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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之战(10)(轰炸教廷[二]...)


梵蒂冈位于意大利首都罗马西北角,  是一个城中国,面积跟天a门广场一样大,而意大利国土面积也跟华夏一个大省差不多,  所以当国家边界线发生骚乱,  消息迅速传回教廷。

        诺亚方舟还停在教廷广场,  信徒疯了一样地伏地跪拜,  连拍摄中的记者、摄影师也忍不住弯了膝盖,  敬畏地望着克罗尔五人,镜头忠实地将他们五人的面貌、未来科技感十足的诺亚方舟全部录入,  向全世界传递。

        凡有网络的地方,就有人能刷到这一幕。

        恰时天光破晓,  投照在克罗尔的身后,脚下是宏伟壮观的方舟,  头顶是沉默的天使,这一幕就像旧约记载中的末日,由约翰亲眼见证,羔羊揭开七印、天使吹响号角,  弥赛亚和他的十四万四千义人站在高处眺望神对世人的审判。

        方舟是弥赛亚的王座,  日轮是他的王冕,  使徒和信众仰望着他,  目送他走向成神成圣的宝座。

        克罗尔从方舟上跳下来,教皇亲自步行向前迎接,奉上最高礼仪,克罗尔镇定自若地接受教廷的最高礼,在无数信众的目光中走进教堂。

        数十分钟后,  教皇的直播视频被投映到教廷广场,宣布将在下午三点烧死克罗尔,  第三天后的下午四点,他们将与信众共同见证复活的克罗尔。

        信众哗然,观众也惊诧万分,上线观看杀死救主、等待救主死而复生的人越来越多,打破世界任何一场重大赛事的直播观看人数,而直播间未曾崩溃。

        克罗尔家族早已搭乘飞机来到教廷,此时跟克罗尔会面,难掩激动地望着他们家族最出色的一代救主,感慨即将见证历史,改变世界的命运。

        克罗尔坐在教皇的位置,单手支着下巴,沉默地接受家族和教廷权利最高之人的顶礼膜拜,冷淡的模样和他们的激昂形成鲜明对比。

        红专站在克罗尔的右下方,戏谑地看着底下一张张贪婪的面孔,同旁边的雷安娜说:“他们每个人身上背满罪孽,不知道哪来的脸面自称义人,还想见证神的.道,真不怕被雷火劈死?”

        雷安娜面无表情:“半斤八两,我们也没好到哪里去。”

        红专露出愉悦的笑:“的确,但人类就是会相信他们听见的、看见的,这就是偏听偏信,只要崇拜的偶像发话,就算强者当着他们的面杀死弱者,也能被洗成替天行道,恶人成为羔羊,无辜者变成罪大恶极。”

        雷安娜:“你替他们鸣不平?”

        红专:“相反,我感谢人类的愚昧,才让我有机会摆脱这万年不进化的人类基因,让渺小的生命得以成为伟大的存在。”

        雷安娜:“聪明人容易挡路,还是少一点比较好。”

        红专嘻嘻一笑,想起音乐节的审判,在粉红屋里表现出一副善良得不忍心伤害他人的雷安娜,掐着嗓音说:“‘我再也不想背负这种见死不救的罪恶感’……哈哈哈,你那个样子真像一只柔弱无辜的小绵羊。”

        他猛地收起笑容,神色阴鸷:“要是他们知道粉红屋也是克罗尔家族的产业,可惜本子人蠢毒不自知,暴露粉红屋的存在,而我们去那里的目的是灭口,只不过遇到乌蓝和图腾,顺势催眠他们,让他们帮我们灭口——不知道会怎么想。”

        雷安娜按住心口:“我只是追随天父的羔羊,一切为了救世大业。”

        红专:“说实话,我想跟他们正式打一场。以前在总校,争锋相对的时间还没有一年,也不敢怎么认真,连个胜负都没有。”

        雷安娜:“胜负欲太重当心触犯原罪。”

        红专轻声:“……黄毛会不会破坏我们的弥赛亚计划,你也不好奇?”

