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话、向祖宗请罪
祈宝儿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咋就说得这么严重了?
可转念一想也就反应了过来。
今儿安月英在中殿那被一推落了红,在场的大部分都有极为有经验的夫人们,哪怕不确定,心里上应该多少都是有猜测的。
就算有太医说疑似滑脉,可有些事儿啊,那不是你知我知嘛。
如果晚上祈家没人守着安月英这个祈家新妇,安月英腹中这个孩子的身份可就···
到时还真是啥传言都有可能,整不好野一种啥的都会出来。
祈宝儿亲自在这守着那意义可又不同了,一来这是祈家对安月英这新妇的重视,二来也对外证实了孩子一准是祈家的;到时安月英是何时有孕这事儿,已经不是太重要,反正有贤王爷这态度在,大家伙也不敢真拿出来说。
可以说是彻底保全了安月英的颜面,也保全了安家的颜面。
寻思明白了,虽然心里一开始不是因为这原因留下,但这话祈宝儿怎么可能说出来呢,是吧,这也是和谐两家关系呢,难不成直白的告诉安二夫人她纯纯就是因为领了皇帝的命令查后宫事宜,晚上有活动,这才拿这借口留下以免引人怀疑?
多伤感情不是。
祈宝儿对安二夫人笑了笑,“亲家这是说的什么话,三嫂的事儿就是我们祈家的事,今儿要不是爷奶和三哥他们进不来宫里,这会儿他们一准得到消息就赶来了。”
安二夫人听到这话更是眼泪湾湾的,心里那叫一个熨贴。
世人对女子终是刻薄,女儿家在未婚前就有了生孕,这种事儿甭管谁对谁错,也甭管女儿家是自愿还是被迫,众所周知后,遭到世人唾弃的,必是女儿家而非那个男子。
且安月英这事儿吧,要说起来有错的反而是安家,毕竟是安家自个的姑娘下的手,虽说三郞和安月英俩都是受害者,可对安家人来说,他们面对着祈家人时不自觉的就会感觉低了一等。
安二夫人也是同样,面对着祈宝儿哪怕祈宝儿态度没有一丝鄙视嘲讽的意思,安二夫人的背脊骨还是没法站直。
祈宝儿大致也看出了安二夫人的心思,也没强迫她要改变心态什么的,只瞅其疲惫叫人进来带她下去洗漱休息,也是甭再继续搁她这的不自在。
与此同时,祈将军府中正上演着一出,,,哦,没暴一力事件发生,不过,也好不到哪去。
祠堂外,三郞只身着单衣的跪在门口,旁边一左一右竟是做陪着祈老头和田老太俩。
俩老除了衣着裹得厚实外也同样和三郞一样的面朝着祠堂而跪。
林公公急得团团转,“可不能再跪了,要是出事,王爷可不得扒了咱们的皮?”
叶嬷嬷同样愁着脸站着,“今儿就不该同意老爷子和老太太来将军府,我还以为老爷子和老太太是来训斥三少爷来的,哪知···”
早上约在九时时,贤王府里收到王爷身边贴身侍卫十二传来的消息,没大明说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有两点却是说得明白的。
一是三少夫人被其娘家姑娘在慈安宫里推了一把,当场就落了红;
二是三少夫人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孩子肯定是三少爷的。
老爷子和老夫人一听二话不说就气势凶凶的杀到了将军府。
在正在办宴的慈安宫里出事,那这事儿就必然不会成为秘密。
不过林公公和叶嬷嬷也不担心外面会有什么不利于贤王府和将军府的传言,他们从宫里出来的人没有比谁更了解这的,只要贤王爷往那一杵,就没人敢说出三少夫人身孕的真正时间,除非是想公然的与贤王为敌。
所以他们对俩老急吼吼的去将军这点也就不加阻拦,毕竟事关到曾孙辈的第一个孩子,俩老着急也是说得通不是,也不惧被外人看到会胡猜乱想。
哪知二老一进府就将三少爷给直接的拎到了祠堂这,还一块的扒了三少爷的衣裳只留件单衣让他跪着。
这也就罢了,可让三少爷跪下后,俩老竟是也一左一右的给跪下这点,让林公公的叶嬷嬷俩是彻底的麻了爪。
他们是仆,俩老是主,他们又不好也不能去强硬着把人给拽起来。
可这都跪了几个时了,天都黑了,再跪下去,俩老那膝盖还能要?!
叶嬷嬷和林公公对视了眼,俩不约而同的又走了过去,一个继续劝祈老头,一个去劝田老太。
林公公:“老爷子,可别再跪了,王爷要是知道了,那得多心疼啊。”
叶嬷嬷:“老夫人快起来吧,王爷这会儿在宫里办差呢,要是知道您和老爷子这么冷的天搁这跪着,王爷要是分了心遇着危险可就不好了。”
这些话不是林公公和叶嬷嬷俩第一次说,只是俩老前面都没反应。
好在是这次也不知是终于听进去了还是他们觉得也算是跪够了,俩可算是缓了脸色的由着林公公和叶嬷嬷将他们扶起来。
可跪得太久了,原本就年纪不小的两人双膝早已麻木,压根连力都使不出来。
林公公和叶嬷嬷俩忙唤来下人们赶紧背着俩老回屋,又是搓脸腿又是泡脚的一通折腾,半个时后俩老苍白的脸色才真正的缓和过来。
灼棋早就得知了这固执俩老今日的所为,早早的已经候在了将军府,这会儿正在为俩老的双腿施针。
“老爷子,老夫人,不是我做小辈的说你们,你们这是做甚哦,折磨自个不是。”
田老太捂着胸口气得是差点没能顺上气来,“家门不幸哦。”
灼棋以为她说的是刚进府不久的新夫人,眸光闪了闪,又看了眼祈老头,见他也是一脸的不悦,心中有些不悦。
凌云宗出来的人从来不顾忌世间那些道道,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不过还是顾忌了俩老是师叔的亲人,说话委婉了不少。
“三少夫人也是为人所害,想来三少夫人自个应也不是知已经有了身孕,棋瞧着三少夫人不是那等子阴一险之人。”
田老太奇怪的看着他,“你说小/三媳妇做什么?这事儿哪能怪到她?是那召瘟的三郞,他欺负了人家姑娘回来竟然一句话不说,要我早知道,哪能有今天这一出?”
未婚先有孕啊,他们老祈家祖祖辈辈可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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