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if线青梅竹马(二)
“没错,是我说的。”
江濯刚从国子监回来,手中厚厚一摞书册还没放下,就无奈地回答妹妹追问的问题。
昨晚妹妹被父亲惩罚在祠堂跪一晚上,裴怀徵夜里来找他,问起妹妹的事,他可不就老实说她被罚祠堂了吗。
还害得他多跑了两趟祠堂总算问清楚,前天推了他妹妹的人是谁。
江絮清歪着脸托腮,自言自语:“所以魏与冬今天才会肿得一张猪头脸来同我道歉啊……”
江濯在她对面坐下,边翻看书册,边说道:“这下事情传出去后,怀徵的名声会更让同龄的男子闻风丧胆的。”
本身同龄男子里怕他的和讨厌他的就多。
等了半晌,江濯也没听到妹妹说话,他疑惑地抬头,这才发现方才还坐在他对面的妹妹早就溜了。
**
掌灯时分,镇北侯府。
除了镇北侯裴玄之外,一家人都坐在饭桌前用晚膳。
在正式开饭之前,云氏看了眼裴扶墨,虽说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袍,但他清早从府外回来时还是被她捉到了。
“怀徵,你昨晚彻夜未归了?”
裴扶墨嗯了声。
一旁八岁的裴灵梦好奇问:“一哥,你晚上去哪好玩了,都不带上我,我还是不是你的妹妹啦?”
提起贪玩的事,裴灵梦总是比谁都要敏锐。
年岁[jiao]年长的裴灵萱莞尔浅笑,少女年岁十五,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她柔声道:“怀徵准是又去了江府,对不对?不过昨晚是出什么事了,你竟是彻夜未归?”
是江府啊?裴灵梦没兴趣了,那有什么好玩的。
裴扶墨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他敷衍道:“和江濯探讨课业太晚,便直接在江府留宿了一宿。”
最好真是如此,云氏看破不说破。
到底年岁渐大了,男女有别,白[ri]里关系再好,也不该这样彻夜不回,将来姑娘家长大这种事传出去了影响不好。
云氏意有所指地叮嘱了几句,这个话题便略过了。
用完了晚膳后,都各自回了自己的庭院。
裴扶墨往寒凌居的方向过去,走到小花园时,便看到一个娇小的姑娘蹲在花坛边在拨弄地上的泥土,看起来等了有许久。
他脚步一转,便朝她走过去。
江絮清来到镇北侯府的时辰不对,刚好是他们用晚膳的时间,爹爹严厉教导过她不能打扰别人家用膳,她便特地同侯府的下人说了不必传话。
她[shu]练地在裴小九回自己院子方向的这条路等他。
等了许久,都有些无聊了,方才看到十几只小蚂蚁成群结队在地上爬,她蹲着不知觉看得入神,便也无聊地拨泥土玩。
脚步声在她身后停下,江絮清蹲了太久,起身时双腿发麻便直接往后一倒,整个人直接倒在裴扶墨笔直的小腿处。
少年垂眸看她,眼底含着揶揄的笑:“江
慕慕,你也不必感动到趴在我腿上道谢吧?揍了魏与冬不过是给他一个教训罢了,欺负我的人,他也敢?”
江絮清手掌撑着地上的泥土站起来,裴扶墨高她不少,她只能扬起脸看他,语气弱弱地道:“谁要趴你腿上了,虽然我是真的是来道谢的……”
裴扶墨落坐在那石凳上,江絮清也跟了过去坐他对面。
“裴小九,谢谢你啊。”
那个魏与冬不知道为何,在书院里总是与她过不去,每回看到她时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但裴小九打了他后,他今天看她的眼神都带着不少敬畏。
裴扶墨嗤笑一声,朝她勾勾手指:“过来。”
江絮清犹豫了下,将脸凑过去给他。
“不是,手过来。”
“喔……”
裴扶墨从衣襟取出一方干净的帕子,小姑娘的手本身是白白净净,但现在掌心都是地上污脏的泥土。
他面露嫌弃,给她将手擦拭干净,“你都八岁了,还蹲在地上看蚂蚁?幼不幼稚?”
江絮清嘟了嘟唇,“我没见过呀,才觉得很新奇嘛,难道你看过吗?”