        雷安娜闭上眼,再睁开,里头一片寒冰似的冷:“注定要被杀死的人类,没有好奇的必要。”她扭头,一字一句说:“他得罪的是真正的神。”

        提到‘神’,红专表情一变,饶是没心没肺如他也不由感到恐惧,闭口不再交谈敏感话题。

        底下的教皇和克罗尔家族众人还在喋喋不休地交代下午事宜,好半晌才察觉克罗尔参与兴致不高,于是合上嘴巴,同旁人交换眼色。

        沉默片刻,由教皇出来说:“一切安排妥当,保证弥赛亚计划如期进行、完美完成,城中国戒备森严如铁桶,边境城镇的动乱也已经被解决,闹事者绝对踏不进梵蒂冈。”

        接着,他们说要留给克罗尔独处的时间,于是逐一退出去,还将雷安娜等人也驱赶到门口。

        一队被改造成半机械化生命体的驱魔兵团齐整有序地走过议事厅,穿过高耸的罗马柱,远远能瞧见中间空地架起的火堆以及四周拍摄器材,爬到大教堂的屋顶,排队进入方舟甲板。

        很快,诺亚方舟的甲板上就有二十多个连的驱魔兵团。

        其中一个鸟嘴面罩的驱魔神父落在最后面,悄无声息地后退,偷偷潜入方舟驾驶舱。

        同时,下方的广场涌入一批训练过的军队,武.器装备齐全,气势威严,令人望而生畏。

        广场、梵蒂冈宫和大教堂布满士兵和驱魔兵团,整个梵蒂冈之外的边境以及每个入口也都壁垒森严,陆空两处包括地下水道的入口全部被封锁。

        防守无懈可击,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梵蒂冈城外,驱魔兵团、士兵、来自国家安排的普通超凡者以及各类红外机器遍布大街小巷,其中边境某个发生动乱的城镇的搜捕行动最为严密。

        一架伪造成苍蝇的小型无人机飞过一条古朴安静的石头巷,两边都是古典风格的多层公寓,当然没有居民,不是被赶走,就是集中居住在某个地区方便管理。

        苍蝇无人机停在一栋多层公寓的砖石上,跳落到旁边的白色贝壳装饰,接着透过窗户缝隙飞进密不透光的屋内,停在天鹅绒的窗帘。

        一只黑猫突然跳上来,指甲在窗帘上扒拉数下,注意到这只小苍蝇,假装转身,猛然扑抓苍蝇,将其一脚踩碎,拨弄两下,无趣地扔到墙缝。

        乌鸦扑棱翅膀盘旋两圈,落到黑猫头顶,听到哨声便快速冲出房门,轻松跳落楼梯,跑到客厅壁炉旁的白发女人身旁。

        “喵呜——”

        “嘎!”

        一猫一鸟朝白发女人身后的图腾四人打招呼,乌蓝撑着脸颊,捏着红茶杯子,望着壁炉的传奇女巫说:“我们饭也吃了,澡也洗了,总该告诉我们你的目的了吧。”

        女巫恩多回过头:“我建议午睡。”

        乌蓝:“没这习惯。”

        黄姜捧着手机关注最新时讯,分析各方动向,头也不抬地说:“下午三点,教廷准备火烧克罗尔,第三天后用死而复生证明克罗尔是弥赛亚。”

        图腾:“克罗尔?”

        乌蓝也转过头来看着她。

        黄姜:“你们没搞错,就是那个富豪家族,总机构主要董事的克罗尔,也是你们曾经在总校的强劲对手,我还有新发现,不过再说出来之前,我有个问题:你们记得克罗尔和他的团队的样貌吗?”

        图腾:“记得。”

        乌蓝:“我没失忆,也没老年痴呆症。”

        黄姜将手机页面递到他们面前,放大克罗尔站在方舟船舷边的照片:“认得出吗?”

        图腾和乌蓝看着这人的面孔,皱眉说道:“黑兔乐队主唱扫罗?”

        “他是克罗尔。”黄姜划过照片让他们看到红专、雷安娜等人的面孔,皱眉询问:“你们认不出来,难道当初在学校见过的克罗尔不是真实的克罗尔?”

        图腾和乌蓝的眼神出现几秒的呆滞无光,笼罩大脑记忆区域的黑雾被擦除干净,像镜子被打碎,折射着阳光照亮黑暗,被篡改过的记忆如数回来。

        “我们被催眠,记忆被改过。”乌蓝抿着唇,脸色很难看:“粉红屋的任务一结束,我和图腾被控告滥杀,差点进监狱,后来是校长四处求情,帮我们免去牢狱之灾,但惩罚是深度催眠,压制所谓的‘滥杀凶性’。”

        图腾:“其实我们在粉红屋见过红专和雷安娜,查到某家媒体,后来曝出这家媒体跟克罗尔家族关系匪浅。”

