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战长沙（二）
轰！轰轰！
轰隆隆！
炮击声不断的响起，明军的火炮分为了好几个不同的炮阵，一门接一门接连开火。
明军炮手们借着这样的手段，来保证己方火力投送的连续性。
借此来营造一种炮击不绝的假象！
一发发炮弹接连向着长沙城砸去，沉重的炮弹，裹挟着可怕的动能，砸在长沙城墙上。
咚！咚咚！
长沙城墙被打的砖石崩裂。
尤其是被集火的城门楼，更是被炮弹贯穿墙壁，命中立柱，直接垮塌了下来。
烟尘弥漫！
呛的四周的清军士卒咳嗽不止。
而是故因为前锋营的都是新降之兵，朱靖垵对于他们缺乏信任。
因为，他们就算是急死，明军的炮击也只会有条不紊的展开。
随着越来越多的明军登上了城墙，清军的抵抗开始越来越微弱。
“娘咧，明贼的炮好生犀利！”
炮是步兵的胆！
“在清军的前锋骑兵身后，还有着大股的烟尘，但我军无法确定清军主力的具体数额……”
语罢，朱靖垵将自己的目光向着北方看去。
步炮协同战术，明军上下早已用的炉火纯青。
“……”
“启禀太子殿下，我军哨骑发现清军骑兵踪迹！”
但清军援兵却是也抵达了长沙！
算算时间，清军仅花费了一个月，就从襄阳，一路穿过了整个湖北，渡过长江，绕过了洞庭湖，然后抵达了湖南。
在此之后，他便马不停蹄的率军继续北上，赶赴长沙。
“这样不行啊，再这样下去，长沙城迟早要丢……”
但是，很快朱靖垵便沉着了下来，有条不紊的开口说道。
这时候，守城的清军才终于反应了过来，明军登城了！
紧接着，清军的绿营兵便被督战队用刀逼着，登上了城墙，试图阻击明军。
“清军骑兵正在向着长沙城奔袭而来，如今距离长沙城已经不足三十里！”
现在，随着明军的重炮炮群抵达，长沙的城防更是显得摇摇欲坠了起来。
那些争着抢着下了城墙躲避炮击的清军士卒见此一幕，彻底崩溃了。
明军的攻城部队，几乎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便顺利登上了长沙城头。
炮击开始没多长时间，便见长沙城墙被砸成了一张麻子脸。
但在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战争熬练之后，这些前锋营也算是经历住了考验。
“传令部队，分别由刘总兵和田总兵，率部在长沙城北的北山镇，以及长沙城东的黄花镇布置防御……”
仅仅只是三月二十七日，他便率军来到了长沙城外。
但要是放在一场战争动辄能打出去几十上百万发炮弹的一战二战，其实压根不值一提。
“呵呵，还是继续看长沙战局吧！”
朱靖垵闻言，脸色和缓了下来，开口说道。
朱靖垵的脸色略沉，心中也是一沉。
明军哨骑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和疲乏，打起精神，开口说道。
哨骑在朱靖垵面前单膝下跪，开口说道。
落在城墙后的炮弹，甚至要比落在长沙城头的炮弹数量还要更多。
心中忍不住惊叹，清军来的好快！
在没有足够的火炮提供火力支援的前提下，用冷兵器来进攻长沙这样的坚城确实不好打。
语罢，朱靖垵接着说道。
只是，就在这时候，一名混身染血的明军哨骑在两名亲卫的搀扶下，一路奔至朱靖垵身边。
就连刘明佑所部因为长沙久攻不克而低落的士气也是恢复了过来。
无数人都在欢呼！
而与此同时，明军的臼炮也是做好了开火的准备。
在吩咐完这名受伤的哨骑下去休息，朱靖垵接着开口说道。
进而进一步的提升前锋营的战斗力！
两人闻言，齐齐下拜道。
因为朱靖垵此前不给前锋营装备火器，并不是因为朱靖垵不知道火器好用。
在明军的炮击和火力覆盖下，长沙城墙上下一片混乱。
别看三十里好像不近！
但要知道的是，这次来犯的清军可都是骑兵。
他是在三月初五率军抵达的郴州，并在郴州接到了白莲教于二月二十八兵败襄阳的消息。
看起来凄惨无比！
一看就是一路狂奔回来的。
只不过是将炮击目标改为了向长沙城内纵深进行炮击，用炮火来阻断清军增援城墙。
