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自力更生
牙等人打散了那个小部落，救回阿希与丽。不过阿奈受了重伤。
阿希醒来后，发现阿奈在她边上。
碰碰阿奈没有苏醒的迹象。
阿奈手脚软无力，脸色惨白，嘴唇发白。翻开眼皮不见眼珠带有灰白。这是要死了吗？
“他怎么了？”阿希呜咽地问巫。
“他伤得比你重，他的身体出现了严重的破损，得要养上一两段时间。”以后还能不能好都难说。
看巫的表情阿希得到许多信息，巫这是对阿奈惋惜，为阿奈叹息，阿奈是好不了吗？
“你能把所有多告诉我吗？”阿希说。
巫把自己的诊断以及以往的例子全告诉阿希。“阿奈是会好起来的，但好起来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就难说。”
阿希思索，阿奈是因为用力过度而筋骨受损，又因为图腾的伤害而精神受损。
巫说依照部落人的强悍的恢复力，阿奈是会好起来，但能不能恢复到巅峰难保证。
“该用上的药都已经用上了，静等他恢复。可以留在这里，也可以带回去。只要每日给他食物就行。”巫说。
“好。”
“你把你的兽纹显出来看看。”
阿希把自己的图腾纹显露出来，巫叹息，“果真如此。”
“你回来后我发现你身上的气息比以往弱许多。查看许久找不到出处，猜想你身上的兽纹出了问题。
你看你的兽纹上，与别人少了一片。”
阿希看图腾纹上，少了一条腿，少了一条尾巴。
像是被人硬硬生生地扯了去。
巫再次叹息，“不完成的兽纹是不被人承认的。阿希如果你想成为下一代巫，你得要寻回身上的兽纹。”
阿希茫然地看着巫，她该怎么去寻回？
“以前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我得去查查以前留下的典籍。”巫抚摸阿希的头。
“你要尽量强壮起来，这样才能让人不介意你身上的兽纹。”
阿希点点头。给自己下决心。
在山的协助下，阿希把阿奈带回自己的帐篷。
山说：“我每日送些食物过来，你要照看好阿奈。他是部落里最被看好的雄性。”
“好。”
送山离去，回去坐在奄奄一息的阿奈边上。
眼里的泪水再也藏不住，为阿奈感到痛苦，为自己感到无助。
没有阿奈她该怎么活下去？
明与月听到里面的哭泣声，不知该不该走进去。
她们都知道阿希与阿奈的情况，她们也为阿希与阿奈惋惜。可是那又怎么样，谁能替代他们受苦？谁能救得了他们？
只能送一些食物，表示关心。
等了许久，她们两人进去，见阿希眼红红地捶打着肉。
“阿希，在做肉？”月把手里的肉放下。
“这些是大家的心意，虽然每日有狩猎，但大家能藏下的食物不多。”
阿希强颜欢笑，“我知道，不会生出怨恨。”
这是石器时代渔猎是主要的生活来源。
说是渔猎，渔猎，但没有多少渔，只要猎。
没有种植，没有养殖，只有猎。
所以部落里的食物十分紧缺，如果不参与狩猎，如果没有一门能支撑的手艺，怕不能在部落里活下去。
想要获得更多的要自己去狩猎。越是力量强大的人生活越好，越是力量强大的家族，更容易生存。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想要活下去得要更强。
月与明代表部落里的雌性安慰一番阿希。将照顾伤者的注意事先都与阿希说。
阿希心存感激。
“月，我以后怕是不能参与采摘了。”
月神色莫名，“那你吃什么？如果不参与采摘，部落里是不分配食物的。还是你有其他的技能？”
阿希摇摇头，“我要去学习狩猎。”
月与明都不敢相信，一直很怕血，怕凶兽的人居然说去学习狩猎。
“阿希，其实你不用这样。部落里会帮到阿奈的。”
阿希摇摇头，部落里的帮助是有，但有限。
巫说了如果阿奈想得到最好的恢复。得要有最后的营养供给，尤其上等凶兽血。
山林里上等凶兽有很多，但狩猎回来的没几个，上等凶兽血不管是雄性，连雌性都很喜欢。
如果不参加狩猎是获不得足够的凶兽血，与其碘着脸面起求人，不如自己自立更生。
有时候你求人不一定会有！
“阿希你决定了吗？”
“阿希，其实你可以上半日去训练，下半日去采摘。这样就能获得一些食物。”
“对，想要训练好得要有足够的力量。不然你不会被列入狩猎小队的。”
“好。”阿希同意。
在凶兽撒野的地盘里最重要的是团结，如果有一个弱鸡出现在队伍里，很容易打乱队伍的节奏。
