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宁昊：师弟救我！
古业认清了现实，认清了自己与宁昊之间的差距，除开重生后自带的眼光优势，他很多方面都还很稚嫩。
要不……回家继承家产算了？
有些茫然的古业，心里冒出了一点不好的苗头。
哒哒哒！
就在古业自我否定，快要逼着自己放弃做导演时，有人敲门了。
打开门一看，来人正是他同校同级的校友，北电02级配音班的黄博。
“博哥？”
古业有些诧异，实在也没想到是黄博来找他。
回了神，古业赶紧让门迎进了黄博。
一进门，黄博瞧了一眼房间的布置，笑着调侃道：“古爷，听说你今天挨骂了？”
叫一声古爷，就是一句玩笑话。
古业从小到大就因为自己的名字，无差别的占尽了便宜。
回身关门，古业给黄博倒了一杯茶，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古业没想深入去聊这件事，所以转移话题道：“博哥，你这还第一次来我这里吧？”
黄博眉头一挑的抿了一口茶，很自然的接话道：“可不是嘛，这都怪宁昊那孙子，把人当牲口用还特么的不给钱，操性！”
吐糟宁昊，黄博是张口就来。
也不仅仅是黄博，整个石头剧组，包括古业在私底下也是没少骂宁昊。
“那确实！”
古业深有同感的点着头。
看着面无异色的古业，黄博觉得还是直接点的好，不然古业可能又要转移话题了，所以干脆就直言不讳道：“我这次来找你呢，主要还是宁昊要我过来开导开导你，所以啊……”
“来吧兄弟，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吧！”
“……”
古业愣了一下，苦笑着也不言语，终于还是没逃过。
说来也是奇怪，古业和黄博虽然同在一个剧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关系却一直很一般，是那种见面也就相互打个招呼的工作关系。
在黄博的眼里，他其实很清楚的明白，古业是个值得他用心去经营的人脉，也很确定古业会是个潜力股，但不知道为什么，和古业亲近，让他莫名的有些抗拒。
两人之所以亲近不起来，黄博来之前也想了一下，最后不禁有些莞尔的直摇头。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两人其实是两类人，古业太帅了，帅的不像是个学导演的人，而黄博这些年因为颜值的限制不好接戏，能接到的戏也一直都是那种类农民工的朴素角色。
男儿至死是少年，黄博也想演万人敬仰的大侠，也想像华仔那样被小女生追着说爱他，可惜先天条件不允许，所以潜移默化间，他就不怎么愿意去亲近那些颜值姣好的人。
也就古业是学导演的，两人不存在什么竞争关系，不然以黄博现在的心境和处境，即使他想明白了此中关键，但估计也会委婉的拒绝掉宁昊请他来开导古业的委托。
没法，有些事不是明白了就会放下的。
对于黄博，古业自然也是愿意和他亲近的，所以犹豫了一下后，很坦诚的说了自己的遭遇和困扰。
听完前因后果的黄博，甚至有些想笑。
困扰？这充其量就是个年轻人被打击后的迷茫而已。
都是年轻过来的，黄博也能理解古业那种我就是主人公的自信心态，不是什么大事，掰正了就行。
情况远没有猜想的那么严重，这无疑也是让黄博松了口气，“古爷，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迎上古业迷茫的眼睛，黄博快速的整理了一下思绪，细致的给古业掰扯道：“你说你是不是傻，宁昊他是什么人？你一个没有作品傍身，只是跟着学习，连新人导演都不算的毛头小子，为什么要对标宁昊来标榜自己呢？”
“认清位置啊小同志！”
“再说宁昊现在的功力，那也是一部部作品推着他过来的，你为什么要和他比呢？”
看着双目重现清明的古业，黄博无声一笑，继续道：“你有你的优势，宁昊他没你年轻啊！”
古业迟疑的而看着黄博，“不是只差五岁么？”
黄博摇了摇头，“五岁怎么了，五年的时间还不够你成长的么？五年之后，你真觉得自己就会比现在的宁昊差了？”
“……”
古业哑口无言，但双目中的迷茫已然消失。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道理很简单，但无人点破，古业这种有多重选择的处境，会迷茫很正常。
挫折这玩意儿，就是越早越好，毕竟经历才是一个人成长的最快途径。
新人阶段，就是个积累底蕴的时候，不能着急。
