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尘锋佣兵团
季文川开始了每天辛苦的杂役工作，一路上露宿各各营地，但是明显这些营地都是经常使用的。
每到一个地方，季文川就要负责卸下拉货的骑兽，给他们喂食草料，在帮着整理铺盖货物，索性天气不冷，夜晚的时候众人就围坐火堆休息，至于巡逻警戒的事情有佣兵团负责。
季文川望向营地门口那一排帐篷，他还是有一些吃惊的，这几天他也是知道了这个佣兵团的一些事情，尘锋佣兵团，那天夜里在小镇上听到那几个人的对话，似乎要对这个佣兵团做什么事情，开始几天季文川还小心翼翼的，他担心那晚离开的两人会不会有可能认出自己。
却是一直相安无事，佣兵团的人几乎不会来到这边，只能偶尔看到身材高大的佣兵巡逻，其他的时间佣兵团都在他们的营地休息。
又行进了半月左右的路程，这天一如往常，整个商队停留在一座山脉前的营地，季文川也开始做每日必做那些杂事，忙活到了天黑，几个已经数落的杂役蹲坐在烈烈作响的篝火边，吃着自己手里的食物。
虽然季文川个子矮小，在众人中眼中就是一个大一点的孩子，但是吃饭这种事真是让众人叹服，他一个人端着大木碗，脚前还放着一个木碗，木碗冒尖的粟米饭，上面还有一点青菜汤和几块咸菜。
这个时候他正埋头吃着，手不断挥动，大口大口的咀嚼，完全不管边上众人那奇怪的眼神，其实大家也都习惯了，开始的时候还有些震惊。
就在大家都只吃了一半的时候，季文川已经又端起了地上的那木碗，咬了一口咸菜，然后就是三勺的苏米饭送进嘴里，腮帮子马上凸起一块。
边上的人嘴角抽了抽。
“文川啊，你慢点，慢点，没人抢你的。”
季文川狠狠的咽下去嘴里的饭。
“田文哥，我是真饿了。”
田文摇了摇，边上的一个年纪在四五十岁的男人看着吃饭的季文川。
“你这饭量，你这吃相，让我想起了我家那个熊仔，也是超级能吃，我一年跑外挣的钱都给他吃肚子里。”
众人哈哈大笑，季文川又咽下嘴里的饭，白了那个男人一眼。
“孙叔，你是不是在占我便宜呢。”
“哪有，哪有。”
众人又是哈哈大笑起来，时间不长，两碗粟米饭下了肚子，季文川放下木碗，做了一个满足的表情，边上的田文乐呵呵的把自己还剩下的半碗的饭放到季文川面前。
季文川看了看田文。
“田文哥？”
“吃吧，我半碗就够了，看着你啊就想起了我在家的弟弟，我跑完这趟活，他明年的学费就凑够了，就能在去镇子上读一年的书。”
季文川看了看手里的粟米饭，没有说什么，大口的吃了起来。
半夜十分，众人已经休息，只有篝火燃烧着，噼啪乱响，偶尔路过一个巡逻警戒的佣兵团。
季文川和秋夜对练完成，意识刚刚回归身体，正要转身好好的休息一下。一只手轻轻的拍了他一下，季文川一个机灵翻身坐起，原来是孙叔蹲在他身边，季文川就看到孙叔有又拍了拍边上的田文，田文醒来以后，孙大叔轻声说道。
“有私活，十五个铜板。”
然后悄悄的挥了挥手，田文和季文川起身跟着孙大叔离开这边的营地，七转八弯绕过其他的商人，带来商队最后的地方。
季文川望去，原来这里已经站立了二十多个人，一个商队管事正在和那边的佣兵说话，看那个佣兵的装束应该是一个头领的人物，看到季文川三人到了，挥了挥手，示意三人站到那边去，三个人赶紧加入到杂役的队列中。
过了一会，一个身穿甲胄的佣兵来到他们前面。
“每人十五个铜币，把后面这些东西分别搬到个个佣兵小队哪里，至于搬到哪里，会有人带着你们的。”
说完就就走回到商队管事哪里，这个时候，八个九佣兵走了过来，然后每人带走了三杂役。到这季文川这边，那个大叔赶紧往前走了一点，对着佣兵商量着。
“我们三个是一个商队，看能否安排到一起呢。”
