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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被敌国疯批皇帝觊觎


  月光冷白的洒在宫殿前,巍峨又严峻。

  夜里还是有些冷的,殿前的小太监抖了抖身子,困意瞬间就消失殆尽。

  今夜也不知道怎么了,德安公公让他们远远的守在外面就行了,旁的事情别管别听。

  离天亮还有好些时辰呢,站得有些百无聊赖。

  “砰砰砰”,好像有人在敲殿门,小太监转头看了几眼,他犹豫到底该不该过去……

  “开门!”里面的人好像很焦急,拍门的声音也透着不安。

  莫不是殿里出了什么事情,皇上不是还在里面吗……

  小太监一想着,心底就动摇了,他往前走了几步,殿内的声音又更清晰了些。

  今夜和他一起值夜的太监都让他别过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他就觉得,假如真的有什么事情呢?

  若是皇上有什么意外,他这时候开了门也算是救驾,以后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

  “……殿下是想让大家都看看朕是如何临幸你的是吗?”门槛颤了颤,隔着门框隐约透出来的虚影交叠着,话语在外边听得不是很清楚。

  太监伸手,马上就摸到门锁了……

  “咱家的话都没有听进耳朵是吧?!脑袋还想不想要了?”德安扯着小太监的耳朵就把人拉过来,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得小太监嘴角出血。

  差点儿就坏了皇上的好事儿……

  德安恨铁不成钢的睨了几眼殿前的太监,声音有些尖利道:“在宫里待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什么叫不该听的别听,不该看的别看?”

  “都给我安分守己了!不然十个脑袋也不够你掉的!”

  宴谪模糊的听见外面有声音,就在他以为有人要来开门了,外边的声音却忽然消失了。

  “……把门打开!唔!”封绥从身后捂住宴谪的嘴,觉得他聒噪得厉害。

  “别喊了,非得闹到人尽皆知?”男人的语气,仿佛是宴谪在无理取闹。

  宴谪气得张嘴咬在封绥虎口上,恨不得撕块鲜血淋漓的肉下来。

  可当唇齿间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宴谪想着上个世界男人浑身是血的模样,他忽然有些反胃,下意识就松口了,双眸刺激得泛红,像是要哭出来。

  封绥觉得新奇又古怪,他第一次见宴谪这样的,明明伤害了别人,却还能表现得这么可怜。

  “你下口这么重,还哭得像是朕欺负了你似的……”真正的欺负还在后头呢。

  封绥握住宴谪的手腕,手掌的力道像是千年的玄铁,难以撼动。

  男人语气低沉,暗含威胁道:“再敢动口,就让人撬了这口利齿。”

  可恨!依旧可恨至极!

  宴谪为自己这些日子的心软感到无比的后悔,霸道,偏执,不可理喻……就是席牧歌永远改变不了的根劣性。

  他根本无需怜悯这个男人!

  因为席牧歌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如今折磨他,欺辱他!

  皇帝俯下身子咬宴谪的唇瓣,表情有些迷乱,狭长漆冷的眼眸里闪烁着火光。

  “……殿下的身子比女人还软,若是让她们知道了,定是自惭形秽的。”

  手掌隔着薄薄的衣料揉捏着细软的腰肢,宴谪双腿有些发软,心底又气得厉害,恨不得把这个发疯的男人扇出去。

  “封绥!你太过分了……”宴谪眼底又冷冽,又带着潮湿的水汽,杂糅出来的气质就让人特别想要欺负。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般直呼皇帝的名字。

  封绥愣了愣,有些神色不明,他掐着宴谪的下颚,眸色深沉的凑过去:“你敢喊朕的名字……”

  宴谪心底颤了颤,有些害怕,却依然强装镇定。

  他怎么忘了,这个男人是皇帝,他稍微动动手指头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两人对峙着,封绥低头吻了吻宴谪的眼皮。

  宴谪吓得抖了抖。

  “床上,朕允许你这么叫。”

  封绥把人横抱起来,步伐沉稳的往殿内走过去。

  德安在殿外耳尖的听见了宴谪直呼封绥的姓名,他吓得心颤了颤,以为皇帝马上就要震怒。

  却没想到,殿里安静下来。

  他再仔细听听,只听见些暧昧的声响,顿时老脸一红,离远了些。

  心里却默默想着,这梁国质子不简单,能让皇上如此上心的人物,这还是头一个呢……

  “封……你敢碰我!”宴谪被逼的有些无路可退,可他又因为男人刚刚直白又暧昧的话语,不想直呼他的名字。

  封绥握住宴谪瓷白的脚踝,觉得或许深红色的喜袍更衬他的肤色……

  极致的纯洁与欲念交杂着,像是极地冰川里绽放出妖艳的曼陀罗花。

  “哗”,宴谪挣扎间弄散了男人的腰封,暗色的蟒袍凌乱的敞开,男人劲瘦的身形就露出来。

  宴谪瞬间撇开眼睛,脸色有些红。

  “殿下想帮朕脱衣服,不必害羞。”