        乌蓝放下茶杯:“后来我们离开总校,回到华夏分校,大脑里关于克罗尔和他小队成员的面孔全部替换成另一张脸,直到你刚才指着扫罗的面孔说他就是克罗尔。”

        图腾:“或许这是打破催眠的关键词语。”

        “其实是因为克罗尔解除催眠。”

        恩多忽然开口,四人齐齐看向她。

        “克罗尔的超凡之术。克罗尔家族和教廷就是利用强大的催眠术抹除尾巴,逃过总机构的调查。”恩多撑着下巴说:“没搞错的话,你们校长很早之前就怀疑总机构出现叛徒,一直暗中调查。”

        “你指的是李道一校长?”

        “除了他也没人执着于人类命运共同体,总机构的董事成员,机构之下各个部门,还有国家和学校,谁和谁都不交心,为自己、为同族或为国家谋取利益,不能说不对,人性有亲疏远离的区别。”

        恩多耸肩笑说:“他找过我,跟我提过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个概念,因为他知道我不属于任何派别,既是人类,又活得像诡异,没有国家的区分,对任何利益瓜分毫无兴趣,所以希望我能答应他的合作。”

        乌蓝:“你拒绝了?”

        “相反,我答应了。”

        “理由?”

        女巫没有欲.望,李道一拿什么说服她?

        “天父说,女人是男人的肋骨。”

        乌蓝露出感兴趣的笑容:“这么说,你是因为看不惯天父将女人视为男性附属,所以决定反抗?这让我想起欧洲中世纪的猎巫,不知道您有没有亲身参与?”

        “没必要这么套话,我没那么崇高。”

        恩多拿起一根精致的烟杆,乌鸦为她叼来烟袋、黑猫为她点燃,她拿过来一抽,白烟遮住艳丽的面孔。

        “你们知道旧约最早哪年出版吗?大概是3500年。你们又知道我在哪年出现吗?”

        她笑了声说:“有相关记载是在3100年前,和先知撒母耳有关,但我实际出生时间早于3500年。”

        乌蓝四人不知道她想聊什么,却想从中得出一些重要信息,便都不发一言,面露好奇,相当配合地当一个聆听者。

        恩多:“我来自苏美尔神话时代,本来是一种远古而强大的生物。”

        黄姜举手:“据我所知,苏美尔神话时代消亡于5千年前。”

        恩多眼里带笑,似乎很喜欢客厅里两个聪明自主的女孩子,她脾气还挺好地解释:“我族孵化很特殊,拥有两种形态,分居两地共同孵化,谋求进化的方向,等到时机成熟就会融合成强大的远古生物,人类称为‘古神’。”

        黄姜飞快记录:“您继续。”

        恩多:“我的一半形态被现如今的欧洲神明带走并孵化,成为‘男人的肋骨’、‘丑陋的女巫’。

        由于灭族,另一半形态虽然拥有我的名字和样貌却得不到传承记忆,模仿着身边人类短暂的一生,不停地孵化、成长、衰老和死亡。

        我一直在找她,但是必须低调,不能被发现。”

        黄姜猜想到某个可能,心脏跳动剧烈:“是不是因为先知撒母耳?”

        恩多诧异地看着她:“你的聪明超乎我想象,为什么这么猜?”

        黄姜吞咽口水:“先知撒母耳是旧约史书中记载最为特殊的一位,在古以色列建国之初,虽有扫罗、大卫等国王,但撒母耳是第一位先知、祭司,同时兼职政治、军事和宗教领袖,而且是旧约中记载没有任何不义罪行之人。

        最重要的是他和你的名字绑在一起,传奇女巫召唤先知撒母耳预言扫罗王战败,还有音乐节、圣人出世等预言,先是你的名字,再是先知撒母耳,很多人没见过撒母耳,认为那只是你的借口。

        所以多数人会下意识忽略先知撒母耳,而将先知、预言的能力归于你。

        可我不觉得你有必要多此一举地制造出一个先知撒母耳,除非他真实存在并让你忌惮……请问,他是欧洲神明的马甲之一吗?”