那人看了看季文川也没有说什么，转身走了，三人赶紧的跟上。
穿过几辆货车，佣兵团的人指着一辆车上的九个捆绑好的包裹。
“这些运到三小队去，他们驻守在营地门口，你们运过去可以问问哪里的值守。”
三人赶紧答应下下来，随即三人打开捆绑的绳子，把打包好的包裹先放到地上，试了试重量，田文皱了皱眉头，低声的和两个人说。
“兵器，刀，那边这两个包裹应该是铠甲。”
那个孙大叔也是点点头，季文川用手在包裹上捏了捏，果然是兵器。
“文川你先在这里看着，一次我们运不完，我和田文先跑一趟。”
季文川没有反驳，帮着孙大叔和田没人抗上两包，然后顺着营地边往营门方向走去。
季文川远远的看着，一直到两个人转过其他的货物消失了，蹲坐在地上等待着。
过了一会，两个人回来了，满脸的兴奋，季文川有些疑惑。
“怎么了呢？”
田文神秘兮兮的说。
“我看到佣兵团的团长了，还有好几个首领呢，都在那边呢。”
季文川再一次帮着两个人抗上包裹，自己也把剩下的双手抱着，三人开始向营门那边行去。
来到营门以后，季文川跟着两人来到营地门口一处帐篷门口，放下手里的包裹，这个时候，帐篷里走出三个佣兵，看着地上堆着的九个包裹，点了点头，然后堆着帐篷里喊，换装了，赶紧的。
季文川赶紧上前，帮着解开包裹，孙大叔和田文也赶紧上前帮忙，包裹打开，保管非常好的刀出现在众人面前，雪亮的刀锋利异常，剩下的就是铠甲了，左右帐篷分别出来了十多高大的汉子，先是每人拿走一把刀，在顺着打开的铠甲，找自己的名字，然后开始穿着各自的铠甲，季文川又赶紧上前，帮着一个人佣兵拖着甲胄，在帮着捆扎起来。
佣兵看着季文川都笑了笑，孙大叔还有田文也上前帮忙，很长的时间，三人都忙的满头大汗。
前面走过拉一行人，最前面的一个男人更加高大，背后背着一把褐色的弓，一个箭筒里插满的箭矢，后面左右跟着两个人，一个有些老态的老人，手里拿着一根木仗，但是精神奕奕，另一边是一个青年人，年纪应该和田文差不多，一身皮甲，精明干练的样子，背后背着一把长刀，腰侧还有一柄短刀。只是这个短刀几乎和季文川的唐刀一样的长度了。
在后面还跟着几个明显是商人的模样的人，但是身上也都穿着轻盈的皮甲。
佣兵赶紧都起立，一个佣兵往前一步。
“报告团长，第三小队正在换装。”
那个男人停下然后看了看第三小队，又看了看在三小队后面正弯身行礼的三人，点了点头。
“继续吧。”
说完就离开了带着众人继续前行，等到众人都走了，三小队的人放松下来。
那个小队长来到孙大叔边上，给他一个小袋子。
“做的挺好，多的是赏你们的。”
三人赶紧谢过小队长，然后往回走，走过一段距离，看不到帐篷了，孙大叔赶紧打开袋子，然后瞅了瞅。
“来，分钱了。”
说着看了看四周，抓出一部分钱，几个几个的分割出来。
最后每人都分到二十一个铜币，三人都十分高兴，等于一天的工钱呢，三人慢慢的往回走。
“对了，孙大叔，怎么大晚上的要佣兵团要换兵器。”
孙大叔摸了摸怀里的钱袋子。
“你是第一次跟商队，不知道情况，这前面商队走过的路，地势平坦，无遮无拦的很安全，但是从进入这片山脉开始就有可能遇到盗贼团了，林深树密的，听说很多商队在这里失踪了，什么痕迹都找不到。”
季文川有些惊讶，回头看了看远处黑暗里的轮廓分明的山脉。
“所以呢，从这里开始，佣兵团和商团都会开始戒备的前行了，佣兵团也会带上最好的装备，不过不用担心，咱们的商团大，每个商团还都有自己的护卫，加上这次又雇佣了尘锋佣兵团不会有事的。盗贼团不敢对这么大的商团动手，弄不好就是两败俱伤的结果，不合算的。”
季文川点点头，表示认同，这次佣兵团加上商队有六百多人，的确是很大的一个团队了。
三人回到商队抓紧休息。
