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斗殴
问完玛格话后,三人正结伴走回村庄。
正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女村民跑了出来,扫了一眼两个猎魔人,然后,转头向玛格喊道:“玛格!村子里打起架来了!是约恩!”
一听到这话,玛格放下手里的杂物,急忙跑了上去。两个猎魔人也紧随其后。
果然,在村子广场上,两个成年男人纠缠在了一起。他们一边像雨点一样往对方身上砸着拳头,一边不住地破口大骂。
猎魔人急忙和其他人一起,把两个人强行拉开。一看,一方正是他们刚刚见过的,多丽的哥哥。另一方,则是一个衣服崭新、个子高大、样貌英俊的年轻人。
“发生了什么?”维瑟米尔问多丽的哥哥。
这个男人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说:“我要报仇!教训一下这个花花公子!”
围观的村民们发出一阵议论声,毫无疑问壮了男人的胆子。
他转过身,面向人群,指着那个英俊的年轻人,大喊道:“海姆菲尔德的邻居、朋友们,我要检举这个没有脸面、没有羞耻心的浪荡人!这个花花公子!”
接着,他大声地喊出了这个年轻人的名字:“约恩·艾尔平诺!我的妹妹,大家都知道,她…失踪了,有良心的未婚夫,不会熟视无睹。可是他呢?他已经和别人搅在了一起,献起殷勤来了!大家都认清楚他,这个毫无羞耻的败类!”
另一边,应该就是约恩的那个年轻人也不平地高呼:“是我不顾羞耻?是我不顾感情?你的妹妹已经跑了,和那个城里人鬼混去了!我也不去林德找她麻烦,没有必要。她不就是不喜欢我嘛,我接受了。难道我还不能重新开始?”
多丽的哥哥听不得年轻人对于多丽的形容。他想要冲上去,却被其他人紧紧拉住,只好嘴上大骂着“杀人凶手”,“花花公子”,“荡妇”这样的詈辞。
维瑟米尔眼角一看,那个叫雅比盖尔的黑衣金发少女也来到了村子里,一只手提着一个篮子,显然是来买东西的。
也许,她刚刚正好遇到了这个年轻人,年轻人再次献殷勤,却正好被死去少女的兄长撞到,结果酿出了这起乱子。
听到多丽哥哥的辱骂与控诉,不少村民异样地看向雅比盖尔。但她似乎毫无所觉,没有表现出任何受困扰的样子。
闹成这样,没法问约恩话。维瑟米尔暗中使用了一个亚克席法印,平复了一下多丽哥哥的情绪,并且派安东过去安慰他。他自己则向约恩的位置走过去。
约恩也同样被几个村民拉着,玛格站在他对面,正在和他说着什么。
看到维瑟米尔靠近,玛格迎了上来,说:“唉,大师,看看他们。多丽的哥哥,和未婚夫,他们本该是好朋友,是亲人。”
维瑟米尔附和了一下,让几个村民放开了约恩,开始了对他的问话。
“约恩,关于你的未婚妻多丽,你有什么信息可以告诉我吗?”维瑟米尔问。
约恩气恼地看了他一眼,说:“你是谁?不要问这些,不然……”他的目光在维瑟米尔的皮甲、双剑,还有花白的鬓发上扫了一番,低了下去。
“约恩!”这时,那位村长老也赶了过来,听到这番话对约恩说:“这是村里雇来的猎魔人,他问什么,你照说就对了。”
约恩用力咳嗽了一下,说:“多丽,现在不是我的未婚妻了。她跑了,咳,去林德了。怎么,你刚才没听清楚?”
维瑟米尔说:“不,她死了。”
“死了?”约恩问,一脸出乎意料。
“对。”那位村长老解释:“猎魔人认为,村子外面的女鬼,就是多丽的鬼魂。”
约恩合不上嘴:“多丽?我的未婚妻?”
似乎不是他,维瑟米尔想。这样的惊讶难以作假。维瑟米尔又问:“你知道,她怀孕了吗?”
“怀孕了?”约恩的脸皱在了一起:“谁的孩子?”
维瑟米尔看了一眼一边的玛格,回答:“这位玛格说,多丽告诉她,是你的。”
约恩差点瘫了下去,手扶住一个陌生村民才没有完全倒下,问:“这个孩子,也死了?天哪,梅里泰利女神惩罚我了。”
维瑟米尔又问:“还有一个问题。斯凡,你知道这个人吗?”
这个英俊的年轻人脸色惨白地回答:“当然。斯凡,我的情敌……是他,对吧?是他杀了多丽,我的未婚妻?”
维瑟米尔摇头:“我还没问询他呢。”
约恩有气无力地说:“肯定是他了。不是他,就是我嘛。我们两个,是离多丽的手,最近的人。天哪。如果不是我现在喘不过气来,我应该杀了他。”
“猎魔人大师,请帮我杀了他。作为报酬,我家里的东西,你随便拿。只要不是我爹的东西。”
维瑟米尔停止了问话。这个家伙什么也不知道。
他转头看向另一边的金发少女雅比盖尔,问:“女士,你手里有嗅盐或者什么可以提神的东西吗?救救这个家伙。我包里的东西都是猎魔人用的,我怕他用了像条上了岸的鱼一样,死在这里。”
雅比盖尔犹豫了一下,从身上拿出一个装着嗅盐的小瓶,走过来,扶起瘫倒的年轻人,把小瓶放到他鼻子前摇了摇。
那股刺激性的气味,让年轻人缓过了这一口气来。他感谢地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脸庞,露出一个可以被称之为梦幻的微笑。
他喘着气,握上了雅比盖尔的手,嘴中念念有词但还说不出话来。
后者面无表情地让他握了自己的手,然后转头,看向维瑟米尔,说:“你的同伴也伤到了,需要我也看一下吗?”
维瑟米尔看向安东,果然,在刚刚的混乱中,安东的额头被砸到了一下,有一点瘀血。
说着,雅比盖尔已经起身,作势向安东走去。
维瑟米尔拦住她,推辞道:“不用了。就像我说的,我包里有很多猎魔人可以用的药。来吧,安东,我们走,去找那位斯凡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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