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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回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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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牛儿已经寻到咱们了么?”吴娃儿和唐焰焰都是会做怪的丫头。两个人从船舱里出来,假惺惺地揉着眼睛,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儿。

        “夫人,大夫人,杏儿可担心死了。”杏儿大喜,提着灯笼便跳过船去,喜孜孜向她们见礼,双姝一身翠衣,本就娇媚不可方物,灯下望去,犹如一对并蒂莲花,愈增三分颜色,看得杨浩惋惜不已:这些家伙若是晚来一时半晌,我就享受到一船风月了,如今可好……

        眼角余光注意到杨浩灼灼的目光,吴娃儿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趁人不备,小小雀舌还探出来轻轻一舔唇瓣,媚眼儿向杨浩一撩,更是惹得杨浩火起。而唐焰焰却窥个空档儿向他扮了个鬼脸。把个杨浩恨得牙根痒痒,若不是下人在场,她那翘臀上已然要多了五道怜香惜玉的指印。

        张牛儿和老黑使一条绳索系在杨浩的船头,驾船使帆走之字形把他的船拖走,待两艘船到了湖滨时,已是夜深人静时分,大家洗漱、夜宵,待一切忙活完了,人人都起了倦意,杨浩何忍此时再一图所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双美人儿手牵着手回房睡下,而他却独自于月下舞剑,许久……许久……

        天刚蒙蒙亮,船上虽听不到鸡啼声起,杨浩还是准时醒来,他盘膝坐定,静静吐纳一阵儿,滤清了神志,顺带着把每天早上都怒气冲冲怒火冲天的小兄弟安抚了下去,又换一身武士装小打扮去岸上打了几趟拳,这才回船洗漱,然后去客舱与焰焰和娃儿一同进早餐。早餐是娃儿亲手侍弄的,粘稠香浓的粳米粥、六样可口清淡的时令小菜,令人食指大动。

        一夜好睡,两个小妮子姿容婉丽、容光焕发,看的食指大动的杨浩按捺不住,这要是伴着一双美人儿大被同眠。宵同梦,晓同妆,镜里花容并蒂芳,该是何等旖丽香艳啊,杨浩正咬牙切齿地赌咒发誓,今晚无论如何也不再委曲自己的小兄弟,大不了摸黑去闯她们的闺房,扮个偷香窃玉的强盗。

        这里正打着主意,杏儿忽然翩然闪入,俯身在杨浩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杨浩眉头微微一蹙,点了点头,便即起身随她出去。

        甲板上正站着一个宫廷中的小内侍,正是长伴魏王赵德昭左右的人,一见杨浩出来,那小内侍急忙向他施礼,杨浩问道:“这位中大人,可是王爷有事相召?”

        那小内侍笑道:“正是,王爷说杨院长这些时日辛苦,身子又不方便,本想让院长好生歇息几天。不过如今收到一个重要消息,须得与楚大人、杨大人两位钦差副使共同商议,是以遣小的来,劳烦大人往县衙一行。”

        “呵呵,王爷太客气了,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杨某既是宋国的臣子,理应为朝廷效力,既是王爷相召,杨某马上就去,还劳中大人稍候片刻,本官去更换了衣裳就来。”

        那小内侍客气地作揖道:“院长大人请便,小的在此候着便是。”

        杨浩匆匆赶回舱去,端起那半碗梗米粥三口两口便灌了下去,吴娃儿放下筷子,诧异地道:“官人有要紧事么?”

        杨浩放下粥碗,快步赶到敞开的卧室房中,拿起官袍来,一边穿戴,一边撇嘴道:“是啊,王爷叫我去,恐怕午饭之前是回不来的,你们现在姐妹情深,正巴不得我不在面前碍眼呢,这下开心啦,哼!”

