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春光明媚,书信来
这日,春光明媚正好,迟云歌又慵慵懒懒的倚在小榻上晒太阳。
春日里的小草绿叶已是长得非常茂盛了,那绿茵茵的模样,看得迟云歌从心底欢喜。
而那株一直被迟云歌嫌弃叶子有些稀疏的合欢树这几日也多发了一些嫩绿色的鲜叶,像是一颗颗绿色的水晶,小小的嫩芽此时隐藏在许多青色的叶子里,颗颗鲜绿。
今日距离连城翊来的那日已经是过了五天,那日连城翊过后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同迟云歌她们吃了一顿饭之后便带着连曦匆匆离去,而自那之后迟云歌和连城翊便是两不忧扰,各自相安。
连城翊依旧是政事繁忙,而迟云歌依旧是慵懒度日,直到现时,迟云歌住的‘璃歌居’内突然落了一只灰色羽毛的红喙信鸽来。
鹊儿被迟云歌打发了去膳房领些冰块,花宁去骊贵妃那里给连曦送芸豆糕去了,而迟云歌则是一身清丽的黄色纱衣婷婷的站在那株合欢树下。
‘扑棱——’
细微的一声响,红喙的信鸽轻轻的落在的迟云歌的身畔。
“你这家伙,看到你准没好事!”
看着那只红喙信鸽,迟云歌的秀眉一皱,轻轻的弯腰抓住那只信鸽,接着迟云歌在那信鸽的脚上取下了一个小拇指一般大小的钢管。
“扑棱——”一声,迟云歌取下钢管之后猛地将那只信鸽放飞,而灰色信鸽在得到自由之后便扑棱了两下翅膀朝西南方向飞去了。
“速速寻之。”
钢管内的纸条上只写了四个字,四个命令一般的字眼。
“哼,寻你妹!”
看着那龙飞凤舞的潇洒笔迹,迟云歌很难得的骂了一句脏话,一下午的好心情在此时全部被那四个字给毁得干干净净,一丝不剩。
雪白的上好宣纸,浓墨带香,只是那四个字却让迟云歌无比厌恶。
他当她是什么?工具吗?
而就算是工具,也得给一句问候的话语,聊以慰军心吧?他当她是什么?
烦躁的一拧眉,接着迟云歌恨恨的便将手里的纸条用力撕碎,那动作暴力异常!
不大的纸条在迟云歌的手里被撕得粉碎,用力的一扬手,接着那碎的像是雪花一般的纸屑便纷纷扬扬的在合欢树下落了一地,绿草衬白雪,那些细碎的纸屑此时倒看起来让那茵茵的草地多添了一丝生气。
“我可不是她。”
黄衣纷扬,迟云歌不屑的一勾唇。
“娘娘,您干什么呢?”
发愣间,花宁已是端着空盘子回到了‘璃歌居’而花宁才一进院子,就看到了迟云歌撕的一地的碎纸屑。
“没事,就闲着无聊撕纸玩儿。”
低头看了看那些碎纸屑,在确定那些碎纸屑拼凑不出来一个完整的字之后,迟云歌才浅笑着说。
“娘娘既然无聊我们就出去走走啊,这整日撕纸算是个什么玩乐?”
放下手里的空托盘,花宁好笑的走到迟云歌身边说。
“哎,我才不出去呢,这不出去麻烦都会自己找来,要是我这再一出去,我看我就得尸横在北漠了。”
迟云歌说的是骊贵妃无端借连曦失踪来挑衅的事情,那一次得亏是迟云歌脑袋转得快,要不迟云歌不知道得吃什么闷亏呢。
“娘娘也别这么说啊,其实北漠并没有娘娘想的那么恐怖的。”
“北漠当然不恐怖啊,只是北漠的女人,好恐怖,比如那个骊贵妃。”
吃吃的掩嘴一笑,迟云歌的笑容堪比春花明媚。
“骊贵妃是恐怖,但是她不是也被禁了足?”
对于骊贵妃被禁足这件事情,花宁是很开心的,因为花宁一向便不喜骊贵妃对连曦的态度,而这次便正好好好的惩罚惩罚她,给她一个警醒。
“说起禁足,骊贵妃被禁足了心情应该很差,你去送芸豆糕她与你没有刁难吧?”
再怎么说,骊贵妃被禁足这里面自己也是搅了浑水的,而现在花宁又是自己的丫头,迟云歌就恐骊贵妃会把对自己的不满发泄在花宁身上。
“谢娘娘关心,骊贵妃并未为难婢子,她还多谢婢子整日送芸豆糕去‘骊春殿’。”
其实骊贵妃之所以不为难花宁无非是因为花宁曾经是连城翊身边的丫鬟,地位不同,而若是这芸豆糕是由鹊儿去送的话,如今迟云歌问的问题,鹊儿回答的怕又是另一番光景了吧?
“那便好,对了连曦最近好吗?可还是那般面黄肌瘦的样子?”
说完了骊贵妃,迟云歌又关心起了连曦。
话说那日连城翊同骊贵妃和媚美人在自己这里用膳,连曦也在,席间骊贵妃和媚美人浅笑如花,而连曦那张清秀的小脸则是一直一片木讷,看得迟云歌是一阵心酸。
这便是王宫里的孩子啊,不是从小勾心斗角,便是从小就对生活失去了努力的希冀。
“连曦王子还好,这几日圆润了不少,只是依旧不爱言语。”
其实花宁觉得挺奇怪的,按道理来说迟云歌嫁来北漠并不久,但是她为什么就那么关心连曦王子呢?
“这孩子啊。”
不说话,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啊。
“公主,你为什么那么关心连曦王子啊?”
就在迟云歌感叹的当下,鹊儿端着一个托盘也身姿轻盈的出现在了迟云歌面前。
一皱好看的眉眼,鹊儿疑惑。
这连曦王子再好也是别人的孩子,公主干嘛那么在乎啊?
“因为连曦是好孩子啊。”
在现代迟云歌的职业是儿科医生,所以遇到这种可怜的孩子,迟云歌总是会忍不住的多关心一下。
“就这理由?”
很明显,鹊儿对迟云歌的解释很怀疑。
“就这理由,怎的鹊儿还不信啊?我只是觉得连曦很可怜,所以想多关心他一下,其余的真的什么都没有、、”
虽然有传闻说连曦身上有国宝,但是迟云歌对那个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的。
“哦……”
咬咬唇,鹊儿一副‘我还是不信’的表情搞得迟云歌很是郁闷。
“好了,好了,不说了,鹊儿快去把冰块置好吧,等下给你们做好吃的。”
拍拍鹊儿的肩膀,迟云歌炫然一笑。
“鹊儿我陪你去。”
刚好花宁也要去厨房放下手里的空托盘。
“好啊,一起,那公主我们就先去了。”
“嗯,去吧。”
一个转身,迟云歌接着又躺回了小榻上。
“哎,娘娘原本在璃国的时候也是这般嗜睡的吗?”
看着躺在小榻上浅寐的迟云歌,花宁边走边问鹊儿。
“我记得不是,可能是公主来了北漠之后水土有些不服吧,可能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鹊儿说这段话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没底,因为她不知道迟云歌嗜睡是因为变得懒散了,还是真的是因为身体水土不服。
“我看啊……娘娘可能要过了这个春天才会好呢。”
水土不服,这不太像啊……
“也许吧……”
种满鲜花的‘璃歌居’内两个丫头一路聊着进了厨房,而在那株清幽翠绿的合欢树下,迟云歌眼神蓦然变得深沉,似海幽深,波澜无浪,迟云歌眼神状似无意的扫过地上那些碎纸屑,心里,烦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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