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换个称呼吧
李牧看着眼前的城主，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他在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想的果然没错。
在选择了“公司”这个阵营并且被传送到游戏之中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
这个游戏和他熟知的传统游戏有很大的不同。
玩家进入游戏之后，没有任何的引导。没有类似于导游的NPC，甚至没有线路指引。
他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个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他正准备逮着路边的NPC对话，来获取一些信息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对自己有所防备。
这些NPC的建模和真人无异，微表情的变化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后退半步的动作也合乎情理，要不是李牧的视野之中还有“菜单”、“背包”的选项，他还以为自己真的是在现实世界之中。
经过他的短暂观察发现，这些NPC的行为似乎都经过了AI的模拟，可以让他们做出最接近与真人的反应，在各种情况下作为最符合其性格模型的选择。
作为一个资深的游戏玩家，他首先排除了自己穿越的可能，并且对这个游戏做出了自己的第一评价。
新手引导做的稀碎的神作。
如果这个游戏真的流到市场上面，估计要掀起一场游戏市场的颠覆性革命。这样的仿真技术，虚拟全景模拟技术，放到任何一个国家都是相当炸裂。
至于新手引导做的稀烂，估计是因为游戏还处在内测时期吧！
然而，还没等他要准备好好了解这个名为“公司”的机构，探索游戏的机制的时候，一群人就把他围了起来，似乎是把他当成了敌人。
李牧并没有直接束手就擒，而是趁着这个机会测试了一下自己的能力，做出了一定程度的反抗，但是也没有做的太过火，毕竟他也知道，在这种复杂的AI运行的机制之中，肯定是存在好感度的设置的。
随后，他就被带到了这个类似于牢房的地方，被蒙上了双眼。
虽然面前一片漆黑，但是菜单的选项还是可以随意打开，所以李牧也并没有担心因为卡在某个阶段就完成不了任务。
他知道，按照一般的任务逻辑，自己应该很快就能见到一个在这个名为“公司”的机构之中有一定的话语权，并且能够交谈的角色出现。
然后，自己便有了选择。
一切的发展如他所料，自己果然很快就见到了这位地下城的“城主”，并且获得了与她谈判的资格。
对于这种完全自由式的游戏，李牧只能说，好有感觉。
这个游戏不会给你一个只能点击的文案，所有的对话都需要自己进行。
李牧自然知道，这场谈判对于自己来说是完全不对等的，自己对于“公司”来说是异类，而自己面对的，又是“公司”的高层，全身被束缚住，处于完全的劣势。
言语之中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丧命。
要知道，这个游戏死亡三次之后就无法再次进入，这个惩罚机制可谓是及其离谱。
要是放在现实世界，李牧面对自己班主任老师的质问都会口齿不清，但是不巧的是，这里是游戏世界。
在这里，他才是主角。
在经历了快速的思考之后，他说出了那句：
“不，城主大人。只有当我是你们的敌人的时候，我才危险。”
这是一句试探，他知道这个城主的心里对于他们这些“异类”并不是持有完全的敌对态度，但是自己的态度又不能过于的卑微，让她以为她可以随意的掌控自己。
他表示自己可以成为敌人，也能够成为同伴，但同时保持了尊敬的态度，暗示了自己的倾向。
城主轻轻一笑，对着旁边的萧励招招手：“给我们的同伴松松绑。”
萧励听言，上前解开了李牧的拘束衣，但是又将他的双手用手铐拷了起来。
城主也表态了，谈合作可以，但是你要知道，一切还是在我的掌握之中。
随后，她让萧励搬来一个椅子，端坐在李牧的对面，又摆摆手示意萧励离开。
于是，房间之中只剩下两个相对而坐的人。
“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安静的讨论一些问题了。”城主张开双手说道，“你们，从哪里来？”
“坦诚来说，我并不知道我从哪儿来，城主大人。”李牧耸耸肩，“我睁开眼睛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在这里我甚至认不清东南西北。”
“你在骗我。”城主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你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你又是如何知道‘市长’这样的词语？
你是荒原之上的人，必定生长在一定的秩序之中，我说的不错吧！