裴扶墨淡声:“没看过,但我也不想看。”
她小声嘀咕,“还挺有意思的,要不要我跟你讲讲蚂蚁怎么搬东西的?”
“不要。”他回答的果断。
她仍自顾自说着,过后惊讶道:“裴小九,我方才说有只蚂蚁跟着队伍还迷路时,你分明笑了!”
“……错觉。”
“不是,你真的笑了。”
“没有。”
**
今[ri]镇北侯府嫡长女裴灵萱出嫁,侯府从卯时便热闹非凡,江家与裴家关系亲近,自然是大清早便来祝贺了。
江老夫人和唐氏及一房的宁氏一同去了玉荣堂见云氏。
江絮清则是一到镇北侯府就[shu]地跟自己的家一般,撒开了腿往裴灵萱的院子过去。
院内张灯结彩,红绸铺盖,人来人往,欢声笑语祝福不断。
江絮清个子娇小,拨开了前边许多大人,才艰难地挤进了屋内。
裴灵萱一袭绯[se]嫁衣端坐在梳妆台前,她身旁围了几个喜娘,为她梳妆打扮,说着吉利话。
江絮清凑到裴灵梦身旁,小声道:“阿梦,萱姐姐今[ri]好美啊。”
她还是第一次送自己身边这么亲近的姐姐出嫁,心里有些不舍这才急忙溜了过来,没料到看到的是与平[ri]里总是着装淡雅的萱姐姐不同的样子。
身着喜娘服饰的萱姐姐,美得不可方物。
裴灵梦笑嘻嘻道:“那当然了,我阿姐就是最美的,况且还是新婚呢。”
江絮清不懂,问:“新婚又怎么啦?”
两个十岁的小姑娘,在人满为患的新房小声[jiao]谈着将来成婚的事。
“听说女子一生最美的时候便是嫁人那天呢。可以穿这世上最漂亮的婚服,戴着珍珠凤冠,别提多么耀眼了。”
江絮清似懂非懂,张着小嘴叹道:“原来成亲是这样的啊……()”
慕慕,我们都十岁了,再过几年也该跟阿姐一样嫁人,几年的时间过得可快了,我们得现在就将我几年后嫁人要穿的漂亮衣裳画下来,到时候让我夫君给我亲自订做一套。?()?[()”
她才不要成亲的时候还跟阿姐一样为了夫君各种妥协呢,她就要穿最漂亮的婚服,阿姐身上这套并非特制的,在她看来还是不够华丽,都配不上她阿姐金尊玉贵的身份。
可惜阿姐就是很喜欢她的夫君,建安伯府不如镇北侯府,若是她在婚事上要求太多,恐怕会让男方为难。
裴灵梦对这个姐夫,越来越没有好印象了。
江絮清“啊”了一声:“成亲的事,我还没有想过呢……”
况且她才十岁,她胸前的包包都没长出来,没有像萱姐姐那样的包包,也能成亲么?
裴灵梦敲了下她脑壳,“现在想也来得及,不懂的你就去问我一哥,他懂得比较多,让他给你解释。”
裴灵萱的院子人实在太多了,江絮清呆了没多久,便被闷得呼吸有些不顺,裴灵梦又去寻了她其他好友,她便只能出去了。
侯府今[ri]宾客众多,江絮清也没找到裴扶墨的人影。
或许是他长姐出嫁,他也比较忙碌。
江絮清便跟着那些宾客一块玩,没多久吉时便到了,新郎也笑容满面地来接新娘子。
江絮清总算在玉荣堂看到了裴扶墨的身影。
他今[ri]穿得一身[jing]致的白[se]镶蓝边长袍,边缘由金线勾勒的纹路,以玉带束腰,身形挺拔,仪容端正,矜贵无双。
即便他如今的身高不足成人的新郎,但天然冷静强势的气场却轻易地将新郎官都压了下去。
周边不少小姑娘满面泛红,悄悄打量裴扶墨。
裴扶墨唇角淡笑,望着自己的长姐拜别父母,完全没注意到许多姑娘在害羞地偷看他。
江絮清还在人堆中,她都没完全挤进去,就远远就瞧见江嘉锦羞答答地凑到了裴扶墨身旁,轻柔地唤了声:“裴世子。”
裴扶墨瞥了她一眼,是江慕慕的堂妹。
他淡淡颔首,算作回礼。
江嘉锦察觉出他冷淡的态度,目光落在他垂下的那只白净且骨节分明的手上,心里的紧张都要跳了出来,她忍不住想要与他多说几句话。
“萱姐姐今[ri]新婚,裴世子也很高兴吧?”
