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开始查案
起先，他们在三大势力间，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的。
现在要想把三大势力变成猎物，他们转变为猎人，谈何容易。
毕竟关系可能被对调，但三大势力都凶猛如虎是不争的事实。
“这件事说起来容易，但想做起来几乎不可能。”莱纳的激动之色淡去几分，“他们一个比一个强，也一个比一个人精，我们想从他们身上讨到好处都难于登天，就更不用说让他们自相残杀，我们最后成为最大的赢家。”
“这事是得慢慢来。”林恩非常认同莱纳的话，他知道这个想法很大胆，也很艰巨。
“但我还是支持你的这个想法。”莱纳话锋一转，“我们总得化被动为主动，总得留在帝都打开局面。”
林恩这个想法的好处是可以预见的。
神赐会和尤利西斯都是他们想改变世界的敌人。
这两方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林恩他们的机会就来了。
尤利西斯战死，治安总局局长之位空了出来，林恩、莱纳就有了空间去扶持志同道合的人上位。
神赐会覆灭，潜藏在帝都阴暗面的巨大毒瘤也将消失。
“想实现这一点，可能还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我们需要时间来激化他们的矛盾，让他们陷入不死不休的境地，同时，也许我们彼此变得更加强大。”有了莱纳的支持，林恩心安不少，对做成这件事多少有了点信心。
“一两个月的时间，顺利的话，我会晋升为神启者。”莱纳喃喃道。
【神启者】。
这俨然就是清理人员里的一道天堑。
只有成为了【神启者】，才能被称之为强者，才有资格去左右一些事情。
【觉醒者】、【超凡者】，说白了都还只是清理人员里的底层，他们的迭代速度很快，生存是他们首要考虑的问题。
林恩“嗯”了一声：“到时候我的实力得到进步，有把握和资深超凡者一战。你成为了神启者，也能作为重要的战力保障。在一切都发展到极点时，我们未必不能做猎人，成为最后的赢家。”
“那现在首要考虑的问题，应该是即将面对的新任务了。”莱纳重新发动车子，往旅馆赶去，“小丑杀人案还是得搁置，我们只能从哈德街纵火案、辛德一家惨案里进行选择。”
“明天兵分两路进行调查，晚上碰头汇总，定下最终目标。后天集中全部力量对目标做准备，等着任务的触发。你觉得怎么样？”林恩提议。
莱纳对此稍微有一些不同的看法：“后续还有两天，神赐会、清道夫组织、尤利西斯都应该会来找我们吧？有的是想进一步拉拢我，有的是急于想从我们这边获知神赐会的情报。”
“他们的脸皮还没厚到那种地步。”林恩哼了一声，“距离我们新任务开始只剩两天，他们不允许我们为任务做准备，而是把他们的事情放在第一位？除非是想和我们关系恶化，不然没人会蠢到在这两天里找我们事的。”
“也是。”
这个道理很简单。
任务事关生死，他们之间的那些事重要性要弱很多。
作为同类，谁也不会要求对方在临近任务的时候为自己做事。这直白一点说，就是压根不在乎对方的生死。
而不在乎对方的生死，又怎么去指望对方踏踏实实地为自己做事？
“等我们忙完这次的任务，他们才会来找我们。等着吧，二十六号的时候，我们坐在办公室里不动，这些势力也都会乖乖找上门来的。”林恩很肯定地道。
二十六号是他们执行完该次任务后的第一天。
距离下次任务还有一周，时间相对宽松。别人想找他们做事，这个时候是最为合适的。
“行，那就专注地先忙活我们自己的事。我去调查纵火案，你去调查辛德惨案，如何？”莱纳分配任务。
“可以。”
把该谈的都放在路上谈好，回到旅馆后，林恩、莱纳没再花时间聊什么，直接各回各的房间洗漱睡觉。
一月二十四日清晨
两人起来一同在旅馆用完早餐，接着回到了治安总局，先向尤利西斯、阿普顿分别说明了一下他们未来两天的工作安排，避免后续公务出现冲突。
因为彼此都是同类，理解临近任务开启的两天有多么重要，所以尤利西斯、阿普顿对他们备战任务一事并没有什么异议。
有了上司和最大的上司默许，他们也就能放开去忙活了。
而在离开阿普顿的办公室前，按照老样子，林恩、莱纳还是向他咨询了一下另外两起案件的情况。
