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被敌国疯批皇帝觊觎
太监牵着匹温顺的白马,这里是片难得的平地,学习骑射是再好不过了。
白马悠然的甩着尾巴,低头吃草。
“特意给你挑的马,看看喜不喜欢?”宴谪摸了摸白马的脑袋,马儿性格温顺,还配合的低了低头。
宴谪挺喜欢的,封绥就扶着他上马,狩猎这几天都是封绥带着宴谪骑马,但宴谪心里还是非常想要自己骑的,封绥知道他无聊,便抽了半天时间出来教他。
太监牵着缰绳,宴谪在封绥的帮助下上马,刚坐上去有些没安全感,控制不好重心便坐不稳。
封绥翻身上马,握着缰绳,让马儿慢慢走。
宴谪靠着男人结实的胸膛,其实空间还是很挤的,所以他显得很局促,封绥就把他困在两臂间。
“伸手,试试自己握缰绳。”低沉的声响在耳边乍响,宴谪强装镇定的握住缰绳,掌控方向。
封绥的手掌就覆在他手背上,指腹的薄茧微微摩挲着痒意,心底升腾起的情绪很怪异,心脏涨热。
好在等宴谪学会掌控平衡后封绥就下了马,让人牵着缰绳,宴谪自己坐在马上尝试。
其实学起来还是很快的,宴谪已经能自己握着缰绳牵着马慢慢走了,他摸了摸马儿的脑袋,苍白的唇边带着些笑意,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他那股矜贵的气质,这些天猜测宴谪身份的人数不胜数。
但是知道内情的人被封绥严令封口,所以到现在也没人能想到,皇帝怀里的美人就是梁国送来的质子。
马蹄轻轻的踩在地上,或许马儿也走得厌烦了,尾巴甩起来,宴谪也想试试,就控制着缰绳,慢慢跑起来。
这块空地周围侍卫很多,个个身手高超,更何况封绥也在不远处看着,问题是不大的。
小太监过来上茶,德安伸手摸了摸温度,点头让小太监过去。
正好宴谪也练了许久了,男人就招手让他回来:“过来,休息片刻。”
宴谪调转马头往回走,马儿估计还没跑尽心呢,有些拉不动,犟着性子。
小太监可能是新来御前服侍的,端茶的手有些抖,德安也被他抖得心里一颤,心里念叨着可别又闹这会儿子事儿了。
就听见“哐”的声响,两盏茶尽数摔在地上,茶水四溅,碎片横飞,小太监砰的就跪下去,吓破了胆的开始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混乱的动静惊动了马儿,它瞬间就发了狂,两只前蹄高高的跃起,宴谪身体瞬间失控,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好在他迅速握紧了缰绳,马就咻的一下冲了出去。
封绥忽的站起来,几步翻身上了旁边的黑马,扬鞭策马就跟了出去,他的速度极快,身形流利得像是蓄势待发的箭矢。
耳边呼呼的风声,宴谪死死的拉着缰绳,脸色苍白起来,前方是越来越密的林子,杂乱无章的树枝差点划到他的脸。
“伏低身子,稳住身体重心。”
宴谪远远的听见男人在身后喊,他便迅速用手抱住马的脖子,闭上眼睛耳边全是心脏砰砰砰的声音。
受惊的这匹白马跑得很快,而且丝毫没有减缓速度的意思,无论封绥如何挥鞭,他和宴谪中间还是隔了一段距离。
男人脸色难看。
宴谪也察觉到了这点,他不能坐以待毙,而且他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如果再不让白马安静下来,他早晚都会被甩下去。
焦急中很久没出现的110开口了:[宿主不要着急,马儿会受人的情绪影响,你先不要害怕,放松情绪,安抚马儿,不会有事情的。]
宴谪闻言,就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伸手抚摸着白马的颈部还有脸颊,并且轻声开口说:“没事了,不要害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耳边疾风呼啸,宴谪也不知道他持续的安抚了几分钟,没想到马儿的速度真的缓下一些。
封绥也找准时机追上来,跃身翻到宴谪这匹马上,死死牵制住了缰绳,马才长吁一声停了下来。
封绥把宴谪抱下来,刚刚跑的过程中他没有感觉,现在安全了,宴谪反而觉得浑身发软,胃里还泛着恶心,眼前阵阵发黑,他推开男人就扶着树开始干呕。
封绥没说什么,抚了抚他的后背,然后想起马背上有水,就转身去拿。
没想到转瞬之间一只箭就冲宴谪飞过来,电光火石之间,封绥飞扑过去,带着宴谪在落叶里滚了几圈,堪堪避过去。
“谁!滚出来!”
