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请人


  偷盗不成被人发现,除了杀人灭口,那就只剩下落荒而逃了。

  朱大福一个外乡人,杀人灭口后毁尸灭迹,倒也谁都不可能发现,但好歹还需朱大福身后的货源,自不能以如此粗暴之法解决。

  没办法,那就只能选落荒而逃了。

  那几个贼人与朱大福简单对视之后,当即想要夺门而逃。

  都已经寻上门了,朱大福怎能给他们逃跑的机会,飞起一脚,踢飞旁边凳子,正好砸在前面一个贼子身上。

  这贼子一个踉跄,直接把下意识抓在了前面贼人身上。

  一个串一个,几个贼人皆都扑在了地上。

  还以为多厉害,原来也是几个笨贼。

  瞧此种情况,怕是很难走掉了,几个贼人在朱大福起身之后,愤而相激。

  以朱大福的身手可不是一般贼子所能取胜的。

  对几个贼子手中所举起寒光闪闪的刀剑,朱大福完全不怵,气定神闲,并没亮出腰间的火铳。

  知晓了这几个贼子的实力,又何必使出自己最后的杀手锏。

  朱大福三拳两脚,几个贼子便都被打趴在地。

  几人在朱大福手里还能过上几招,并非想象中的那般不堪。

  朱元璋遣给朱大福的护卫也算精锐当中的精锐,但只因朱大福解决贼子速度过快,以至于几个贼子被打趴在底下后,他们才终姗姗来迟。

  几人的职责就是为保护朱大福的,遇到危险却是朱大福自己解决,他们好像也显无能了。

  在几人告罪之际,朱大福也不询问是谁遣来的,直接挥手道:“先把他们几个先看押起来,剩下之事明日再说。”

  他本以为得等上几日才有动静,想不到只是晚上就有人急不可耐了。

  他们能动就好,怕的是他们不动。

  ...

  次日一早,日上三竿,朱大福揉了揉眼,翻身坐起穿好拿衣服,又把头发胡乱扎好,看起来勉强精神了几分。

  这才出门招呼了护卫把客栈掌柜喊来。

  他住在他店里被人刺杀,他总也要担些责任的。

  昨日一天,就有不少人给朱大福往柜上续钱的,朱大福现在吃住都用最好的,一年都用不了。

  这样的大财神爷,他开店到现在可从未遇见过,对朱大福那是更客气了,见了朱大福恨不得当成银子美妾亲上几口了。

  昨日朱大福是高傲,今日则成了冷淡,道:“你家这店到底能不能住,昨日白天先是那么多商贾扰我清梦,到了晚上又有人刺杀我,还好本少爷自幼学了些拳脚,不然本少爷就见不了今天的太阳了。”

  晚上睡觉被人刺杀,那是要败坏店里名声的。

  那客栈掌柜还不认,否认道:“昨日在下睡觉前把门锁的严严实实的,今早也没有破坏的痕迹,怎能有贼人进来。”

  人证物证俱在,朱大福也不与他争辩,带着那掌柜进了护卫旁边的房间。

  “本少爷还能瞎说不成,瞧瞧这是何人?”

  瞧着屋里被五花大绑的人,客栈掌柜当即去外面检查门窗。

  查了半天发现靠朱大福房间过道的那扇窗户有被破坏的迹象,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贼人是从这里进来的,在下稍后就请人过来修。”

  客栈掌柜嘴里说着抱歉,心里也在不住吐槽,所谓财不外露,朱大福刚到地方便把自己的财物到处宣扬,不抢他抢谁。

  “公子身上既有财货,不如暂放货栈,如此也就少了这些麻烦事。”客栈掌柜出了主意。

  他身上哪还有什么财货,也就是有些零碎银子,唯一算值钱的瓷器也被周海带出去了。

  “你客栈不收携带贵重财货的客人?”朱大福问道。

  哪个客栈都没有这样的要求,只是一般人知道客栈人来人往的不够安全,在住客栈的时候会想其他的保管之法。

  客栈掌柜摇头。

  “那不就得了,我的东西我想带去哪里就带去哪里,你客栈监护措施不到位,还怪起我来了。”

  朱大福毕竟是个大财神,那客栈掌柜实在想留,只能想出了其他办法,道:“那请公子移个房间,里面有伙计忙着,贼人也不敢过去。”

  一般贼人朱大福倒也不惧,不是一般的,区区伙计怕也护不了他。

  “这不是你客栈的?凭什么让本少爷移,本少爷换了房间还睡不着觉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成,朱大福这就有些胡搅难缠了。

  客栈掌柜很是无奈,一脸苦笑,问道:“那公子说怎么办?”

  早这么说不久好了,非要他自己想解决办法,他说的能让他满意吗?

  朱大福道:“我也不是什么不讲理之人,派贼子来的人或许想要我手里瓷器的商贾,你以我的名义给那些商贾发一道请柬,就说我来宁波只是为交朋友的,买卖不成仁义在,谁遣来的人谁就领回去。

  当然,也不一定是他们,若派遣之人不是他们,那我就把人交给官府了,由官府去查吧。”

  话说完,朱大福又问了一声,道:“交给官府没问题吧?”

  被刺杀的虽是朱大福,但客栈也算是苦主了,报官爷没什么不妥。

  见朱大福终给出了解决办法,客栈掌柜松了一口气,连声应道:“没问题,没问题。”

  有这掌柜出面,倒省得朱大福自己遣人去了。

  人生地不熟的,很难把该请的人一一请到。

  “没问题就好,对了,在请柬上多加一句,想与我谈瓷器生意的人一并过来吧,所有花费就从我柜上的银子支取。”

  别以为他不知道,有想与他合作的商贾在柜台上给了存了银子的。

  他自己都预存了半个月,加上那些可绰绰有余了。

  打发走那掌柜,朱大福才洗漱着衣后,慢悠悠吃起了早饭。

  吃了早饭,朱大福直接上了街。

  他出来也并非单纯做生意的,总得也考察一下宁波的风土人情,好助他将来平息沿海问题。

  朱大福住的那客栈本就是繁闹场所,一出街便人山人海,车水马龙。

  小贩的吆喝声,行人相互间交谈,孩子们嬉戏打闹,穿梭于人来人往中,倒别有一番盛世之景。

  宁波之地虽有倭寇袭扰,但经商者依旧不少,加之土地也较为肥沃,百姓倒也还算富足。

  就在此时,人群中响起了一孩子的哭嚎之声。

  闹市之中,孩子啼哭倒也正常。

  换句话说,有孩子玩,有孩子哭,那才是希望。

  来往行人虽行脚匆匆,但听到孩子哭嚎,或出于八卦,或出于善心,驻足停歇的不少。

  寻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四五岁的小女孩正摸着泪。

  朱大福左瞧右看,一个孩子的啼哭之声在他不远处响起。

  由不得他不看这个热闹,便被人海簇拥到了那女孩跟前。

  有人想拉小女孩的手安慰,那小女孩很拘谨,一个劲儿的往后躲。

  还有人直接出言询问小女孩为何啼哭。

  围着一大群人,又都七嘴八舌的,搁谁都会警惕,更别说一个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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