        吴娃儿知他佯嗔,不无男儿向心爱女子撒娇意味,只是轻笑不语。唐焰焰却走进房来。忙他整理发髻、抻平袍裾,束紧袍带,扮足了贤妻模样。

        见杨浩说的酸溜溜的,焰焰不禁窃笑,眸波向外一转,见娃娃和杏儿并未随入房来,她便在杨浩耳边小声说道:“昨夜人家还不够贤惠大度么?是那张牛儿来的不合时宜罢了,嘻嘻,好啦好啦,浩哥哥专心去做公事,今晚……人家给你留门儿便是。”

        杨浩奇道:“你……不是这几天不方便?”

        唐焰焰嗔他一眼,含羞道:“差不多也……快好了嘛,就算还是不成,你们昨夜的羞人把戏,人家又不是没看到,娃儿会服侍你,难道……难道人家就不会么?人家也晓得你忙碌辛苦,今晚和娃娃必叫你称心如意便是。”

        唐焰焰轻咬薄唇,星眸如丝,这无比妩媚地向他一瞟,杨浩满腹怨气一扫而空,浑身的骨头刹那间都轻了四两,他大喜过望。连忙说道:“好,咱们一言为定,今晚戌时一刻,不见不散,为夫必准时赶来,登堂入室,窃玉偷香。”说完兴冲冲地在唐焰焰粉腮上吻了一记。

        唐焰焰红着脸捶他一下,娇嗔道:“说的恁也难听,人家可是你要明媒正娶的夫人喔,什么偷香窃玉的,呸呸呸。也不注意一下用词。”

        杨浩不以为意,官帽儿也没带正,就跟一只花蝴蝶似的飞了出去,手舞足蹈地唱道:“手提红灯四下看,上级派人到隆滩。时间约好七点半,等车就在这一班……”

        吴娃儿见二人低语模样,便晓得说的是闺中情话,只是佯做不知,听他这时唱词不甚了了,腔调却是新奇,不禁眉飞色舞,把手指在桌上合着拍子轻点,赞叹道:“官人这又是唱的何处民谣?抑扬顿挫、铿锵有力,唱风可新鲜的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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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浩到了县衙,也不让人通报,直接便奔后宅,到了后进院落就见许多奴仆丫环正往外搬着东西,杨浩心道:“这云知县拍马屁拍的也太彻底了吧,竟要搬出衙门,把这整个儿让给魏王不成?”

        杨浩纳罕地到了魏王所住院落,小内侍先行进去通报,须臾,就见魏王冠戴整齐地迎了出来,一见杨浩便打个哈哈,眉开眼笑地拱手道:“杨院长,恭喜、恭喜啊,大喜啊!”

        “同喜,同喜。”杨浩连忙拱手还礼,欣欣然问道:“不知下官喜从何来啊?”

        赵德昭笑吟吟地拉住他的手,与他把臂入厅:“杨院长,运河各处的堰坝水闸已提前完工了,哈哈,提前完工了,比咱们预估的时间整整早了……半个月呐。方才本王与楚大人先行计议了一番,决定马上起运第一批粮食还京,本王亲自押运,这一趟试航若是成功。那后续米粮马上起运,朝廷再无无后顾之忧了。”

        杨浩一听,心中忽地一动,忽地想起自己的金蝉脱壳之计,连忙说道:“啊,河道已修好了?太好了,王爷要亲自押运粮米返京,这固然好,不过……运粮是一方面,筹粮之事也不可延误啊,王爷既要亲自押运第一批粮草还京,那就让下官留守地方筹措粮草如何?下官与王爷遥相呼应,共同促成这桩大事,开封之难便迎刃而解了。”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楚昭辅端着腰带,挺胸腼肚地迎上前来:“老夫也是这么想的,方才已向魏王千岁禀明,就由老夫来留守地方,王爷千岁与杨院长押船返京便是。”

        杨浩一听心里发急:“你这老不死的,这一路上装疯卖傻,什么事都不见你露头,我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单独留下,可以制造一起意外事件‘死’掉,你抢个什么劲儿呀,你也着急去‘死’不成?”