        女巫恩多闻言挑眉。

        乌蓝、图腾和于文扭头盯着黄姜,觉得这想法属实脑洞大开,但见女巫的表情似乎验证她猜对了,不禁惊叹黄姜的洞察力。

        乌蓝:“一直知道你收集和分析数据的能力很强,没想到会成长得这么快。”

        于文鼓掌:“是真的厉害,我还记得半年前你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图腾点头。

        黄姜被夸得不好意思,小声说:“主要还有黑箱古卷提供大量信息。”

        “也很厉害了。”恩多一边抽烟一边喝红茶:“是祂没错,你们能知道的宗教大事件都有祂的马甲,祂很喜欢看人类在残酷环境下的生存表现,看他们变得更仁慈或更冷酷,总之就是人性越极端,他越觉得有趣。

        祂一直想搞清楚我们这一支远古生物究竟还有什么没被研究透彻的生物特性,所以我不能被知道另一半,不敢大张旗鼓地寻找。

        也是因缘巧合,我帮助过的女孩子们后来愿意帮我,在黑铁树林遇到我的另一半,她成家立业,还生了一个小孩子,可惜幸福很快被打碎。”

        话说到这里,再傻的人都能想起玩偶屋警笛头的那个房间。

        “那些警笛头是……?”

        “是祂利用我族人的尸体,将其切割成七.八块再培养出来的怪物,先澄清一点,中世纪时候是其他形态。事实上,那些怪物已经不算是我的族人,他们都失去强大的力量,没有传承记忆,只有远古生物的基因,如果只是我的另一半,很可能会对他们产生亲切感。”

        “所以她当时才会收养那只警笛头。”黄姜恍然大悟:“我就觉得人类再圣母,也不可能在诡异的精神污染下产生好感。”

        恩多笑了,“我的另一半是挺圣母的,跟我不像,所以我把她送到地狱里陪乌苏拉她们了。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那个狗东西无论如何也猜不到我们的进化方式如此特别。”

        顿了顿,她迟疑一下,充满诚意地说:“向狗这一全体生物道歉,再怎么样也不能这么侮辱它。”

        好槽。乌蓝四人沉默地心想。

        “等等,你的另一半和别人结婚生子,没记错的话,那个人是末日骑士之一。”图腾:“传奇女巫和末日骑士……会生出什么?”

        恩多摊手,蛮无辜地说:“我怎么知道?听说被烧死了啊。”

        “……”

        ***

        下午两点钟,岑今终于睡醒,洗完脸吃完饭感觉整个人充满了精神,顺便刷一刷最新时讯,知道教廷将在下午三点钟火烧克罗尔,倒没有想去打扰对方的意思。

        他对尤利娅等人说:“我们是无神论,但也要尊重别人的信仰。譬如这位克罗尔想自杀,我们没有阻止的必要,还得送点薄利庆祝。”

        尤利娅抽着嘴角:“比如?”

        岑今仰头去找身后的丁燳青。

        丁燳青:“就不用开直播了吧,在主页动态写下午三点整狙杀两个天使,作为庆祝弥赛亚的礼物。”

        岑今:“还有明天,也集中在三点整狙杀四个天使。到第三天,我会在三点整狙杀8个天使,四点整狙杀16个天使、5点整狙杀32个天使作为庆祝克罗尔死而复生的大礼。

        第四到第六天,分别在5到6点的审判时间段,狙杀64、128名天使……到第七天,我方会同时狙杀512名天使,并在午夜12点之际,发动攻击,轰炸教廷。”

        他对着丁燳青说:“时间和数字最重要,务必写明白点。”

        丁燳青一番操作便上传、发送,迅速搞定。

        尤利娅嘴巴微张,弗兰克震惊不已,修女叼着烟笑:“你们这是惹火啊。”

        岑今:“不踩着点挑衅,怎么探测到神明的底线?”

        修女张望天空,寻找附近的天使以及女巫大本营:“需要帮忙吗?”

        岑今微笑着说:“我没有要亲自动手的打算。”

        尤利娅微愣:“为什么?”她盯着黄毛的笑脸,脑中电光石火闪过一系列事件,恍然大悟:“是烟雾.弹?!不对,你是故意让敌方搞不清你的真正实力,或者说助力。”

        岑今默认。

        尤利娅顿时兴奋,连修女都有了兴趣。

        她们说:“女巫也想参与。”

        岑今:“会有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不是现在。”

        ***

        老庞仍然蹲守黄毛的直播间,第一使徒的梦想被真主亲自打破,他因爱生恨,推翻以前所有疯狂称颂黄毛的言论,将其所有行为打成哗众取宠的小丑。

        所以当岑今主页出现那条‘贺文’,他立刻将其搬到自己的主页,寻找朋友帮忙扩散。

        如今留下来的朋友和粉丝都是狂热教徒,一见这言论,迫不及待搬运到其他软件,添油加醋地渲染,鼓动其他信徒对黄毛的怒火。

        “黄毛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们的神、贬低我们的信仰,我们还能继续忍耐下去吗?”

