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成全你
赵婶叹息了一声，“悠悠，好歹，你俩也处过一段时间。就算成不了一家人，也没必要闹得这么僵。真闹出了人命，你和赵磐都别想好好过日子。”瞧瞧还在滚打缠斗的两个年轻人，“赵磐，你听妈一句话，别打了，别打了。悠悠在气头上，你不能糊涂啊！难道，你真想住进去，真想让悠悠吃官司？”
他儿子喜欢向悠然，她比谁都清楚。
可她心里也清楚，向悠然在乎的人是苏秦。就算勉强和赵磐在一起，她也不会真爱上赵磐的。既然是可以预见的悲剧，她真不希望自己儿子掺和进向家和苏家的恩怨中。她更不希望，儿子为了护着向悠然，自己把自己送进去。
赵磐闻言，松开苏秦。
他拍拍自己的手，警告苏秦，“姓苏的，我告诉你，以后，离悠悠远一点儿。如果你再骚扰悠悠，我一准揍死你。”
苏秦从地上爬起来，一拳挥过去，“该离悠悠远一点的，是你赵磐。悠悠是我的女人，她肚子里怀着我苏秦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围着我的女人转，有什么资格让我离她远一点？”
赵磐正要回揍一拳，却被向悠然拽住了胳膊。
向悠然走到苏秦跟前，一字一句地，“就凭我要嫁给他，就凭我即将是他的妻子。苏秦，你死了这条心吧。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咱们俩既然是仇人了，那就一直仇恨下去吧。以前，是你苏秦恨我向悠然，以后，是我向悠然恨你苏秦。也许，这就是你苏秦和我向悠然的宿命。”瞧瞧赵磐，“这饭，我没胃口吃了，咱们去领证吧……”
赵磐嘴角微牵，冷笑着道，“苏秦，你听清楚了吧。我和悠悠要去领证，我们即将是合法夫妻。这下，我有资格让你滚远一点了吧？”
苏秦从餐桌上抓起一把水果刀，横在自己手腕上，看向自己心爱的女人，“悠悠，我说过，我不可能让你嫁给其他男人的。如果你和赵磐去领证，我就死给你看……”
向悠然嘴角微微牵动，冷笑，“你死，你活，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想死，出去死，别死在我们向家。省得我还得费劲和警务人员解释，还得替你收尸——”瞧瞧赵磐，“去开车，咱们走！”
赵磐应了一声，走向车库。
苏秦见向悠然态度坚决，似乎没有回旋的余地。
他凝眸瞧了瞧向悠然，似乎要记住她的模样，“既然你想和他在一起，那我祝福你。既然你想和我不共戴天，我也成全你。”头也不会地疾步走向大门处，脊背挺直，边走，边给许知远拨了一个电话，“许总监，低价变卖苏氏，除了员工遣散费，其余的都留给向小姐，不，是留给我未出世的孩子……”
苏秦的声音里，透着浓郁的绝望。
向悠然莫名其妙地恐惧起来，可她依旧硬着心肠不搭理他。一直到赵婶喊了一声血，她才把目光移向苏秦经过的地上，一滴滴殷红的血组成了一条断断续续的线，从她不远处，一直到他那高大的背影脚下。
她来不及思考，径直追了上去。
奈何，她压根就追不上大步流星的他，只能焦急地呼喊，“苏秦，你这算什么？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别拿死逼迫人？你已经逼死了我父亲，还想逼死我吗？我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还都还不清了？如果你敢就这么死了，我和孩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南风呼啸，声音往北飘。
向悠然不知道苏秦是否听见了她说的话，她只看见他继续大步向前走，她追到大门外时，他已经开车走了。除了地上的血迹，她似乎找不到苏秦来过的痕迹。
她见赵磐把车开过来，红着双眼，“他割腕了，快，我们去追他……”
赵磐应了一声，等向悠然上来，把油门踩到底，使命地去追苏秦。
他之所以不问，是因为他也看见了地上淅淅沥沥的血迹。
这一刻，他甚至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为了爱一个人，而害得另一个人割腕自杀。如果早知道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他绝对不会掺和到这两个相爱相杀的人中间来。
向悠然使劲拨打苏秦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她无助到极点，只能退而求其次，拨通了来如意的电话，带着哭腔，“如意，我不管你在哪里，也不管你在干什么。你马上打开位置共享，向我的位置靠拢。苏秦割腕自杀，我开车在追他。他不接我电话，也不肯停下车。我估摸着，他坚持不了多久。你做好抢救他的准备，我不让他死，他也不能死。我不想肚子里的孩子还没生下来，他爹地就死了……”
“别哭，你告诉我，苏秦是什么血型？”
“他是B型，我也是B型，我可以给他输血……”
“你怀着孕，输什么血啊？我立马打电话给贺云祥，让他带着血浆和急救用品赶过来，希望可以来得及。他要一直不停车，你就开车堵他，逼他停下！记得勒住他那只受伤的胳膊，减少出血量。别害怕，我现在就过去，一定替你留下他！”
“如意，多亏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件事儿，都怪她。
她不该刺激他，不该当着他的面，和赵磐去领证。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只要这个男人能活下来，她愿意放下心里的仇恨。
就算不和他在一起，她也不会跟他置气了。
“悠悠，你坐稳了。如果你害怕，就把眼睛闭上。我要加速了，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逼他停车。”赵磐一边叮嘱，一边把油门踩到了底，“别担心，我练习过赛车，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向悠然抓紧了扶手，壮着胆子，“加速吧，我不害怕！”
嗡嗡的风声，在耳边响起。
向悠然害怕到想要闭眼，却还是盯着那辆距离越来越近的车子，不敢眨一下眼。一直到赵磐一个漂亮的飘逸，把苏秦的车逼停在路边，她才冲了下去，一把拉开苏秦的车门，死命地攥住他的胳膊，“苏秦，你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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