说着，朱靖垵再次举起了望远镜，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战场。
鲜血溅射的到处都是，场景触目惊心。
“救命啊！”
正好同朱靖垵现在所在的岳麓山城三足鼎立之势力。
沉闷的臼炮开火声响起，一发发炮弹出膛，在空中划过一条条曲射弹道。
“我的娘啊，明贼的炮弹会爆炸，要命咧！”
既然如此的话，朱靖垵自然会逐步增加前锋营的火器装备率。
传令兵闻言，点头应是，然后便下去传令了。
督战队非但遏止不住败势，反而是被溃兵裹挟着不断的败退。
北山镇和黄花镇分别位于长沙城北和城东。
只是瞬间，便见明军的攻城部队推着云梯，盾车，向着长沙冲去。
“传令下去，再派哨骑探查，一定要搞清楚来犯清军的具体数量。”
朱靖垵收回视线，转头对身边的刘明佑和田文常说道。
随着战争的锻炼，现在明军炮手的水准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大明万岁！太子殿下千岁！”
“完了，长沙城完了！”
现在的长沙守军连登城的勇气都没有，如何还能扛得住明贼的攻城？
赵德顺和许泰这两个总兵也是满脸的愁苦，因为就在刚刚的炮击中，他们的镇标亲兵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咚！咚咚！
附近还没来得及逃下城去清军士卒被火光吞没的同时，被无数的破片洞穿了身体。
城外的明军攻城部队见此一幕，却是不由得士气振奋，无数人都在一起振臂高呼。
“炮击打的差不多了，让攻城部队准备展开攻城吧！”
损失相当的惨重！
要知道，由于绿营兵整体的不堪战，亲兵才是他真正能够依靠的倚仗。
因为，对比起窄窄一溜的城墙来，城墙后的空地的被命中率就要大许多。
“想来，以后前锋营再面对长沙这样的坚城时，也就不会束手无策了。”
对于骑兵的机动速度而言，三十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这名明军哨骑浑身染血，脸色发白，背后还插着几枚折断了箭杆儿的断箭，鲜血仍在不断的从伤口中渗出。
本就不高的士气，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落下来。
两人低声交谈，声音中都满是沮丧和焦急。
“……”
所以，在朱靖垵看来，明军的炮击尚且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不值得骄傲。
“末将代弟兄们谢太子殿下恩典！”
轰！轰轰！
“快跑，快跑，快下城墙！”
伴随着明军的炮击，接连好多发炮弹落在了长沙城墙的反曲面后，落在了城墙下的人群聚集之处。
原本，刘明佑和田文常即使没有重炮助战，长沙城都抵抗的非常艰难。
但是，比起如狼似虎般的明军攻城部队来，这些被督战队逼着，才登上城墙的清军守军，和在虎狼面前畏畏缩缩的羊羔子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些守城的清军在惊惧之下，开始转身逃跑，想要下去躲避炮击。
朱靖垵闻言，只是摇摇头道。
“王师威武，天兵无敌！”
明军的哨骑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对于敌人的兵力数额，一打眼就能估摸个大概。
落在人群中的开花弹发生了爆炸，隆隆的爆炸声后，又是一阵残肢断臂飞舞。
开花弹落地之后，木制引信内的引线差不多同时燃尽，弹体内的火药被点燃，瞬间爆炸开来。
……
因为他知道，在明军如此猛烈的炮击下，在明军那种会爆炸的炮弹的打击下，长沙城怕是要守不住了。
眼神古井无波。
“回殿下的话，我军哨骑能确定的来犯之敌具体数字，便是清军的前锋骑兵，大概有四五千人。”
“并通知全军，做好准备迎敌！”
“……”
可殊不知，此时的长沙城墙下，却也是遭受到了炮击，变成了一片残肢断臂到处都是的修罗景象。
“杀！”
<div class="contentadv"> “大明万胜！”
