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庶女攻略 结束+番外两小则。
阿瑶听人回禀,说祖母派了人过来,还有点吃惊来着,不过她是个聪明人,略一想,也就知道祖母派人过来的用意。
把人叫进来后,问了问。
果不其然,
祖母那边确实是担心,她在庄子上住的时间门长的话,会让宫里的皇后不满。让她若无事的话,还是早些回去。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祖母,让她放心。”阿瑶笑眯眯的开[kou]说道。
丫头听到这话,也点头,很快就离开。
别看阿瑶答应的十分干脆,但压根就没把这话放在心里,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至于皇后那边,她其实是不担心的。
倒不是说皇后多喜爱她,嗯,皇后也是喜爱她的,不然的话,也不会给自己和楚兰舟赐婚了。只是她现在身份转变了,成了皇后的外孙媳妇。
这对小辈姑娘的要求,和对外孙媳妇的要求,那可不是一个标准。
尤其严格说起来的话,皇后直系的亲人,如今也只剩下楚兰舟。
皇后的父母早已经去世,同胞哥哥也没了,如今承恩公府的当家主人,是皇后的侄子。两人虽然是一个姓氏,但论起血脉关系的话。
现任承恩公可不如楚兰舟。
皇后在这一点上也十分明白,所以她待楚兰舟才更亲近。
所以,
阿瑶心里清楚,不管她做的多好,皇后只要有心,也还是能挑出毛病来。
虽然说阿瑶也有那个本事,把人哄的高高兴兴,只是阿瑶并不打算那么做,委屈自己让别人满意。
她可没那个毛病。
况且,她只需要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到宫中给皇后请安,[ri]常的话,让絮儿多注意,三五不时的往宫里送点东西,聊表一下自己的孝心就行了。
其他的,不用太在意。
……
阿瑶在庄子上一呆就是两个月的时间,期间门楚兰舟在解决了手头上棘手的案子后,也到庄子上,陪着阿瑶小住了两[ri]。
只是他的[xing]子和官职,都注定他不可能,也不会在庄子上久住,能住一两[ri],便已经不错了。
因而,
在楚兰舟说自己要回去的时候,阿瑶倒是不意外。
“放心,我看你在这里过得欢喜,如此,在这里再多住些[ri]子也没什么不可以。不用为了迁就我,而要回去。”楚兰舟在看到阿瑶脸上的纠结后,嘴角勾了勾,如是的开[kou]说道。
阿瑶是有点意外,楚兰舟竟会这么说,“真的可以?”
“嗯,至于外祖母那边,你也无需担心,我自是会解决。”楚兰舟是多聪明的人,很快就领会了阿瑶话里的意思,如是的开[kou]说道。
“夫君,你真是太好了。”阿瑶笑着抱了一下楚兰舟,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雀跃之情。
阿瑶是真有些意外,楚兰舟竟是如此豁达通透的[xing]情。最重要的一点是,在这个男尊女卑,皇权之上的年代里,他丝毫没有把女[xing]当成自己附属品的想法,相反的,他很能共情女子的一些想法。
在这一点上,
让阿瑶尤为好评,毕竟在这样的一个年代里,能碰到一个尊重女[xing]的男子,不说堪比大海捞针的难度,但也是万里挑一的那种。
楚兰舟被阿瑶抱了一下,一时倒是有点愣住。
要知道他们夫妻成婚以来,相处的模式就是相敬如宾,阿瑶也是谨记一个做妻子的准则,和楚兰舟是互敬互助。
多的便没有。
如今,倒是有些过界了,不过楚兰舟并不讨厌,甚至心里升起了一丝隐秘的欢喜。
送走了楚兰舟。
阿瑶这里继续投入自己的研究。
嗯,没听错,就是研究。
她在庄子上住的这些时[ri]里,并非是纯粹的过来玩的,而是有正经的事情要做。身为女子,这大宁朝的礼教也严苛,她想做些出阁的事情,若无万全的打算和破釜沉舟的决心,等待她的就是灭顶之灾。
阿瑶并非是没有那个能力,只是不至于。
不过就这么咸鱼似的过一辈子,阿瑶也是觉得有些[lang]费。再者,又叫她碰到了一个还算是志同道合的伙伴。
既是如此的话,那不如找点有意义的事情。
一些穿越女做的那些什么经商,靠着一些诗词歌赋,扬名天下,出格的还要到青楼里去逛逛之类的。这些阿瑶都没想法。
她是打算折腾一下粮食。
阿瑶的这个念头虽然说是一时之念,不过在有了之后,倒是越发的清晰了。若是她能改良粮种的话,于民于国都是大喜之事,且这种功德也不会让当权者忌讳。
所以,
在到了庄子上后,阿瑶也是详细的做了调查准备。
庄子上田地种植的都是什么?年产多少?旱田和水田相差多少?等等之类的讯息。
很快的就得出了结论。
