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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牵手和初吻◎

  苏三娘发现女儿这两天有些奇怪。

  原本她对于婚嫁之事混不在意,可是这两天倒格外在意起来:

  今天嫌弃镜架侧面有一丝掉漆,

  明儿嫌鸳鸯枕有些勾丝,

  反正就是横竖不满意。

  苏三娘对此非但不生气反而有些高兴:

  这才是新嫁娘该有的态度嘛。

  不过女儿这两天也甚少见人。

  昨天下午急匆匆就跑出了门,当天夜很深了才回来。

  一问就支支吾吾:“去看看分店生意如何。”

  哼,分店太阳落日就关了,怎么还会开门到夜里?

  再看女儿眼波含水,眼角带春,衣衫凌乱。

  苏三娘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见状还有什么不懂?

  她抿嘴一笑,装没看见:“哦,知道了,早点歇着去吧。”

  第二天天一才麻麻亮,就听得门栓响动,

  女儿出门去了。

  苏三娘翻了个身,

  摇摇头:这大女婿到底不如二女婿稳重。

  二女婿天天来家里干活帮忙,劈柴担水。

  见到玉叶脸就红得什么似的,搓着手不敢说句话。

  可是这大女婿嘛,不见人影也就罢了,

  把金枝搓弄得那般狼狈也不知憋了多少年。

  算了,

  白大人多年未婚,

  如今猴急些就猴急些吧。

  总好过真如流言里传说中的他不行。

  上午女儿倒回来得早,

  可是她却在收拾行李,

  一问。

  大女儿便支支吾吾说:“想,去趟洛阳城玩。”

  不用问,这肯定是跟女婿去。

  算了,都定亲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横竖小两口婚前都亲昵些也有助于婚后过日子。                        

                            

  苏三娘应了声,

  见金枝收拾完行装要走,到底还是吩咐了一句:

  “没到洞房那天可千万别洞房。”

  ?

  金枝愣了。

  什么意思?

  苏三娘咳嗽一声,

  她也尴尬,只好盯着天空装作研究过往云朵,

  嘴上却说:“亲啊摸啊都行,就别闹出人命来。”

  金枝终于听懂了。

  她脸刷一下就红了。

  再上巷口的马车后见到朔绛时脸上都挥之不去的潮热。

  朔绛看见金枝就笑:“好容易腾出几天空来,先陪你去洛阳。”

  他答应了要陪金枝去洛阳玩,奈何她出了宫。

  如今两人心事已定,终于可以去趟洛阳了。

  金枝嗯了一声。

  车轮滚动,金枝微微阖上眼睛。

  这两天又悸动又紧张,她没怎么睡。

  朔绛小心拉来一张薄毯给她盖上。

  又将手垫在金枝脖颈后防着她酸了脖子。

  他其实也有些困。

  昨夜送金枝归家,他便一直亲自起草了册封金枝为皇后的诏书。

  本来这些诏书大可交给礼部官员来拟写,他却忍不住自己落了笔。

  脑海里一开始浮现的便是几个常见称赞女子的词语:

  “贞静自持”、“性秉端庄”。

  他唇角带了抹笑意,将这几个字画掉了。

  转而写上了“应正母仪于万国”、“风昭令誉于宫闱”。

  虽然多年已经不起草文书了,但童子功还在。

  很快他就洋洋洒洒写好了一封侧立皇后的诏书。

  敬章翚翟,后位以待,最后盖上了帝王玉玺。

  用这封诏书虔告天地四方,从此她就是他的皇后了。

  只不过这份诏书还放在朔绛的书案暗格里没有发出。                        

                            

  他想今天当面问问金枝,是想借着崔家的名头出嫁,还是想以金家的本名。

  金枝其实闭目养神,很快就睁开眼睛好奇看外面风景。

  朔绛便抛出了问题

  金枝听到这问题后一愣,

  她很快有了决断:“自然是金家的名义。”

  那就好。

  朔绛很快想好了计划:

  在洛阳这两天就让下头的人去查金枝父族,

  力求能往上攀个什么金姓望族,

  若实在不能也不怕。

  太尉、齐国公的爵位已经想好了。

  金枝的继父是不是也要册封个什么官位……

  他正斟酌,金枝却误会了,

  她吐吐舌头:“官家,我出身太低,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不便?”

  “不会。”朔绛几乎是立刻就出口。

  他说出自己的打算:“我是担心往后有人会为难你。”

  坐上后位并不代表一帆风顺,

  帝王的爱宠也不足以抵挡所有风雨。

  金枝那般自由自在的人,当真能忍受么?

  昨夜的剖心是否只是一时冲动,无法支撑长路的辛苦?

