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6 旗鼓相当
一军擂台上，两架漆黑，看着十分笨拙的机甲分立两端。
台下。
嘈杂的声音，瞬间消失。
所有人，纷纷抬起头，注视着擂台上的两架漆黑机甲，倒计时尚未结束，两架机甲暂时还没有动作，不少学生心里蓦地升起一丝紧张感。
谁输？
谁赢？
这个问题，把大家的心神都给拴住了。在场95%以上，都是一军的学生，大家自然打从心底的支持申升。
但！
虽然大家嘴上不承认，甚至不论是在语言，还是行动上，态度上，一直都在藐视季柚，然而，所有人都清楚这是一个非常难缠的对手。
季柚，一个之前名不见传的女生。
现在，所有联盟与季柚同级的学生，都听过她的名字，知道她这个人。
她很强。
仅次于申升。
咳咳……
幸好如此。
这把应该稳了。
观众席上，在座的一军学生想到这个，攥紧的手心，悄然松开了些。
【10、9、8……】
当倒计时停下之际，所有人猛然抬起头，擂台之上，季柚与申升已经切换了位置。
“嗯？”
“咦？”
“她们什么时候动的？”
“我明明一直睁着眼！！！”
“快！”
“太快了！！！”
……
“嗯？”擂台管理处办公室，原本漫不经心坐着的老人，看到这一幕，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接着，他眯眼，仔细看了看，哼道:“有两把刷子。”
台下，众人惊讶的张大嘴，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然后就见两人又切换了位置，眨眼的功夫，擂台之上就找不到她们的机甲身影了。
揉着眼，众人都以为自己眼花了，纷纷瞪着眼珠子！
“我靠！”
“能降速吗？”
“根本看不清楚啊。”
……
大家抱怨着，不过这种场面，也不算太过于稀奇，已经有学生找到了正确的观战姿势，台上看不清，可以用全息摄像头辅助观战，比如现在季柚与申升的驾驶着古董机甲，已经彻底成为一道道残影，根本无法用肉眼捕捉她们的动作，于是，就可以用全息摄像头，将镜头的速度放，就可以捕捉清楚两人的动作了。
擂台上的两人，还是无声无息的。
台下的观众，看到放缓的动作，蓦地瞪大眼！
原来！
这短短的时间内，两人已经切换了10次位置！
10次！
不到30秒，切换了10次位置，且每一次切换的位置，距离都相距甚远，几乎是从擂台北，直接跃到擂台南！
这！
这还是古董机甲？
这怕不是假的古董机甲？
众人咂舌不已！
“古董机甲真的有这么灵活？”
“不可能！”
“真有这么灵活，还用进历史博物馆？”
“但！她们怎么可以把古董机甲开成这样！说这机甲是风翼！是刀尖！都完全可以！”
“古董机甲就算速度可以达到这么块，但是它的能源盒是低级的啊！能源盒绝对无法支撑她们这么大的消耗！”
“不！你们都没看到关键的东西，她们的每一步，其实都是精打细算的，你没发现她们驾驶机甲奔走、跳跃、飞行时，动作都踩在了最佳点，她们甚至可以借着风力，来节省能源的消耗！我敢打赌，她们的能源消耗不到1%！”
“天！”
“我靠！”
“这是一种怎样的微操把控能力啊！也太强了吧！”
“！！！”
台下的议论纷纷，当然影响不到擂台之上的申升与季柚两人。在短暂的交锋之后，两人停下来，互相对视一眼。
申升道:“季柚，我果然没有低估你。”
季柚道:“我低估你了。”
申升:“……”
台下观众顿时不满:“敢情你以前还看不起申升？”
好在，申升这人就是个战斗狂，只对战斗感兴趣，对于其他的话，她就算听出来内涵，也完全不在意。
接着。
申升起手，朝着季柚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季柚眯起眼。
真攻？
佯攻？
由不得季柚思考太久，申升的古董机甲机械臂，高高举起来，已经向着季柚的方向极速前进。
季柚杵在擂台的正中央，一动不动。
申升的动作很快，瞬息及至，已经到了季柚的跟前，那一剑，劈下来之时，犹如雷霆之剑，气吞山河！
轰——
尘土飞扬，待大家看清楚之时，地面已经没了季柚的身影。
而这时，申升的身影也瞬间消失。
众人的视线蓦地一凝！
这两人，什么时候离开的？
还有！
申升那一剑，气势如虹，季柚怎么可能躲开呢？明明就该人头落地才对呀！！！
大家想不明白。
机甲驾驶舱内，季柚一张脸沉着冷静，不慌不乱的继续转移位置。
至于申升刚才那一剑？
别人看不出来，她很清楚，只是佯攻！
假动作。
目标？
不过是想打乱自己的节奏。
季柚并没有乱，实际上她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乱没有用，现阶段，也完全没必要与申升硬碰硬。
她在不断的移动中，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申升。
同样，申升也选择了同一个做法，也在移动中试探自己，试图摸索自己的想法与套路。
两人都在试探。
然后，申升突然出剑，率先攻击，落在大众眼里，以为她这一剑必然是要得手的。
然而，从申升拔剑，季柚就已经笃定申升只是佯攻。
目的？
还是试探自己。
普通高手，会出其不意攻击。
然而，顶尖高手，只会谋而后定！
季柚亦然，她轻易不出手，出手便是决定胜负之时。
哗啦啦~
机甲笨重的身躯，不断的奔驰，踩在擂台之上，掀起一阵阵风。
短短时间，两人驾驶着古董机甲，又切换了几个位置，那笨重的仿佛随时要摔跤的古董机甲，在两人的操控之下，身轻如燕，仿佛灵活的猴子，在擂台上面不断地上蹿下跳。
场上的气氛，却越来越凝重！
这两人，论灵活，论气势，论速度……都不相上下！
这！
这咋搞？
观战到现在，场上的两人还是旗鼓相当，可把一军的学生急坏了！
如果申升真的输了！
输在季柚的手上——
想到有这个可能，一军的不少学生不由眼前一阵阵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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