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5【定数、果位】
等会儿，仔细想想……究竟在哪儿听过呢？
「啪！」贺曌猛地一拍大腿，他想起来喽。
这TMD不是嚎渊的特性吗？
曾经有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怨种级别嚎渊大君，与他交谈中详细说过嚎渊的生存环境。
没有白昼、没有黑夜、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死亡，唯有永恒的哀嚎、折磨、痛苦，乃是整个宇宙的负面集合体。
只要宇宙中依然有杀戮、疼痛、死亡，嚎渊便会永远存在下去，除非消除整个宇宙的人类，令一切归零。
「死寂世界内蕴含一股特殊的气，那种气息能蚀骨销魂。别说区区一位魔女之子，即使是魔女本人进入，怕是没多久亦要身死道消。」
现任座主双手合十，一脸慈眉善目地说着最狠的话。
狠人曌闻言，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听起来，咋跟当初嚎渊大君喷出的一口殃气差不多呢？
那玩意儿腐蚀性极其猛烈，侥是身为香火神的城隍，圆满的《丈六金身》一个照面都没抗住，不得不断臂求生。
再看看如今的大乘佛，貌似跟城隍爷的金身差距有点大。真要是和座主说的一模一样，不出一炷香，祂就得溶的连骨头渣子也剩不下。
但，问题来喽。
处于嚎渊中，祂真的能死吗？
够呛！
不过关他屁事，反正想要达到的目的全部达成，以后有啥隐患亦是干系不到他本人。
何况，等获得《大金刚·瑜伽母修持法》、《摩诃迦罗七转天神图》，启动回档大法一切全部重回正轨，影响不大。
另外，几乎可以确定下来，此方世界是嚎渊一帮死鬼的手段。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古神不投放异兽，来屠杀一颗星球的生命，开始搞起可持续性循环养猪模式。神在家中坐，等待肥肥胖胖的「猪」们自己飞升，送上门当资粮。
死对头嚎渊们，亦是展开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计划，不再把星球搞得乱糟糟。反而是大肆培养修炼者，一点点收割「利息」。
他甚至能想到，等修炼者们的群体逐渐壮大，一镰刀下去，收割上来的韭菜。绝对不是直接简单粗暴地搞死一颗星球的生命收获，能够比拟的。
稍微花费点心思，一次顶十次。
游戏难度，变得越来越难啦。
早晚有一天，模拟器会直接让他与古神、嚎渊两大宇宙霸主，正面对上。
到时候，准没自己好果汁吃。
‘在人家的地盘上，一切需要按照人家的游戏规则玩。啥时候，能跳出古神、嚎渊的棋盘，当一位棋手跟祂们对弈呢。，
纵观得到模拟器以来，所经历的模拟场景，无论大、中、小。全是惨遭两大宇宙霸主迫害的世界，偏偏还没啥反抗手段。
唯一的有志之士（指曾经的大玄王朝，奇人府第一任首领，喜。），被古神、嚎渊逼迫到，不得不成为二者之一中的一员，属实是悲喜交加。
喜的是终于找到能够对抗两者的办法，悲的是奇人喜的家乡遭受毁灭性打击，还成为覆灭自己星球中的一员。
「索朗，随我来。」现任座主的声音，唤醒陷入沉思的贺曌。老僧说完话，转身离开大殿，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二人一前一后，不一会儿来到方丈之室。
屋子很小，说方圆一丈有些夸张，但跟杰出弟子的房间相比，仅有三分之一大。可是，规格很高，用料不菲。
「坐。」
屋内没有桌椅，仅有蒲团。
座主随手一指，缓缓坐在对面。
