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生财之道
炼丹讲究火候，一名优秀的炼丹师对火候的掌握至关重要，可以决定一炉丹药的品质。吴广寒对于火候的控制，就连「丹堂·首席」张之维也是称赞不已。
夜深人静，吴广寒更是将这门技术发挥的淋漓尽致。
“哥几个，烧烤好了，快点趁热吃。”
吴广寒技艺娴熟，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大腰子滋滋冒油，五花肉焦香金黄，鸡屁股香气四溢。
呼延雷霆急不可耐，插上一个大腰子塞进嘴里，嘴角流淌着油汁，骚香溢满口腔，心满意足跃然脸上。
“吴哥，你这烤肉技术绝了，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烤肉。”
吴广寒擦了擦额头汗水，一本正经地胡说大道：“我是立志要成为伟大炼丹师的男人，无论炼丹，还是烤肉，火候的控制必须做到丝毫不差。大腰子猛火速烤，刚刚断生，保留原始且狂野的味道，多烤一秒就老了，少烤一秒就生了。”
三言两语的功夫，呼延雷霆连下三个大腰子，直夸吴广寒的手艺精湛。甚至有那么一刻，萌生了想法：“学会这门手艺，回到南州蛮域卖烧烤，不愁没生意。”
片刻惬意，令王悍心情大好。
三个人在明月湖畔，饮酒烧肉，好生快活。
吴广寒说道：“还有一轮考试，你们通过之后就是稷下学宫正式学子了，我们提前庆祝一下。”
呼延雷霆咬着五花肉，抠着脑门，问道：“真好！这次来考试，认识了两位哥哥，开心死了。”
王悍回答：“最后一场考试，是测试考生潜力，并作为分配学堂的依据。所以说，这场考试本质上是自我才艺表演。如果通过，我们就会被安排进不同学堂。”
呼延雷霆说道：“哥，你去哪我去哪，反正我跟定你了，你别想着把我甩掉啊。”
白三喝了两口烧酒，听到这话，给王悍传音说道：“这小子，怎么抢我的台词，气死三爷爷了。”
王悍爽朗大笑，饮下一碗酒，自己喝一半，白三喝一半。
王悍问道：“广寒，你现在跟着张首席，炼丹学得怎样了？”
“学得马马虎虎吧，低级丹药都能炼制。中级和高级丹药没有尝试过，主要因为没有丹方和材料。炼丹很费资源的，丹炉、材料、丹方，哪样都要花钱买。不过，首席大人偶尔会给我一点材料，让我练习。至今为止，我还没有失手过。”
吴广寒的话里，一半骄傲，一半无奈。对于自己的天赋，他从不怀疑；对于炼丹的花费，他怀疑人生。
王悍笑道：“以前听别人说起过，炼丹需要庞大的花费，哪怕名门望族也无法同时培养多名炼丹师，因为其中耗费是个天文数字。”
吴广寒点点头，说道：“的确如此！炼丹师的技艺娴熟程度，全靠炼丹次数积累。每次炼丹，都需要很多材料，如果没有深厚资源支撑，这个行当很难。”
目前，制约吴广寒炼丹技术提升的最大障碍，就是缺乏各种材料。只有足够多的材料支撑，反复练习技艺，就算平庸之辈，也能积累可观的熟练度。
呼延雷霆一个劲吃着烧烤，对于二人的谈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王悍说道：“我有个法子，可以收集炼丹材料，还能挣点灵石……”
“什么法子，快说来听听！”
“哥，挣灵石带上我呗……”
此言一出，吴广寒肉也烤绿，呼延雷霆腰子也不吃了，两个人都竖起了耳朵。
王悍说道：“呼延雷霆是南州蛮域的猎人，常年在深山老林中打猎、采药；吴广寒是一名见习炼丹师，天赋不错。如果说，你们一起去北岭山脉，呼延雷霆按照丹方上的材料进行采集，然后交给吴广寒炼丹，练成的丹药拿出去卖了，然后买更好的丹炉、丹方。如此循环下去，这个买卖你们觉得怎么样？”
