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 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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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行。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
诸伏景光取出随身携带的设备，插入u盘, 简单翻看里面的资料，确保是琴酒要的那部分。
他余光瞥见织田作之助站在距离目标两步远的位置，没有要上前查看的意思。不着痕迹地换了个方向，让织田作之助不能直接看到他的电子屏幕。
他的膝头放着一台便携迷你电脑，屏幕背对着织田作之助。手看似随意地轻轻敲击键盘, 似乎在向下翻阅材料。
屏幕上却无声地弹出一个像电池模样的窗口, 百分比进度条不断加载, 很快便显示“100”。
——资料拷贝完毕。
诸伏景光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组织到底在研制什么，但可以让警方的专家靠文件里的蛛丝马迹推测一二。
织田作之助注意到了苏格兰的小动作, 但他没有在意。他本就无意为黑衣组织做事, 要不是人设背景放在那不好跑路，他早就叛逃了。
当然也就不会管组织里的闲事。
不管苏格兰是要篡改还是偷藏资料，他只要完成任务就行。
诸伏景光还在小心翼翼又强装镇定地将信息导入，生怕被织田作之助发现。殊不知，织田作之助早就看穿了, 只是懒得管。
“可以了？”织田作之助问。
诸伏景光点头，利落地收起设备。
两人对视一眼, 将目光移到还瘫在地上的田井先生身上。
对方瑟瑟发抖, 嘴唇嚅嗫了下，喉咙像坏了似的发不出声音。
蒂萨诺不会真的要灭口吧？
诸伏景光想起短信上那句“必要时记得灭口”, 用疑问的目光示意了一下织田作之助。
因为情况紧急而没有仔细检查门外一片躺尸的保镖团, 诸伏景光后知后觉地发现, 自己的搭档很可能是开了无双, 一路开大将对方杀的片甲不留，直接莽进任务目标家的。
没有多少血腥味，应该……应该没死人吧？
诸伏景光心下一颤，尽管他已经潜伏进组织有段时间了，他还是无法适应组织的作风。
幸好，织田作之助接收到来自苏格兰的信号后摇了摇头，说：“没必要。”
“走廊那些人……”诸伏景光迟疑。
嗯？走廊怎么了？
“啊，他们没事，不用管。”织田作之助茫然几秒，恍然大悟，“我只是打晕他们而已。”
虽然下手狠了点，不过问题不大。
织田作之助十分坦荡，一点都不心虚。
诸伏景光信了，又试探道：“他看到我们的脸了。”
田井先生立刻闭眼大喊，像抓住生的希望：“我什么都没看见，保证什么也不会说的！”
织田作之助认真地问：“你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吗？”
他自我感觉良好，但听在另外两个人耳里，却像逢魔时刻的恶魔低语，阴冷至极。
田井先生颤颤巍巍地摇头，不敢睁眼。
织田作之助扭头，说：“他是这么说的。”
所以没必要鲨人，大家都做个好公民吧。
诸伏景光会那么说也只想试图蒂萨诺的底线，他当然不想鲨人，于是连忙点头。
没想到蒂萨诺竟然比想象中遵纪守法！
在等电梯期间，织田作之助注意到诸伏景光鬼鬼祟祟地对着躺尸的保镖团们动手动脚。
虽然觉得奇怪，但他没有对此多加置喙。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或许苏格兰就喜欢“摸尸”吧。
织田作之助如此想着，只在电梯到时招呼一声。
诸伏景光应了声，匆忙赶来，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风评被害。
他刚确认完，人确实都还活着，受的伤也不重，只是不知道怎么还没醒。看来蒂萨诺不仅情报网强大，就连搏击实战能力都很强。
不愧是被誉为“琴酒接班人”的蒂萨诺。
两人踏进电梯，诸伏景光照旧压低帽檐，不让监控看到自己的眉眼。织田作之助却十分随意，他注意到诸伏景光盯着他一脸愕然，解释道：“监控的问题我已经解决了，不用担心。”
电梯缓缓向下，一路畅通无阻。
趁这段时间，织田作之助看了看系统任务列表，最上方的一个在三公里外的商业街。
[日常任务：帮一个身体不舒服的人顶班半小时]
[任务描述：大家都是打工人，帮帮他吧]
[任务奖励：3，000点通用点]
