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1 试验
理论上生生不息……
也就是说，对方的这套技术并没有真正的成熟，也就是说，还有瑕疵？那么——
自己是有可能将这张网破掉，然后杀掉1373号的。
11号的黑沉的瞳孔里，骤然冒出一道光来。
然而，下一秒, 它就听见殿下说：“你想的确实不错，但没有必要。”
11号：“？？？”
它皱着眉头，道：“殿下，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让我试试呢？”
漆黑中，殿下的声音依旧如初：“我说过了, 你杀不了。不是因为你没有能力拆解这个网, 而是没有必要，给你三天时间，拆卸掉，那又有何意义呢？”
11号沉默下来。
殿下的声音，“3天后，这个世界，就不复存在了。”
11号微微张嘴——
殿下也没有解释，只道：“你自己看着办，如果依旧想拆着玩，那就拆吧。”
11号指尖一抖。
它……
它不懂。
为什么殿下对1373号的态度如此反常，换做是自己，无论1373号是否真的吞噬了皇族幼年体，以1373号如此特殊的表现，自己也要抓过来探究一番。
不……
不对。
殿下并非一开始就对此表现得不甚在意……当时在面对27号等人时，它似乎表现得非常感兴趣，也让27号等人误以为殿下真的对1373号志在必得。
也因此，还有不少依附殿下的高阶家族的血脉主动请缨, 要将1373号抓住了交给殿下。
……
那——
殿下的态度, 是从什么时候变的？
11号忍不住往深处思考了一下，然后, 它忽然醒悟过来，殿下其实一直都不怎么在意1373号。
难道——
殿下其实已经先一步众人试探出1373号的深浅了？
11号觉得，唯有如此，才是最佳的解释。
那——
如果自己真的像其他的高阶家族的血脉一般，凭着一厢情愿要去抓1373号，就显得十分愚蠢了。
不。
不仅仅是愚蠢，这样做，还会给殿下带来麻烦。
11号思考清楚后，主动问了一句：“殿下，如果我继续探究1373号身上的这层网，会不会给您带来很大的麻烦？”
漆黑中，传来殿下的声音：“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11号抿抿嘴。
漆黑中，皇族幼年体似乎终于察觉到11号的困惑了，主动解释了一句：“因为，我也不知道正确的答案。”
11号张张嘴：“那……”
“我说了，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决定。也许你的决定, 可以验证我的一些猜测, 也算是帮我进行了一场实验吧。”
11号抿抿嘴，它并没有在意过自己的安危与利益, 考虑的一切出发点都是自己的决定是否对殿下产生不良影响。
它的思想，犹豫，踌躇，衷心……都通过精神核，毫无保留的呈现给了隐藏在黑暗里的殿下。
漆黑中，殿下的声音依旧平静：“11号，如果不想被我淘汰掉，光有忠诚可不够。”
11号闻言，神色一暗，垂下头。
接着。
它忽然抬起头，道：“殿下，我要去试试。”
漆黑中，殿下忽然笑了，它的笑声很轻，传递到11号的耳朵里时，几乎要听不见了。
但11号知道，殿下其实对自己的决定较为满意。
果然——
“除了忠诚，也需要决断与冒险精神。”
11号：“殿下，我会倾尽全力去试。”
“嗯。”
11号想了想，问：“殿下，我能知道您在做什么实验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替殿下做。”
它以为殿下不会给出回答，不想，下一瞬，就听见殿下道：“我需要确定一些事情，这里有一個人，身上似乎有我一直在寻找的答案，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以什么形式存在，我需要确定一下。”
11号听了，更加困惑了，不过，殿下既然要找的是人，那就好办了，只要一个个排查过去，必然就能找到的，只是，这跟自己拆卸1373号身上的防御网，杀死1373号有什么关系呢？
忽然——
11号心神一凛，难道这个给1373号制造防御网的人，就是殿下要找的那个？
思及此，11号语气极为郑重：“殿下，我以生命起誓，一定会竭尽全力，替殿下试验清楚。”
漆黑中，谁也看不见的地方，那位被11号尊敬的成为殿下的人神色却并没有一丝欣慰与动容。
11号无论如何，似乎都无法掀起它的心底一丝丝的涟漪。
相反，它的关注焦点，却一直放在11号，老四，那位叫做何必的傀儡，27号死亡的那棵参天大树的位置，以及……
培育基地的主控中心身上。
漆黑中，它的一双淡金色的眸子，紧紧盯着这几个地点，然后，忽然露出了一丝不解。
没有。
没有。
还是没有。
这几个点，在自己与11号沟通时，甚至自己还故意泄露了一丝丝自己的气息时，它们互相间都没有产生联系。
这跟它的设想，稍稍有些差距啊。对方如果真的对自己有兴趣，必然要顺势找过来的啊。
与此同时——
老大：【注意，有坏东西在盯着我们。】
老二：【收到。】
老三、老五，老六全体提高警惕。
老大：【不要乱动，也不要乱跟老四联系，还有，也不要关注主人的地方，那个坏东西，似乎开始怀疑我们之间的联系了。】
其他精神丝一听，顿时愤愤不平，老二：【要不然，咱们把坏东西找出来，揍它一顿？】
老大摇摇头，【没那么简单，这个坏东西，我总觉得它憋了一肚子坏，好像在故意引诱我们出来。】
老五：【……那……我们继续猫着不动啦？】
老大：【嗯。】
于是，几条精神丝，躲得更加隐秘了。
不仅是五条精神丝，就连一直跟11号厮混在一起的老四，都忽然之间安静下来，且整个人都隐匿的更深了。
……
漆黑中，皇族幼年体的困惑，持续了一段时间。但它也不着急，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只是它的一个目的之一，它真正要办的事情却并不是这件事。
而它要办的事情，早就已经准备多时，且一切的发展都很符合它的预期。
只要按部就班的发展，那么，一切的结果，都只会按照它想要的方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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