  朔绛心里七上八下的。

  金枝笑得眉眼弯弯:“官家喜好我就行,其他人我不理会。”

  马车粼粼,朔绛思忖再三,还是将自己的顾虑和盘托出:

  “金枝,我自然会倾尽全力护着你,可做皇后总比市井间要辛苦些,你会不会有一天怨我……”

  金枝蹙眉:“若是我一人我自然不愿趟这趟浑水。”

  朔绛心提了起来。

  “可有官家与我一起我便什么都不怕。”

  她笑吟吟眨眨眼睛。

  朔绛此时才觉心里终于放下大石。

  他松了口气。

  因为担心而紧绷着的神经此时终于松弛了下来。                        

                            

  既然得到了金枝的允诺那么之后他便再无任何顾虑。

  朔绛调整坐姿,

  借着宽袍大袖的遮掩终于做了他早就想做的事——

  他攥住了金枝的手。

  金枝抬头看他。

  朔绛正襟危坐,下巴一本正经绷得紧致。

  谁能想到沅茞澧兰光风霁月的官家一朝与她剖白心迹后举止就变得有些唐突了呢?

  金枝想起苏三娘临别时的叮嘱有些害羞,

  用力挣了一下。

  可是没挣脱,

  朔绛稳稳当当抓着她的手。

  金枝想起苏三娘的叮嘱,脸就更红了。

  朔绛心情大好。

  单单拉着她的手就让他心潮澎湃起来。

  车马行进,

  他一根根描画过她的手指,

  大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

  挨个一点一点摩挲过去。

  柔若荑芽的手梢,凝脂般光滑的手背,贝壳般红嫣的指甲。

  他常年习武的指腹有淡淡的薄茧,摸过去像是在惹火。

  金枝从未想过原来单单是有人碰着她的手指就能让人面红耳赤成这样。

  

  且不说两人在马车上如何。

  就说苏三娘目送女儿离开。

  这才回了家继续准备女儿的嫁妆。

  下午又去肉铺里看店。

  忽然门帘一卷,她看见个再也不可能的人——白修远。

  苏三娘身子一僵。

  白修远走进来,笑道:“伯母,我适才办案经过这里,便来拜访您。”

  苏三娘的眼珠子瞪得什么似的。

  这,大女婿不是应当跟金枝去洛阳了吗?

  他在这里,那金枝是跟谁去的?

  难道……

  她大脑一片空白,半天才磕磕巴巴道:“这,邻居看见总不好。”                        

                            

  白修远还当苏三娘是因为怕人瞧见他太过殷勤损害金枝的名誉,

  放下四色礼盒寒暄了两句立即就走。

  玉叶再来店里时,就见娘亲坐在店里发呆。

  见到她如同抱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玉叶啊!你阿姐似乎在外面有个外室!”

  

  车很快就到了汴河岸边。

  朔绛告诉金枝:“水路去洛阳要快些,我们坐船去。”

  他们做的是一艘大船,船舱宽大。

  自有丫鬟带着金枝去她的房间。

  房间内木床、梳妆台、案几一应俱全。

  金枝从房里出来走到甲板上,才发现朔绛在隔壁房间里。

  两人的船舱就隔着一道木板。

  如此倒好,金枝松了一口气。

  又想笑,自己或许真是被母亲吓着了。

  官家那样的谪仙人物,又岂会是那样的色中饿鬼?

  不过等下午时她便不这么想了。

  官家与她共处一室,吩咐侍奉着的丫鬟都退下。

  而后坐在榻边。

  他施施然后靠在椅背上,

  向着她姿态轻松伸出手,眼神中有询问之意。

  金枝想了想,到底还是垂着头“嗯”了一声。

  她红着脸垂首走到了他旁边。

  朔绛眼神发暗,多了一丝暴戾,像是嗜血的兽。

  从前不知金枝心意因此竭力压制绮念。

  如今两人已经互通心意,还有什么可遏制的呢?

  他下定了决心便不再犹豫。

  姿态优雅伸出手去扶金枝的腰肢,

  而后用力往后一探——

  金枝被这忽如其来的力道扯倒,刚好坐在了朔绛的腿上。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金枝还是红了脸。

  官家常年锻炼,腿部肌肉紧实有力。                        

                            

  隔着衣服金枝都能清晰感知到他紧实的腿面。

  她欲起身离开。

  谁知朔绛立刻搭手从她后腰穿过,

  将她禁锢在怀里,

  一步都不许她离开。

  他柔声哄着她:“枝枝乖,就一下,一下。”

  而后像是对待珍宝一样,俯身一点一点从她额角亲下去,

  男子灼热的气息从她耳边、脖颈后撒过,灼得她气息不稳。

  金枝脑子里晕乎乎的:官家明明是冷静自持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那个似被恶魔附体的官家一点点诱哄:“枝枝听话,张嘴。”

  金枝不明所以按照他所说的照做。

  她张开樱唇,露出一点舌尖,茫然无措回望着朔绛。

  谁知她那副乖巧的样子惹得朔绛喘息变粗了。

  他伸出舌来卷住了金枝的舌尖。

  !

