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9章 大失所望


李世民就感觉没由来的心塞。

        瞬间坐立不安,就感觉堵挺,换了好几个姿势,还是堵挺。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自己哪哪都不舒服。

        眼神迷茫的看看李治,  又看看杜正伦父子,发他们他们都屁事儿没有,唯独他不行。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就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但是吧,环视四周,又发现自己应该没啥能丢的,就算是大门敞开了,  也没人敢偷啊。

        在看看内侍,  李世民疑惑起来,  内侍省确实有手脚不干净的,但也不至于明目张胆。

        略微沉思了一会儿,李世民看向李治,“稚奴,知节现在在什么位置?”

        “在登莱府护航呢,一批矿石正从海上运回来,前几天卢国公发回的奏报。”

        “让知节回来吧,就说朕想他了。”

        “……”李治一脸懵逼的看着李世民,“父皇,  写家书吗?”

        “对,写家书。”

        李治挠挠头,“父皇,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也不是。”李世民略微沉思了一下,“就是朕刚刚心绪不宁,  总感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知节回来,朕心理或许会踏实一点。”

        …………

        京兆府衙门。

        审案的结果也出来,  大失燕敬嗣所望。

        “周桦骢,你说什么?”

        “他们都不是小偷,而是百姓?”

        “都说你周桦骢刚正,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不开眼,你的智商都喂了狗吗?”

        “你是不是收了别人的钱,在这里糊弄我呢?”

        燕敬嗣怒目圆瞪,越看周桦骢越气。

        周桦骢斜着眼睛瞥了一下燕敬嗣,“下官做事向来公正,  不会做也不屑做假公济私指鹿为马的事情。”

        “经过京兆府一夜详查,这群人全都是第一次作案。简单说,  他们就是流落到这里的难民。有的染了重兵,  有的有了残疾。因为无法自食其力,所以才过去偷盗。”

        “我是相信周大人人品,  可问题是……”

        燕敬嗣终于说出来自己的疑惑,  “本公的超级大市场,和贞观超市就隔着一条马路,  凭什么他们不去偷贞观超市,却了偷本王的超级市场?”

        “洛丛郡公,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本公明白什么?”燕敬嗣一脸懵逼。

        “郡公殿下,  这些人是因为活不下去了,  才去你那里偷东西的。”

        “至于贞观超市,  去偷盗的人,只要证据确凿,轻则发配岭南,重则斩首。再加上贞观超市的员工都是退伍的军人和军属,百姓们都帮忙照看,有人偷盗立刻举报。”

        燕敬嗣瞪大了眼睛看着周桦骢,“贞观超市能定罪,我的超级市场为何不能定罪?真是什么道理?你真当本郡公是吃素的?周桦骢,你是秦长青举荐做了京兆府尹,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这就有点趋炎附势、欺负人的嫌疑了吧?”

        “洛丛郡公,就算是本官可以当做看不见,你真的敢把这群人打死吗?”

        周桦骢眯起眼睛,玩味的看着燕敬嗣。

        “偷我家的东西,我凭啥不能打死他?”

        周桦骢无奈的摇摇头,这脑子还真有点不好使。

        “寻常的惯犯,你要打死了也就打死了,就算你不打死他们,本官也不会坐视不管的。但现在的这群人则不一样,他们严格意义上讲,不是小偷,是难民。你本身是皇亲国戚,你开大市场就是服务于民的,怎么说打死就打死呢?真的被你打死了,别人会怎么看皇族?别人会怎么看你们这群皇亲国戚?”

        燕敬嗣的瞳孔猛然一紧,周桦骢说的对,谁都可以打死人,唯独他们皇亲国戚不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秦长青。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绝对不是说说就完了,御史台的所有人全都盯着呢,他们但凡要是抓住皇室的把柄,就会死谏,往死里骂李世民。万一要是撞柱子血溅三步,还能名留青史。

        所以,一想到这点,燕敬嗣猛然打了好几个激灵。

        可问题是,如果不把小偷这件事搞明白了,自己的产业不也就被偷得关门歇业了吗?

        “周大人,我之问你一句,你能不能管这件事?本郡公现在就要告官!”

        “可问题是,这个下官有什么关系?偷你的是残疾人,以及染病的人,难道本官要抓了养着他们?”

        周桦骢顿了顿,“但我给你指条明路吧。你在大市场门口的街道上施粥,不仅能赢个好名声,也能解决偷盗的问题。归根结底,粥没几个钱的,货物更贵。如果你做的好,没准还能得到陛下的嘉奖也说不定呢。”

        燕敬嗣在心中默默的拍案,其实周桦骢的提议还是不错的。

        既然仗势欺人和告官都不行,也只能选择周桦骢所说的办法。

        虽然心理很气,但也一点办法都没有,气呼呼的离开了京兆府衙门。

        不多时,秦长青带着李嚣和卢照邻来了。

        卢照邻现在彻底服了,五言七言都不是秦长青的对手,被秦长青碾压。

        还是秦侯爷良心发现,永远的活在自己阴影之下,这孩子这辈子也就完了。

        所以,秦长青给卢照邻指了一条明路:你也别学什么五言七言了,你去工诗歌骈文,诗以歌行体为最佳。

        卢照邻豁然开朗了,立刻跪地拜师。

        秦长青原本不想收徒的,但是卢照邻自己送上门来,哪有不吃下去的道理?

        反正骈文与诗秦长青也不太懂,只记得大概的路数,这玩儿意就是卢照邻自己发明的,秦侯爷权当做借花献佛了。

        骈文与诗一样具有鲜明的时代和个性特征,吸收“徐庾体”的重抒情部分,又摆脱徐庾大部分骈文形式凝固、文气堵塞、典事繁复和辞藻华丽的束缚,形成了其骈文的主要特点。

        在相对平静、气势昂扬的时代环境下,将个人怀才不遇的牢骚心态和自傲独立、坚贞自守的高傲情怀,以及遭受的沉疴痼疾之痛,淋漓尽致、清新自然地倾泻在其骈文中。

        这形成了对仗工整又不凝滞,句式丰富又恰当,典事平实飘逸且紧贴文意,辞藻清新流畅等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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