阿普顿同样身为【超凡者】，现在不问他，估计之后他也要开始备战新任务，没空进行解答了。
“咳咳。”听到二人的问题，大清早气色不错的阿普顿开始感到尴尬，“哈德街纵火案、辛德一家惨案……也是我经手的案子……”
还真是赶巧了。
几大悬案都是阿普顿办的。
现在就是不知道刚好大案都摊他身上了，还是说这样的案子不少，可唯独分在他头上的迟迟没有侦破。
“我先说说哈德街纵火案吧。”阿普顿自行打破安静，“哈德街纵火案是发生在去年平安夜里。”
去年的平安夜。
林恩不禁回忆起自己当时在茨沃德市里执行的第一个任务。
阿普顿继续讲述：“平安夜出去吃饭的人很多，哈德街又是商业街，花园餐厅又是其中最有名的一家餐厅，所以当时顾客很多，几乎达到了座无虚席的程度。”
负责调查纵火案的莱纳仔细地在笔记本上做着记录。
“然后当天晚上大概十点二十分的时候，有目击者称花园餐厅的灯突然全部熄灭了，只能借助周边的路灯，依稀看到里面浓烟滚滚。”阿普顿道，“再然后，没过一分钟，里面的烟雾就彻底遮挡了从外向内看去的视线，同时开始向外蔓延。”
迅速记录好，莱纳瞥了眼卷宗里夹杂着的相片。
事情发生后，治安局拍了很多相片，其中就有几乎被烧得只剩下黑漆漆的框架的餐厅外景。
从照片看去，火势相当大。
把餐厅里能烧完的东西都烧完了。
可有两个疑点。
第一，花园餐厅烧得面目全非，隔壁的商户却都相安无事，几乎没受到什么波及。
第二，火势起得再猛，坐在里面的客人也都应该在临死前有一定的反应时间。可根据最后的现场结果来看，这些顾客临死前都还保持着用餐姿势。
“再之后呢，消防员和我们就都接到了报案，赶到了现场开始灭火，最后就是卷宗里记录的情况，没查出来是谁纵的火，又是怎么纵的，甚至连火源位置都难以确定。最重要的，就是顾客们纹丝未动，就仿佛他们都是在没来得及反应的一瞬之间里死亡了。”阿普顿尽量简短地说完了情况。
“但经过解剖，确认了有顾客的呼吸道里存在物体燃烧后产生的毒气。这说明他们不是瞬间死亡的，他们的确有的就是死于窒息、中毒。”莱纳举了下手，提出矛盾之处。
“是啊。”阿普顿郁闷地抓了抓头发，努力回忆这起案件的诸多疑点，“正是有说不通的地方，我们才认定这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纵火。”
旁听的林恩问:“你介入调查之后，有什么收获么？”
阿普顿点了下头:“因为太过离奇，我本能地怀疑是我们的同类所为，就根据这起案子的特点，去调阅了其它卷宗。然后我发现，这起案子发生的五天前，隔壁街区的某住户里发生过自焚。”
“自焚？”莱纳眯起了眼睛。
“那家里只有一个老头。当天晚上，邻居们嗅到了烟雾，并很快确认了烟雾来自老头的家，就一边联系消防员，一边破门而入试图营救老头。可等他们破门之后才发现，屋子里并没有燃起大火，只有老头盘坐在客厅的中央，已经被烧焦。”
“也就是说，邻居们嗅到的烟雾，来自于老头？”莱纳确认。
“是的。”
莱纳停顿了几秒，继续询问：“那又是如何判断此人是死于自焚，而不是被他人烧死呢？”
“因为房间的门是从里面锁起来的，排除了有凶手进去行凶完又离开的可能。而且老头的家很清贫，性格也很好，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基于这几点，当时就照着是他自己想不开自焚结案了。当然，在我怀疑这件事和哈德街纵火案有联系后，我已经认定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阿普顿分析道。
“你猜测此人死亡，是哈德街纵火案凶手的一次提前练习？”莱纳明白了阿普顿的意思。
阿普顿不敢说得太肯定：“我是这么感觉的。要是你们确定了要查这个案子，说不准从前面发生的小案入手会有什么发现。反正当时我是没找到什么，只能不了了之。”
“但愿不是同类所为。”莱纳感叹。
要是同类犯下的案子，事情就很棘手了。
对方如果活到现在，大概率是一名【超凡者】。
这样一来，明天晚上对方也会去执行任务，自己想调查线索在天亮前抓住对方的可能性将变得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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