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北漠君主连城翊
大概下午三时的时候,迟云歌披着白色的狐裘披风,带着鹊儿和花宁慢悠悠的跺出了“璃歌居”。
这半月来迟云歌从未出过“璃歌居”,而鹊儿最多也就是去宫里的御膳房走了走,所以迟云歌和鹊儿对外面的路都不是很熟悉,以至于最后这引路的活计就落在了花宁的身上。
“这北漠的迎春花开的倒是好看,黄橙橙的一片娇艳。”走在开满迎春花的宫道上,迟云歌唇角带笑。
“这是迎春花吗?公主你怎么知道的?”鹊儿疑惑,璃国根本就没有公主说的这种迎春花,所以公主是怎么知道这花叫做迎春花的。
“额,我在古书上看的。”
汗颜,迟云歌总不能告诉鹊儿说,在现代的时候她还一时兴起,养了一段时间的迎春花吧?
“娘娘,您想去哪里,我引着您去可好?”走着,走着,花宁一时也纠结了,这北漠王宫这么大,到底应该带娘娘去哪里呢?
“去哪里啊,我也不知道呢,我就是想随便走走而已。”一身雪白的轻狐裘,一丛开的正好的黄色迎春花,迟云歌和那迎春花一白一黄,真印得这春日明媚不已,抒怀人心。
“要不我们去见王上?”眉眼一弯,鹊儿凑到迟云歌身边建议。
“得了吧,去找他,我还不如待在‘璃歌居’呢。迟云歌并不想见连城翊,虽然他是迟云歌名义上的丈夫。
“额、、”鹊儿无语的一翻白眼。
“那我就带娘娘随意在这宫中走走?”花宁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娘娘不喜欢王上?
“好,避开宫人,我们走一些开满鲜花的小道,这春日嘛,就是要看看那些娇艳的鲜花的嘛。”伸手揽上花宁的肩膀,迟云歌一副女流氓的样子。
“是娘娘。”有那么一瞬间,花宁和鹊儿都觉得迟云歌现在像个男人。
踏着满地被风袭落的迎春花瓣儿,迟云歌和鹊儿慢慢在花宁的带领下走进了一条开满鲜花,且宫人少至的宫道。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之后,迟云歌不得不感叹,在她没有来北漠以前,她一直以为北漠是北方沙丘荒芜之地,但是现在走了一圈北漠王宫,和听花宁说了一番北漠的风土习俗之后,迟云歌这才知道原来北漠的富庶强大,一点也不输于璃国和椋失国。
北漠王宫占地覆域极广,而且处处亭台楼阁,假山溪水,而奇珍异草,鲜花林木更是处处都在,各个院落大殿都装饰的华丽大气,丝毫不失北漠王者之风。
而且北漠的王宫带了一些北方特有的豪爽舒气,让人一看就觉得大气落落,心情畅然。
“公主,在没来北漠之前,我一直以为北漠民风彪悍,国臣粗野,但是现在一看北漠的各方细致之处,我突然觉得北漠还真是不错,所以啊公主你真是嫁对地方了。”现在鹊儿已经将花宁当做了自己人,所以鹊儿说话时也没有半分顾忌,而花宁本就聪颖,再加上她本是中原人,所以她也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多言。
“北漠景色也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谁知道以武力在三国里著称的北漠,竟然会有那么多鲜花盛开?
刚刚迟云歌她们行过的地方处处是鲜花开遍,而就算是她们没走过的地方,迟云歌纵眼一望也是处处一片姹紫嫣红。
迟云歌在现代的时候看过一句话,那就是——‘有鲜花的地方,是绝对平和有爱的地方,爱鲜花的人,都是爱人之仁人。’
现在,迟云歌不知怎的就想到了这句话,三国里最强大的国家,三国里以铁骥征服天下的北漠,现在迟云歌想,也许……一切都是有隐情,有故事的。
“没有来过北漠的人,都只道北漠荒芜,蛮夷,但是只有真正来过北漠,感受过北漠的人,才知道北漠的故事,北漠的繁华。”
说起这一点,花宁也真真算是切身感受过了,十二岁时花宁听说因为家里穷自己要被家里大娘卖到北漠,花宁那时真是差点哭瞎了眼。
那时候花宁那么小,而且听说北漠的人那么凶狠,铁骥天下,无人能敌。
但是即使花宁那般哭闹,哀求,但是最后花宁还是被家里人卖来了北漠王宫,但是最后直到花宁到达北漠王宫之后,花宁才真真是感觉到,北漠的故事,北漠的富庶和民风淳朴。
“那这些花都是谁种的?”迟云歌比较关心,这些花都是谁种的?究竟谁是那心怀天下的善心之人。
“这些花,都是王上吩咐花匠们种的,王上说,有鲜花的地方,就有平和和希望”所以王上吩咐花匠在王宫和王国的每一个角落都种上了各种的鲜花,甚至于连臣民的家里都种满了鲜花,而且这些鲜花是四季轮番盛开。
在北漠,你可以在任何一个平民的家里,看到四季都盛开着的各种不同的美丽鲜花,在北漠人们都以鲜花为信仰,他们相信,鲜花是美丽的,有生命的,所以在有鲜花的地方,就一定有希望和平和。”
虽然这是个武力为强的国家,但是这个国家的王者却是希望他的臣民们都抱着希望和平和的信仰过他们安乐的生活。
“我突然好想见见他。”看着身边一株嫣红的矮桃花,迟云歌突然喃喃自语。迟云歌此刻突然好想见见连城翊,见见那个以鲜花为国,以希望慰人的北漠君主——连城翊。
“什么?公主想见王上,那花宁快带我们去吧。”鹊儿不知道迟云歌心中的撼然,只是听到迟云歌主动说想见连城翊,鹊儿就开心。她家公主,终于知道要为自己争了啊!
“那,娘娘,要我带您、、”这边,花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迟云歌打断了。
“算了,随缘吧,有机会会见到的。”虽说迟云歌因为‘鲜花为国’的事情,现在对连城翊没有那莫名的陌生和隔阂了,但是两个人毕竟还是属于一面未见的陌生人,所以这样冒冒失失找上门去,总是不好的。
“额。”
只见,迟云歌一说完,花宁和鹊儿双双黑了脸。
鹊儿是因为迟云歌不知道为自己争取,而花宁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花宁虽然心性冷淡,但是谁对她好,谁想利用她,她还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在这半月里,迟云歌对她的点点滴滴,迟云歌的行事态度花宁都看在眼里,虽然花宁是没有明说,但是花宁的心,却已经是大部分偏向迟云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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