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if线青梅竹马(十一)
气氛诡异地凝结了半晌。
裴扶墨眼角余光瞥了眼江絮清,正见她还看着对面的顾明齐,当即面[se]如笼乌云一般,冷了起来。
只听顾明齐“啊”了一声,心中还在诧异裴世子竟霸占了江姑娘这么多[ri]子,轻叹道:“原来裴世子已经先在下一步邀了江姑娘……那可惜了……”
江絮清不好细说,只好道:“顾公子,时辰不早了。”
顾明齐脚尖朝江絮清迈过去,但在对上裴扶墨冷厉的双目时,忽地一顿,还是老实地回了原位。
他斟酌一二,还是问:“那,江姑娘明[ri]晌午可有空?”
裴世子只说明晚约了江姑娘,可没说晌午也约了,这不说明江姑娘晌午的时间空出来了?
他可真是聪明呐。
顾明齐心满意足地笑了声。
裴扶墨蹙眉看他一眼,清秀白净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不像有什么坏心思,就是莫名觉得碍眼得很。
又听他问了这句话,裴扶墨当即恼怒,此人是摆明了对江慕慕起心思了,竟是连藏也不藏一下。
“晌午也没空,顾公子请回!”说罢,裴扶墨握着江絮清的手腕便直接进了江府。
顾明齐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琢磨着,难道裴世子是有什么要紧事找江姑娘?
那他方才耽搁这么久,怕是还影响到江姑娘什么,他顿时后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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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扶墨把江絮清拽到了府内的凉亭,进去后,江絮清试图挣脱自己的手腕,“你松开我!”
裴扶墨撩袍落坐,便也拉着她坐到自己的身旁,遂自己换了个方向,双腿岔开,将身前姑娘的双腿拢入自己的腿间,才松开了她的手腕。
江絮清看着自己被迫并拢在他双.腿间的腿,她尝试挪动,也不见他动弹分毫,他浑身上下硬的不行,以她的微薄力气定然无用,根本无法起身了。
晚霞的余晖落在裴扶墨的眉目处,他的身躯便近在咫尺,呼吸倾洒。
“裴小九,你这是做什么?”江絮清掌心按着自己的裙裾,紧张地问。
裴扶墨提起唇角,“我看你这下还跑哪儿去。”
他回京当[ri]在街边拦下她的马车,说了没几句话,她就趁江濯来了后趁机溜了。
这一溜,便是整整十[ri]都碰不到面。
而现在可是在江府,若是她又溜了,恐怕如今他也不方便进江府的后院寻人。
江絮清一愣,对上他灼热的眼神,脸颊微红道:“我没说要跑啊……”
她本身也没打算跑,但他忽然做出这般的举动,她反而还想跑了。
不过三年没见,裴小九好似变了许多,似乎比从前还要强势霸道了些。
她心里有些不满,但又感觉不算太排斥,说不清这种朦胧的心思。
裴扶墨低语道:“既然不跑,我们好好说说话,如何?”
“……说什么?”江絮清轻颤的眼睫,被迫直视他
。
裴扶墨伸手将她拉近,目光落在她姣好的面容,像是怎么都看不够。
较比三年前,她出落得更加标志,面容虽尚有稚气,但比十三岁时更像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水润的眸,微红的颊,艳红的唇,无一处不对他散发着吸引力。
他胸腔微热,掌心不由便轻缓地贴上她的后腰,他将脸俯近,低声问:“你问我这三年过得如何。”
他攻势如此凶猛,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后腰是他的掌心,面前是他的脸庞,她又能逃去何处?
江絮清愈发的紧张,她眸光轻闪,问:“那,你这三年过的如何?”
裴扶墨唇边衔笑,语气带着几分诱惑:“战场黄沙弥漫,狼烟四起,几乎[ri][ri]都过得心惊胆战,但除了想你之外,还算较为快意。”
江絮清红着脸,稍微避开他呼出的热气,有意忽略想她那句话,喃喃:“挺,挺好的……”
裴扶墨笑了声,身躯又靠近一分,“再问问我吃的如何。”
江絮清乖顺地问了。
他含笑答道:“还算不错,每[ri]也有酒有[rou],军营还时不时加大餐,不过我从不饮酒。”
至于为何不饮酒,江慕慕应当知晓。
再近就要贴在一起了,江絮清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裴扶墨的胸膛前,试图阻止他的接近。
裴扶墨乜了眼她那根纤细的手指,心道,对他来讲如同豆腐,能起到什么作用。
他接着道:“再问问我,睡得如何。”
江絮清眼睁睁看着他几乎要贴上来的脸庞,无奈道:“那你睡得如何?”