对于任务描述，织田作之助非常赞同并表示对那位朋友感同身受，决定先做这个任务。
思索了一下路程，他决定搭个便车。
“你能载我去xx商业街吗？”织田作之助问。
诸伏景光：？
他迟疑道：“……可以是可以，但你不去找琴酒交任务？”
“你去，”织田作之助说，“我还有事。”
这么放心自己？那行叭。
诸伏景光将人送到目的地，看着织田作之助一边疾走一边脱下外套搭在手臂上，心想：真是看不透这个人啊。
其实只是赶场做任务的织田作之助走在人来人往的商业街，暗自懊恼：“早知道苏格兰这么会审讯，就不穿这件外套了。”
他跟着系统指引，匆匆忙忙赶到一家店铺前。一个身穿兔子玩偶服的人坐在长椅上，兔子头套放在身边，他面色难看，还不住用手隔着玩偶服按着肚子。
织田作之助主动上前问道：“你还好吗？”
“啊……我没事。”对方摆摆头，欲言又止，看上去颇为难。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织田作之助问。
“我、我肚子不是很舒服，但是工作规定不能离开，你能不能帮我顶半小时班？”对方支支吾吾，很不好意思，“我保证很快就回来，你就套着衣服坐在这里，有人要气球你就派一下。可以吗？”
织田作之助就是为此而来，非常痛快地答应了。
对方欣喜若狂，用最快速度脱下玩偶服，又帮织田作之助穿上。好在两人身高差不大，天气也不热，织田作之助穿上玩偶服也不觉难受。
小哥千恩万谢，冲向了最近的公共卫生间。尘土飞扬，咻的一下就不见身影了。
“……跑得真快。”织田作之助感慨道。
这是他第一次穿着玩偶服在街边派气球，一时之间还挺新鲜。他没有选择坐在长椅上等人回来，而是抓着气球站在店门口。
粉色兔兔，脸上有两点腮红，背后一对小翅膀，摇摇晃晃地站在路边。有小朋友上前跟他讨要气球，兔兔业务很不熟练地抓了好几下，才从一堆气球中分出一个。
笨拙又可爱。
象征黑暗的大衣被随意搭在长椅上，云开雨霁，碧蓝天空之上隐隐显出彩虹，织田作之助套着玩偶服，享受着平静日常的幸福。
一位棕发小女孩穿着小学生制服，背着带有兔兔同款小翅膀的书包，戴着帽子，急匆匆地跑来。
她目光扫视一圈，定格在兔兔身上，跑过来拉着玩偶兔兔一只手，将他拉出人群。
“欧尼酱！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在找你诶！”女孩捏着拳头，模样十分可爱。
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摇头，[不行，这里的地址一定是机密。被琴酒知道，我还好，那位司机一定会被杀死的。]
就算自己往外走出一段路才告诉司机地址，那也不安全。
不能把普通人牵扯进黑手党的世界。
[是哦！是我没考虑周全。]系统恍然。
织田作之助环顾四周，在高高的围墙边看见了一辆雪佛兰。他走过去，轻轻敲了敲窗户。
车辆静悄悄的，没有反应，看来车主不在。
这就麻烦了，本来还想搭个便车的。啊……说不定还有其他车停在附近呢？
织田作之助直起腰，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努力眯眼，眺望雪佛兰后方。
织田作之助向远处看，他睁大眼睛看、他眯着眼看……
他看不见。
放眼望去，不是色块就是马赛克。
“这就是高度近视者眼中的世界吗？”织田作之助感慨，“这种感觉真奇怪啊！”
系统体贴地说：[前后两百米内都只停了这一辆车哦！]
只有一辆车啊，那就没办法了。
织田作之助倚墙而站，细细观察这辆车。
[你准备撬车么？]系统迟疑片刻，劝道，[平时我一定不拦你，今天不行。就算有我帮忙，你的眼睛看不见远处，这样开车太危险了。]
织田作之助：？
他十分诧异：[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想这辆车的主人多久才能回来。如果方便的话，我能不能搭个便车。]
原来是误会……
[是这样啊……]系统尴尬地打了个哈哈，[要我帮你查查车子的主人是谁么？]
[不用了，]织田作之助犹豫了一下，很正直地拒绝了，[等一会儿就知道了，没必要。]
而且系统查情报的方法基本上是踩在法律边缘疯狂起舞，虽然他是个黑手党没错，但还是要遵纪守法的。
系统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顺着他啦！
一人一统聊聊天，统子还能给织田作在脑子里放歌，等待的这段时间倒也不无聊。
大约二十几分钟后，就连织田作之助都开始犹豫要不要接着等下去时，大门再次打开了。
织田作之助眯眼，出来的好像是……一团疑似人型的行走中的黑色色块？随着对方逐渐走进，黑色色块才分层，从上往下分别是：黑色—肤色—黑色。