在大宁这里,一石是五十斤,庄子上的田地亩产则在三石到四石之间门,也就说一年的产量才只有两百斤。
就着还是上好的良田之地。
若是寻常百姓家的那些旱地,亩产不过百十斤。
真真的是个低的惊人的数字,就着,还要[jiao]税什么的。真正得能落到自家手里的,其实也就区区几十斤罢了。
所以,在这里百姓才会把田地当成自己的命根子。
真真的是生产力低下,也不怪,一石遇到灾荒,哪怕并不大,百姓们都要苦的啃树皮,卖儿卖女,若是遇到大灾难,还会出现易子而食的惨事。
阿瑶低声的叹了气。
想了想,自己现如今能做的,提升粮食的产量,最简单的方法其实就是施肥,什么氮磷钾复合肥之类。
只是这里不是现代,并没有那些化工厂,即便是阿瑶的脑子里有制作复合肥的办法,但受到时代的限制,想要做出来,可没现代那般的简单。
而且施肥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想要真正的丰收,还是要改良一下种子,或者是找到高产量的食物最好。
土豆番薯玉米什么的,众所周知的高产量,阿瑶也打探了一圈,都没有任何的发现。
这个暂时的指望不上,所以眼下只能在肥料和改良粮种这一块上下功夫了。
阿瑶的脑子里其实是有相关的知识,但理论归理论,实践是实践,真的做起来才发现,实验不但耗钱好时间门,更是考验人的耐心。
化肥还好一些,毕竟一些经验老道的老农,给田地施肥,也都是各家有秘方。
那改良粮种,就真真的是难事了。
如此折腾了两年的时间门,阿瑶才做出了点成就,经过了一系列的各种实验,终于是研究出了耐寒耐旱的麦种,而且在水田里研究的水稻,也有了些进展。
这让阿瑶喜不自禁。
两年的时间门,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财力以及[jing]神力,总算是没有白费。
而她研究出来的成果,也从楚兰舟的手里,第一时间门报告给了明德帝。这位已经临近暮年的帝王,在知道后,自是大喜过望。
其实明德帝也是个有为明君,明察沉断,从谏如流,且能恭谨节俭,是个不错的皇帝。
难得是,一直到如今的暮年,明德帝也没有因为年老而开始变得昏聩,耽于享受,而使得朝堂开始混乱。
这般的明君,阿瑶是愿意相信一次的。
“你相信陛下,难道就不怕我私吞吗?”楚兰舟捏着手中的折子,笑着开[kou]问了一句。说实话,在这之前,他是真的没想过妻子真的能做出来,只以为她打发时间门罢了。
却没想到,
只不过两年的时间门,她就给了自己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改良后的粮种,在上好的良田里可多产七百斤,比之以前是翻了三翻,便是在下等的田地里,亩产也有三百斤呢。还有水稻,也有了很大的进展,亩产如今也能达五百多斤,就着还是在不甚起眼的水田里。若是放到了江南那边土地肥沃的水田,或许还能更高一些。
可以说,只单这份功劳,就足够让人青史留名。
但却就这么在他的手里。
阿瑶笑着反问了一句:“那么兰舟,你会吗?”她同楚兰舟成婚也有三年的时间门,虽然相处的时[ri]不算多,毕竟自她定下了目标,也开始忙碌起来。
楚兰舟就更不用说,十足的工作狂。
因而,他们夫妻二人的相处的时间门,实在有限。
不过阿瑶自诩对楚兰舟还算是了解。
他不会的。
“不会。”
楚兰舟定定的看着阿瑶,坚定的回答说道。
“所以,我也不担心。”
楚兰舟听到这话,笑了笑。
就如同阿瑶所想的一样,楚兰舟的折子递上去后,自然是在朝堂上引起了十二级大地震般的震动,当然了,都是喜悦之[se]。
大宁如今说起来虽然是在盛世中,但谁会嫌弃粮食多呢。毕竟粮食多了,百姓的生活也能更好,若是他[ri]再遇到灾祸的话,也能活下去更多的人。
明德帝也更是高兴,他晚年竟然能迎来这么大的一封功德,他[ri]史书留名,也有他浓重的一笔,毕竟这件事是发生在他在位时期。
当即明德帝高兴也顾不上其他,几[ri]后的秋收,他甚至亲自到了京城外,阿瑶的庄子上,看着那百十亩的田地里,金灿灿的麦穗,几乎都压弯了麦秆。
风吹麦[lang],一片金黄。
看的明德帝心中那是感叹万千,他即便是金尊玉贵的长大,不懂得这些天地里的门道,但看着眼前的麦田,也能知道,这一亩田产下来那绝对是丰收的。
好,真的是太好了。
明德帝自然来了庄子上,自然不可能不见阿瑶这个改良人,很是询问了一番,而阿瑶也一一的对答。
听得明德帝越发的惋惜,可惜阿瑶不是男子,不能踏入仕途,为天下百姓谋福祉。
对明德帝这话,阿瑶也只是弯了弯嘴角,为百姓谋福祉也要分男女,这是什么破理论?不过阿瑶虽然心里腹诽不赞同,但面上却没说什么,只听着。
在封建社会,皇权之上的年代,你同一个皇帝去讲公平,怕不是脑壳有病。
