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抢着呼吸的鱼
两个男人看到后，也耐不住想试试，还真被他们拉上来一条两斤多重的翘嘴。
一条新手钓鱼佬不认识的鱼，被众多鱼挤到鱼群之上。
罗云眼疾手快，两只手从鱼侧面向冰面上一刨，直接给刨上来了，真简单。
石矛矛杆太长太细，真不适合敲晕鱼，罗云比划着道：“你，找木头，这么长，这么粗，敲鱼用。”
男人手指头伸出来一二三四五比划着问道：“要几个？”
罗云捏住他一根手指道：“一个。”
河边树林到处都有树，树底下到处都有枯木，不一会儿他拿来一根棒槌长短的枯木。
罗云额头上冒黑线，那玩意都腐烂了，一掰就断，怎么敲鱼？
拿过来一把掰断，扔了，比划着掰一下矛杆，示意很硬，捏住他三根手指，让他再去找三根过来。
这回找好了，三根差不多粗细的木棍被他折断成短木棍，比较结实，用来敲鱼比较顺手。
两个人用手捞鱼，罗云用棍子敲鱼，几下就能捞上来一条。
鱼儿们真的憋坏了，根本不怕被抓，几十条挤在冰窟窿处卖力呼吸。
窟窿太小，根本不够它们呼吸的，得卖力挤才有呼吸机会。
十几分钟后，那三个男人才抱过来一块粘着冰土和雪的石头过来，这边已经抓到十条鱼了。
这回不能再举着石头硬摔砸冰，不然好不容易抠出来的石头容易掉水里。
罗云先用兽皮绳把每個人腰上绑住，防止掉水里。
示意抱着石头砸冰窟窿边缘，他们懂了，抱着石头砸冰窟窿边缘。
边缘已经裂出很多裂纹了，比较好砸，没一会儿砸出一个直径四五十厘米的窟窿，够大了。
砸冰吓跑一些鱼儿，不砸后又慢慢聚拢过来。
罗云拿起抄网，伸下去随随便便就套住了四条鱼。
拉出水面一些，让一个男人抓着抄网圆圈辅助，两个人配合把抄网提起来。
别的也没闲着，怕鱼从抄网里蹦出来，手盖在抄网上当盖子。
四条鱼出水后拼命挣扎，被抄网兜住跑不掉，放冰面上后更跑不掉了。
把鱼倒出来，拿起木棍挨个敲过去，敲晕后才正式算收获。
“我来！”
“我，抓鱼！”
“给我！”
……
五个原始男人见抄网这么好使，纷纷争着抢着要用，罗云好笑地让他们轮着用。
“你，你，你，先捕鱼，你，你，敲鱼。”
部落里共五六十人呢，十几条鱼可不够吃。
按一人一顿饭吃一斤鱼算，一顿饭就要吃掉五六十斤。
所以还不够。
最少捕到五六十斤鱼，今天尽量捕到一百多斤，够族人吃两顿。
这条河看着不宽，应该挺深的，人和动物基本没怎么捕捞过，鱼又多又大，不太肥的样子。
个个一两斤，有的两三斤，还有的四五斤。
偶尔还能看到十几斤重的大鱼身影。
连长的很慢的鲫鱼，都能随时看到两三斤重的。
小河不宽，冰层之间压力不大，很难相互挤压产生裂缝。
这段河的冰层没什么裂缝，河边的冰层也和河边泥土冻在一起了。
几乎完全隔绝了氧气进入水里的条件，水里氧气不够呼吸，把这些鱼儿都憋坏了。
所以才会聚集在冰窟窿处，怎么捞都捞不完。
还是工具好使，随手制作的抄网强度不够，怕给弄坏。
一次只罩住三四条，四五条，不到十斤的鱼，免的鱼跑网破。
一次捕到近十斤鱼，好几只手护着抄网口，被兜住的鱼很难跑掉，捕鱼效率奇高。
捞走一批鱼，空缺很快被挤过来的鱼补上，根本不怕捞不到。
反而鱼太多太挤，抄网都很难下水，也很容易兜住更多鱼。
看到捕捉到的鱼肉越来越多，五个原始男人笑的见牙不见眼，满意极了，积极的不得了。
罗云也很满意，这下真的有肉吃了，不再担心饿死了。
捕鱼节奏乱了一会儿后，在罗云的指挥下，他们五人分工合作。