不仅如此，你还对末日降临之前的世界有所了解。
是谁教给你的这些知识？
告诉我，我的朋友！”
城主死死地盯着李牧的双眼，似乎是想要将他看透。
李牧也感受到了周围城主带来的压迫感，他现在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多嘴说那一句了。
他不可能把关于游戏的事情说出来，或者说，就算说出来，也要用一种这些游戏之中的人能够接受的方式。
李牧并不想让谈判随意的破裂，不然迎接他的可能就是直接无法登录游戏，反正只要把他杀死三次就可以了，对于这些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么nb的游戏，他不能玩简直要疯掉了！
于是他说道：“不瞒您说，我不仅知道市长，我还知道很多其他有关前文明的东西。但是这些并不是我通过学习得来的，而是直接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它们的出现就如同突然出现在这里一样，没有任何征兆，不知其目的。”
“你又在骗我！”这一次城主直接站起，语气也变得及其严厉，“那你如何解释那些与你一同存在的人的行为？‘游戏’是什么？NPC又是什么？给我一个解释！”
“我无法给你解释，城主大人。
我的脑海之中并没有关于这些词语的记忆。我也搞不清楚他们的动机。
我与他们并不相识，我自然不明白他们的大脑之中想着什么。
不过，我想，他们与我应该有一个共性。”
“什么共性？”
“只要奖励足够丰厚，或许我能帮你宰了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存在。”说着，李牧停顿了一下，“哦不，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我想我应该把‘我’改成‘我们’。”
“你只是在说大话，你甚至没有办法逃离这间牢房。”
“您真的确定吗？”李牧并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他只是微微扬起自己的嘴角，以一种绝对自信的姿态看向城主。
城主的面孔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眉头紧锁。
“看来，谈判并不顺利，先生。你并没有告诉我想要的，也没有证明你的价值。”城主走到牢房的门口，她回头看向李牧，告诉他这个不幸的消息。
“虽然我不知道那些人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城主大人。但是我想，如果你在和他们交谈的时候把称呼改一下，会好很多。”李牧看见城主离开，大声地说道。
城主停下了脚步，从窗口看向里面。
“把‘先生’改为‘逐火者’试试效果吧！”李牧说道，“你会回来见我的！”
城主没有再多看李牧一眼，直接离开。
“现在怎么办，城主大人？”萧励赶忙跟上来，问道，“他好像真的只是一个危险的疯子。”
“你见过一个疯子会这样与人交谈吗？”城主反问道，“把他看了好了，他的能力绝对不止你们当时看见的那么简单。”
“可是……”
“没有可是。萧励。
再给我找一个和他一起进来的，他说的话，或许可以试一试。”
“啊？您难道真的要相信他说的话，用那所谓的‘逐火者’去试探？
那有可能是他们的暗号！城主大人！”萧励极力劝阻，本来让城主见一个就很危险了，现在她还要见第二个？
这个红头发的在所有被逮捕的人中算是情绪最为稳定的，所以萧励才选择让城主见他，其他几个，可没有他这样稳定的情绪。
“你知道为什么当初没有让你成为探索队伍中的一员吗，萧励？？”城主并没有直接回答的萧励的质疑，而是反问他
萧励沉默了，虽然在那之后城主一直重用他，把他培养成了一名安全局的局长，但是他还是对那时的事情耿耿于怀。
“因为你并不真正的清楚荒原的法则，萧励。你总是太过耿直，直来直去。
在荒原上行走，并不像在地下城市之中那样简单。
相比之下，孔强比你清楚的多。可是他也在任务之中牺牲了。”
“什么？孔强他！”萧励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苍白，他强壮的躯体顿时变得有些轻飘飘的，“这不可能！城主大人！”
“这些人绝对来自荒原之上，萧励。”城主说道，“你从小生活在地下城市之中，所以你能够处理地下城中的事情，但是一旦他们涉及到荒原，便不是你能够处理的好的了。
你猜不透这些人的心思，也不懂得如何利用他们。
而我懂得。”
“现在，把门打开吧！”
萧励失魂一般地将牢房打开，城主走了进去。
他刚踏入这个牢房，椅子上被捆绑起来的疯子就开始暴跳如雷。
“老子可是玩家！你们这群NPC到底在干什么啊！
快给老子解开！
我去****”
城主没有说话，等到他说完安静下来，她才缓缓开口。
“你好，逐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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