「你想要《大金刚·瑜伽母修持法》吧？」一句话，直接道破他的心思。「别奇怪，每一任杰出弟子，凡是听完贝恰娃的话，没有不想一窥的。别忘记，老衲成为座主前，同样是杰出弟子。」
「是，弟子想要看一看，所谓的修持法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能统御三大高功。」狠人曌倒也没遮遮掩掩，大大方方承认下来。
「唉，想看就看吧。」话音落下，座主从床榻上，拿起一本巴掌大的小册，伸手递给对面的杰出弟子。
「？？？」
著名狠人一脸懵逼，本以为要经历一番曲折，千辛万苦才能得到《大金刚·瑜伽母修持法》。结果，万万没想到，如此轻易得手。
「你不是想一睹真容么，看吧。」老僧把书册强行塞进他的手里，便双手合十，闭目养神。
「……」
见此，他没客气，翻开书册，仔细研读。
好么，天书！
假如他没有在布法寺系统学习过梵文，一定看不懂书中的内容。
册子巴掌大小，仅有十三页，共一百九十六句话。
看的他头晕目眩，脑袋浑浑噩噩。
字，都认识，连一起，不明白到底想要表达啥。相当于，一个幼儿园的刚毕业的小朋友，直接去解读《礼记九章》，孩子人都傻了。
他放下书册，揉揉太阳穴。
再看下去，怕是要爆血管。
「如何？」
座主的声音响起，不等他开口回答，只见对方又道。
「是不是一个字也看不见？」
「是….嗯？！」
狠人曌双眼瞪大，啥叫一个字看不见？
「上任座主与我说过，《大金刚·瑜伽母修持法》，非三大高功圆满者，不可见。《金刚涌》、《宝瓶气》、《拙火定》三者没有全部圆满，无法看见书中所言。
而老衲已将《金刚涌》、《宝瓶气》修炼至圆满。余下的《拙火定》，早在一年前修炼至灯焰相。
可惜，最后一个境界的无云青天相，至今毫无头绪。唉，本来不至于如此。《拙火定》最后一相，其实掌握历代座主手中。
但，有一任座主的《金刚涌》被破，只来得及传功。没有把无云青天相的秘密传下来，导致往后的历代座主，无论多么天赋异禀，俱是无法达成三大高功圆满的地步。」
「……」贺曌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插话，更没有显摆自己，已经三功大圆满的事实。乖乖地坐在蒲团上，聆听老僧的唠叨。
快，多说点。
「只能说往后的历代座主，天才归天才，尚未超越祖师们。如果是真正的天才，估计早早堪破无云青天相的秘密，令《拙火定》达成大圆满。」
啊对对对，您接着说。
「老衲，为修炼《拙火定》耗费大量命气，自知寿数将尽。」
「？」
还有这种好事！
「不过你小子放心，再活百年不成问题。起码，能挺到你成熟。」
「索性，今日告诉你一些隐秘。反正，你自小早慧，思维不似孩童，倒像是个大人。」顿了顿，又道。「须知，天下强者是有定数的。」
「定数？」姓贺的没忍住，插嘴道。
「不错，或者说法王以上的人物，是有数的。沙弥、比丘、法师、上师、护法、法王，六大阶位凭借自身天赋，撑死能修炼至法王级别。
可若是想要更上一层楼，据老衲所知，高原无一人能够做到。而倘若想打破禁锢，唯有果位，方能助人一臂之力。」
果位！
这
两个字不似《大金刚·瑜伽母修持法》的一连串梵文，他明白意思。
说的是小乘佛教和大乘佛教中的内容有所差别，但有一点是相同的，指的是修佛所达到的境界。
小乘佛教里，共有四个果位，分别是须陀洹、斯陀含、阿那含和阿罗汉。
大乘佛教里，共有三个果位，分别是阿罗汉、菩萨、佛。二者之间的差别么，小乘佛教认为现世界只能有一个佛，即释迦牟尼，不可能有第二个佛。大乘佛教认为众生皆有佛性，人人皆可成佛，个人修行的最高境界就是佛。
「果位，是前人传承下来的。具体第一位获得果位，或者是修炼出果位，成为阿罗汉的人是谁，布法寺典籍中并未有记载。
而果位则掌握在各大寺庙的座主手中，一代代传承下去。不论任何人，只要能够获得果位，便能一跃成为法王之上的修炼者——阿罗汉，当然也可以叫罗汉。」