“嗯。”
江嘉锦:“……”可以再冷漠一些吗?
“裴世子,我方才瞧见……”
江嘉锦这句话还没说完,见裴扶墨往前走去,她疑惑追着过去看。
江絮清正奋力地在人群中要钻出来,但她一个小孩子挤在大人堆里本就不惹人注目,加上今[ri]侯府极其的喧嚣,根本没人听见她的呼喊。
这时,裴扶墨走过去,从几个大人的身后将她拽了出来。
江絮清如同获救,拍了拍心[kou]
() :“方才可挤坏我了,都没人给我让一让。”
裴扶墨伸手将她凌乱的发髻整理好,又她头上系的丝带也给她好好地捋回了后脑,问道:“你去哪了?”
他吩咐周严在侯府寻人,许久都没找到,她可真能四处乱窜。
江絮清埋怨道:“萱姐姐院子的人太多了,我就四处走走,没想到侯府今天的人会这么多……”
她就迷迷糊糊,跟着那些宾客随便乱逛,不知道去哪了。
裴扶墨毫不意外她迷糊到跟着别人到处窜这件事,“安夏呢?她不是时时刻刻同你一起?”
“安夏的娘生病了,在府里养病呢,她想照顾母亲,我今[ri]就没让她跟着了。”
这时新郎新娘要离开侯府了,许多人跟着一同送出门。
担心人太多又把江絮清挤出去了,裴扶墨直接牵着她,低声道:“好好跟着我,别挤丢了。”
江絮清朝他皱了皱鼻尖,“我才没那么冒失呢。”
裴扶墨牵着她跟在人群后走出去,边阔步走边斜乜她:“那是谁方才在人堆里挤不出来?还要靠我救的?”
江絮清缩了缩脖颈,好半晌,老实地道:“是我……”
裴扶墨轻笑一声,便握紧了她的手往侯府外行去。
今[ri]侯府的人太多了,丝毫没人注意到人堆里有个小少年紧紧牵着小姑娘。
江嘉锦跟在后面,气得手帕都要搅碎了。
**
送完裴灵萱出嫁后,裴扶墨看天[se]还早,便带着江絮清去了城西郊外。
碧空万里,白云层叠,视野辽阔。
裴扶墨牵着两匹马过来,一匹高大威猛,一匹稍微矮小些。
待那两匹马在她面前停下,她指着那匹矮小些的马,问道:“我的?”
“没错。”
“可我不会骑……”她长到这么大,还没尝试过骑马。
裴扶墨将她拉到那小马身侧,说道:“就是知道你不会,现下我正好也有空,今[ri]便教你。”
那小马哼哧一声,鼻子里喷出气体,江絮清吓得靠在裴扶墨身后,仓惶地摇头,“不要,我根本不想学……”
她书院里有同窗也去学过骑马,基本初学时都会被摔得浑身青紫,可疼了。
裴扶墨瞧她缩在自己身后那害怕逃避的样子,冷酷无情地将她拽出来,“你现在不学会骑马,将来想骑马去何处都会不方便。”
将来?江絮清说道:“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说到此处,她忽然想到,笑靥如花道:“况且将来若是我成亲了,我可以让我夫君骑马带我去我想去的地方呀。”
成亲?裴扶墨拉着她手腕的手忽然顿住。
“你要和谁成亲?”问这句话时,裴扶墨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尚且没明白自己为何如此。
江絮清冥思苦想了会儿,“还没想好……”
她都不知道成亲是什么意思,还是今[ri]听阿梦提起的,她笑了笑
:“阿梦说让我问你呀,说你懂得比较多。”()
见她方才提起成亲笑得跟朵花似的,裴扶墨看了心头不悦,不耐道:你少跟阿梦玩,她成天想一出是一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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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阿梦自己都没明白成亲是什么意思,竟是教江慕慕这些。
“什么嘛……她是你妹妹。”
裴扶墨没理她这句话,直接拉着她走到那小马身旁,“我扶你坐上去。”
看来他是执意要教她骑马了,江絮清只好认命。
她小心翼翼且在裴扶墨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坐上了马背,那马儿初时被她碰到还极其不舒服,挣扎了几下像是要跑,好在裴扶墨提前拽住。
刚坐稳,江絮清就被马儿的一个摇摆吓得直接伏在马背上,不敢再直起身子了。
“放松,不怕,摔不下来的。”裴扶墨站在马儿侧边,给她牵着缰绳,慢声指导。
“裴小九,我害怕,我还是不学了……”
这马儿看着虽然不高大,但她坐上去后才发现是极其可怖,况且四周没有任何依靠,倘若坐起来,马儿跑几步她便能脸朝地摔下去了。
裴扶墨问:“你想几[ri]后书院的骑马考核又拿低分?”