封绥护在宴谪身前,那冷箭的主人好像害怕伤到他,就没再放箭,林间寂静一片,不知道人是不是跑了。
宴谪有些着急,他有直觉,这人一定是来杀他的,就是下毒的人派来的。
“别担心,他跑不掉。”
封绥低声安抚道。
果真,没多久一队御林军便提着人过来了,掀开脸上的黑布,是个生面孔。
“谁派你来的?”
封绥没有耐心,眼眸里带着狠厉,单刀直入。
刺客就是不肯开口,仿佛是个哑巴。
“骨头倒是硬,”封绥脚底下碾着刺客的五指,他唇边的笑意冷厉,“带下去,朕自然有对待硬骨头的办法,就算是哑巴……也得逼得他开口说话。”
这半天的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宴谪脑袋里还是有些晕眩,但他却忍不住问封绥:“你是有怀疑的对象了吗?”
刺客被这么大张旗鼓的带回去,幕后的主使定然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等着看就是了,马上就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皇帝险些遇刺的消息又传出来,众人都在猜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在皇家猎场刺杀皇帝!
“混账!”祺贵人狠狠的掀翻了桌子,脸色涨红,神情却有些慌张。
“……我是让他杀了那个贱人,他是怎么敢刺杀皇……”侍女竖起手指让祺贵人闭嘴,这话可不能说,隔墙有耳啊!
祺贵人坐下来冷静冷静,她只是想除掉宴谪,但如果上升到刺杀皇帝,那十个脑袋也不够她掉!
听说那个人已经被皇帝抓进牢里拷问了,再硬的骨头也扛不住……
不行,她得赶快把那药销毁了。
“你去,把药找个地方处理了,如果没有证据,皇上也不会相信那些空口白言的!”
侍女也害怕极了,却没有办法,只能趁着半夜没人,偷偷摸摸的打着去厕所的幌子,准备把药倒进河里,让水淌走。
路上磕磕绊绊的,好不容易来到河边,可她却因为紧张打不开香殒寒的外封。
“……是谁在哪儿?干什么的!”巡视的侍卫听到动静,举着火把准备过来。
侍女急忙喊道:“别过来……两位大哥,我我在小解!”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轻着步子慢慢靠近……
小解?哪个女子会半夜来河边小解,更何况皇上吩咐了,今晚任何风吹草动的不能放过。
侍女以为骗过了两个侍卫,才松了口气把香殒寒掏出来,身后就有人抢走了她手里的东西,把她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手里是什么?!押回去听候皇上发落!”
侍女听了这话,两眼一白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是被人当头泼了盆里冷水,她被五花大绑着,上位坐着的男人冷厉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宴谪倒是神情淡然,半截下颚仍旧白皙精致,唇角微抿着。
然后帐篷外就嘈杂起来,接着祺贵人便被押了进来,然后两个侍卫按着她跪下。
祺贵人一见到身边的侍女便知道事情败露了,不过还有最后的办法……
她立马就变得容貌娇媚可怜,眼眶通红道:“皇上,这是为什么……臣妾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啪,一小包药扔在她面前。
祺贵人脸色有瞬间的凝滞,然后马上就恢复了无辜:“这是什么?臣妾不知道……”
“祺贵人,抓到的刺客已经交代了,您就是幕后主使,还有您身边的侍女半夜销毁罪证……您还是认了吧,皇上也能从轻发落。”
德安看似在劝慰,实则是引诱。
不过祺贵人并不上当。
“皇上,不要听他们一派胡言!他们都是在陷害臣妾,臣妾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祺贵人膝行了几步,抓住了封绥的衣角,双眸含泪的哀求道。
她想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可男人根本没有丝毫搭理她的意思。
侍女见祺贵人要甩锅给她了,便也狠了心,砰砰就是磕头,哭喊道:“皇上!一切都是祺贵人指使的!香殒寒是祺贵人下的,她嫉妒皇上独宠一人,便想下定决心杀了他……”
“闭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祺贵人猛的扇了侍女一巴掌,面目狰狞,力道之大直接让侍女嘴角溢出鲜血来。
好一场狗咬狗的大戏。
“祺贵人,你手里狗倒是都知道反咬主人。”
事情已然败露了,再多说也是无益,祺贵人便不遮掩了,她转身看着封绥,又双眸憎恨的看着宴谪。
“你怎么不去死?恶心……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吗?你真是丢了皇家的颜面,雌伏在男人身下哈哈哈哈……”
“闭嘴,再吵就把她舌头割下来。”封绥脸色异常的难看,几个侍卫就上前堵住祺贵人的嘴。
“……唔唔!……唔!”祺贵人拼了命的挣扎,眼底含恨,模样癫狂得像是疯子,哪里还有柔美娇艳的样子呢。
她忽然挣开了侍卫的桎梏,冲上去就想掀宴谪脸上的面具,祺贵人就是想让大家都看见宴谪的脸,她就是想让宴谪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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