拿抄网的捞鱼，没拿的帮忙提起来，或护着抄网口别让鱼跑掉。
拿棍子的敲鱼，把散落的鱼收拢到一块。
每人体验两下，换人继续体验，别争抢之下把抄网抢坏了。
罗云缩着冰冷的手脚指挥，看到罩住的鱼太多的时候，抓着抄网调整角度，放掉一些，别一网罩住太多鱼。
时不时地观察周围环境，也防止有野兽靠近。
这里是两座山夹出来的山谷，东面通平原森林，西面全是大山。
位置还挺好，有山有水有平原。
山洞在这座山的山腰下部，这里看不到山洞，能看到一些炊烟。
山洞顶并不是山顶，旁边更高更大的山体才是这座山的主体，山洞这边只是这座山体延伸的一个分支小山体。
白茫茫的周围视野很清晰，罗云这具身体视力很好，没有看到野兽。
没多大会儿，几人捕到一小堆鱼，罗云大概数了数，四五十条，估计超过一百斤，暂时够了。
“好了，回去，吃鱼！”
五个男人哪里肯停手，还在继续捞鱼。
大冬天的，食物都吃完了，好不容易捕到这么多鱼肉，还能捕到更多。
加上之前吃了苔藓，肚子不是很饿，还有些力气，根本不舍得放弃水里那么多的鱼。
罗云很无奈，捕到差不多就行了呗，咋这么贪心呢？
鱼数量太多的话，也很难拿回去啊。
索性把周围的积雪踩实点，再堆些积雪压实，团出个大雪球。
趁他们捞出鱼后，把雪球放在冰窟窿上，压紧缝隙。
等会儿冰窟窿很可能冻上，砸出一个这么大的冰窟窿不容易，再冻上重新砸也挺费劲。
要是因为洞口鱼太多太活跃，也很可能冻不住。
反而会给鱼提供源源不断的氧气，有了充足的氧气，下次鱼儿们可能不会再挤在冰窟窿这儿了。
所以用雪球给封住，既能防止窟窿冻上，重新砸开费劲。
也能封住氧气，保证下次捕鱼时，鱼儿再次因为缺氧聚集过来呼吸。
五个原始男人一看冰窟窿被封上了，立马不答应了。
其中一个质问罗云：“干甚，我要鱼！拿开！”
罗云无语，指着一堆鱼道：“鱼够了，拿回去吃鱼，明天再来捕鱼。”
他们看看一小堆一百多斤的鱼肉，感觉也差不多了，气势不再那么强，但仍然要继续捕鱼。
“够了够了，吃鱼，吃肉，族人饿……”
好一顿阻止和劝说，才把这几个憨货给劝住，给族人们吃饱肚子要紧。
好在冰下捕鱼是罗云想出来的办法，抄网也是他做的，功劳很大，有点威望。
他们几个才没有太过放肆无理，更不敢揍罗云。
绑在几人腰上的兽皮绳解开，找根木刺把鱼塞到鱼嘴处戳穿，木刺顶着兽皮绳绳头穿过去，穿过一条又一条鱼。
有人觉得罗云这种方法不好用，把上身裹着的兽皮拿下来，摊开用来装鱼。
罗云表示你们随意。
鱼数量太多，还真不好拿回去，一张兽皮一下子能兜住十几条鱼，还是挺有效的。
至于冷？
刚才活动了那么久，身上不是很冷，短时间不会冻伤。
大半的鱼用三个兽皮兜起来抱着，小半的鱼用兽皮绳穿起来挂两人脖子上，总算可以全部带回去了。
罗云不拿鱼，只拿抄网和他们不方便拿的石矛，六人返回。
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积雪上，上山时时不时滑倒，兽皮兜住的鱼到处散落，还得到处捡。
兽皮绳穿起来的鱼滑倒后不会到处散落，重新挂脖子上就是。
还能空出手来，拄着石矛稳定身形，不容易滑倒。
哼哼，还是我的办法更好用吧！
三个抱鱼的家伙把鱼捡回来，臊的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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