        杨浩赶紧道:“那怎么成,楚大人年老德昭,有事还是晚辈服其劳吧,不如由楚大人陪同魏王千岁回京,下官来留守地方。”

        楚昭辅心道:“你这小子也太贪了些,难不成所有的功劳你都想抢去,多多少少你也该给老夫留点残茶剩饭吧?这一路老夫还寸功未立呢,再说粮危尚未解决,越早回京,越是不妙,我在地方上多磨蹭些时日,等到开封府粮食充足了,我再‘风尘仆仆’地赶回京去,官家心肠一软,也能处治的轻些呀。”

        楚昭辅忙道:“这次巡狩江南,老楚忝为副使,却是不曾为朝廷效过什么力,如今大事已然可期,杨院长还是陪王爷回京总揽全局的好,地方上也没有甚么为难的事了,就让老夫来将功赎罪吧。”

        “老大人这么说,下官实在惶恐,下官以为……”

        “嗳,你们两个就不要以为来以为去的啦,”赵德昭笑吟吟地打圆场:“你们一颗忠心,都是公体为国,本王是晓得的。楚大人主动请缨要留在地方,本王已经答应了,怎好再改口呢?再说,若粮食能顺利运抵京师,杨院长是首功,官家必要召见嘉奖的,本王再不识趣,也要把你杨院长这位有功之臣带回京师啊。”

        “千岁……”

        “哈哈,好了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你也不要推辞了。杨院长用过早膳没有?若是没有,就在本王这里吃些,一会儿咱们就一起回船上去。”

        “吓!今日便走?”

        “不错,今日便走,即刻便走。本王已令人飞马传报泗洲府,令他们立即准备粮草装船,咱们轻舟简从,赶去汇合,以泗洲做为试航起点,如今筹集粮草问题不大,所筑堰坝水闸能否保证水路畅通,一途不需再做装卸,本王现在还是心中没底啊,焉能不急呢?怎么,杨院长还有什么异议吗?”

        “呃……那倒不是,只不过……程大人、慕容先生他们去了淮阴县,现在还没有回来……”

        “那倒无妨,让盱眙县知会一声,等他们回来,自行回京便是,本王如今是归心似箭,可连一刻也等不及了,对了,杨院长用过早膳没有?”

        “呃……下官用过了。”

        “那就好,走走走,咱们现在就回船上去。来人啊,备轿!”

        赵德昭兴冲冲地扯着揪着一张包子脸的杨浩便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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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只往还,帆樯如林。

        运河上千百艘平底沙船绵延无边,魏王赵德照的龙旗官船驶在最前面亲自开路,声势甚是浩大。

        由于时机掌握的好,如今秋粮丰收在即,水旱虫灾造成减产、灾荒的可能性大减,所以各地官府可以腾出库存粮食提前起运京师,等今年秋粮打下来,再陆续继续递解京师和充实地方府库,两不耽误。

        杨浩被急于回京邀功献宝的魏王赵德昭直接抓上了官船,连两位娇滴滴的小娘子的面都没见着,只来得及找个人去向她们通知了一声,就随着赵德昭拔锚直奔泗洲,汇合了早已整装待命的粮船回返汴梁。

        运河上,一切船只须为粮船让道,这一路浩浩荡荡,后边拥塞的船只极多,焰焰和娃娃的船也被远远抛在了后面挤不上来,一路行去,赵德昭提心吊胆,不过各地官府倒也不敢偷工减料,再加上调集了地方大量厢兵帮助挖掘建筑,那该有堰坝水筑处虽建得简陋,撑上三五个月还是勉强使得的,这一路上有惊无险,粮船经受住了河道落差的困难,顺利运抵京师。

        第一批粮船到达京师之日,就如当日相送一般,文武百官齐来相迎,汴河码头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当远远如云如林一般的船影儿在夕阳下刚一露头,码头上便是一阵欢呼声起。