裴扶墨紧抿着唇,“不好。”
江絮清讶异了下。
裴扶墨因已近乎相贴的距离,他便将她一把抱入怀中,等真切地感受到怀中的娇香身躯。
他语气有几分黏糊道:“夜夜都在想你,又怎会睡得好。”
江絮清任由他这般抱着,感觉四肢都不属于自己一般,他灼热的呼吸洒落至她的颈窝,耳边渐渐传来心跳声,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二人这样紧紧相拥了许久,静到四周听不到任何声响。
直到江濯回府路过凉亭时,在亭外轻咳几声,这才把江絮清从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对上哥哥暧昧的眼神,江絮清一下涨红了脸,也不知从何时使出的力气用力推开了裴扶墨,朝自己的鸣秋院奔去。
裴扶墨来不及阻拦,只能眼看着她又跑了。
江濯一进凉亭,就遭受一记眼刀,他无奈道:“与我无关啊,只是现在还是在我家呢,你就对我妹妹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裴扶墨撩起衣袍,淡声道:“我与慕慕的婚事不过就是个流程的事罢了。”
江濯喔了声:“怀徵啊,你就这么敢肯定慕慕愿意嫁给你?”
裴扶墨面露不悦。
江濯也止住了打趣的心思,知道他开不起有关慕慕的玩笑,便好心道:“怀徵,你要不静
下来想一想,为何三年后你回来后,慕慕两次都拔腿而逃?”()
裴扶墨蹙眉,她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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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濯摇头。
“那为何?”
江濯瞥他一眼,模模糊糊地笑了几声,看的裴扶墨心里更是想不明白。
**
江絮清心慌意乱地奔回了鸣秋院,着实将安夏吓了一跳,见她满脸通红,还当是出什么事了。
“姑娘,您生病了?”
江絮清红着脸摇头,她的掌心捂住心[kou],许久,还是觉得无法冷静下来,呢喃道:“怎么办,安夏,我的心跳的好快啊……”
方才在凉亭里,裴小九引诱她一步步询问出他对她的思念,最后将她抱入怀中,听着他胸腔的心跳声,她觉得自己从未如此紧张过,心跳也同样跟着紊乱不平。
她从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
三年后再见面,她总觉得经常不敢直视裴小九的眼睛了,他只要与她挨近了些,她整个人就会紧绷起来。
她好像再也做不到像幼时那般坦[dang]了。
这究竟是怎么了?
安夏也不明白什么情况,若是心脏跳很快,莫不是生病了?
“姑娘,您快躺着好好休息会儿,兴许是跑得太快才心跳加速的。倘若夜里还这样,咱们得请严大夫来诊脉了!”
姑娘千万不是得病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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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江府门前那次,裴扶墨也忙得几天腾不出空,这几[ri]没有碰面,江絮清便觉得自己好似正常了许多,总算回到了往常的心态。
晌午过后,裴灵梦喊江絮清陪她去朱雀大街的成衣铺。
二人刚进去,店铺的掌柜便迎上来,笑道:“裴姑娘和江姑娘今[ri]来得巧了,恰好昨[ri]新到了一批缎子,新款的初[chun]样式的衣裙。”
裴灵梦惊喜道:“还不快拿来看看。”
掌柜的笑呵呵,转身去吩咐伙计去安排了。
等待的间隙,江絮清忽然戳了戳裴灵梦的手臂,问道:“阿梦,你有没有觉得你哥哥好像变了?”
裴灵梦回想了下,变了吗?
她怎么觉得还是老样子,时不时摆着那张冷冰冰的脸,谁也不能接近。
她不少好姐妹想借着她的关系与二哥见面,她就是开[kou]稍微提了一嘴,二哥那眼神都恨不得刀了她。
这不还是三年前的老样子吗?
“没啊,慕慕觉得哪里变了?”
江絮清拧着细眉,“没变么?”
为何她觉得,好似三年前的裴小九,也没这般孟[lang]。
琢磨了几天,她总算想明白了。
没错,就是孟[lang]!
裴灵梦笑了声:“别多想了,二哥最大的变化应当是比从前更招姑娘喜欢了,脾气也更臭了。”
江絮清唇角的笑微凝。
裴灵梦惯是大大咧咧的[xing]子,也没多想,说道:“你是不知道,二哥从北地回来这才半个多月
() ,我侯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忽然就冒出了许多挨不到边的亲戚要带着自己姑娘来侯府见我母亲。但碍于那么点亲戚关系,我母亲也不能将人赶走,这不只好请到侯府招待,但二哥太忙了,这段时间极少有空回府,直到有一次回来,正好碰见一姑娘想往他身上扑。”
说到此处,江絮清都不由紧张了起来。
裴灵梦摇头,啧道:“别的男子吧,再如何也不会眼睁睁让人家姑娘下不来台,伸手扶一把是人之常情,但我二哥,他看到那姑娘朝他扑来,反而气定神闲地往边上一挪,就让那姑娘扎实的摔倒,朝侯府的大门猛地磕了个响。”
瞧瞧,真是一点风度都没有。
