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呼叫兽医
罗云解释道:“羊水就是……呼吸就是吸气,吐气,像这样。”
大叶点头道:“哦,是这个啊,这叫吐气。
羊水吐了一些,粘液没有吐,也没有吐气。”
罗云无语,啥时候了,还在教我这是吐气,不是呼吸?
“马驹呢,带我去看看。”
大叶道:“马驹死了,我们吃了。”
罗云:……
“应该是马驹喉咙里有粘液,没有吐出来,憋死的。”
首领问道:“这也能憋死?”
罗云解释道:“马驹牛犊羊羔和我们人一样,刚生出来时嘴里喉咙里有羊水和粘液。
必须吐出来,才能正常呼吸,才能活下来。”
首领懂了,她见过很多次生孩子,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一说就明白了。
首领问道:“那马驹生下来不哭,不吐羊水和粘液,也要拍后背让马驹哭吗?”
罗云哭笑不得道:“马驹不用拍,比崽子大太多,没法拍。
只能把马驹倒吊着,给耳朵吹气,嘴掰开,让粘液吐出来。
吐不出来的话,手伸进马驹嘴里,给掏出来。
马驹有了呼吸,才能活下来,不然会被粘液呛死。”
魂穿前罗云家里没有养牛马,小时候养过猪和羊,那时候不懂。
可魂穿前看过很多龙兽医的短视频,几乎每天都能刷到龙兽医接生牛犊的视频。
牛生牛犊和马生马驹差不多一样,都是那么回事。
所以才知道这方面的一些知识,知道怎么给牛马接生。
包括打铁锻刀,经常看这方面的短视频,大概知道怎么冶炼钢铁,打铁锻刀。
还有钓鱼、修蹄、放鞭炮、机械原理等等,之类的男生减速带视频。
当然看的更多的,还得属漂亮小姐姐的擦边视频……
大树好奇问道:“云,崽子在肚子里没办法呼吸吧?那不是早就憋死了?”
罗云简单解释道:“崽子在肚子里靠脐带呼吸吃饭,妈妈呼吸的气,和吃下去的营养,都通过脐带传输给崽子。
所以生崽时脐带一断,就要立刻让崽子吐出羊水和粘液,让崽子呼吸到空气……”
大树又问:“崽子会不会把妈妈吸干啊?”
雪雪草叶白羊她们,见大树对生崽这事一直问个不停,气恼地追着大树打,把大树打的抱头鼠窜。
罗云问大叶:“大叶,生马驹死了的是哪匹马?带我去看看?”
大叶招呼大家过去,大家一起跟过去,看到马圈里有两匹小小的马驹,好奇地看个不停。
养殖场的族人已经换岗过好几轮了,大叶一直坚持不换岗。
好像很喜欢和这些牲畜生活在一起,也很负责任,也可能喜欢当小头领的感觉。
罗云再问大叶一些细节,大叶说另一匹顺产的母马没有掉多少东西。
母马站不起来,不吃不喝,状态不好,罗云怀疑胎衣没有自然脱落。
“我怀疑这匹马的胎衣没有脱落,谁手伸进去把胎衣摘下来?”
首领问道:“甚是胎衣?咋摘?”
罗云解释一下,众人目瞪口呆,均不敢相信还有这种操作,太奇葩了吧?
“胎衣要是不摘下来,会在母马肚子里腐烂……最后母马整个肚子腐烂,母马死掉。
这匹母马看着才四五岁,正是生马驹的好年纪,死了怪可惜的。
谁来摘胎衣?谁想学着给牲畜治病接生?”
族人们全都后退摇头,一脸嫌弃害怕的表情,没有一个人敢做这种事。
一帮从心货!
大叶见没有人站出来,自告奋勇道:“云,让我来吧,但要把马腿绑住,不然踢人。”
罗云看看她的胳膊,摇摇头道:“大叶,你胳膊太粗了,可能伸不进去。
谁来摘胎衣?谁想学给牲畜治病接生?我奖励他一把雁翎刀!”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重赏之下,依然没有勇夫……
大叶道:“云,让我来吧,你告诉我咋做,我来摘胎衣。”
罗云再看一圈众人,三十多人,除了大叶,竟然没有一人敢做这事,服了。
呼叫龙兽医,快来给马摘胎衣!