        如今早朝、午朝的时辰都已过了,不宜进宫面君,众官员备了接风酒,就在码头上接迎了魏王赵德昭和钦差副使杨浩,彼此寒喧一番,又约定了改日为他们接风洗尘,众官员便一哄而散。

        赵普接了魏王赵德昭陪他回王府,晋王赵光义则拉了杨浩与他同轿,先往开封府去。赵普拱手让魏王赵德昭先上了轿子,回到自己轿旁扭头一望,正看见晋王赵光义春风满面地拉着杨浩要与他同车而行,八抬大轿岂是什么人都可以坐得?杨浩谦逊辞谢,赵光义只是相让,两人正在那里推让不下。

        赵普冷冷一笑,下人掀开轿帘,赵普便弯腰进了轿子。赵普坐在轿中抚须沉吟良久,忽然掀开轿帘向外面微一招手,相府老管家傅秋便急急赶到面前,侧耳听他吩咐。

        赵普轻声吩咐道:“本相去送魏王回府,少不得还要盘桓一阵,你立即回府去,召集本相幕僚,为魏王千岁写请功奏折,再拟选一些适宜呈递奏表的官员,知会他们一声,叫他们明日早朝为魏王上表请功。所有功劳,要尽量揽到魏王身上,谨记。”

        “是,老奴明白。”傅秋迟疑一下,瞧瞧刚刚起轿的晋王那顶八抬大轿,小声问道:“可是……那杨浩肯推功么?方才在码头上,连魏王对他都推崇的很,百官俱都听在耳中,此番南行巡狩,杨浩实是功不可没呀。”

        赵普微微一笑,捋须道:“本相不是要抹杀他的功劳,只是要把这首功,务必归之于魏王,你莫看此人不学无术,轻重还是分得出的,魏王是皇长子,就算抢功,也不会抢了他的酬劳,对他反有莫大的好处,这种锦上添花的事何乐而不为?”

        他略微一顿,又道:“明日杨浩必去面君的,你记着,老夫要早起二刻,早些赶去朝房,伺机和他谈谈,本相当面许他一份大前程,断不致叫他委曲了便是。”

        “是,老奴马上回府安排。”傅秋欠了欠身,便闪出了往魏王府去的一行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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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程大人他们……”八抬大轿够宽敞,可是坐在晋王身边,尤其是他那长帽翅儿拨拨愣愣的,杨浩只好侧身而坐,拱手解释。

        “哈哈,不必说了,本王已经知道了。”赵光义见他窘态,不由哑然失笑,他摘下官帽放在膝上,顺手理了理头发,含笑瞟了杨浩一眼,越看越是满意。程羽显然已经向他通报了消息,也将杨浩与相府作对、对南衙已生认同感的分析都呈报了给他。

        赵光义不管你们这些幕僚从属私下明争暗斗的有多么厉害,只要你们都是抱我的大腿,那就是我的人,是非常呵护关照的。杨浩虽无学识,却有才干,此番汴梁粮危能够得以解决,他是头功,任谁也休想抢去。他的功劳,就是南衙的光彩,赵光义现在对他可是青眼有加,哪怕是那侧首而坐的局促表情,看在他眼中也是顺眼的很。

        “来来来,杨院长坐得舒服些,私室相见,无需许多礼节。”赵光义笑吟吟地安抚了一句,又道:“你这一路所作所为,本王已然知晓,哈哈,有些话儿,恐怕你自己不好自吹自擂,明日早朝,本王上殿面君,去为你表表功,挣一份大前程。我这南衙里的官儿任你挑选,若是想做个其他衙门的京官,只要你说的出来,本王也一定尽量助你得偿所愿,哈哈,我南衙的人若是出去做官,也是好事嘛。那证明我南衙人才济济,若是桃李开遍天下,齐心协力……辅佐我大宋朝廷,岂非一桩美事。”

        杨浩听了京官二字,心中便暗暗冷笑:“京官!京官!说的再如何光明正大,终究是对我提防小心,不敢让我远离京师驻守地方。”

        赵光义又道:“唔,对了……,我听说……你的家眷也悄悄带出京去了?”

