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五章 跳梁小丑,堂前立威
黄老追出去,可是已经看不到秦翌的人影了。
黄老看了一眼秦威紧闭的扇门,失落的回头看着房间里的软榻,呢喃道:“公子,您让我照顾好翌少爷和威少爷,可是,我一个也没有照顾好,我愧对于您啊。”
黄老快速的关好门,向着祠堂的方向追去。
……
“祠堂重地,禁止疾行!”
秦翌的身影一顿,停在了原地,抬头看了一眼祠堂,又看了一眼祠堂前站着的一个一脸正气的青年,秦卫。
“让开!”
秦翌可没心情和这些不相关的人纠缠。
“你看起来好面生啊,你是什么人?请出示你的令牌。”
秦翌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正要出手,黄老终于赶了过来,上前一步,急声解释道:“翌少爷刚从外面回来,在山庄的时间比较短,有些规矩不懂,还请见谅。”
说完,示意秦翌赶紧拿出身份令牌,秦翌沉默片刻,手一翻,一个玉质的身份令牌,出现在他的手心,扔给了对方。
秦卫接过后,视线来回的在手中的玉质令牌和秦翌身上徘徊良久,眉头紧皱着自语道:“秦翌?这个名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我们嫡系的真传子弟中,真的有你吗?你不是假冒的吧?”
黄老赶紧上前解释道:“我们家公子是青玉公子,翌少爷是公子所收的弟子,是举办过收徒大典,正式录入玉碟的。”
说到这里,秦卫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那个……”
秦卫的语气很不好,语气中带着轻蔑,秦翌的眼神顿时变得犀利,身上的武道意志升起,如潮水般涌向秦卫,秦卫只感觉自己的身上好像压着一座大山,感觉自己都喘不过气了,一脸惊恐的看着台阶下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几岁的,俨然还是少年模样的秦翌。
“够了,小卫,还不放行!”
主祭长老突然出现在台阶上,将秦翌的武道气场抵消,秦卫这才喘着粗气,一脸心有余悸的躲在主祭长老的身后,眼神中满是恨意的瞄了秦翌一眼,瞬间低下了头。
秦翌走过去时,随意的瞥了一眼主祭长老身后的秦卫一眼,然后走了过去,黄老在身后替秦翌和主祭长老寒暄了几句话,收回了秦翌的玉质的身份玉牌,赶紧快走几步,追了上去。
等秦翌和黄老二人进去了,主祭长老才淡然的看了秦卫一眼,教导道:“小卫,我知道你和族学前祭酒的次子秦海交好,可是,你要记住,你现在是祠堂一脉的人,当以祠堂的利益为主,不要因私而废公。”
秦卫自然听明白了主祭长老话里的意思,让他不要因为自己的私仇,而给祠堂一脉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秦卫立刻恭敬的躬身行礼道:“是,师祖。”
秦卫退下之后,心中怎么想怎么不服气。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乡下来的野小子,一个支脉的来的下等人,就因为巴结上了那个废物,就可以入驻主脉,甚至成为嫡系中嫡系,族长一脉的三代子弟?”
秦卫想到自己出身主脉,却因为是旁系,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因为秦海的关系,拜入了祠堂一脉,从旁系转成了嫡系。
可是,祠堂一脉是嫡系中最边缘的一脉,和族长一脉相比,那简单就是云泥之别。
秦翌就是天上的云,那就是那个地上的泥。
“那个废物已经死了,失去了庇护,我看你还嚣张到什么时候。”
秦卫转头恨恨的看了祠堂一眼,心中下定了某个决心。
“我现在就去找秦翌的黑料,我就不信,扳不倒他。秦翌,你给和等着!”