只好同意让大叶做,让几個人把母马绑住,拉起来。
母马身体不舒服,没有多少力气,稍微有点挣扎。
拉到围栏拐角处,脖子上的绳子绑在围栏桩子上,后腿被围栏挡住,踢不到人。
让大叶洗干净胳膊,在火上烤一烤,然后开始。
“大叶,你手伸进去后仔细摸,胎衣可能和那啥没有全部连接,有缝隙,可能有很多疙瘩。
你试着这样摘几下,能摘下来,就说明摘对了。
摘不下来,那位置应该错了,再摸摸其它地方。”
首领拽着马尾,大叶紧张地深吸一口气,心一狠,手直接塞进去……
手一塞进去,母马立刻老实了,尾巴骨自然翘起,背拱起,脖子伸长,四腿站的梆硬,一动不动。
龙兽医果然没有骗人,只要手塞进去,马牛就老实了,不怕它乱动,更不怕它踢人。
“噗噗噗噗……”
大叶手臂塞进去一截,正要问怎么做,母马突然放一连串臭屁!
“呕~”
熏的大叶立马把手拔出来,连忙后退几步,弯腰大口大口吐起来,变身葫芦娃之水娃。
众人闻到那股恶臭,连忙捂住口鼻。
真的太臭了!
臭的能把人熏个跟头!
大叶连酸水都吐出来了,仍然在干呕。
不敢看母马,看到后又是一顿干呕吐酸水。
其他人庆幸不已,幸亏我们没有摘胎衣,不然也要被臭死,看看大叶,多惨啊!
原始人那么野蛮粗糙,对一般臭味根本不在意。
却被马屁给熏吐了,吐的稀里哗啦,可见马屁之臭!
给大叶喝点水缓缓,让她继续摘胎衣。
大叶却连连摆手,说啥也不摘胎衣了,一溜烟跑了。
其他人更不想干这事。
咋办?
呼叫龙兽医!
前天生的马驹,到现在已经两天多了,再不摘胎衣,胎衣腐烂,母马真的要死了。
“黑子,你来摘!”
“我不!让我吃毒草可以,干这事,不行!”
罗云没办法,只能点名。
黑子却坚决不干,说完话一溜烟跑了。
罗云看向其他人,其他人连连后退。
有人带头跑,所有人反应过来,一溜烟全跑没了!
罗云凌乱了……
兽医,不是谁都愿意做的!
“这匹母马已经被胎衣影响的生病了,再不摘掉的话,等胎衣腐烂,母马就会死。
这匹母马正当年,明年还能怀上马驹,后年生马驹,以后还能生很多马驹,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
谁快去把胎衣摘了啊,很简单的,手伸进去摸到,一点点摘下来就好了。
……”
“死了就死了嘛,正好吃肉。”
“没干过这种事,不会摘胎衣!”
“太恶心了,我干不了!”
“走吧,去果园看看果子。”
“让我杀了割肉可以,手塞进去,不行!”
……
罗云追上去劝说,一帮人躲躲闪闪,劝谁谁摇头拒绝,没有一个人敢摘胎衣。
服了!
这种事确实难以接受,确实臭的能熏死人,可你们没有一个人敢做,是不是太怂了?
罗云没辙,只好让他们把母马牵出来宰了。
今天不去果园了,就在养殖场窑洞门口解刨母马,现场教学。
割过不少动物肉,族人们大概知道动物身体结构,罗云也知道不少。
母马解刨开,边翻动着身体结构理解学习。
确认哪里是什么部位,哪里是什么内脏,边给他们讲母马怀孕生马驹的原理。
实地实物看到胎衣,罗云也才明白胎衣的结构,给他们讲怎么接生,怎么摘胎衣。
胎衣是个球形,内层光滑,外层布满疙疙瘩瘩,这些疙瘩与那啥相连,提供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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