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决战时空之塔：无可回避的噩梦
次日天刚亮，一夜没睡好的菲利奥仍不信邪，天刚亮，就与娜姿和可尔妮一同来到小镇郊外的大桥旁。
还未接近大桥，一片嘈杂声就从浓雾中传来，本应赶早前往桥对岸的旅客和市民纷纷堵在此地。
与昨晚的薄雾不同，此刻的桥上已经笼罩了厚重的迷雾，就像一道无形的壁垒，横亘在通往外界的道路上。
甚至已经让人看不到对岸的模样。
哪怕走上前去，按照直线一路横冲直撞地奔跑，费一番力气也只会回到雾气边缘的原点。
有急事的人们纷纷拿出手机，却发现只是一夜过去，所有需要信号和网络的设备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
紧张和焦躁的情绪开始蔓延。
不仅如此，除却环绕小镇周边的雾气愈发浓密之外，就连镇子里的街道上，若有若无的迷雾也开始蔓延，却并未引起小镇里大多数人的关注。
或者说，镇子里绝大多数的人注意力并不在此，他们的目光完全被另一件事吸引。
寻找这一切异常事件的“罪魁祸首”，噩梦之神达克莱伊。
由一根筋的艾伯特男爵组建的讨伐队天还没亮就再度集结，早早发现了异常的他们连夜巡回了镇子里的成员，把一切都归咎于达克莱伊，将这座小镇搅得天翻地覆。
与此同时，演唱会和华丽大赛的筹备也被不可抗力打乱，被迫搁置，无数早早赶来的观众在镇子里四处游荡，无所事事。
一片混乱中，整夜没睡，跟着艾莉丝和东尼欧两人四处寻觅问题原因与对策的小智一行仍在人群中穿梭。
从凌晨时分开始，在古人留下的传说和预言中，他们就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虽然对于无法离开的结果完全不意外，也连夜想到了无数种可能的展开，菲利奥此刻的心情依旧沉重。
他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地返回镇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原因无他，比起各地的守护神，掌握着最玄奥的时空权能，又充满不可控的非理智特性的帝牙卢卡和帕路奇亚，甚至是比丰缘那对见面就要打起来的活宝更危险的存在。
他厌恶一切超出预计和谋划的事物，而这个明显与正常情况截然不同的剧场版剧情毫无疑问属于这种状况。
没有噩梦，也没有时空的收缩，甚至也没有找到在城市中默默养伤的帕路奇亚。
一切都大不相同。
冰冷的气息从他的身上逸散开来，哪怕是关系亲密的娜姿和可尔妮都觉得陌生，更不必说素未谋面的市民。
只要是他所到之处，无形的寒意总会让人下意识地让开道路，一直到那座堡垒一般的精灵中心。
“果然，完全不一样了。”看着一切照旧井然有序的精灵中心，菲利奥微微点头，心中的不安如同一块大石头，落在了地上。
无数个念头犹如喷射的细丝，在脑海中扩散，瞬间结成了一张大网，将各种可能性串联到一起，指向了一个最不好的结果。
“娜姿，可尔妮。”
他扭过头，看向面带担忧紧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人。
“你说，需要做什么？”
可尔妮上前一步，拉住菲利奥的手，眼中的关切如潺潺的流水。
“确实有事情需要麻烦你们。”菲利奥深吸一口气，指了指脚下，“娜姿，你先去把演唱会的工作人员组织起来，让他们到这里准备避难，可尔妮去找这里的联盟分部，告诉他们具体的情况，让他们不要去小镇外围，那里的空间不稳定。”
“好，交给我。”娜姿郑重点头，“之后还在这里碰面吗？”
“不，之后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我需要你们尽快找到小智，然后带着他们去白杨镇图书馆，如果能遇到昨天的艾莉丝或者一个叫东尼欧的研究员就更好，去找到那个很特殊的古代音盘《奥拉席翁》，带着它去时空之塔的塔顶。”
菲利奥摇摇头，看向窗外，从相隔甚远的精灵中心，只能见到高耸的塔尖。
也不知道是否来得及。
希望那两个疯子晚点开打。
怀着前所未有的祈祷，菲利奥下意识地摸了摸黯淡的超能力印记，在心中无声地叹息。