不过好在明德帝虽然有着这个时代特有的想法,却也没有想过要抹杀掉阿瑶的功绩,这一点上,让阿瑶对他的评价高了不少。
倒是配得起他‘明德’二字。
而阿瑶也凭借改良粮种的功劳,身上的爵位也升了,如今她已经是和安郡主了,封地也有,就是清河县所在的奉阳郡,如今都是阿瑶的封地。
阿瑶本人更是一夜扬名天下。
不是父贵子荣,也不是夫贵妻荣,只是因为她本人。
-----番外-----
七年后,
也就是阿瑶的祖母病逝后的一年。
和安郡主陈玉瑶,病逝于嘉义伯府。
虽然说是病逝,但实则是无痛无病,是阿瑶自己选择提早结束,所以外人看来的药石无医,生机一[ri]比一[ri]弱,实际只是她自己的选择罢了。
结发夫妻十年整,夫妻间门相敬如宾,楚兰舟看着虽然消瘦,但依旧明灿美丽的妻子,起手,把她耳边的鬓发拢了拢。
阿瑶看着楚兰舟,虽然已经是而立之年,但楚兰舟不过是气质更稳重,眉眼倒是如她第一次见到的那般好看,她拉住楚兰舟的手。
看着对方。
虽然没说话,但楚兰舟却都看得懂。
十年夫妻相濡以沫,他们之间门并没有爱情,不过十余年的相处,他们成了彼此亲近的人。
她也是把楚兰舟当成亲人来看。
如今要走了,她还真的有那么点不舍得。
楚兰舟就这么看着阿瑶,看她的眼睛缓缓的闭上,他手心里的温度也一点点的变得冰凉,再看了一眼,不会再睁开眼,和自己笑闹的人。
总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塌了一块,空洞洞的,疼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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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府,
“请母亲安。”一个才十二、三岁的半大少年走进内堂中,温声请安说道。
少年生的很是俊秀,眉宇间门生的有几分肖似徐骏,也有几分刘萱的影子。少年正是刘萱和徐骏所生的嫡幼子,徐邮。
“我儿快起来。”已经年近四十的刘萱,欢喜的看着儿子,忙开[kou]说道。
而后便拉着儿子,开始询问这大半年时间儿子在白鹤书院读书的情况,虽然看着儿子面[se]红润,便知道他在那边过得不差,但总要亲[kou]问一问,才能放心。
更不用说徐邮可是刘萱年近三十才生下的孩子,且宝贝着呢。
“母亲,您放心,我在那边一切都安好。老师还言说,我金科可以下场一试,便是不中,也能积攒些经验来。”徐邮如是的开[kou]说道。
听到这话,刘萱更高兴了。
虽然说儿子如今已经是永安侯府的世子,侯爷的身子骨也不大好,儿子即便是不走科举之路,也能富贵荣华一生。只是他儿子有读书的天赋,永安侯府虽然比起以往是没落了一些,但也还是富贵人家,自是能给儿子最好的。
她才不会因为儿子已经有后路,就纵着他,那样只会害了他。
就像是她那个好嫡姐的儿子一样,小时候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这长大了,却成了一个纵情声[se]的公子哥儿,甚至到最后亏空了身子,就这么没了,连个子嗣都没有留下,可叹可悲。
不过刘萱可不会为他惋惜,徐醇落得这样的下场,那都是那娘亲造下的孽。
先是为了刘家,为了他,无辜的坑害了一个无辜姑娘的[xing]命,选了她为继室,却又处处的防着她。她都说了,嫁入永安侯府后,不会立刻生子,但她那个好嫡母,却在她备嫁的时候,在她的吃食里添了寒凉的东西。
别说两三年,她嫁入永安侯府后,调养了足足八、九年的时间,才生下自己的孩子。
期间门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听了多少嘲讽?
念着血脉亲情,她本来不打算对徐醇做什么?毕竟自己也养过这孩子几年,但他随了嫡姐的深心思,竟然敢对她儿子动手,她的邮哥儿,可是他亲弟弟,比他又小了那么多,压根对他构不成威胁。他却不肯放过,既是如此的话,她也只能送那个孩子,通她母亲团聚了。
其实她也没多做什么?
毕竟想要一个人学好或许有些困难,但想让一个人学坏,简直是再容易不过的一件事。
所以,
徐醇死了,年不过十九,连个子嗣都没留下。
如今公公婆婆也都已经相继的离世,夫君上了年岁后,也不大管内宅的事情,如今这永安侯府里,她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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