从而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月与明离去后，阿希把碎肉煮沸，分几次喂进阿奈的嘴里。
扶起阿奈让他好好咽下去，“要吃，要吃东西，不然不会好。”
阿奈结交的好友有许多，那些雄性结伴来看阿奈，见到阿奈奄奄一息的样子都留下食物叹息摇头离去。
果与她哥哥来看阿奈，见阿奈像无生命一样躺着。
她指着阿希骂，“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阿奈就不会这样。你怎么不痴傻？你怎么就觉醒了？你如果不觉醒阿奈就不会受伤，就不会像死一样。
你知不知道阿奈是部落里最被看好的勇士，因为你受了这伤，让阿奈失去了以往的英勇。如果阿奈养不好，就失去以往的地位。”
“你就是山上的餿兽总是给人带来霉运。”
“果，够了，你出去。”果的哥哥把果推出去。
抱歉地看着阿希，见阿希伤心的样子又不知说什么。
果说的是事实，以往部落里不是没有类似阿奈这样的伤情。他们养好伤以后比过去差了一大截。
有的失去了力量，有的力量不行死在狩猎路上，还有的独自离开了部落。
“你不用担心，会好的。”果的哥哥说。
阿希说：“谢谢你们的关心，我会照顾好阿奈的。”
说着站起来送客出去，果的哥哥见此也不好再留。
第一天第二天有人来，从第三天开始来的人渐渐少了许多。
十天过去大伙似乎忘记了有这么一个帐篷，帐篷里住着一对受伤的伴侣。
大伙都为自己的生存努力，哪有空闲去想别人，即便偶然想起也无能为力。
自己都养不活，还能帮助谁？
天微亮，阿希把肉糜喂阿希。
过了十天阿奈有了点点意识，能自己吞咽，这省了阿希许多功夫。
给阿奈捏一遍肌肉后，她开始装束自己。
作战用的兽皮鞋，作战用的兽皮衣，作战用的护腕。
今日开始她要去训练，先从体内训练开始。
太阳出来了，薄薄的淡雾笼罩着山林，狩猎的队伍出发，训练的队伍也出发。
雄性们有固定是训练地方，免得他们在部落里训练误伤其他人。
丽带着阿希到另一处去，“这里是我阿母训练我的地方。”
地方空阔，能施展身体。可是久没用，地面上多了一层厚草。
“我不知道怎么教人，我阿母怎么教我的，我就怎么教你。怎么样？”
“好。”阿希没有异议。
“第一阶段是挨打，也就是熬骨头。让你的骨头更结实，这样才不会被凶兽打一下就重伤……”
丽把自己知道的都与阿希说一遍，阿希从丽的语言中知道自己要吃的苦头很大。
丽一拳打出去，阿希向后跌倒，一时间站不起来。
“哈哈哈……”
“真笨。”
“太弱了。”
同样来训练的小孩不客气地嘲笑阿希。
“闭嘴，回到你们的地方去。”丽呵斥他们。
阿希无心管其他人，站起做好防御的姿势。“来吧。”
丽不运气一拳一脚打出去，可那出去的拳脚宛如鞭子，每一下都打得阿希哆嗦。
阿希挨不到三下就会跌倒，她终于知道丽为什么要选择有草的地方，那是为了减少她的二次伤害。
阿希嘴角剧烈哆嗦，牙齿缝里吸着冷气，连呼吸都十分难受。
她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你真弱！”一个小雄性抱着一壶东西过来说。
丽拍一巴小雄性，“回去。”
丽扶起阿希，把凶兽血喂给半昏阙的阿希嘴里。“吃点兽血，这能帮助你恢复力气。”
忍着浓郁的血腥味，大大喝一口兽血。强闭着嘴巴，把内里的反胃压下去。
好一会儿阿希缓过气，把胸膛的气闷发出。大口大口喘息，手脚终于有了些力气。
“还行吗？”丽问，
“还能行。”
巫的草药帐篷里，月掀开阿希身上的兽皮。
见阿希前胸后背青一块紫一块，还有许多黑的地方。
月忍不住伤心，“这么好的一具身体，看被你打成什么样。”
巫也忍不住说丽，“阿希不是你们家的小崽子，她一直没有被训练过，怎么能一下子下怎么重手呢？”
丽百口莫辩，“我还没运力。”
“阿希说她要在三十个太阳日里练好自己，去狩猎，我这不是想尽力帮她吗？”
“三十个太阳日，她是在找死吗？”
“巫你快帮她。”
巫用药帮阿希把身上的伤给揉化。
过了一夜阿希身上的力气长回来了。
她继续去训练，继续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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