“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们会在图书馆等你的，你也自己当心。”
虽然不明白具体的缘由，也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但怀着对菲利奥的绝对信任，两人分头出发，从精灵中心离开。
而菲利奥自己，在仔细查看了一遍精灵中心内部人员与宝可梦的情况之后，也悄无声息地从侧门离开。
这次他没惊动任何人，消失在一条小巷里，只有无形的超能力化作无数细小触角，朝这座规模不大的镇子各处延伸。
一条嘈杂的街道上，浩浩荡荡的讨伐队正在寻找达克莱伊的踪迹，虽然像是无头苍蝇四处乱撞，士气却很高涨。
也不只是胡闹还是基于朴素的正义感，总之颇为热闹，还陆续有不少人加入，队伍愈发庞大。
造型浮夸的“火箭队三人组·记者形态”也混迹在人堆里，眉飞色舞。
“只要让这个大舌舔男爵把达克莱伊找出来，然后我们再把它抓到，坂木老大一定会对我们另眼相看的！”
武藏还在做着升职加薪的白日梦。
“可联系不上西瓜皮眼镜妹总是让人有点不放心啊，这个镇子不会是有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吧？”
一向心思细腻些的小次郎倒是隐隐有些担忧，不像自己的两个同伴那么没心没肺。
“没事的喵，西瓜皮眼镜妹给得设备总是经常不好用啊喵～我们回头再设计……一…个……？”
喵喵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小次郎，正要安慰下总是多虑的他，但话没说完，眼皮就开始打架，泛起微弱的蓝光。
不消片刻，刚刚还在兴高采烈小声交头接耳的三人就仿佛提线木偶一般，从人群中走出，消失在街角的巷口。
“嗯？那三个记者呢？不是说好了要记录我艾伯特男爵的英姿和英雄事迹吗，怎么不见了？”
过了好一会儿，自我感觉满分良好的艾伯特才发现了这三个总是撺掇自己寻找达克莱伊的很会说话的记者的失踪。
但他也没当回事，毕竟，这是他难得的可以统领如此多人的机会。
随意寻找一番未果之后，他就无所谓地大手一挥，引领着浩浩荡荡的讨伐队继续向前，寻找达克莱伊的踪迹去了。
就在艾伯特渐行渐远之时，隐于闹市的小巷里。
无声无息中被催眠术控制的火箭队三人组被一只蓝色大手紧紧捏住，穿着黑色风衣的菲利奥悄然从暗处走出，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风妖精，给他们嘴里塞个棉花，然后提供个叫醒服务吧。”
时间紧张，菲利奥也没时间等他们自己苏醒，随手抛出精灵球，吩咐道。
“艾露！”
虽然不知道菲利奥今天在发什么神经，但风妖精还是不折不扣地执行了命令。
“啵唧”一声，几大块棉花从身后脱落，精准地塞到了三人口中，混着口水，堵了个严严实实。
紧接着，可爱的小脸露出一丝恶趣味的坏笑，风妖精高高跃起，小手一伸，来了一发物理意义上的大唤醒术——连环巴掌。
“啪啪啪啪啪啪啪……”
清脆的响声在巷子里传开，顷刻间，沉睡的三人脸颊上就一片通红。
“呜！呜呜呜……！”
醒转过来的他们立刻意识到自己当前的处境，又惊又怕，还带了几分怒气，奋力挣扎起来。
本想说点什么，嘴里的棉花却堵住了所有的话语，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呜咽。
“现在我说，你们听，都老实点，我没时间和你们浪费，明白吗？”
不给他们任何挣扎、求饶或咒骂的说话机会，菲利奥眼睛一瞪，冷酷的杀气顿时将三人完全震慑，只能小鸡啄米般点头，再不敢有半点动作。
“这样就对了。”
菲利奥满意地点点头，收敛气势，一打响指，梦妖就从影子空间里取出了一个印有火箭队R标志的金色铁牌，放到他手上。
“呜？！呜呜呜！”
见到这个铁牌，武藏立刻睁大了眼睛，也顾不得菲利奥的威慑，挣扎起来。
虽然与小次郎、喵喵组成小队以来，他们三个就越来越像活宝，但曾几何时，他们也都是被火箭队和坂木寄予厚望当作组织精英培养的潜力股。
虽然完全不知道兜帽之下的面容，但对这些象征着权力和地位的信物，以及上面隐秘的标识，她一眼就能辨认真假。
