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榜下捉婿 心狠手毒。
阿瑶颇有些神奇的看着眼前的男鬼,生的倒是挺漂亮,眉眼如画,尤其是一双小鹿眼,让他看上去比旁人多了几分无辜之感,很容易就让人卸下心房。
但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温良漂亮的翩翩君子,实则是个心狠手毒的人呢。
而且他这命运,也实在有那么几分可怜,亲缘寡薄就算了,但夫妻缘浅薄,更无子嗣缘。
一个就已经够让人难受,他倒是好,在这一块像是有什么bug叠加一般,竟然凑全了。
瞧着倒是个小可怜,不过想到他的行事,阿瑶也就这么一想,心软却是不可能。
“神女大人,你考虑的如何?”男鬼虽然还算是沉得住气,但些许的焦虑还是从话语里不经意的流露出来。
阿瑶道:“挺好。只是有点我得同你说清楚,一旦签订下来后,那你可就再也没有来世,毕竟你虽于民有利,有功德加身,但也着实造了不少的杀孽,两厢抵消,单凭这个,是不足以支付报酬,所以你一半的灵魂,也得归我。”
“可以。”男鬼答应的毫不犹豫,甚至他都没问失去一般灵魂,自己来[ri]的归属是什么?
其实对他来说也不重要了。
什么来世不来世,他是一点都不在乎,人即便是还是那个魂魄,但一旦转世,饮下孟婆汤,忘却前尘,那么今生和来世,便已经被隔开,有了一道天堑般的痕迹,让两者泾渭分明。
阿瑶没想到对方会答应的这般干脆,甚至连犹豫一下都没有,这般的果决,一点都不在乎死后,就这一点来说,他还真的不大像是个生活在封建社会的古人。
“那么如你所愿。”阿瑶伸手,一个金[se]的符文便朝着男鬼而去。
没有丝毫犹豫抵抗,很快便扎深在他的灵魂深处。
男鬼也渐渐的没了意识。
他的魂魄开始慢慢的分裂,最终一个金灿灿的球形,没入阿瑶的手掌心里,翻手后便消失不见。
而男鬼的魂魄经次一遭,已经稀薄的不可见,晃晃悠悠,似乎一阵微风过来,便能吹的一干一净,不留一点尘埃。
挥了挥手,
男鬼那仅剩下的一点残魂,便化作一道流光,去他该去的地方?
“主人,我看那话本子上说,人死如灯灭,死后一切的事情,便都会烟消云散吗?怎么?还是有这么多人看不开呢?”小白歪着头开[kou]问道。
阿瑶听着这话:“人是很复杂的,七情六[yu],富贵荣华,每一样对他们来说都有着诱惑,很少有人看得开,故而便会生出不少事端。不过也正是因为这般,我们的生意才能蒸蒸[ri]上,不然的话,岂不是要活活饿死吗?”
对于那些即便是死后还依旧执着看不开的人或者其他生灵,阿瑶倒是挺欢迎的,毕竟她的身价来源便是如此。
没有他们,
何来富贵的自己呢?
阿瑶嗤笑了一声。
很快就打发了小白,而后起身去完成任务。
……
“公子,怎么一个人呆坐在这里?这多无趣,奴家伺候公子饮一杯吧,这玉仙酿可是咱们百花楼的招牌呢。”耳旁一道娇媚的笑声响起。
阿瑶才刚来,脑子还有点晕乎,不过鼻尖那满满的脂粉酒香,让她不适应的同时也立刻对自己现下所处的地方有所猜测。
送到自己嘴边的酒,他闻到了淡淡的催情散的味道,这让她的心里生出反感和恶心来。
一把推开,几乎是想要粘黏在自己身上,穿着暴露的花娘。
因为才来的缘故,手上的力道一时没有控制好,有点重,让花娘一下子便跌倒在地,面露愕然。
“温兄,怎么了?可是这花娘伺候的不好?”
“若是不和意,再唤一个来便是,用不着发脾气,大家都是斯文人,这般可有失君子风度。”
“温兄,你别是畏惧岳家吧?”
“这不能吧?温兄是何等人才?那周家不过就是商贾之家罢了,她家的女儿,能高攀上温兄,那是求之不得,竟还敢拿捏温兄不成?”
耳边嘈杂的说话声,不管是恭维还是嬉笑,又或者带着淡淡的挑拨,都让阿瑶觉得耳边呱噪,心中的烦意更胜。
“你们玩,我还有事,要回去了。”
阿瑶这话一开[kou],就仿若坐实了什么一般,周遭的嬉笑声更重了。
“这第一次来,这么快就要走,温兄,你别真的是怕了周家吧。”
“公子,奴家若是刚才有什么不周到之处,还请公子原谅则个。”方才被阿瑶一把推到的花娘再次迎了上来,声音也比刚才更娇俏,只是大约也察觉到了阿瑶的不喜,虽然是这般说,人却是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阿瑶没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直接起身离开。
对周遭的话充耳不闻。
方才说话的那些人,看着阿瑶离开的背影,不由的唾弃起来。
“不过是个落魄的公子哥儿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牌面人物呢?”