        “呃……正是。”杨浩略一犹豫,坦然承认,赵光义呵呵一笑道:“无妨无妨,既不曾耽搁了正事那便无妨。本王可不是腐配呆板的老夫子,不会责怪你的。”

        他笑吟吟地瞟了杨浩一眼,忽道:“我听说,你纳的那房美妾,是汴梁第一行首,人称媚娃儿的?”

        杨浩心里一跳,血脉攸然贲张,有种伸出手去掐死他的冲动:“我就靠了!焰焰的事儿还没解决,你又问起娃娃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这个人妻癖怪蜀黍抢人家老婆抢上瘾了?”

        杨浩提起了小心,不动声色地道:“呃……,曾经小有名气,不过后来闽地第一美人儿柳朵儿姑娘到了京城,色压京师三大行首,她就屈居第二了,一时心灰意冷,这才从良嫁于下官。”

        赵光义问起人家女眷,只是想表明彼此关系亲密,呵护关心下属罢了,哪知道他把自己定位的如此不堪,听了便笑道:“那也算是一等一的美女了,你正血气方刚,少年风流时候,有此美妾,亦是一桩美事。本王应该恭喜你才是,唔……”

        他捋着胡须略一迟疑,忽又颔首道:“那如雪坊的柳朵儿,如今声名正炽,号称汴梁第一行首,当日送你离京时,本王是曾经见过她的,姿色殊丽、气质不俗,于众香诸艳之中确实卓尔不群,堪负其盛名。今**回来的晚,早些回去歇息,明日散朝,本王为你设宴接风,便请柳大家来歌舞助兴。”

        杨浩见他不再对娃娃表示“关注”,不禁暗暗松了口气,忙谦笑道:“王爷如此礼遇,下官着实惶恐。”

        “惶恐什么?”赵光义神采飞扬,在他肩上重重一拍,大声赞道:“官家与我大宋朝廷、开封百万百姓,俱都要谢你,这是你该得的风光,本王就是要大造声势,让人人都晓得,是你杨浩力挽狂澜,解我大宋之危于倒悬!”

        自南衙辞出,赵光义亲自送出仪门,又使自己仪仗送他回府,杨浩若非已横下心来去‘死’,受他如此礼遇,恐怕真要感激涕零,从此为他效命了。

        摆着开封府的全套仪仗回到自己的府邸门口,杨浩下了八抬大轿,向王府旗牌辞谢,拱手送那顶空轿回去,然后才上前拍门,老家人迎出门来,一见是自家大人回府,真个是喜出望外。

        焰焰和娃娃一行人落在后面,壁宿原被他派去察探地方动静,因为回京仓促,也来不及通知他,而且也找不到他的人,他却不知壁宿那个放浪无行的浪子竟然遇到了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子,此刻一路尾随着人家,神魂颠倒的快追到南唐境内去了。

        如今杨浩回家,只是孤家寡人一个,迈进府门,杨浩便笑道:“姆依可和小羽呢,怎么不来接我,又去逛街了不成?”

        老门子欢天喜地的陪在一旁,说道:“月儿姑娘和小羽去千金一笑楼了,老爷,要不要老汉去喊他们回来?”

        杨浩一呆,这才想起自己走的时候让月儿跟着妙妙学些经营理财之道,便笑道:“不急不急,我且沐浴一番洗去风尘再说,月儿随妙妙学习经营理财之道,小羽去那地方做什么?”

        老门子挠头道:“这个就不晓得了,听小羽说……甚么谁欺负人了,去撑腰什么的,老汉也不听甚明白。”

        “嗯?”杨浩顿住脚步,略一思索,说道:“你自守好门户,我这就去‘一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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