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赌局
“不好了，孙管事！”
满头大汗的赌坊伙计着急忙慌地冲进后院中，直奔到副楼中的某个房间。
一个年近三十的男子正搂着个面色羞红的娇丽女子，脸上写满了猥琐，嘴巴和手同时享用着她的降火茶，见好事被打断，瞬间露出不悦之色，横眉盯向站在门口的伙计：“我说过多少遍，进我的房间要先敲门，你为何就是不长记性？”
闻言，那伙计被吓得连连躬身道歉：“孙掌柜，属下知错！”
“哼！”孙玉海鼻腔出声，用手帕擦去指尖残留的无色液体，松开女子，示意她先退下，这才看向伙计：“慌慌张张像个什么样子，说，什么事？”
伙计战战兢兢地回道：“回孙掌柜，江野带着林清漾来咱们赌坊赌钱了！”
“江野？”
“那个小野种不是连芙蓉院都输没了吗？”
“居然还敢跑来赌，看来是被上次的事情刺激到了，不死心啊！”
“不过，这种小事为何要向我禀报，随便找两个人陪他玩玩不就行了？”
说着，孙玉海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不快，刚要开口训斥伙计，却被对方打断。
“可是江野今日带了帮手，那个林清漾不知为何能够轻易猜中骰盅中的骰子大小，在她的带领下，赌坊中所有的客人都去玩赌大小，把把都赢，咱们的筹码都快输光了！”
听了伙计的话，原本不屑一顾地孙玉海瞬间变了脸色，猛地从椅子上弹起。
“你说什么？”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不早点来报！”
“废物东西！”
他痛斥几声，便朝着屋外快步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伙计攥紧拳头，在心底将其骂得面目全非。
与此同时，前堂之中。
江野为林清漾取得赌神之名迅速传开，许多赌徒跟着他们横扫赌桌上的筹码，连少数几个一直不相信林清漾能力的铁头娃也彻底沦陷。
楼中的伙计们哪里见过所有赌徒一起买同一边，还把把都能赢的情况，纷纷选择停下手头的动作，如若不然，随便一局，赌坊便要搭上成百上千两银子的损失，这远非他们这些普通伙计能够承担的。
此举却引起赌徒们的不满。
“咋？你们赌坊是不是玩不起？”
“就是，别停啊，老子正玩得上瘾呢！”
“呵呵，什么奉安四大赌坊之一，我看就是狗屁，以后还是去南桥那边算了！”
“瞧瞧你们那怂样，我们‘赌神’稍稍出手，你们就招架不住了？”
“...”
林清漾很是悠闲地坐在人群侧后方的椅子上，为自己和正在数筹码的江野扇风降温。
“这里一共价值六千四百二十两。”江野将手中的最后一个绿色筹码丢进王布用桌布做得小包袱中，长舒一口气，当即向她投去个敬佩的眼神：“清漾姐，我爱死你了！”
“讨厌！”林清漾故作娇羞地捶了下他的肩膀。
就在此时，孙玉海带着人从后门走了进来，他在路上已经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进入大堂的第一句话便是：“诸位，那个林清漾出千，先前赌局都做不得数，还请诸位将筹码交还给本赌坊，本赌坊愿意退还你们今日的花费，并且补偿一两的筹码！”
这句话一出，彻底引发了众怒。
“放屁，我们刚才就在这，林清漾有没有出千，我们能不知道吗？”
“你们如意赌坊就是输不起！”
“今天不把筹码给老子换成银子，老子就把你们这破地方给拆了！”
“我们费劲力气才赢来得银子，凭什么你说不算就不算，要不去衙门说个清楚？”
“...”
说着，众人便朝着孙玉海面前涌去，要求他给个说法。
孙玉海被这架势吓得连连后退，躲到伙计身后，却还是被人揪了出来。
最前面的两个汉子正准备先揍他一顿，却被林清漾的声音止住。
“你们打伤了他，闹去县衙才不好交代呢！”
话音刚落，林清漾从众人让出的路上径直走到孙玉海面前，俯视着他，不带一丝感情地问道：“敢问孙管事，你说我出千，可有证据？”
“我...”
“嗯？”
孙玉海正要狡辩，却见周边众人正凶神恶煞般地盯着自己，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额头冒出细汗，眼眸转动，支支吾吾地说道：“哪，哪有人能一次不差的猜出骰子大小，你...你若不是出千，可敢与我玩上两局？”
林清漾很是自信地反问：“有何不敢？”
赌徒们却紧张起来，如果林清漾一会输了，那他们到手的银子不也得跟着飞走！
“清漾姑娘，这个孙玉海狡诈得很，不要跟他比！”
“就是，这家伙一副贼像，一会不知道会耍什么花样。”
“姓孙的，别想给清漾姑娘下套，赶紧给钱！”
“...”
林清漾抬手打断他们，面带微笑：“清漾今日能带大家赢下赌局，自然会让你们把银子带回去！”
“孙管事不是觉得我出千吗？”
“那我便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说完，她又将目光移到孙玉海的身上：“孙管事，说说你想怎么比吧！”
孙玉海从地上爬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清漾姑娘如此爽快，孙某佩服！”
“那就还玩你擅长的摇骰子，比大小，咱们三局两胜，如何？”
还以为这个女人真有什么特殊之处。
现在看来，她跟江野一样愚蠢。
既然你敢接这个比试，就等着颜面扫地吧！
“好啊！”林清漾眨动美眸，回应一声后，又看向身侧的江野：“既然比试规则是孙管事定的，那清漾提个赌注不过分吧？”
“哦？”
“不知清漾姑娘想要什么？”孙玉海假笑着反问。
林清漾接过王布手中的筹码：“这是从你们赌坊赢得六千余两，我们便已此为注，比上三局！”
“若是清漾赢了，如意赌坊就要付三倍，也就是一万八千两银子给我。”
孙玉海见到面前的这堆筹码，背后一凉，要不是他急中生智，想出比试的方法，只怕掌柜的回来会将他活活打死，冷哼一声：“那若是清漾姑娘输了，又该如何？”
“我不会输！”林清漾淡淡回道。
孙玉海只认为这是她自打的表现，转而说道：“既然如此，孙某也跟一手六千两！”
“若是清漾姑娘输了，同样要交一万八千两于我。”
“此外，还要承担本赌坊今日的损失，如何？”
“一言为定！”林清漾直接答应下来。
江野慢半拍才反应过来，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身上本来就背着一万两的债务，这要是再来个小两万两银子，就真得可以找块板砖拍死自己了。
规则和赌注都已经定下，众人立即腾出场地。
很快，经过赌坊伙计们的一阵收拾，一张赌桌边只剩下孙玉海和林清漾面对面站立着。
孙玉海简单交代过几句后，在众人面前展示完赌具，紧接着就直接拿起骰盅摇了起来。
他的动作比楼中伙计要流畅、丝滑许多，速度更是快得只能让人捕捉到残影。
不知摇曳了多少下，他一把将骰盅扣在盅座上，看上去颇有风度地向林清漾摊开手：“清漾姑娘，请！”
“小！”林清漾简单明了地报出答案。
一众赌徒见她还是这么自信，放下心来。
谁料下一秒，孙玉海打开骰盅，笑出声来。
“啊呀，不好意思，清漾姑娘猜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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