“你们应该认出来了，这是坂木送给我的信物，最高干部的权限，现在，我要你们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同意的话眨眨眼。”
对武藏的反应毫不意外，反而省却了不少工夫，菲利奥也乐得清闲，开门见山。
这块令牌是坂木在白银山上送给他的，既可以算是信物，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是避免他把那天惨败四处乱说的封口费。
这种没有义务只有特权的东西，菲利奥虽然没觉得有什么用处，但还是怀着收集党的仓鼠本性，放到了影子空间吃灰。
未曾想，当日的无心之举，今日竟也有了点正经作用。
“呜呜呜！”
三人组没有半点犹豫，甚至就连身上脸上的疼痛都被下意识地忽略，连连点头，疯狂眨眼。
“艾露？艾露～！”
风妖精看了菲利奥一眼，见他微微点头才上前，用力一拽，把三人嘴里湿漉漉的棉花揪下来，随手扔到了地上。
“请…请问，您是哪位大人？我们在火箭队好像没有见过……”
武藏的笑容很是谄媚，刚等到超能力的大手消散，就凑上前想要套个近乎。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菲利奥不为所动，神色冷淡，“现在有一个重要的绝密任务要交给你们三个。”
“明白，干部！”
“重要的任务就交给我们吧喵！”
喵喵和小次郎站得笔直，一把将武藏拽回来，高声应道。
“很好，果然是坂木也寄予厚望的精英小队。”菲利奥称赞一声，见他们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这才将任务沉声道出，“现在第一件事，你们要去把那个愚蠢的男爵和他的讨伐队引到城郊，不要让他们在城里碍我的事，你们冒充过记者，就继续去招摇撞骗吧。”
“您的意思是……要亲自动手把那个达克莱伊给……？”小次郎眨了眨眼睛，瞬间迪化，“您放心吧干部，我们一定把那个大舌舔男爵带到不碍事的地方去！”
“不愧是干部，喵！那只达克莱伊一定不是您的对手！”
喵喵也旋即心领神会，恭维一声。
“嗯……”菲利奥虽然知道对方有点误会，但也乐得轻松，不置可否道，“做好这件事情之后，我需要你们三个迅速赶到时空之塔，然后……去做你们认为正确的事情，我没有别的要求。”
<div class="contentadv"> “我们认为……”
“正确的事情……？”
武藏和小次郎对视一眼，均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神秘兮兮的干部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不错，就是做你们认为正确的事情。一会儿会发生谁也无法预料的大事，哪怕是我，也只知道它会发生，但究竟会闹到哪一步，又如何解决，谁也不知道。”
菲利奥虽然并不想透露具体的情况，但对于三人组的困惑并不隐瞒，郑重其事地将双手搭在了武藏和小次郎的肩上，用力拍了两下。
“你们是火箭队的精英，虽然这两年不太顺利，但我相信你们的判断，也相信你们有能力，放手去做就是了。”
对于三人组这样除了正事之外做什么都一把好手的组合，菲利奥虽然并没有寄予多少期望，却也很清楚，只要不将他们列入计划，他们就总能带来惊喜。
对这一点，他比谁都有信心。
“我们是……”
“火箭队的……”
“精英喵？”
受宠若惊的三人组愣愣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明白菲利奥的意思。
豆大的泪花在眼眶里积蓄，双拳在胸口处攥紧，已经许久没听到过这种认可的三人组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认同感。
忘乎所以的他们再度抬起头，正要向菲利奥表达忠心，却发现就在自己愣神的片刻，他已经不知去了那里，只在地上留了一个刚刚戴过的面具和纸条。
【完成任务之后，拿着这个找我，我会替你们记功。】
“好棒的感觉！”
高高举起平平无奇的面具，将纸条上清秀的字迹看了又看，无尽的动力从体内涌出。
“嗦喃~斯！”
就连果然翁都从精灵球里杀出，凑起了热闹。