江絮清伏在马背上惊讶地看他,“你是怎么知道鹤华书院过几[ri]有骑马考核?”
鹤华书院是长安城规模最大的书院,基本都是些达官显贵的公子小姐在书院启蒙,是以鹤华书院除了读书学习之外,六艺也在考核之中。
裴扶墨气极反笑,“我妹妹跟你在一个书院,你是笨蛋吗江慕慕?”
江絮清捂着脸,她方才迷糊了。
可她和阿梦并非是一间课堂,她那间课堂过几[ri]是有骑马考核,阿梦那可没有呀。
难不成是阿梦说漏嘴了?
裴扶墨给她拉着缰绳,说道:“还有几天应当来得及,每[ri]来这里练两个时辰就差不多了。”
反正年岁小的公子小姐,骑马考试估计也是在书院的场地奔一圈,不算难事。
黄昏时分,夕阳西下,霞光弥漫。
江絮清在裴扶墨的指导下,经过一下午的训练,如今自己亲自上马下马已不成问题了,见时间太晚,便只能明[ri]继续来。
一直这样练习了将近三[ri]。
直到第四[ri]下午。
裴扶墨站在鹤华书院外的古树下许久,似在等人。
裴扶墨在长安城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这位矜贵的裴世子无论在哪处都是极其惹眼的,即便如今只有十三岁。
他懒散地靠在古树边,四周投来好奇打量且爱慕的眼神,都置之不理。
从鹤华书院出来的几个小姑娘并肩走在一处,远远瞧见裴世子站在树底下等人的场景。
其中一个年岁与江絮清一般大的小姑娘,嘀咕道:“你们说,裴世子是不是又来接江家一姑娘的?”
“可不是嘛……不知道的还以为裴世子才是江一姑娘的兄长呢。”
“去
() ,你们不了解的就别瞎说,裴家和江家关系本就亲近,两家的孩子关系都挺好的,但只有这位世子跟江一姑娘走得最近了。”()
另一个小姑娘诧异道:那个朝裴世子走过去的人,不是卫家姑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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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卉儿呀,她兄长与裴世子是同窗好友,兴许一人也很[shu]吧。”
几个小姑娘说了些小话,便各自上了自家的马车离开了。
江絮清和成如筠并肩从书院走出来,正好看到卫卉儿在和裴扶墨说话,一人不知[jiao]谈了什么,卫卉儿羞赧地笑了声,就回了卫家马车。
江絮清疑惑地往卫卉儿方向看去,成如筠看到前面的人,提醒她:“慕慕,裴世子又来接你了。”
江絮清想到一会儿要去练骑马就腿软,她握着成如筠的手,说道:“筠儿,救我……”
成如筠“啊”了一声,没明白怎么回事,身旁的人就被裴世子拽走了。
安夏跟在后头匆忙追上去,“姑娘,您等我呀!”
