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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滇王之印


  

卡特琳一面抹泪一面开心,道:“对,你是我们的主子,冷月宫的宫主。”

宋赛玉听后觉得可笑之极,她摇摇头,道:“你们认错人了,我怎么会是殷贵妃。我从北宋时期来的。”

卡特尔反驳道:“你是殷贵妃!我们不会认错人呢?她的脸庞和你一模一样!你不要和李兑站在一起,他是来杀你,她和公子成杀入沙丘宫,杀死了赵武灵王,现在又来杀你了!”卡特尔心有余悸,只因沙丘之乱,实在是一场浩大的战役。

李兑面善可爱道:“这位小兄弟,我们未曾见过。”

卡特尔道:“你高高在上,怎能见到我这等下人。”

李兑道:“小兄弟,我现在已经不在杀人了。沙丘之乱,情非得已,才身披铠甲,铲除掉赵章。”

卡特尔语无伦次,着急道:“我不管你是铲掉赵章,还是李章,什么乱七八糟章。就是不能除去殷贵妃!她对我们很好,她只是对外人不好。”他用求情的口吻,不停地说。

卡特琳扶起卡特尔,安慰道:“尔,他打不过殷贵妃,殷贵妃会创世经,沙丘之乱,殷贵妃没有死,现在依旧死不了。”

文姜注视那只乌鸦和金丝楠木。楠木中的金丝,瞬息万变,在房间内,缠绕成团。

乌鸦叫声更响亮。只见开着的窗户,有一片又一片的花朵,争奇斗艳般,齐聚在金丝的空气中。

此刻,此场景,真是美不胜收。

扑哧一声,乌鸦展开双翅,飞扑进金丝之中,刹时,乌鸦血液四溅,鲜艳的血,竟然没有落地,而是被金丝裹缠,噗通一声,金丝出现血肉,有了胴体,有了脸阔,有了肩膀,有了四肢。一位神采奕奕的女子逐渐出现在众人眼前。她以乌鸦之血为血液,空气为肉体,金丝为脉搏。吹过的风,犹如钢刀,硬生生刻出五官四肢!

文姜惊呼:“这不是殷贵妃吗?”又转头看向宋赛玉,又道:“是的!她们两个长的一模一样!”

卡特尔哪见过这等情景,在他印象中,最恐怖,最骇人的事情,莫过于沙丘之乱。但是这次看见的,竟然是出乎人的认知范围,不由打个寒颤。

卡特琳满口不相信之话:“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我眼花了,或者我在梦中!这等事情,不可思议!”

文姜镇定如初,只因她之前未见过殷桃,不过还是被这场景惊呆住了!她道:“平生未见过这等怪事!人之肤发,受之父母。”心中又暗想:看来真如卡特尔说得,殷贵妃来自滇国,那边的人,视乌鸦为圣鸟,难不成这乌鸦竟有女娲般的神力,可以造人不成?

想到哪事情就发生在哪。殷桃纤纤玉手,指着幔布,只见这幔布“割裂”一声,布边与柱子相连接的地方并起撕裂,齐刷刷朝殷桃身躯飞去。原来,她以幔布为衣。只见幔布在她掌力之下,竟然四分五裂,形成衣服。她瞬时披在身上。

她顾盼生辉,扫视房内,满面笑容,竟有憨态可掬之态,她欣喜道:“房内摆设,丝毫未动。半年之中,疑似沉睡。”

卡特琳又一噗通跪地,哭声道:“殷贵妃,我是琳儿,思念你已久。”

卡特尔绷紧神经,扶起卡特琳,又望了望宋赛玉。他竟然一时间,分不清楚,谁和谁了。只有从衣服穿着,才能辨别出来。

殷桃看见卡特琳,双目含情,甚是怜惜。她道:“琳儿,真的是你。我们半年未见,你又显瘦了!来,让主子细细看看你!”卡特琳不自觉,被这相似的口气,唤了过去,只因在殷桃未死之前,殷贵妃都是用这轻缓而又温柔的语调,来吩咐她做事情。对于卡特琳而言,真是久违的声音。

殷桃抚摸她的脸庞,轻声道:“记得你进宫的时候,年方十六,现如今已经二十了。短短四年,竟然变化不小。之前一直朝夕相处,竟没有发现你的变化。现如今看来,你的轮廓,更加清晰,长成大人模样!”

话音未完,她又抬了抬头,望下宋赛玉。她的面容从容,似乎一点也不稀奇,有一个女子,和她生的一模一样。殷桃道:“你是宋赛玉?”

宋赛玉当下惊奇,缓缓作缉,甚是礼貌,道:“在下正是宋赛玉,请问你认识我吗?为何我们两个长得如此相似!”