热血沸腾的三人组再度出发，朝着艾伯特男爵的队伍方向杀去，对于菲利奥交办的任务，他们拿出了仅次于捕捉皮卡丘的巨大热情。
而在他们消失之后，墙角处，妙到毫巅的障眼法解除，菲利奥和梦妖露出身形，对视一眼，消失在了另一个方向。
当他们再度出现，已是在重归平静的宝可梦庭院里。
昨夜还充满了宝可梦的热闹院落，此时已经因为野生宝可梦本能的危机感而变得空无一物，只有些许枯黄的草叶随风吹拂，带来一片萧瑟。
站在源自的最中心，菲利奥清清嗓子，朗声喊道：“达克莱伊，我知道你就在这里，我也知道你这些天都在防备什么，我们有相同的目标，出来一叙！”
寒风拂过，院落里没有丝毫的反响，就如石沉大海。
菲利奥并不气馁，而是再度喊出相同的话语，几次三番，就在梦妖都觉得这里或许真没有什么的时候，漆黑的阴影从地下缓缓浮现。
【人类，你究竟知道些什么？欺骗的代价，你不会想承受的。】
充满了警惕的噩梦之神久违地露出了真容，语调冰冷，沙哑的声音不知从何处飘出，却不是心灵感应，而是货真价实的声波的震荡。
面对达克莱伊的警惕与威胁，菲利奥不为所动，也并不打算与它相互试探，此次登门，他要做的就是开诚布公，让这只强大的战斗力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毫不设防地走到达克莱伊身前，他展开双臂，没有一丝防备。
在达克莱伊充满疑惑却悄然散去了大半戒备的目光中，他终于开口：“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帝牙卢卡和帕路奇亚很快就要来了，而这里的所有人都会面临死亡的危机。而且，不是纯粹的死亡，而是彻底被时空的乱流湮灭，没错吧。”
【你……超能力者？】
达克莱伊狐疑地看向菲利奥，语气含混，却已然信任了大半。
在他漫长的生命中，能够看到未来的超能力者虽然少之又少，却也不是不存在。
菲利奥摇摇头：“不仅是超能力者，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会发生什么。这里的时空已经被转移到了另一个维度，处在一个危险的夹缝里，不可能在战斗中存活，到时候就算是你这样的强者也难逃毁灭，更不用说你想要守护的一切。”
达克莱伊的敌意散去大半，只剩下些许的不服气。
它能够判断菲利奥言语的真伪，强大的精神力为支撑，哪怕是超能力者也不可能欺骗他，在这一点上，它有着绝对的自信。
【那么，你来找我，是因为有办法吗？】
思忖再三，对这个绝望的未来无计可施的它最终选择放下矜持，询问对策。
“我有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菲利奥眼前一亮，语气却依旧沉稳，没有丝毫的波动，“但需要你的帮助，我们需要联手。”
【好，我同意。】
达克莱伊毫不犹豫，宝可梦的直率让它一旦选择了信任就毫无保留。
“那就好，现在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我需要你出面，把还聚集在时空之塔外面广场上的人全部吓走，驱赶到精灵中心的地方。然后，等帝牙卢卡和帕路奇亚出现之后，和我一起守护好时空之塔，一直到塔顶奏响《奥拉席翁》为止，我会尽快把它运上去，如果赶不上，就需要我们拖时间。”
菲利奥毫不拖沓，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拖时间……你的意思是，挡住那两个家伙吗？】
达克莱伊意识到了菲利奥话语中的真正意图，哪怕是它，也有些紧张。
“不错，你没有信心吗？我挡不住它们，但我想你可以。”
菲利奥微微颔首，颇有深意地看向这只异常强大的幻之宝可梦。
“你明白应该怎么做吧，达克莱伊，恐惧有时不只是负面的因素，也可以发挥积极的作用。另外，在遇到那两个蠢货神的时候，不要轻举妄动，我会帮你。虽然我很不愿意面对这两个家伙，但事已至此也不能坐视不理，总要挡住这种肆意妄为的疯子才行。”
【……】
略显讶异地看了菲利奥一眼，仿佛要看穿他平静的面容，直抵灵魂深处，达克莱伊并未答话，只是默默消失在阴影中。
它默认了菲利奥的说法。