呼延雷霆掰着手指盘算，说道：“丹药是非常珍惜的玩意，在我们南州蛮域一丹难求，就算是一颗「聚灵丹」都是稀罕物件。哥，你的脑子真好使，我决定跟着你干。”
吴广寒面红耳赤，像是打了鸡血，笑道：“只要有足够多的材料，我就可以反复练习。炼丹技艺提升了，丹药品质随之提升。一般品质的「聚灵丹」拿到「通宝灵行」可以卖到一百枚上品灵石，品质卓越的「聚灵丹」更是可以卖到二百枚上品灵石。他采药、我炼丹、一起做买卖。悍哥，你真绝！我服了！”
呼延雷霆口水流下来了：“好多好多灵石……”
吴广寒幻想着功成名就：“尊贵的炼丹师……”
三人一拍即合！吴广寒和呼延雷霆在恍惚之间，产生一种美妙的幻觉：花开富贵就在眼前，美好人生等着自己。
王悍干咳了两声，说道：“你们有炉顶吗？你们有丹方吗？”
一阵凉风出来，冷嗖嗖的，把三人拉回了现实，万丈雄心拔凉的、拔凉的……
吴广寒一脸失落：“没有，一样都没有……”
呼延雷霆苦着脸：“完了，灵石没有了……”
王悍斟上三碗酒，缓缓说道：“我有灵石。”
吴广寒此刻心情失落，热情已经被浇灭一半，说道：“丹方这个不难，首席大人那里有很多，他让我辅助炼丹的时候，我可以偷偷记下来。可是，哪怕一尊黄级丹炉，就要五千上品灵石。你有这么多钱吗？”
呼延雷霆被吓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劲敌叹道：“五千枚上品灵石……五千上品灵石……这是天文数字，我的乖乖！”
王悍端起酒碗，起身说道：“我有一万枚上品灵石，够不够？”
吴广寒闻言，浑身开始颤抖，说道：“悍哥，你这不是惊喜，而是惊吓。我心脏快受不了！快掐下我的人中，我要兴奋死了。”
呼延雷霆猛然跳起，精神为之一振，笑道：“哥，我的命真好。别人打着灯笼都找不上这样的哥，却被我轻而易举地遇到了。”
王悍笑道：“话说在前头，我出灵石，你们出力，我占四层，你们各占三层。”
“哥，你说啥就是啥，我没二话。”
“悍哥，我不在乎钱，就想炼丹。”
王悍说道：“一言为定！”
呼延雷霆举起酒碗，一饮而尽，笑道：“哥，我干了，你随意。你不喝都成！”
吴广寒也干了一碗酒，说道：“悍哥，从今以后，炼丹这活交给我，放心吧。”
“共同富裕！”
王悍话罢，提酒饮尽。
今夜的约定，来日的事业。
……
正当三人憧憬着未来，信心满怀之时，一声急喝传来：
“王悍，你嫌自己活得不耐烦了吗？考试还没结束，就在这里寻欢作乐，真以为胜券在握了？你别忘了，你的小命在我手里拽着！”
呼延雷霆问道：“哥，她是谁啊？”
王悍支支吾吾：“徐……徐祭酒！”
吴广寒恭敬道：“参加祭酒大人。”
徐有容冷面冷语：“敢在我的明月湖畔烤肉喝酒，你们的胆子太大了。”
王悍说道：“不关他们的事情，是我提议来这里的。”
“我数三个数，全部给我消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三”
“二”
“……”
王悍三人灰溜溜地跑了。
徐有容见三人跑到小屋，而后坐下，吃了口肉，喝了口酒。
“这肉烤的真不错！配上烧酒，绝了！”
“他们都走了，这些都是我一个人的。”
……
“小叔，下次见到你，我要好好诉苦。”
王悍在案上抄书，透过窗户望见徐有容吃肉喝酒，又想起小叔。
吴广寒睡意渐浓，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读着《炼丹之术》。
此刻，整个屋子弥漫着呼延雷霆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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