第二天，天刚开蒙蒙亮，商队就开始忙碌起来，比起以往，更加仔细的检查货品，那些商队自己的护卫明显也有了紧张的氛围，以前都包裹起来的武器长弓也都放在了身上。
吃过早饭，先是佣兵团开始进入山脉，商队排成两排跟着进入，进入到树林里，前后都是佣兵的骑兵，他们坐在骑兽上，手里握着长枪。商队两边的树林里频繁的有佣兵穿梭其中，把整个商队护卫在中间行走的道路上，在最后的位置，专门有人在用砍的树枝清扫着路面，不留下痕迹。
队伍在沉闷中缓慢的前行，季文川听孙大叔说过，要穿过整个山脉至少要十多天的时间，所以路程还是很漫长的。
一行人队伍行进到第五天的时候，季文川听到了巨大的水声，队伍更加慢的前行，过了好一会，季文川所在商队也出了树林，原来前方是巨大的空地，绿草茵茵，再往前，一条湍急的河流穿过，像是在大地上犁出宽阔的一道沟壑，一座百米长木桥横亘两端，商队有次序的缓缓前行，佣兵团分成两部分驻守在桥的两边。
来到桥上，季文川耳朵里已经听不到别的声音，只有巨大的隆隆的水声，桥下是几百米的沟壑，巨大的水流还在冲刷着。
等过了木桥，商队再次消失在密林当中，有前行了一段路程，就看到一片空地出现在树林中间，四周使用木头削出的木栏，尖锐的木刺张牙舞爪，木栏前方还挖了一道环形的深沟。商队缓缓进入营地，商队开始按部就班的修整，佣兵团却更加的忙碌起来，向外派出很多暗哨，又在营地门口安排了小队，不断有人进进出出。
季文川忙碌完了商队的事情，开始做下来休息，树林里很快暗了下来，篝火开始在个个商队的营地里点燃，季文川蹲坐在火堆边，看着篝火上煮的饭咕嘟咕嘟的冒着水泡。
这个时候商队管事走了过来，看到正在睡觉的田文，又看了看正在盯着锅的季文川。
“季文川，你去把水囊灌满了，明天出发就没时间了。”
季文川有些不愿意，毕竟再有一会饭就煮好了，但是管事的话也是要听的，季文川站起身，在那边的货车上拿下两个水囊，商队的水囊都很大，季文川像是背着两条大猪腿一样。
季文川和营门的佣兵说明了情况，佣兵大概了指了指。
“往这个方向，大概两三百米的地方，有条小河，可以取水。”
季文川点了点头，出了营地消失在树林里，地上明显是有一条小路的，应该很多人都踩踏过。
果然走了两百多米，季文川就听到流水的声音，在往前走，一条十几米宽的河流出现在眼前，河边有一颗巨大的树木，在树木边上一条小路向下延伸，绕过树去了河岸，季文川正要往下走，这时候在树林里又走出一个人来，季文川下意识退后几步，那人看了看季文川，季文川也大量着他。
那人高大，脸色不太好，一只手里拿着火把，一只手领着三个水囊。
“商队打水的？”
季文川点点头，那人也没有理会他，径直向着河岸方向下去了，季文川也跟着往下走，绕过这颗树木，季文川看到河岸边有一块平整的石板，但是只能勉强站两个人，那个人没有管季文川，自己蹲在中间的位置，火把让他卡在石缝里，两个手各自拿着水囊按在水里，完全没有给季文川留位置的打算。
季文川扫视一下，发现在向下还有一条下路，赶紧跟着路往下走，走了十多步绕过一块巨大的石头，这里也有一个取水的平台，只是只能容许一个人取水，季文川赶紧把水囊也按在水里，想着一会跟着那人后面，还能借点光亮回营地。
就在季文川刚把第二个水囊按在水里的时候，听到上游的地方传出一生嗖的声音，季文川浑身一冷，接着又是一声传来，然后就是扑通一声什么跌落在水里的声音，季文川对那声音太熟悉了，多少个夜晚他就是在嗖嗖的声音中惊醒。
“弓箭。”
季文川赶紧贴住后面的巨石，遮挡身形，然后他听到一个跳跃的声音，沉稳的落在石板上，沉默一会，一具尸体在河面缓缓向下游冲去，然后是已经熄灭的火把也在水里飘走了。
“怎么选这个地方见面，让人碰上怎么办。”