秦翌自然不知道秦卫这种小人的报服是从早到晚的,秦翌估计知道,也不会在意,他此时站在满是牌位的一座祠堂里,站在最下面最前面的那个牌位前,静静的看着牌位的字,好像看到了秦旭,面带微笑的站在他的面前,欣慰的看着他。
秦翌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哽咽着呢喃道:“老师,我来晚了……老师,都怪我,要不是我拖累了您,您也不会死……老师,没有看到您的尸体,我总是不敢相信,您真的死了……老师,您一定还活着,只是因为生我的气,才故意躲着我的,对不对……老师,您这又是对我的历练,对不对……老师,您不会白死的,当年的事,我一定会查清楚,幕后所有的人,都会付出代价的……老师,您身上的污名,我一定会为您洗清的,青玉案,我也一定会为您翻案的……我不能让您死了,都身负污名,不得安宁!”
到了最后,秦翌的眼中的泪水,缓缓的收了越来,说的话也越来越坚定,眼神也越来越犀利。
秦翌不再哭泣,只是静静的站在牌位前良久,最后转过身,大踏步的走了出来。
黄老站在祠堂外,留恋的看了秦旭的牌位一眼,转身赶紧跟上秦翌:“翌少爷,您有此心,就足以,当年的罪魁祸首已经被公子斩杀,当年皇族也受到了惩罚,此事已经了结了,公子只想让你们平安的长大,不用背负他们那一辈儿的恩怨,公子他……”
黄老还没有说完,就发现,秦翌根本没有听他话的意思,完全无视了他,竟然还主动的找上了主祭长老。
“主祭长老,老师的命牌还在吗?我想收回老师的命牌。”
主祭长老扫了一眼黄老,然后不解的看着秦翌,皱着眉道:“秦旭的命牌,在秦旭死的时候,已经碎烈,不再有用了,你要秦旭的命牌做什么?”
秦翌平静的说道:“我想留作纪念。”
主祭长老深深的看了秦翌一眼,点了点头道:“好,请稍等,我这就给你取来。”
主祭长老离开片刻,就走了回来,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递给秦翌道:“这个,就是你要的秦旭的命牌了,请收好。”
“多谢。”
秦翌打开木盒,看了一眼里面的碎玉确认的确是老师的你命牌后,将其收入背包空间中,恭敬的向主祭长老道了一句谢。
主祭长老抚着长须,点了点头告戒道:“秦翌,你的天赋非常好,不要浪费你的天赋,更不要辜负,你的老师对你的期望。”
“是,主祭长老。”秦翌点了点头,正要离开,秦卫领着执法堂的几个青年赶了过来,指着秦翌,一脸正气的说道:“就是他,秦翌,他没有从正门进入山庄的记录,我怀疑他非法进入山庄,几位执法堂的师兄,可不要放过他这个目无家法的恶徒。”
秦翌眼睛微微的眯起,扫了秦卫一眼,秦卫顿时想到刚才的恐怖记忆,吓得赶紧躲在执法堂弟子的身后。
来的四个执法堂弟子中为首的青年,秦岳鄙视的瞥了连秦翌一个眼神都不敢接的秦卫一眼,上前一步,正义凛然的道:“秦翌,对于秦卫的指控,你有什么辩解的吗?请说明你为何没有正门进入山庄的记录,请说明你进入山庄的方式。”
秦翌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小把戏,一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本质,不过,正因如此,秦翌的眼神中才会涌现出前所未有的愤怒。
“老师才走到十天,你们就这么肆无忌惮的针对他的弟子,看来,在老师活着的时候,你们也没有多么的敬畏啊。”
从前的一幕幕回忆,不由的涌上心头。
想到老师回来时所遇到的挑衅,想到老师进入山庄之后,就空居简出,基本不出门,想到老师一刻不停的就把他们打发到了秦家军,想到刚才秦卫提到老师的语气和神态,还有那半句未说出的话,秦翌突然笑了。
“哈哈……”
笑着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秦翌一瞬间,想通了很多事。
他可以感知到的,想到的事,难道智慧通达如老师会感知不到,想不到吗?
既然如何,老师为何还要来呢?还要一直居住在山庄呢?