“明白了，是我好高骛远了！”
古业的醒悟，也让黄博满意的直点头，跟着就站起来招呼道：“明白了就行，那你就赶紧回剧组吧，宁昊那货还等着呢！”
“咱们这个破剧组啊，人紧巴，时间紧巴，经费也紧巴，就没有不紧巴的地方！”
古业莞尔一笑，宽慰道：“没事，只要电影不紧巴就行！”
黄博笑出了声，出声附和着古业的一语中的，“对，这也是我能坚持到现在的原因，要不是剧本实在是好，我绝对是第一个跑路的人！”
“好剧难求嘛，我懂的，那行了，博哥我就先回剧组了，回头请你吃饭，一定给面子啊！”
“行啊，我最爱吃大户了，这些天嘴巴素的都快忘了肉味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拍摄结束吧，叫上宁昊他们。”
“行，走了啊！”
看着古业小跑着离开的背影，慢慢前进的黄博，有些莞尔的轻笑着低语道：“总感觉这小子有些不一样了，好像……更自在了。”
其实黄博的感觉没错，他的确是变了。
像今天之前，古业和黄博的那不多交谈中，总是有顾忌的小心交流，因为他知道黄博的未来成就，所以不知不觉的就把自己给放低了位置。
位置不等的交流方式，两人能亲近起来就怪了，所以这大概也是两人没能那么亲近的原因之一了。
不过好在经由黄博的一番点醒，古业摆正了心态，只把黄博当成了一名可以适度亲近的校友。
毕竟未来成就这一块，古业可不觉得自己会弱于其他人，甚至以后需要有所仰仗的人，只可能是黄博而并非是他。
匆匆的回到剧组后，古业和宁昊打了个招呼，跟着就主动融入忙碌的剧组中，开始继续担当起自己身兼多职的副导演工作。
这一忙，就直接忙到了凌晨时分。
古业和黄博约好的大餐，宣告告吹，且遥遥无期。
宁昊这货拍戏一直是没个准头的，除了开拍时间会提前定下来，结束拍摄，那完全就是看宁昊当天的精力能持续多久的问题。
这倒也不怪宁昊心狠，主要是石头剧组真的太穷了，他只能尽其所能的拼命压榨，以图尽早的拍完石头，节省开支。
可人也不能绷得太紧了，那很容易出事的，所以情商一直很高的黄博，就着古业许诺的大餐，没少去埋汰宁昊，逼着宁昊给大家一个缓口气的时间。
最后宁昊也被黄博烦的没法了，只能妥协的挑出了一天拍摄日程，直接删掉全部夜戏来堵住黄博那张烦人的嘴。
白天继续拍戏，晚上全组聚餐！
这已经是宁昊最后的倔强了。
“咔！”
随着宁昊的一声令下，今天的最后一场戏终于结束了。
整个剧组安静一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宁昊的身上，就怕他脑子抽了说要再补一条。
宁昊没让大家失望，只见其一把就将古业拉到了身边，而后在古业茫然的眼神中，其手臂被宁昊直接高举过头。
“今晚的聚餐，咱古爷买单！”
宁昊声音高亢，洪亮而又嚣张，威风的很。
古业被宁昊秀了一脸，无语的恨不得伸手掐死宁昊，真是脸都不要了啊！
自从摆正心态后，古业和宁昊的相处模式也变了。
在剧组，宁昊是老师，是古业的学习对象，拍摄结束后，古业立马和关系愈加亲近的黄博一起，对着宁昊就是一顿无所顾忌的嬉笑怒骂。
宁昊也没在意古业的无礼，相反的，这种相处模式更让他自在一些，毕竟他本身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循规蹈矩那不是他的风格。
剧组的这次聚餐，是在一家火锅店，这是山城的特色。
男人的餐桌，总是少不了酒的，但因为明天还有拍摄，所以只要了啤酒解馋。
几箱啤酒下肚，醉倒是没醉，但是几个男人的谈兴，却被这几箱啤酒给调动起来了。
石头这个剧组是真的穷，穷到宁昊对拍摄结束后的电影宣传，那是无限逼近于绝望的心态。
奸猾如宁昊，早对今晚的聚餐做好了安排。
宁昊喝酒上脸，红彤彤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醉了，但其实他比谁都清醒。
靠着这招，宁昊不知道忽悠了多少人。
而今天的宁昊，就把忽悠的对象，定在了还没机会和他喝过酒的古业身上。
师兄有难，师弟服其劳嘛！
虽然忽悠古业这个师弟挺丧良心的，可宁昊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只能将主意打到古业的身上，其毕竟是个富二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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