        “不能!”

        “但是为什么神没有惩罚这个杀人凶手?”

        “因为天父愿意给罪行深重的人一个机会,如果他再不知悔改,必然被严惩。不过神罚之前,我们需要自发地维护神明的尊严,不容践踏!”

        “我们应该怎么做?”

        “组织信徒们自发保护天使,告发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我同意。我有教会的工作,现在就可以组织信徒们行动起来,我们不能让天使的陨落玷污弥赛亚的出世。”

        “好,我有媒体渠道,可以通过网络召集信徒。”

        “我在克罗尔家族产业的媒体公司上班,现在在线观看弥赛亚赴死的人数已经达到两亿,我会充分利用这部分人,并自发组织观看直播的信徒们走到大街,聚集在天使周围,哪怕豁出性命也会阻止任何一场刺杀。”

        相同的宣言很快传达到教廷耳边,教皇震怒不已,拍桌怒斥:“狂妄至极!”

        他传令下去:“警告华夏管好他们的国民,否则教廷及欧洲会将华夏和岑今视为一体,岑今的所作所为皆是华夏授意!”

        这是逼华夏要么出手,要么跟岑今划清关系的意思。

        那厢,华夏同时接收到岑今放出的最新计划以及教廷的警告,下属询问张畏涂如何处理,李道一在旁闭目不语。

        张畏涂盯着岑今放出的狠话哈哈大笑:“黄毛是不是在什么气修学校学过气功?气人的方法一套接一套,直接端人老巢。”

        下属:“您别光顾着笑,教廷意思很明显,陷我们于不义。目前岑今背后的力量不明,欧洲那边又有天使和神明,得罪哪边都不是件好事。”

        张畏涂:“这事很难决定吗?”

        下属:“您说呢?”

        张畏涂:“我挺想会见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欧洲神明。”

        李道一表情微缓。

        下属则拉着脸:“这么直接?”

        张畏涂:“亲,我很委婉了。两边阵营总要选一方,不站自家人难道跟着一起欺负他?再说了,黄毛的心理测评、党员测评都是完美的满分,我选择相信他。”

        下属嘟哝:“理由草率,满分我给10分,9分看在您是我上司的份上。”

        他转身去回复了。

        张畏涂却没有了刚才表现出来的轻松,凝重爬满眉头,急躁地敲击桌子,思索几方阵营关系,试图从中找到一条不会将华夏推向深渊的道路。

        刚才给出的答复,真正理由不是什么测评,而是发生在华夏的两次灭世灾难,岑今都选择站在人类这一边。

        但人性复杂,他不能保证岑今会不会在他和人类差距悬殊的情况下,逐渐心态失衡,变得高高在上,将他和人类划分为两个不同的物种,那将是人类的灭顶之灾。

        因为岑今更了解人类,没有傲慢,也更加的聪明。

        张畏涂失神地呢喃:“如果选错了,只能抱团死了。”

        “不会。”李道一开口。

        张畏涂看过去:“说起来,你,还有巫雨洁他们,为什么都觉得黄毛无论如何都不会变坏?”

        “我只能这么跟你说。”李道一定定地回望:“他属于人类。”

        ***

        下午两点四十分,教廷广场堆起火柴,世界各地凡有天使在的地方,都有信徒出现,连广阔的平原和崎岖的峡谷深处,也有警察驱车前去查询,当然里面不乏有媒体记者跟随。

        华夏其他其他都被控制,唯独冀北,教徒人多势众,难以调解,于是一半是信徒、一半是军警和超凡者维持秩序。

        此时,全球都在观望这场精彩纷呈的对垒。

        两点四十五分,克罗尔从教廷走出,坐到广场篝火平台。两点五十分,数名诡异自山海昆仑走出来,分别出现在欧洲各地。

        苏格兰一农场附近,三四辆汽车停在不远处,里面混有网红、媒体记者,还有城里驱车而来的信徒。另一端的农场地平线处,天启骑士莫尔斯拖家带口(警笛头和黑煤球)出现。

        莫尔斯回头看着警笛头,他背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罐子,里面装着缩小版的警笛头,黑煤球黏在玻璃罐子上面,亲昵地喊弟弟。