殷桃未语,又看了一眼李兑,李兑满目恐惧,他却自作镇定,缓缓道:“沙丘宫,已经不在是赵武灵王之宫殿,现在是在下的府邸!”殷桃问道:“你是李兑?和公子成杀进沙丘宫的人?”李兑抿一抿嘴,又道:“正是在下!”

卡特琳满眼怒气,咬牙切齿道:“主子,咱们宫殿中的侍女,皆是被他们的人杀死了!他们的心真狠毒啊!那天,他们进了宫殿,遇人就杀。我还以为,主子,你也被他们杀死了!”说到此处,卡特琳哭红的眼,又默默流下眼泪!

殷桃道:“琳儿莫哭,我不是他杀死了的!”

卡特琳道:“不是他杀死的,那是谁将你杀死的?”

殷桃道:“那天黄昏,他们闯进冷月宫。我正在修炼《创世经》,有人用刀,砍向我的肩膀,只听他“啊哟”惨叫一声,砰砰砰的三声,我睁开眼,看见三个士兵,皆被摔在地上,他们口吐鲜血。接着,门口又进来一批人,他们见我打坐不动,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士兵,脸露杀气,奋不顾身,又砍向我!只听砰砰砰又三声,他们被我的真气震到数丈之选。一下子摔在柱子上。又是哇啦一声,口吐鲜血,然后倒地,一命呜呼,不省人事。我怔住,心想:可能由于我练《创世经》,身体会自发生出一道屏障,他们越是用到过猛砍向我,那么屏障会以百倍的力道回击过去,所以他们才会被震得飞起来。他们没有伤我分毫,却使自己没有了性命。”

卡特尔满腹狐疑,又问:“主子,那你是怎么死的?”

殷桃娇容肃静,缓缓道:“我是被滇国国师沮诵,用波音功杀死。沮诵是滇国国王身边的巫师,他拥有抚仙红树掌法术。沙丘之乱的战争局势,是他一手操控。”

李兑点头道:“我心本善良,崇尚仁义。但是,当我穿上战袍,心智瞬间,被人控制一般,由不得自己!”

殷桃面容红润,血气十足,她道:“沮诵的法术,没有人可以破解。当晚,他从冷月宫的屋檐上,飘落下来,我用《创世经》去和他打斗一百回合,竟然没有将他降服,只见他变出青铜剑,穿过我的心脏。瞬间我窒息,昏晕过去。幸得,金丝楠木,吸收我的灵魂,寄存于内。乌鸦圣鸟,知道我已死亡,立刻将冷月宫,封存起来。所以冷月宫,不经过一年四季,只因它被冰封住了。”

宋赛玉问道:“为何你现在又现身了?”

殷桃微微一笑,道:“因为你的到来,让我活了过来!”

宋赛玉道:“我是北宋时期的人,我是因为赵武灵王的马儿,发出来的光芒,才来到战国。”

殷桃道:“你去了滇国,就可以知道事情的原尾了。”

宋赛玉道:“滇国怎么去?”

殷桃道:“你是守候滇王之印的侠女。自然是要通过滇王之印,去滇国了!”

宋赛玉问:“请姑娘,将滇王之印,让在下看看。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殷桃略微一笑,道:“宋姑娘,滇王之印,正是你手中的兵器,天雨石啊!你难道不知道吗?”

宋赛玉回忆道:“汉武帝元封二年,滇王尝羌降于汉,汉“赐滇王王印,复长其民”……这是司马迁在《史记·西南夷列传》中叙述。”

殷桃道:“印面呈正方形,上刻篆书“滇王之印”4个字,印钮是一条昂着脑袋、身体盘曲的蛇,不过雕刻手法简练又粗犷,蛇身上的鳞纹有蛇头那么大。”

宋赛玉道:“我的天雨石,它不是蛇形。”旋即,她又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上面的图画有滇王之印。”

话音未完,她右手一晃,一颗石头发光出现。她盯着石头看了良久,当她寻到滇王之印之后,只见她右手又一翻转,握住它,又翻上来,敞开手指,里面是一块金光灿灿的纽铸成蛇的金印。

殷桃道:“你需要去石寨山。”

宋赛玉问:“为什么要去那?它在哪里?”

殷桃道:“它在昆明。石寨山是你从此地通往滇国宫殿的必经之路。在石寨山,有千年古墓。古墓里面葬有盘古时代和春秋时期的死人。”她又看了宋赛玉一眼,问道:“你怕不怕?”宋赛玉柳眉未蹙,道:“既然你说和我有关系,我定当我要去一趟看一看,你的复活,和我有什么样的关系?在下从出现,从未怕过什么,从北宋时期能到战国时代,还目睹沙丘之乱。”

殷桃点头,道:“既然这样,那请宋姑娘,去滇国一趟。”宋赛玉问道:“我走之后,你会怎么样?”殷桃望了一下屋中的摆设,甚是喜爱,旋即,她脸面又出现悲伤之态,道:“只要你一离开冷月宫,我也会消失不见。我的灵魂不在生存在金丝里面。”

卡特琳闻言,又哭成泪儿,她语气哽咽,道:“主子,我不让你走,你不要在离开我们了!”