  金枝吓得眼睛圆瞪。

  原来适才叫她张嘴是为着这个么?

  她试图反抗,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官家卷着她的舌尖不放,而后轻轻吸撷走她的蜜汁。

  小娘子的唇舌柔软,轻而易举便让朔绛沉迷。

  他忍不住撬开了她的樱唇,舌也变得霸道起来,

  在她唇舌间横冲直撞,肆意掠夺。

  金枝的气差点都上不来。

  她怕晕过去后跌下摔一跤,

  两手便环抱上来绕着官家的脖颈。

  谁知倒让朔绛越发悸动,

  他眼底带了一抹红,近乎凶狠地将金枝抱得更紧、亲得更深。

  几乎要将金枝周身的血肉都揉进自己怀里。

  金枝脸颊迅速泛红,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却不知这样反而碰到了朔绛腰腹,像是刻意蹭上来一样。

  朔绛只觉腹部一硬,                        

                            

  他变本加厉亲了过去,

  舔、砥、吸、吮,

  恨不得拆骨入腹才好。

  官家的鼻息越来越重,从金枝耳边滑过,

  越发让她面红耳赤。

  什么温和,什么谦谦君子,都是骗人的鬼话。

  明明又凶又狠又霸道。

  好容易有喘息之机,金枝忙提议:“要看看外面的风景。”

  她想着去外面廊道瞧风景,

  众目睽睽之下想必官家也无法再做什么。

  谁知计策压根儿无法得逞。

  朔绛一点都不松手,

  反而用另一只手俯身相就,

  揽住她腿弯将她抱了起来直接抱到临窗的软榻上。

  他将大船上敞开一点轩窗,将金枝抱在怀里叫她看外面。

  河滨已到春天,

  满眼绿色星星点点嫩绿无边,

  河岸边芳草萋萋,桃花杏花依次绽放,临水照花,如粉色白色火炬映照水中,岸边水里两相宜。

  燕子呢喃,农人扛着锄头从田间归来。

  风景的确不错。

  可是朔绛看着看着就若无其事怀上她的腰肢,

  金枝暗暗叫苦:这还不如适才呢,至少适才两人都在地上。

  朔绛这回换了阵地。

  他转而不老实舔咬她的耳垂。

  灵活如小蛇的舌头顺着她的耳廓打转,

  玉珠一样的耳垂被他吸吮得啧啧出声。

  金枝痒酥酥的,身子麻得发颤,下意识推了朔绛一把。

  可却被朔绛揽得更紧,舌尖还不安分一下下刺着她的耳廓。

  金枝面红耳赤,生怕被人从岸边瞥见了,忙不迭出声:“关窗。”

  小娘子的呼吸已经被他作弄得紧张了起来,

  骤然出声说话,那语调里都抹上了一层淡淡的情热。                        

                            

  “哦?”朔绛神色正经起来。

  他俊目里染上一抹戏谑,“枝枝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金枝瞪了他一眼。

  谁知此时朔绛听见了外面有脚步声。

  他放下了金枝:“枝枝,我去去就回。”

  而后到底还是舍不得,在临离去之前重重啄了她脸颊一口。

  他出了内堂,转而到外厅正色问:“何事?”

  声音沉稳冷峻,又是那个深不可测的帝王。

  外厅与船舱廊道有一道竹帘。

  外面的羽林卫看不见内里的情景,却能感觉到官家似乎心情不错。

  他不敢抬头直视。

  只恭敬回话:“回官家,您交给我的那个年份前后蜀地当时并无官员姓金。”

  朔绛神色严肃起来。

  那羽林卫仔细回话:“当地的官员小吏、经过办事、告老还乡、路过赴任的官员都查过了,没有姓金的。”

  朔绛想了想:“先不要贸然去询问苏三娘。你先将路过成都府的官员列个清单再细细排查一番。”

  羽林卫接了命令,随后行礼告退。

  朔绛脸色沉了下来。

  他已经想到了不堪的情况,金枝是个私生女,或者更糟。

  “官家?”金枝娇软的声音从内厅传来。

  朔绛立刻应了声,转身往里走。

  但那又如何呢,她照样是他的心尖肉。

  作者有话说:

  嘿嘿,每天给猪鱼一点小福利。

  凌正德:丈母娘,我是那个最正经的女婿。

  ◎最新评论:

  【...干嘛不跟白大人退了婚再亲亲我我的,这章怎么看心里都不太舒服】

  【滴滴滴打卡】

  【心疼白大人】

  【会做事的女婿,丈母娘都爱】                        

                            

  【啊这,我有个脑洞,金枝玉叶,金枝总不能是前边皇帝的私生女吧(呐喊.jpg)】

  【这。。。难道不该先跟白大人退了亲再你侬我侬吗?】

  【

  【好好好,我是太后,我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今天还有吗?

  不会要虐了吧?】

  【只要别有情人终成兄妹就好,其他的都没事(合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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