「老衲年轻时，跟上任老座主放出豪言，定要自己修炼出果位。可惜，三大高功没有圆满，无法看到《大金刚·瑜伽母修持法》上的字，自然不知如何修炼。
而老座主即将圆寂，便将果位传给老衲。一跃从护法阶位，跳过法王级别，成为罗汉。成为座主，并未让老衲有所松懈，反而愈加勤学苦修。
可惜，可惜啊，老衲终究是与自己的罗汉果位无缘。无法修炼出自己的果位，此生便与菩萨、尊者，或者说是佛陀无缘。
一辈子，只能困于罗汉，再无寸进可能。」
「今日我与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还有一百多年的时间。若是三大高功没有圆满，老老实实接受老衲的果位吧。」
「……」沉默半饷，贺曌开口问道。「《摩诃迦罗七转天神图》？」
「给你。」老僧又从榻上拿出一卷轴，单手递给他。「一百年，就一百年的时间。我满足你小子的一切要求，百年后若是无法达成三大高功圆满，我便把果位传给你。」
「不是一百多年么？」
对于他的话，座主翻了一个白眼。
「余下的念头，还不允许老衲去追求一下《拙火定·无云青天相》吗？万一…万一要是成了，我布法寺就有两个果位。」
老头是不死心啊。
「好。」
姓贺的点点头，答应下来。
三大高功圆满，又有《大金刚·瑜伽母修持法》、《摩诃迦罗七转天神图》，获得果位几乎是板上钉钉。
当然，前提是要弄明白那一连串梵文的意思。
离开方丈之室后，直奔贝恰娃所在。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正研究经文的读经僧人，头也不抬道。
「进。」
「贝恰娃大和尚。」
他进入屋中，立即双手合十鞠躬行礼。
「原来是索朗大人。」
贝恰娃见到杰出弟子，亦是起身回礼。
「不知索朗大人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请教。」
话音落下，默默念出两个字—【存档】。
脑海中第三颗存档点破碎，重新凝聚出一颗全新的存档点。然后，他拿起桌上的笔，在洁白的纸张上写下一连串梵文。
「说的是自在天的词是：o也可以翻译成，自在天可以通过o表达。而自在天，是一切的知晓者，是内在的控制者，是一切的源头。一切众生由他产生，并最终消融在他之中。」
「多谢贝恰娃大和尚。」言罢，默念回档二字。
世界猛地陷入停滞，周围景色飞速倒退。
重回存档点，立即于白纸上又
写下一连串梵文。
「简单，翻译过来是：修习就是努力达到心的稳定。再具体一点，亦能翻译成生命的磨炼，并且这种磨炼是一种垂直纬度的精进，而不是意识水平纬度的简单挎展。」
「？？？」
卧槽，哪里简单了！
「回档。」
「嗯…等一等，不要急。」
片刻，贝恰娃松了一口气，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翻译的话是：通过专注于喜乐的内在之光，可以使心平静。当然，只是直白的翻译，详细剖析的话。
具体是指：想象你内心深处有一道光，那是神圣之光。是具有意识的光，它就是智慧的纯粹意识。
嗯…这么说你可能有些迷惑，让老衲仔细组织一下语言……类似于吠檀多中内在的阿特曼之光，照亮一切，没有黑暗，恐惧，焦虑，常如此专注可以让心平静，通向觉醒，走向三摩地。」
回档大法+贝恰娃大和尚=《大金刚·瑜伽母修持法》，具体修炼方式。
接下来，他不断回档，每次回档必然要让读经僧人翻译一句话。
至此，一百九十六句，终于全部翻译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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