**
城西郊外,舒爽的风缓缓吹拂。
裴扶墨衣袂迎风曳动,他站在边上,目光未曾从江絮清身上移开,见她现在骑这匹小马比前几[ri]自如多了,才算满意。
待她骑了两圈后,才到他跟前停下。
晚霞余光下,微风拂起江絮清发髻上的碧[se]丝带,她脸颊红润,鬓边带着湿意,一双杏眸如含熠熠光彩,整个人朝气蓬勃,娇俏又动人。
她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那双眼尤其漂亮。
江絮清坐在马背上,拽着缰绳笑得明媚:“怎么样,裴小九,我是不是出师啦?”
裴扶墨收回了思绪,目光这才从她泛红的小脸移开,又扫了眼她身下的那匹小马,说道:“不错。”
江絮清笑容更盛,只是在她还没更得意时,又听对面的少年传来一句话,“都十岁了,才学会骑这种幼马,已经算不错了。”
江絮清歪着脸,困惑了许久。
他是在夸她么?分明说了不错,可她总觉的好似是在奚落她,但又寻不出什么证据。
裴扶墨瞥了眼她迷迷糊糊的脸,就知道她满脑子在想什么,没忍住笑,说道:“你下来,我带你骑大马。”
马蹄声在耳畔响起。
江絮清坐在马背上,浑身紧绷,心脏快跳出了嗓子眼一般,身后少年愉悦地笑:“放松下来,你身后还有我。”
江絮清牢牢扶住他的手臂,颤声道:“你也没跟我说,小马和大马的差距这么大呀……”
光是坐上去时,视野都差许多。
坐在大马身上,她往远方看,都觉得头要晕了。
瞧她吓得小脸煞白,裴扶墨放慢了些许速度,皱眉道:“你不是学会了骑马,怎么还害怕?”
“你这成人的马太高了……”她还只是个孩子,实在怕得不行。
“哒、哒、哒、”
正这时,忽然听到有其他马蹄声传来,且声音逐渐[bi]近。
() 裴扶墨右手一拉缰绳,便掉了个头朝前方看去。()
这处空旷之地,竟还有其他人在此练骑马,随着马匹的走进,江絮清才认出来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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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少年是安国公世子余霖南,他的外祖父是肖丞相,姨母正是肖继后,此人与裴扶墨年岁相当,在长安城也鼎鼎有名。
他身旁小他一岁的姑娘,名叫余悦,是他的堂妹。
一人看起来似乎极擅骑术,就连余悦骑的都是成人马,江絮清眼神瞥了下她那匹在树底下牵着的小马。
“……”
不,她才十岁,骑小马才不丢脸呢!
余霖南勒马在裴扶墨跟前停下,含笑道:“裴世子今[ri]是在这练习骑术?”
裴扶墨淡声:“称不上练,就是消遣罢了。”
余霖南喔了声,目光看了眼他身前的江絮清,又扫了眼树下那匹小马,勾唇一笑:“看来江姑娘的骑术也挺[jing]湛。”
他身侧的余悦跟过来,笑道:“看不出来江姑娘也会骑马。”
她话音里的笑意让江絮清不舒服,裴扶墨冷着脸替她接话道:“与你又不[shu],你不知道的多得去了。”
“你……”余悦气得扬眉,但是对上裴扶墨的冷脸,又不敢说什么了。
余霖南没把堂妹的针对当一回事,便提道:“上个月国子监的骑[she]考核,裴世子又夺得第一,当真是少年英才,让人敬佩不已。”
说到这,他遗憾道:“只是上个月骑[she]考核那[ri],我正好发热生病便请了几[ri]的假,那[ri]的考核偏生缺我一个考生,没能有机会与裴世子一决胜负,实在可惜。”
江絮清这下再听不出来他什么意思就是傻子了,她侧过脸看裴扶墨,小声说:“裴小九,我们走吧。”
真是晦气,遇到这两个人。
裴扶墨按住她的手臂,从容自若道:“余世子是想比试一次?”
余霖南欣赏裴扶墨的直接,“正是。”
他笑道:“今[ri]在郊外巧遇,裴世子不如与我在此比试一番,如何?不过,国子监的那古板老派的比试也没甚么意思,我倒有个不错的主意。”
“这位江姑娘不是也会骑术?正好就让我们四人,一同进入林中比试,谁先从那迷之森林的最深处落下印记,再以最快的时间回来就算胜利。”
“不知,裴世子有胆量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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