  封绥握着宴谪的手,慢慢在自己身上游走,他手把手的让宴谪解开自己身上的系带,细致又暧昧的折磨让气氛顿时升温。

  “……放、放开!”宴谪闭着眼睛,都不敢大出气,指尖颤抖得像是筛子。

  蟒袍被剥下去,凄惨的扔在龙床下,凌乱的搭在那件浅灰色的外袍上,显得极致缠绵。

  “……唔呜!封,封绥!”宴谪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腰身这么敏感,男人掐着他的腰肢,带着薄茧的手掌细致的揉捏着。

  他顿时软了身子,只能指尖无力的颤动,眼底沁出点暧昧且无能的水色……

  “舒服吗?”男人轻咬他的耳朵。

  宴谪抖了抖,尾脊骨都是酥麻的,他恍惚间发觉……他好像不似之前那般厌恶男人的触碰了。

  从前席牧歌碰他,他觉得恶心,觉得心如死灰,他只能感受到极致的疼痛……

  哪里会像如今这样,酥麻,浑身无力,瘫软……

  宴谪潮红的脸色瞬间苍白下来,甚至身子都不正常的发着抖。

  难道他已经习惯了男人的触碰,甚至潜意识里面已经接受了?

  不,不可能是这样。

  “……滚!”宴谪抬手扇在了男人侧脸上,情绪又冷又厉,像是被逼到了极致。

  “再敢逼我,我就死在你面前。”宴谪把自己头上的玉簪拔下来,抵在脆弱的脖颈前。

  他没有说笑……

  如果他真的已经潜移默化的习惯了男人的触碰,甚至已经沉迷肉体的欲望,那么他所经历的一切都像是笑话。

  他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关系。

  除非他真正的爱上席牧歌,他才会心安理得的把自己交付出去。

  “宴、谪。”封绥这次是真的,真的很生气了。

  他看着宴谪决绝的模样,心底豁开巨大的口子,愤怒,暴躁,闷痛,扭曲……

  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朕没有允许,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知道吗?”

  “凭什么?”宴谪扯唇笑了笑,然后握着手中的簪子用力,白皙的脖颈瞬间涌出几滴鲜红滚烫的血。

  封绥猩红了眼睛,瞬间就想把簪子夺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身后射出一道冷箭,封绥反应迅速,抱着宴谪滚了几圈。

  箭矢堪堪擦过男人的手臂,封绥夺过宴谪手里的玉簪,摔着地上,碎成几段。

  他面色沉郁,捏着宴谪的力道大得离谱,宴谪都怀疑男人下一秒是不是就要狠狠的把他撕碎。

  没想到封绥却扭头站起来,手臂上的血滴落下来,男人怒喊道:“滚进来!掘地三尺也给朕把人搜出来!”

  德安吓到屁滚尿流的爬进来,他跪在地上,却看见地上深红的血迹,顿时脑袋空白,就喊道:“皇上!箭上有毒啊!”

  “快宣太医!”

  “……”

  原本寂静的夜如今灯火通明,御林军水泄不通的把宫殿围起来,殿内也人心惶惶。

  宫女太监们端着一盆盆猩红的血水出来。

  “……回皇上,好在箭上的毒并不罕见,稍微费些时间就能配制出来解药。”

  “待服用这服药半月余,身体里的毒也应当清理干净了。”

  众人这才擦了擦冷汗,索性没有大碍。

  太医收起箱子,准备退下了,却被皇帝叫停了步子。

  “看看他的伤。”太医一头雾水,却见皇帝往殿内的龙床旁走过去。

  层层帷幔遮掩着,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可从地上杂乱无章的衣袍看,却瞬间能猜得出发生了何事。

  太医低头安静侯着,不敢多看。

  封绥把宴谪的双手解开,将堵在他嘴里的帕子扯出来,然后把人抱出来。

  宴谪起先还挣扎,但看见男人手臂上刚包扎好还在渗血的伤口,他又安分了下来。

  “如何?”

  封绥掐着宴谪的下颚,亲自桎梏着人,好让太医查看宴谪脖颈上的伤口。

  太医不太敢说实话,这得伤口跟毒箭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啊。

  可见了皇帝这么宝贵的模样,他心底这些话自然是不能说出口来。

  “回皇上,并无大碍,索性伤口不大,待涂几日药,连疤也不会留下。”

  封绥这才放开了捏着宴谪下颚的手,殿里的人都退出去,宴谪眼眶通红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殿外火光和御林军搜查的声响一下下敲在宴谪心里,他鸦黑的睫羽颤啊颤,眸光忍不住有些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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