织田作之助：……
啊、这，还是分辨不出来是谁啊……
不过很快，系统的惊叫帮他解开疑惑：[是莱伊啊！他朝你走过来了！]
随着莱伊越走越近，织田作之助可以看到这团色块越来越像人型，对方在车前停了下来，声音带着点疑惑和警惕，问道：“蒂萨诺？你还没走？”
是莱伊的声音。织田作之助眯着眼，模糊辨认出眼前的黑发黑衣男人是莱伊后，就果断放弃不再为难自己。
一直眯着眼不仅看不真切，还很累。
织田作之助语气自然：“这是你的车？”
莱伊点点头。
“我是搭琴酒的车来的，”织田作之助说，“方便的话可以送我一段路吗？这里不方便打车。”
莱伊迟疑，他的脑中飞速回忆了一遍。等确认车上没有出现任何不该被蒂萨诺发现的东西后，他才点头说好。
只是做人情送他一段路而已，还能从蒂萨诺身上得到情报。这个交易，莱伊觉得不亏。
在车上。
织田作之助坐在副驾，系统一直在他脑海里絮絮叨叨，吵得一贯随和的他都觉得头疼。
[算了，错过就错过了。]织田作之助揉揉太阳穴，试图安抚系统。
系统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它恨铁不成钢，悔恨道：[早知道是莱伊的车，我们撬了就跑，我帮你处理掉监控，绝对让他找不到是谁开走他的车！]
织田作之助下意识反驳，拿出对孩子们的耐心，教育道：[撬车门是违法乱纪的行为，你是个好统，不要学坏了。]
系统唉声叹气：[多好的机会呀，车上一定有莱伊的指纹，我就可以采集莱伊的指纹了。声纹、人脸、指纹都到手了，给我时间，不光莱伊，他全家人的信息我都给你找到！]
[要不你从商城换个窃听器藏在他车上吧？我帮你监听！]系统跃跃欲试。
[……系统，你冷静点。]织田作之助不得不陷入沉思，系统这个动不动就想着查人，连一点底细都不放过，恨不得把人扒光的思想，到底是从哪里走歪的？
还有窃听，这招他怎么听的这么耳熟？
织田作之助问：[这些你都从哪学来的，又是主系统的培训？]
[啊？主系统不教这个……]系统被问懵了，语气十分茫然，[我也不知道，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但是为什么，我好像以前经常被要求干这种事呢？]
系统从不为难自己，想不出就不想，它愉快总结道：[总之，我干这些很顺手的，你就放心吧！]
[这样么，那你会的真多。]织田作之助认真鼓励道。
——孩子就是要多鼓励才能健康成长。
织田作之助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已知，研究基地在荒郊野岭且琴酒和伏特加早就走了，而他没车。
求问，他应该怎么离开这里？
织田作之助站在研究基地大门口，风中凌乱。
系统说：[要不我帮你在网络上远程叫车，让出租司机来接你？]
织田作之助摇头，[不行，这里的地址一定是机密。被琴酒知道，我还好，那位司机一定会被杀死的。]
就算自己往外走出一段路才告诉司机地址，那也不安全。
不能把普通人牵扯进黑手党的世界。
[是哦！是我没考虑周全。]系统恍然。
织田作之助环顾四周，在高高的围墙边看见了一辆雪佛兰。他走过去，轻轻敲了敲窗户。
车辆静悄悄的，没有反应，看来车主不在。
这就麻烦了，本来还想搭个便车的。啊……说不定还有其他车停在附近呢？
织田作之助直起腰，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努力眯眼，眺望雪佛兰后方。
织田作之助向远处看，他睁大眼睛看、他眯着眼看……
他看不见。
放眼望去，不是色块就是马赛克。
“这就是高度近视者眼中的世界吗？”织田作之助感慨，“这种感觉真奇怪啊！”
系统体贴地说：[前后两百米内都只停了这一辆车哦！]
只有一辆车啊，那就没办法了。
织田作之助倚墙而站，细细观察这辆车。
[你准备撬车么？]系统迟疑片刻，劝道，[平时我一定不拦你，今天不行。就算有我帮忙，你的眼睛看不见远处，这样开车太危险了。]
织田作之助：？
他十分诧异：[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想这辆车的主人多久才能回来。如果方便的话，我能不能搭个便车。]
原来是误会……
[是这样啊……]系统尴尬地打了个哈哈，[要我帮你查查车子的主人是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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