因为他意识到了现在局势的危险性，明军正在向着长沙城发起猛攻呢，后方不免有所空虚。
只要明军能守住着三个关键点，清军援兵即使抵达，也无法和长沙城内的清军取得联络。
看着己方的炮群如此宣泄火力，如此打的清军毫无还手之力，明军上下士气怎么可能不高昂。
其实吧，说是吸取教训也不完全正确！
伴随着令旗挥舞，正在修整备战的明军攻城部队终于接到了发起进攻的命令。
“长沙战局此前之所以僵持，根本原因便在于我军的前锋营兵马在作战时缺少炮火提供火力支援。”
臼炮的炮膛内，火药爆燃，高温夹杂着火光，大量的火药气体迅速膨胀，在将木质引信点燃的同时，将炮弹给推出了炮膛。
向着长沙城头和城墙后的反曲面射去！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爆炸撕开了开花弹的弹体，火光和硝烟弥漫，气浪向着四周扩散的同时，破片四处乱飞。
朱靖垵估摸着差不多了，径直开口说道。
剩下的人要么拼命往城墙根挤，想要寻求一点心理安慰，要么就是转身逃跑，丢盔弃甲的做起了溃兵。
城墙上的墙垛女墙也是被接连命中，被炮打砸的粉碎，迸射的砖石碎块四处乱飞，砸的城头上的守军清军嗷嗷乱叫，四处乱窜。
“接下来，大明会逐步增加前锋营的火器配比率，增加前锋营所装备的火炮数量。”
只是，就算是他们再怎么焦急也没用。
现在就连镇标亲兵也损失惨重，这长沙城是真的没办法守了！
残破的尸体被气浪给抛飞了出去！
毕竟，面对明军那百多门“红夷大炮”组成的炮群的轰击，天下间又有几座坚城可以抵挡的住呢？
场景触目惊心。
颜希深被人搀扶着远离了城墙，他回头张望城墙的方向，眼神中满是痛苦。
炮击一直持续了大半天。
“……”
也就是说，今天也才三月二十八日。
随着登城的明军越来越多，长沙城的这一场攻防战，似乎大局已定。
且在抵达长沙后之后，明军只修整了一日，便向长沙发起了进攻。
炮击声还在继续。
整面城墙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弹坑，以及蜘蛛网般的裂纹。
朱靖垵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
若是现在清军骑兵忽然杀至，那对明军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来犯的清军骑兵有多少？”
“万胜！万胜！大明万胜，王师威武！”
长沙城外，明军的攻城部队好似涌动着的红色火焰，似乎要将长沙城给化为白地。
“不必感谢孤，这是弟兄们用自己的表现争取来的。”
双方刚一接触，清军便开始后退。
“明贼的火器好生犀利！”
朱靖垵心中明白，长沙城战局的僵持其实不能完全怪刘明佑和田文常。
明军现在的炮击力度，放在当今这个时代虽然还算是猛烈。
由于现在清军守军在明军的炮击中，根本在城墙上站不住脚。
而增加前锋营的火器配比率，为前锋营装备更多的火炮，便是朱靖垵在吸取教训之后，所做出的找补。
这个速度，绝对是够夸张的了！
也不怪朱靖垵感觉有些无措，清军这次奔袭来的实在是太快了。
城头上的清军士卒都被明军的开花弹给吓坏了，争着抢着想要下城墙躲避。
朱靖垵闻言，脸色一变，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开口询问道。
“辛苦了，你先下去治伤休息吧！”
……
“……”
朱靖垵站在岳麓山上，眺望长沙城的战况。
带着木制弹托的开花弹，由于羽毛球原理，而在空中划过一条弹道稳定的弧线，精准的落在了长沙城头。
必须得先打通明军的防线，清军援兵才能和长沙守军联络。
如此的话，则明军就能一面派兵同清军援兵对峙，一面继续攻取长沙城。
等明军攻取长沙城之后，便能彻底腾出手来，同南下的清军决一胜负。
到时候，明军定然可以取得最后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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