恐怕还是这三年在军营被训练的心更冷硬了。
江絮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是咽下去了。
没一会儿,掌柜的将那些新品缎子取了过来,裴灵梦很是喜欢,便又在店铺内条了些新款的衣裙。
江絮清说是来陪她逛街,也不好空手回去,正愁了初[chun]的衣裳该换新的了,便也挑了几套。
她取了几套衣裙便去了二楼的雅间更换。
此时,朱雀大街哄闹起来,一众训练有素的侍卫分散在各地的店铺内,分别回来回禀道:“裴都督,属下这没找到。”
“裴都督,那家店也没有。”
裴扶墨掌心撑着腰侧的佩剑,眉目微凛,便环望一圈,淡声道:“继续搜。”
“是!”侍卫又分散在整条街道搜寻。
魏镜从另一家店铺走出来,说道:“裴都督,贼人盗取了衙署秘柜的钥匙,此乃事关重大,属下提议封了整条街市,以防贼人浑水摸鱼从中逃走。”
裴扶墨冷声道:“不必闹得百姓恐慌,有人亲眼看到他逃到街上来,我已下令将街头街尾派人在暗中盯着了,现下想必他还没机会逃走。”
侍卫搜人的动静到了成衣铺,裴扶墨站在店铺内,四处看了一圈,便下令让店铺的百姓暂时不能随意走动。
掌柜的过来,询问道:“裴都督,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裴扶墨道:“办差中,掌柜的不必紧张。”
那掌柜的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巧了,裴姑娘和江姑娘现在正在二楼,我这就去请二位姑娘下来。”
裴扶墨抬手止住,“我亲自去寻。”
正好这间成衣铺是整条街唯一一间还没有搜查的店铺了。
裴扶墨面[se]冷沉,踏着台阶上了二楼,见安夏在一间门外守着,便知此时里面是谁在试衣裳。
他心中一动,便制止了安夏的通传,推开门进去了。
**
雅间宽敞,陈设雅致,最里面安置了张床榻,前方以清透的珠帘隔开。
初[chun]的气温尚有些湿冷,屋内点了熏香,使人心神放松。
木架上挂了一套新衣裙,江絮清取了下来,对着屋内如同人形般高的铜镜比划了半晌。
长裙是菱光锦的布料所裁,手感柔滑
流畅。
江絮清解开腰带,她今[ri]所着的衣裙便朝下而落,层层叠叠地堆在脚边,她伸手取过木架上的衣裙上身,垂眸看了下,长短也适中。
不过腰带……
她的目光顺着那木架看过去,这才发现,这套衣裙的腰带尚在托盘,她伸手取过那条腰带,走向铜镜处,正要对着镜子展现效果。
忽地,听到屋内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似乎这声响也并不打算隐藏一般,径直朝她走来。
“安夏?”
珠帘后响起了[shu]悉的嗓音:“是我。”
江絮清后退了一步,诧异道:“裴小九?你怎么来了?”
裴扶墨撩起帘子,正要进来说或许成衣铺内正有贼人隐藏。
帘子掀开,入目的却是少女娇红的脸庞,及身上松散的衣裙,她[jing]致的锁骨敞露在外,鹅黄的小衣一角亦调皮地钻了出来。
三年过去,她的身形虽犹如幼时纤细,但该长的地方却一点都没落下。
裴扶墨喉间发紧,眼神从她起伏的雪脯掠过去,不知为何,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的态度变得极其不自然,江絮清垂眸一看,脸[se]唰的通红。
她连忙就想取东西遮挡,但衣裳已然上身,换下的衣服又在另一处的架子上,已根本来不及遮挡,她只好将松散的衣裳拢紧。
偏生手忙脚乱地反而做错事,那本就没有穿好的衣裙,却被她弄得更是凌乱。
裴扶墨几步跨进来,捉住了她慌乱的手腕,低声道:“莫动。”
他伸手将她两侧的衣襟拢紧,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她微露的小衣往里塞进去。
当指腹不经意触碰到她滑腻的肌肤时,裴扶墨身子一僵,下颌紧绷。
片刻后,他低哑地问:“腰带在哪?”
江絮清手中攥着那腰带,他眼角余光瞥到,便轻松地从她手中[chou]出。
温热的掌心贴上她的后腰,他耳廓一动,便将她往后[bi]退了几步。
江絮清娇呼一声,掌心抵在他的胸膛。
身后便是床榻了,他若是再[bi]近,恐怕……
江絮清吓得小脸一白,几乎有些心如死灰,不过三年未见,裴小九竟是变得这么多,他……
少年左手箍着她的腰肢,眼角余光扫向临窗边,正[yu]启唇。
身前的少女便杏眸含着雾气,哭腔细软地道:“你若敢轻薄我,我就报官!”
裴扶墨先是怔了会儿,很快反应过来她此时大抵是误会了什么,但眼前她又羞又怕,眼泪[yu]流不流的倔强模样,反而勾起了他的兴趣。
他倒是要看看,分开了三年,她和他之间究竟有了什么变化。
裴扶墨右手探到她的前腰,轻触她平坦的小腹,长指便从她的腰侧顺着往上,一路滑到她的耳垂。
指腹轻捻她绵软耳垂,顷刻间,浮现[chao]红。
江絮清呼吸紊乱,眼尾的湿意一路蔓延至锁骨,她红唇紧咬,呜咽一声,含泪瞪他。
裴扶墨左手揽她细腰,右手揉她耳垂,将她整个人拢入怀中,退无可退。
他淡笑,薄唇若即若离地抵在她的唇角:“犯人便是本官,不如让本官来为姑娘做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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