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复仇的丧钟
再不斩就这样离开了。
柿右卫门好像真的是改过自新了。
不过整个普通班却没有像是很多人预料的一样变得混乱，相反柿右卫门真的听从了再不斩的话，他努力的带着几个小弟开始维护起了食堂的秩序。
虽然柿右卫门没有再不斩碾压一样的实力。
但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还真的通过几次不要命的斗殴。稳定住了即将混乱的食堂，并且也像再不斩一样热心的帮助每一个弱小的孩子。
甚至就连秋，都开始对他刮目相看。
但只有柿右卫门自己知道，他所做的一切。
都是一个关于仇恨与活着的选择。
开玩笑。
一只眼睛。
一条瘸腿。
半条手臂，加上三分之一的肺叶。
还有柿右卫门全身各处关节与韧带上的暗伤，都是再不斩与藏三郎所赐。
这些伤，在没有得到专业的治疗情况下还拖了那么久，已经足以废掉任何一个人的潜力。
柿右卫门的天赋虽然不是顶级，但是凭借他的脑子，只要顺利毕业他完全可以混的很好。
但就是因为这些伤的存在，摧毁了柿右卫门晋级特别上忍和上忍的希望，彻底让这个孤儿失去了在雾隐村改变命运的机会！
让他一辈子都只能做一个中忍，做一个炮灰！
这种仇恨！是可以忘记的么？！
所以说柿右卫门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迫不得已的选择。一个抱住再不斩大腿让自己以后在雾隐村的生活能够好一点的选择。
一个可以让他活下去而做的选择！
如果不是他无意间听见了水岸鹰丸和那位中忍的对话。
如果不是一个小弟带着水岸鹰丸的信件来找到他。
柿右卫门和之前藏三郎推测的完全不同，他的内心是不敢有一丝一毫复仇的想法。
但是今天晚上，学校里一处荒废的角落。
带着那份信件的柿右卫门，内心带着一丝期待与忐忑来到了一处破败的房屋前。伸出激动地有些颤抖的手，轻轻的推开了只有半扇的木门。
“水岸老师？”
一阵听不出喜乐哀怒的声音，从房间内一个阴暗的角落传出。
“进来，坐下吧。”
柿右卫门走进了房间关上门，恭恭敬敬的跪坐在了地板上。
“不知道水岸老师找我有什么事。”
“我找食堂的XX中忍了解过了，你是一个不错的孩子，有天赋并且聪明。你就是运气不好，遇到了我的这个徒弟。你很不甘心不是么？”
“没有？”
柿右卫门立刻跪了下去，将额头抵在了地板之上。
“我怎么敢去记恨老大，水岸老师我是真心的...”
“你不用这么害怕...”
水岸鹰丸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柿右卫门，今天的这次见面不正是你想要的，那天的戏不就是演给我看的么。你很聪明，但是在我这里你不需要这样。直接告诉我你想怎么做，或者说出你觉得我需要你做什么？”
他将一小瓶墨绿色的液体丢在了柿右卫门面前。
“这瓶毒药是赏你的，至于用在谁身上我想你应该明白。柿右卫门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我很期待你这样聪明的孩子会不会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
说完，水岸鹰丸转身走回了阴影之中。
滴答，滴答...
柿右卫门的汗水一滴又一滴的滴落。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柿右卫门慢慢的直起身子，捡起了地上的毒药。使劲吞咽了一口口水，再次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的说。
“不管我心中有怎样的仇恨，我柿右卫门既然认了再不斩做老大，就已经在心里放下了之前的恩怨。我也决定会一直跟随在老大的身边。
水岸老师，既然你是再不斩的老师，在心中我也将你当做了自己的老师。”
说到这里，柿右卫门狠狠的磕了一个头。
“老师，请原谅我冒犯的称呼。说实话我内心其实也恨桃地再不斩，但是我更恨藏三郎！我可以原谅老大，但是我无法原谅藏三郎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也无法认同这种垃圾可以成为老大的朋友，他这样的垃圾只会是老大进道路上的阻碍。甚至他们之间的友情会影响老大和老师的关系。”
“我希望水岸老师能给我一个机会，一个除掉这个垃圾的机会。”
说完，柿右卫门轻轻长出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毒药，等待着水岸赢完的回答。
阴影处响起了水岸鹰丸略带称赞的声音。
“柿右卫门你确实是个聪明人，很不错的回答。我认可了你对我的称呼...”
“谢...”
水岸鹰丸的语气一转，打断了道谢的柿右卫门。他又回到了之前毫无感情的声音。
“...你很了解我的徒弟，再不斩他确实不需要和这种垃圾有什么感情。但除了藏三郎，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个女孩？”
“女孩..老师是说秋么？”
“没错，柿右卫门既然可以猜对我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徒弟，所以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水岸鹰丸那平淡的声音让柿右卫门有了一种猫玩老鼠的感觉。
“可是，秋...”
此刻柿右卫门的内心冷汗直流，和他外表上假装的惶恐与卑微不同。
他是真的慌了。
和再不斩相处了快一年的他清楚的了解，如果他杀了藏三郎即使再不斩知道最多也只会废了他。
但如果他对秋动手。
柿右卫门想到后果之后，是真的害怕了。可是面对水岸鹰丸，他也没有去拒绝的资格。
一时间柿右卫门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用害怕，柿右卫门你既然把我当做老师，我这个老师又怎么会让弟子之间自相残杀呢？你放心，在你毕业之后我会帮你和村子申请，申请一份让你满意的差事。”
“满意的差事？”
“去敌国当间谍或者成为秘密部队，甚至暗部也不是不可以。没错就是暗部，柿右卫门我虽然只是个特别上忍，但别忘了我的身份是精英班的老师，我所有的弟子都是优秀的忍者...”
水岸鹰丸一边说，一边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上也带上了自信的笑容。他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柿右卫门，有些惋惜的说。
“至于你，柿右卫门，虽然可能因为这副身体让你的这辈子已经毁了。但我认为你依然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我很欣赏你的智慧。”
水岸鹰丸拍了拍他的肩膀。
“柿右卫门你已经14岁了今年就要毕业了吧，而剩下的三个月是你最后的机会不是么？去完成你的复仇，向那两个孩子做你该做的事情。记住！这是你的复仇！”
“我明白了！”
柿右卫门稍微犹豫了一下就使劲点了点头。
水岸鹰丸的保证不管真假。但是至少成功勾起了他心中的仇恨和野心。
他的神态和语气也回到了当初那个横行霸道的柿右卫门，他抬起头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说。
“这瓶毒药我会给那位送信的兄弟，同时希望老师可以在给我一瓶。”
“没想到，看来你比我想的还要优秀。”
水岸鹰丸眼神闪过了一丝不可察觉的意外，他立刻用笑容演示过去。
“但是抱歉，柿右卫门，毒药老师只带了一瓶。而且老师也不想失去你这样一个优秀弟子，老师相信你能保守今天的秘密。”
“谢谢老师的信任，弟子这就回去了。”
“拿上这个。”
水岸鹰丸丢给了柿右卫门一个耳机。
“这个只能用一次，希望你可以好好把握。还有，我最后再说一遍。”
“这是你与那两个孩子之间的仇恨！你的复仇！明白么！”
“放心，弟子不会让老师失望的。”
柿右卫门接过耳机，收起毒药。
慎重的再次点了点头后，离开了这个废弃的小屋。
“自作聪明的废物，就好好的去为我展现你剩余的价值吧。”
水岸鹰丸在融入阴影之前，对着柿右卫门离去的方向说出了一句充满讥讽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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