都是为了他们两个不成器的弟子,才要委屈求全啊。
老师明明是去山村里静养的,却为了教导他们两个不成器的弟子,主动的离开了山村,跨越大半个中原,开始在青霖县,长坡郡和昌平郡奔波,只是为了让他们得到更好的历练,只是为了更好的教导他们成才,只是为了他们……却从来没有想到自己。
想到这里,秦翌心中悔意,愧意,恨意忍不住的涌上心头,看向眼前这些人的时候,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凌厉。
“就凭你们这些小角色也配看不起老师?”
秦翌武道气场全开,台阶下方的秦卫、秦岳和其它执法堂弟子瞬间犹如泰山压顶,身体不由不主的跪倒下来,秦岳一脸惊恐的看着秦翌,心中狂吼道:“这是……金丹境?这怎么可能?秦翌才多大年纪,他怎么就金丹境了?该死,我真不该因为对进入祖地秦海的顾忌,而来这一趟啊!以秦翌年纪,以秦翌的实力,他不比秦海还要优秀,他不是妥妥的进入祖地的人杰吗?他进入祖地,岂不是比秦海还要受到重视?这是族长一脉和族学一脉的角力,我一个执法堂的小角色,掺和进来做什么?”
秦岳此时真是后悔不迭。
主祭长老惊讶的看了秦翌一眼,没想到,才刚刚突破到先天不到一年的时间,秦翌竟然就突破到金丹境了。
这个突破的速度,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不愧是我们渭水秦氏的麒麟子啊。
秦旭,真是为我们渭水秦氏培养了一个人杰啊。
不过,秦翌如此做事,却有些过了。
“秦翌,过了!”
主祭长老身影一闪,来到了秦岳一行人的身前,身上的武道气场全开,金丹圆满的境界表露无疑,强大的武道气场,对冲了秦翌的武道气场,为身后的几名才刚刚先天境的弟子提供了庇护。
秦岳等人顿时感觉压在身上的山丘被人移开了,赶紧站起身来,一齐恨恨瞪了秦卫一眼,就要灰溜溜的离开。
他们想走,秦翌却不愿意就此罢休。
他今天就是要立威,要竖立起昌平山庄所有人对于老师的敬畏之心,更是为了之后离开山庄,为黄老和秦威提供一层保护。
他此时立的威越足,表现的实力越强,威慑也就越大,以后老师的名声也就越好,黄老和秦威在山庄的日子过的也就越好。
“正好,我刚刚突破炼神金丹就赶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实验一下我之前的设想。”秦翌心中暗道。
秦翌下定决心之后,开始调动炼体金丹,炼气金丹和炼神金丹,让三大金丹产生共鸣,以体为骨,以气为肉,以神为灵,秦翌的体外,一个血龙虚影,陡然出现,秦翌的身体缓缓的升空,整个身体都袍血龙虚影包裹在里面,在这个过程中,血龙也越发真实,越发生动。
片刻之间,祠堂前,一只十丈高的栩栩如生的血龙,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主祭长老看着突然出现的血龙,终于失态了,震惊的失声高呼道:“法相!法相!”
可是,这怎么可能?
刚才的武道气场,秦翌明明是金丹境啊!
秦翌怎么可能拥有法相?
一个金丹境的武者,怎么可能拥有法相!
刚才,这是我的幻觉?
这是法相,只是幻像?
主祭长老还没有从混乱的思维中理出思绪来,一个十丈多高的人影突然在祠堂上空出现,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何人胆敢在昌平山庄放肆,还不收起你的法相,难道想要和渭水秦氏为敌,引起两大势力的战争吗?”
秦翌转头看向祠堂上空的人形法相,这时,他才恍然。
原来,文武之道凝聚的法相,是人形啊。
不过,想到武道的本质,想到文圣的思想,想到中原人族的骄傲,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龙形法相?提灯人?提灯人的法相强者,
我们渭水秦氏与你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你是为何而来?”那个人形法相的眼睛突然变得灵魂,打量了血龙法相一眼,不解的开口问道。
本来想要开口解除误会的秦翌听到这里,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渭水秦氏,果然知道提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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