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他不需要怜悯


这人的马屁拍到了老虎屁股上而不自知。

不怪这人会这样想,毕竟莫君栖的家事,知道的人真的少之又少,要不然也不会有人传出他妻子早已病逝的传言。

莫君栖面上不显,但却生出了直接远离的意思,可脚步还没移动一道靓丽的身影就挤入了这儿一圈人的视线内。

“黄先生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和莫先生......只是见过几面,关系还不错罢了。”

余笑怡身穿一件黑色的紧身长裙,完美的勾勒出她的完美身形,深V的设计露出她汹涌的胸脯,透露出冲击人眼球的性感。

而轻柔飘逸的面料在灯光下闪烁着,她身上穿戴着价值不菲且工艺极其繁杂的珠宝,明明与简系的衣裙相配起来是那样的突出,甚至俗气,但这样偏偏显得她更大气张扬。

“哎呀呀,余小姐,幸会幸会。”他高兴坏了,他今天的目的就是想攀上余家这条线,毕竟自己手底下的货物遇到了些麻烦。

“好几年没在圈子里见到您,您依旧美丽大方啊,这是准备重新主持余家了吧。”

“是呢,前几年只关心着家庭,现在父亲老了,自己也该走出来了。”她的话是带着笑脸对着黄老板说的,但美眸流转之间却频频停留在莫君栖的身上。

他们刚刚在外就遇到过。

虽不是自己刻意所为,但今天两人不期而遇的进场,让现场众人有了诸多的猜测和言论。

是她喜闻乐见的。

“那好啊!您也是女中豪杰,打理家务来自然也毫不含糊。”客套话说够了,他便暴露出了真实目的。

拿出胸口处口袋里的名片递上前,“接下来,希望私下里也能多和您见面。”

余笑怡脸上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并迅速在脸庞上荡漾开来,可泛至眉梢处时却未见笑意,嘴角的弧度也显得异常冰冷。

“是,当然。”

打发走了黄老板,余笑怡便直接把目光转移到了莫君栖身上,毫不掩饰对他的兴趣。

“看来,大家对于我们刚刚走在一起有不少误会呢。”这时的笑意是泛至眉梢处了,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魅意。

莫君栖抚摸着指上的钻戒,不以为然,反正接下来自己和她也并不会有其他接触,舆论必定会不攻自破,“没事。”

余笑怡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且自己出现为止,他的眼光就从未落到在自己的身上,这样想着她的眼神不禁停留在他的戒指上许久。

这是他和他的那个妻子的吧。

好深情,这样久了,还在惦念着。

“这是......”

“余小姐,这是我和我妻子的婚戒,不方便你这样看着吧。”

刚刚面对黄老板的胡言乱语他都没有如此说话,现在余笑怡只是盯着看了戒指一会,他便撕去了冰冷的伪装,毫不客气的说。

“我很感谢您当时的出谋划策,若昂他也准备入学了,这份情,我会双倍奉还。”

怜悯。

他在余笑怡的眼里看到了怜悯二字。

他莫君栖不需要,也不允许!

怜悯他什么呢?事业巅峰时期失去爱妻,爱子病重?

他不需要!

在无人问津,每个无人倾诉的日日夜夜,他都是靠麻痹自己进入工作度过的,他需要怜悯什么呢?

他的妻子会醒过来,孩子也会慢慢好起来。

他现在很生气。

余笑怡张着嘴,显然是被镇住了,“不,不是......”

她实在不懂一直以来都十分内敛情绪的莫君栖为何会突然这样,同样也是被他这番斩钉截铁的将两人的关系斩断而心慌。

莫君栖那一番话的声音说的不大不小,周围人都有所察觉的看了过来,抱着不能扰乱寿辰的意,他也不欲多说了,“告辞。”

电话适时响起,给强行退场的莫君栖有了一个理由。

“喂。”

“他稳定下来了?”

“好,我知道了。”

————

清俊的少年郎身着白衫,行走于室内,一阵风拂过,吹过他宽大的衣袖,他的怀里抱着一束开的娇艳且恣意的向日葵,如林中的仙人般,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

他的眼是深邃的,很深情,对待怀中娇花如宝贝小人般呵护。

他要把这束精心挑选的花,献给自己最心爱的女孩。

“曼曼,我回来了。”

若昂推门而入,如披星戴月。

克莉丝曼坐在阳光洋洋洒洒下的沙发上,玩弄着手中的珠宝。

上千万的珠宝被她这样随意挂在手指尖,摇摇欲坠,是个人都会心惊胆战,但克莉丝曼却十分不以为意。

这样的东西在她的衣橱里有太多太多了,数不清。

听见若昂的声音,她委屈了。

克莉丝曼是真的觉得自己被惯坏了,一会不见若昂就心情不好,“太久了,你出去做什么呢?”

“没什么。”若昂一次揭开自己丑陋的面容后,不可能再揭第二次,他自是不会如实回答。

“宝宝,一会看不到我就想我了?那我给你采了你吩咐的向日葵,不要难过了,好不好?”若昂一番话是向克莉丝曼赔罪。

但却处处带着试探。

“哼!我刚刚在楼上看着金灿灿的,感觉应该长的差不多了。”克莉丝曼坐在原位,傲娇的伸出手,等着若昂把花放在自己怀里,“给我吧!”

“好。”

若昂洋溢着笑脸,把花递过去,顺手给克莉丝曼额边的碎发理了理。

“曼曼,我们不去了好不好?”突然的,他跪在地上趴进克莉丝曼的怀抱里,疯狂的吸取她的味道。

克莉丝曼拨弄花瓣的手一顿,侧身把向日葵放在桌上,然后细嫩的手插进他的发丝中,给他顺毛,“怎么了?来,头抬起来我看看,怎么这么委屈啊?”

若昂的脸被克莉丝曼抬起,平时张扬的眉眼都附上了委屈,克莉丝曼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脆弱。

这些日子,若昂为何易怒她是知道的,“眼睛怎么红了?去哪发脾气了?”

“若昂你没有欺负别人吧?还这么红,是气狠了?”

若昂小心翼翼跪在女孩的面前,安安静静听着她不停地说着自己。

幸福死了。

真好听。

克莉丝曼抚摸他眼角的手停下,像他逗弄自己一样也单手逗弄着他的下巴,对他诱哄着,“去,把药拿过来,我喂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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