文姜问:“殷贵妃,你为什么会消失啊?”

殷桃道:“我本就是已死之人,肉体早已没有。”

一面说,一面回忆她死时候的场景。

沮诵身穿异装,在冷月宫中,对着殷桃呵斥:“殷贵妃,你本是滇国之女,竟然违背制度,偷学《创世经》,逃离到韩国,我一路寻找,找得好苦,来到赵国,得知你已经为赵国的国王之妃子!”

殷桃面显凶相,腰肢扭动,她本穿着的皇室服装,啪嗒一声,四分五裂,纤长的手臂,左右双手摆出应战姿势,道:“想不到,十年前我偷走《创世经》,来到赵国,巫师还未放过在下。期间,一直找我!”

巫师沮诵右手持三星堆金杖,他胡须长半米,黑如碳墨,亮丽而又柔滑,眉毛雪白,长到耳朵旁,像是两把小扇子。嘴唇厚大切长,像是两只香蕉。

他道:“国王怎能放过你?老夫看中的不是《创世经》,只有那傻不拉叽的国王,才看中那儿破玩意。老夫有抚仙红树掌,怎么会忌惮创世经的功夫呢?”

殷桃惊怔一下,又问:“那你为何苦苦追寻我?”

沮诵哈哈一笑,他那两条长白眉,微微抖动,道:“老夫,看中的当然是滇王之印!”

殷桃闻言,心中不知所以然,问道:“我说巫师,你是年纪大脑子不管用了吗?滇王之印,我听都没有听过。我身上怎么会有它?”

沮诵一针见血道:“你身上虽没有滇王之印,也没有见过滇王之印,说得大实话,也很诚恳。老夫本不该以死相逼,但是这滇王之印,涉及到滇国兴盛败衰。滇王之印是国印。尝羌的印章!”

殷桃听明白,道:“你说得是国印,这国印怎么会在我手中?传出去是天下笑话!我只是一介女流,又是练武之人。国家大事,一向不关心。我只关心我自己的生死存亡!今日,不管你以何种理由,我都要与你生死相搏!”

沮诵道:“你交滇王之印也是死,不交还是死!今日老夫就要除去滇国叛徒!”

一面说,一面使用三星锥金杖。殷桃躲过,顺势攻击他下盘,哪只他下盘犹如松树,殷桃刚劲发力,未让他栋分毫,自己竟被他双脚踢中小腹,只觉小腹一阵疼痛,立即变为暖流,又疼又热。殷桃立刻施展创世经,只见她浑身发光,继而变为赤红,身体能量满满,双脚一前一后,凌空飞跃,踢向沮诵头部。沮诵双掌朝上,发动内力,只见殷桃双脚还未触及到头部,一下子被弹飞数丈之远。

待她落地之刻,空中全身顺时针盘旋几圈,一掌击地,纤瘦身躯,不断向上螺旋飞起。带动她的裙摆,猎猎作响。

她从展开的窗户,一下飞出冷月宫,双脚停留在樱花树丫之上,远远望去,翩若仙子。这用时极短,而后她目光炯炯,右手随即一发力道,一股强劲儿之风,卷起一支月季枝干,枝干伴随劲风,上升到她左手之中。

“吃我一棍子!”说毕,见她以枝干为兵器,发起内力,瞬时,她耳旁听到哔啵哔啵的摩擦声,原来是月季枝干本身脆弱,但是她注入内力,枝干变得像钢铁细针一般,破空而出,径直射向沮诵。

沮诵狂笑不止,道:“看你怎样用茎干杀我。”一面说,一面使出抚仙红树掌。他这掌力威力非同一般,一掌摊开,似有天地乾坤之势。远处的墙面,凹凸不平一个掌印,立刻出现,过了一会儿,只听哗啦一声,墙面应声而塌。

殷桃脸面骤变,道:“抚仙红树掌,以万物为鱼肉,吸空气为刀剑,掌掌要命!现在我要施展创世经,让你老头子,见识一下它的威力!”沮诵道:“看来你对在下的掌法很是了解!不过在下,虽为巫师,法术定当一流。”一面说,见他使用手中的三星锥法杖,法杖旋转,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殷桃只感觉脑袋疼痛不堪,她当下运功,施展创世经,不料,一口鲜血,直涌心口,哇啦一声,吐了出来。

沮诵道:“中了我的波音功,你的五脏六腑就会炸裂,血脉会逆流。”他心中暗想:幸得我用波音功,阻挡住她,要是她使用创世经,我定当会受伤,经文记载,创世经具有毁天灭地之力,稍有不慎,不仅我要死无葬身之地,连殷桃也要随我一起死亡。这种功夫,当真有两败俱伤的风险。

“死巫师,你这是什么邪门法术?我竟然动弹不得”她平时虽说心狠手辣,但是那都是针对宫中仆人,要是真遇上江湖杀人不眨眼之人,还是远远不够。她自己心知,创世经自己练就得还不到火候,方才说那话,只是想吓唬一下他,让他知难而退,但是没想到巫师竟然用了另一种法术!