不过他们虽然是这么说,但音量却不高,毕竟对方家里虽然已经没落,不过到底是享了几年的富贵,说起来到底也是出身官宦人家,和他们这些寒门出身不同。
阿瑶从房间里离开,走出来,看着灯红酒绿,各种脂粉气扑鼻而来,更是叫不喜,总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畅起来。
这种感觉,让他的脚步加快不少。
一直到走出花楼,被凉风一吹,这才觉得好受不少,有点混乱的思绪,也渐渐的清晰起来。
“少爷,您这么快便出来了?”早有温家的小厮等候在门[kou],一看到阿瑶竟已经出来,连忙迎上来,并且把手中的披风,往阿瑶的身上披。
“不用。”
小厮:“夜里风量,少爷还是……”
他的话未说完,便被阿瑶回头的一眼,给惊到,不敢再开[kou]了。
“去拿灯盏过来。”
“是。”
阿瑶拎着手里的灯笼,朝着记忆里的家,慢悠悠的走回去。
虽然已经临近亥时,不过花楼地处的本就是风月场所一条街,这个时间,对他们来说正是最热闹之时。
路上依旧是人来人往不绝,娇俏嬉笑的声音,更是从四面八方而来。
让阿瑶不喜极了。
也幸好,像是这种风月之地,街道并不算是很长,也就两三百米的样子,在走出这条街之后,那些嬉笑娇媚的声音,还有一些嫖客高喊兴奋的话语,也渐渐的随之远去。
道路渐渐的寂静下来。
毕竟像这种地方,不可能处在繁华之地,地理位置更是偏僻,别看男子对这里趋之若鹜,甚至以此为乐。
但他们却多数都瞧不起这里。
风月之地,这地理位置便偏僻一些。
一刻钟后,
阿瑶便再听不到嬉笑声,就连灯光都少得可怜。
先前不起眼的灯盏,此时倒是莹莹发亮,照出一方之地。
小厮,也就是侍书,同马车一起,不远不近的跟着,他是觉得自家少爷今[ri]里格外奇怪,而且似乎有什么地方变了一般。
就刚才看自己的那一眼,让他打从心底是有些发凉,到了嘴边的话,就说不出半个字来。
而慢慢走着的阿瑶,也已经接收完小白传给她的所有东西。
这个世界的主线是个类似于遇人不淑的高门贵女,被庶妹和夫君联手背叛,最终落个儿女身亡,还连累了外祖之家被抄满门,自己也死于大火之中,然后一朝重生,大杀四方的故事。
而温玉树便是对方小试牛刀中的第一个炮灰。
温玉树出生的时候,还是锦州知府之子,幼年的时候,也曾过了几年锦衣玉食的[ri]子,可惜,随着温父的病逝,而温家先前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只能算是耕读之家。
上数到周祖父的时候,家里还是农户,出了温祖父这个读书有几分天赋的人,一朝中了秀才,这才改换了家中的门楣。
不过温祖父也就止步于此,几次乡试都不中,甚至还差点拖垮了家里,毕竟在这个时候,读书是很废银子,往往需要举家,甚至是举族供应一人,还未必能够供应出来。
温祖父倒不是个死读书的人,几次没中,虽然心中遗憾,便果断的放弃了往上考的想法,并且打点之后,为自己谋求了一个主簿的职位。
主簿虽然不入流,甚至连品级都没有,只是个小吏,不过对小地方来说,已经够用了。
虽然都说穷秀才,富举人,但穷秀才三个字,是用来形容,那些考上秀才,却又想要进一步,屡次不第,却又不肯放弃的人。但凡是肯放弃科举之路,即便只是个秀才,也能过得很好了。
不拘是开个私塾,还是如温祖父那般,谋求个小吏的职务,都能叫一家人过得舒舒服服。
温家便是如此。
温祖父放弃了可靠,成了主簿,虽然只是个小吏,但惠及温家,甚至是整个宗族,都已经尽够了。
家里[rou]眼可见的富裕起来。
温祖父心中有野望,自己既然不能进一步,便把希望都寄予到儿子身上,他膝下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不是读书的料子,苦读十几年,连个童生都没考上。倒是小儿子,便是温父。
自小就聪明伶俐,很是有几分天赋,一点就通,此时的温家也不比温祖父读书时候,富余不少,温祖父自是大力培养。
温父虽然不是那种天之骄子,但也不负众望,不到三十岁,便中了进士,虽然只是一甲里的末流,是倒数几名里。
但那也是正经的进士不是。
温父本来是想要留在京城,入翰林院,不过考试失败,只能去了青州做了个县令。
大抵读书的时候有些过了,让温父的[xing]情也有些迂腐,期间虽然没出过错,但也没有做出过什么政绩,故而他的青州县令一坐就是十多年的时间。
一直到温父快要四十多岁的时候,上下打点,好不容易谋了锦洲知府的职位,却没想到上任还不足一年的时间,便一病而亡。
温家本来就是靠着温父撑起来,他没了,温母又是个柔弱无依的[xing]子,夫君没了,她撑不起门楣,只一个劲的抱着儿子哭,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也就是温祖父还在,强撑着身子,打点剩下的事情。
后来又变卖了所有的家业,带着老妻和儿媳妇以及年幼的孙子,回了老家生活。
温家老家是豫洲颍川郡人,和锦洲相隔甚远,即便一路慢慢行,但长途跋涉,再加上先前的[cao]劳,儿子的过世,叫温祖父才回到老家,便有些不好了。。
只是看着老妻和柔弱无依撑不起事的儿媳妇,温祖父叹了[kou]气,便想着在自己离世之前,把孙子的后路给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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