        自从它看见玻璃罐子就爱不释手,时刻黏着玻璃罐子喊弟弟。

        莫尔斯觉得它很有趣,本来最喜安静也能忍受黑煤球的聒噪,这次他们的任务就是狙杀天使。

        狙杀休眠天使没有太大难度,莫尔斯一口答应下来,警笛头和黑煤球就像没断奶的小孩,硬要跟在他后面过来。

        黑煤球抱着手说:“好多人哦。”

        莫尔斯让警笛头模拟成路灯,离农场比较远,暂时没被发现,只摸动戒指,黑色浓雾自他脚边涌起,悄无声息地化作苍蝇群飞向高空中的天使。

        另一边,在欧洲某个不知名的旷野,李曼云撑着大红伞跨出门,差点掉下云层。

        好在她擅长寻找并操控异空间,这会儿下半.身被灰色的雾气缠绕,平稳地站在充满灰雾异空间里,而后举起大红伞对准不远处的天使。

        两点五十九分,卫星锁定欧洲的高空,发现异状。

        同一时间内,教廷广场中心的大火点燃,熊熊烈火顷刻间吞噬中间的克罗尔,没有哀嚎惨叫,所有人被这份面对死亡的从容镇定所震撼,齐齐趴伏在地,额头点着石砖,全场寂静无声,只有机器运作的嗡嗡声响。

        噹!

        三点整的钟声自苏格兰某农场不远处的小教堂传来,黑雾钻进天使的七窍,迅速瓦解内部脏器结构,在钟声敲响的那一刻哗啦啦掉落一堆天使肢体。

        卫星拍摄到的异状被放大,终于清晰地呈现在屏幕前,一个小女孩用一把仿佛浸过血液的红伞劈开天使的头颅。

        欧洲时间下午三点整,教廷烧死弥赛亚,陨落两名恐怖天使。欧洲时间下午5-6点,全球天使同时启动并进行审判,杀死41万人类。

        烧死弥赛亚的第二天,尽管教廷和欧洲各国再三严令各地信徒、警卫、超凡者和驱魔神父保护天使,当天下午三点整,还是同时陨落四名恐怖天使。

        这下所有人都意识到黄毛所言不假,他的确在挑衅教廷,甚至是向欧洲的神明宣战。

        以人类之躯,杀死天使、杀死教廷和神明,倘若能够做到,是否说明神明并没有多么厉害,人类一样能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多么具有诱惑力,无尽的生命、无穷的力量以及世人的崇拜,是否一样能得到?

        有些人认不清自己,开始产生狂妄的想法,但也有人恍然明白过来,或许神明只是物种进化较人类高级一些罢了,就如无神论所陈述的那样。

        人类不必恐惧神明的威吓,能凭借自身力量战胜诡异这一物种。

        世界各地爆发思想浪潮,伴随而来的是必然的冲突和流血事件,但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性,也是爆发物种进化的必要性。

        人类的思想浪潮如何跌宕起伏,备受瞩目的弥赛亚复活日仍然如期到来。

        下午三点整,被灼烧成焦炭的克罗尔在众人注视下一点点剥落黑色的皮块,如破茧的蝴蝶,露出英挺的五官和挺.拔的身躯,睁开碧绿色的眼睛。

        在教皇等一众红衣主教的带领下,信徒跪地呼唤:“弥赛亚复活!”

        世界各地,处于闹市区的大教堂、乡村里的老教堂,在家里做弥撒的、汇聚到教堂的人们,人潮如海浪,纷纷伏地呼喊:“弥赛亚!!”

        盛况空前,而其他机构包括国家政府对此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大量人民陷入狂热的神明崇拜中,梵蒂冈教廷势力达到空前绝后地壮大。

        能抗衡的国家机构、总机构见状心内戚戚,有暂时退避其盛芒的打算,然而就在这时,信仰高涨的梵蒂冈大广场中心的直播屏幕闪过每日播报:“叮——您有一条新消息,请查看。”

        克罗尔在红衣主教们的伺候下穿好特制的袍服,听到声音抬头看去,冷声询问:“怎么回事?”

        教皇脸颊肌肉抽搐,命令他人:“立刻关闭直播视频!”

        然而得到茫然焦急地回应:“被黑客入侵,无法关闭。”

        “什么——”

        教皇正要发怒,却见从梵蒂冈宫投射到广场中央的投影,先由一道白光撕开黑幕,黄毛跃然荧幕上,笑脸还是充满欠揍的和善。

        “送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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