很快，刺耳的尖叫声和奔跑声就在小镇的核心区，以时空之塔为中心的范围里扩散，漆黑的身影带着无比深邃的恐惧，将慌乱的人群有意无意地驱赶向精灵中心。
不过片刻，庞大的广场和周边的繁华地带就几乎变成了无人区，除了那座收藏了许多珍贵古籍和古物的小镇图书馆。
“怎么样了，找到了吗？”
当菲利奥大步走进图书馆时，早已完成了各自任务的娜姿和可尔妮已经带着小智几人开始在这里翻箱倒柜，寻找装有《奥拉席翁》的音盘。
明明昨天才见过，今天一来却已不知所踪，图书馆的管理员也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偌大的馆内只剩下忙碌的几人。
“没有找到，菲利奥先生，《奥拉席翁》的音盘不见了！”
东尼欧和艾莉丝也在，听到菲利奥的问话，温柔的少女焦急万分。
“不见了？那么……还有没有备用版？这种东西你们不会只有一份的吧。”
菲利奥心底一沉，强行冷静下来，追问道。
“备用……我…我想起来了！这个音盘应该有一个‘原版’，个头非常大的那种，音质也是最好的，它就在…就在……它应该在图书馆里，可我不知道它在哪了！”
东尼欧用力揪着自己的头发，苦思冥想，却也死活回想不出那东西的位置。
“在这等着，交给我。”
隐约带有平复情绪魔力的声音在超能力的浸润下稍稍安抚了东尼欧因紧张而砰砰直跳的心脏，菲利奥对于这样的事情早有准备。
听闻就在图书馆里，他二话不说走到一层大厅的中心处，双目紧闭，指尖重重地抵在额前。
无穷无尽的超能力从他的体内渗出，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如同过滤网一般从偌大的图书馆里一层层扫过，不落下任何一个角落。
星星点点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气势惊人，让围观的几人都大气不敢喘，既期待又忐忑地看去。
不过片刻，强盛的气息渐渐收敛，略显疲态的菲利奥睁开双眼。
“找到了，就在三……！”
“轰——”
话未说完，一场剧烈的爆炸引发惊天动地的轰响，一阵地动山摇，他的身体也失去了平衡，下意识地向前栽倒。
“小心！”
大喝一声，抢先娜姿一步，眼疾手快又近水楼台的可尔妮以格斗家的强劲体魄稳住身形，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将摇摇欲坠的菲利奥扶住。
“我没事，去看一下他们。”
轻轻拍了拍可尔妮的手背以示安慰，直起身来的菲利奥一扭头，深邃的目光看向窗外。
大约一两公里外，相对而立的时空之塔上空，两只体形不算巨大，气魄却比太阳更加耀眼夺目的宝可梦展开了对峙。
能量的波动几乎化作实体向外扩散，只是余波，都将周围的建筑物尽数摧垮。
毁灭性的破坏中，一阵阵的绝望情绪也随之扩散开来。
时光的冲刷，空间的湮灭，还有最纯粹的能量激荡，时空之塔的周围已成绝地。
比预想中的更早、更快，哪怕准备的工作已经加快倒了极限，这方世界的时空之神还是抢先了一步，抵达宿命的战场。
只是这一次，得益于前期的谋划，它们的战场变得空空荡荡，再没有多余的“见证者”，或者说毫无意义的牺牲者。
只有一个漆黑的身影徐徐出现在图书馆大厅，等候在菲利奥的身旁。
感受着刚见面时还不怎么明显，此刻却再也不遮掩的强大超能力，自视甚高的它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所言不虚。
他确实能够帮到自己，尤其是在与神明争斗之时。
【走了，去拦住它们！】
浩然博大的传奇之威从它的体内逸散，又迅速消弭在虚空中。
距离比肩神明的传说，也不过只有一线之隔。
白杨镇的守护神，已经做好了与时空双龙来上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的准备。
为了守护珍爱的一切，特别是那段珍贵无比的记忆。
无可回避的，噩梦般的战场，呈现在菲利奥的眼前。
又到了他的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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