慌忙中,她口哨一吹,一只乌鸦,从远处飞来。

当乌鸦飞到之时,她的身体,瞬间瓦解,从五脏六腑崩裂,像是肚子中装了一颗炸弹一般。一时间,殷桃消失,连尸体都没有!

宋赛玉凝视手中的滇国之印道:“殷贵妃,在下有一件担心的事情,虽说这是滇国之印,但是它本是天雨石上面的画像,能管用吗?”

殷桃解释道:“当它变为实物,就已经是真的滇国之印!”她含情脉脉得看着宋赛玉,道:“你虽然现在是宋赛玉,从你的交谈中可以看出来,你对你的兵器天雨石还是不了解!慢慢你就知道了!”

宋赛玉一朵红云飞到脸上,她低头又道:“在下对很多事情,都不怎么了解。包括我自己。《道德经》告诫,人贵自知、自胜、自爱。人活于世,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现在我脑中对于往事一片空白。”

殷桃道:“滇国之印在你手中,想必现在石寨山已经乱成一团。”

宋赛玉道:“为什么?”

殷桃微微一笑,笑容可掬,道:“国印消失,千年古墓中的死人,会复活。滇国会出现大事情!”

宋赛玉脸面严肃,慌张道:“在下立刻现在归还过去。这些,方才你怎么没有告诉在下呢?”

殷桃诡笑,道:“要是告诉你了,你还会拿出滇国之印吗?哈哈哈!”

笑声瞬间变得凄惨,悲凉,无奈,哀叹!

卡特琳看她面目狰狞,有点瘆慌,道:“主子,你的脸又变得凶恶,语调变得凄凉。”

殷桃发疯似的狂笑。之后,她砰的一声,金丝消失不见,一滩乌鸦之血,溅于墙壁之上的《人物龙凤图》。

卡特尔和卡特琳一声惊呼“主子”,然后晕乎过去。宋赛玉见状,凝视名画许久,没有出声。

文姜看着卡特尔和卡特琳,手足无措,伫立在原地。

冷月宫的匾牌,在花朵的映衬下,煞是好看。像是殷桃的双目,永久得注视冷月宫中的庭院。似是欣赏花朵,似是凝眸望远。

李兑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对文姜道:“你家住在哪里?我派人将你们送到住处!”

文姜问:“你不治我们的罪吗?”

李兑问:“什么罪?”

文姜道:“私闯宫中之罪!”

李兑哈哈一笑,道:“你们本身已经够伤心了。我看在眼里,也是很伤心。怎么还会治你的罪!人皆有不忍之心。由是观之,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是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

文姜道:“民女才疏学浅,不明李宰相话中之意,只要不囚禁我们,我们就感天谢地,阿弥陀佛了!”

李兑道:“虽说在下驰骋沙场,刀光剑影,但是还是体恤民众!以民生为本  ,  以和谐为贵,  以发展为荣。”

文姜娇艳忸怩,道:“民女之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每一个人都能快快乐乐,健健康康!”

李兑面朝宋赛玉道:“宋姑娘,你当真要去滇国吗?”

宋赛玉望着墙壁上的血迹,又看了看滇国之印,掷地有声道:“当然。殷贵妃,用尽最后的灵魂,来告诉我这个秘密,她交待的事情,我本不该去管,也不该去看。但是她临终前,发出的诡异般的笑容,让我颇感不悦,我一定要去滇国一趟,调查清楚事情。”

文姜道:“我非常认同你的想法。殷贵妃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将自己的灵魂寄生在金丝楠木中,又用乌鸦之血,幻化人形。她费劲心思,定当有一番意图。”

宋赛玉道:“只因还未问清楚她,怎么样通过滇国之印到达石寨山,她就扬长而去了!”

李兑道:“仔细端详,金印纽铸成蛇的形状,蛇头高高昂起,并略微偏向右侧,双目圆睁,身上的鳞片闪着金光,印文用自文篆书刻成“滇王之印”四字。整个金印重90克,印面边长2.4厘米见方,通高2厘米。”

只见那蛇头凸出来,宋赛玉也看着滇国之印。倏地,墙上之血,自动汇聚,化为一滩,噗啦一声,飞掠在滇国之印上。

金光灿灿的蛇头,忽的伸长,蛇身因为沾上乌鸦之血,竟然奇迹般变成一条真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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