“废话，不选这里，我找什么理由离开营地。”
“哼，这也是个倒霉鬼，让咱们给遇上了，那边的商队营地里怎么样。”
“一切如常，佣兵团的防备也就是日常的防备，怎么样团长决定什么时候动手了吗？”
“还不能确定，不是今晚后半夜，就是明天早上，团长是要等佣兵团和商团都睡着了，至少绝大多数人没有防备的时候突袭。”
“团长怎么选择在营地动手，哪里四周都是木栏，要是在树林里动手不是更好吗？”
“你懂什么，越是在营地里，他们越是放松警惕，越是安全我们下手也越有突然性，在加上团长早早安排的你们，里应外合直接拿下，而且团长早就做了准备，山涧的那个木桥已经安排了三十张强弓，堵住他们退路，就算他们跑散了也会在树林里追杀到一个都不剩下。”
“好，这样最保险，那我就等着团长的进攻信号，然后打开营门。”
“嗯，团长也是这么安排的，大队人马驻扎在西南方的一个山谷里，大概一个时辰的路程就可以到商队营地。你那边有没有机会给佣兵团下点药。”
“没有机会，佣兵团吃用都是安排他们自己人做，完全不用商队的人，看来也是有防备的。”
“嗯这也是正常的，不用太在意，你到时候就和你的人负责打开营门就行。”
“还要感谢头领的提拔，给我小人这次立功机会。”
“没什么，看你平时办事就机灵，如果这次能成，我会在团长面前多为你说说话，有机会就把你调到精英队去。”
那人明显声音有些兴奋，说话都有些颤抖了。
“精英队？那真是有些奢望了，他们分的钱多，还天天跟在团长身边，待遇装备都是最好的。”
“哼，所以你要好好干，能成为精英队的人那都是团长最信任的人。”
说着那人声音低了一些。
“精英队里贡献最大的每年都有一次机会去藏宝库里随意拿赏赐的机会，拿这么大的带子，你随便装。”
那人更加的震惊了。
“真的？这能装多少金币啊。”
“金币？可不止，藏宝库里还有很多其他的宝贝，什么宝石，魔晶，一些什么艺术品的都能拿，只要你能装进那个袋装里。”
“大人，小人一定好好的干，以后就跟随大人左右。”
“嗯，你到是懂事，好好做事，别让我失望，别让团长失望。”
“好的，那我马上回去，太久了也容易让人怀疑。”
季文川大气都不敢喘，只能默默的贴着石头，可能是紧绷的身体有些麻木了，本来在脚底下的一个水囊突然让脚碰了一下，滑落在水里，发出咚的一声，石头那边马上安静了下来，就听见沉稳的脚步蹬在石头上的声音，然后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就站在石头上面，向下俯瞰。另一个男人提着刀顺路过来，两人都看向取水的地方，特别是石头上的黑衣人，手里一张弓正拉的极满。
可是，没有人，两个人相互对视一下，石头上的男人松开握弓的手，跳下石头。
“可能是石头滚落的声音。”
另一个人也点点头。
“你赶紧回去吧，我也回营地和团长回报。”
“好，小心，等抢完这一票我请您喝酒。”
“干完这一票大的咱们能休息好几个月，天天喝酒都行。”
说完拿刀的人拎着水囊往上走去，那个全身黑衣的人，又看了看石头背后，挂好弓箭，顺着河岸向下游走去。
过了一会，一个脑袋缓缓的在石头背面漏了出来。
季文川轻轻的摸了一把脸，另只手还死死的扣着石头底下的孔洞，盯着那人消失的树林，又等了一会，才敢慢慢的爬出水面，身上冰冷的感觉传来，让季文川打了一个哆嗦，他看了看回的营地路，又看了看黑衣人消失的地方。
“现在回去不安全，可能会撞上那个打水的内奸。”
季文川小声嘀咕了一下，然后拧了拧身上衣服，一咬牙，顺着河岸奔着那个黑衣人消失的地方跟了过去。
季文川不敢跟的太紧那人看着就很警觉，一路上，季文川只能根据那人剐蹭的树枝，还有一些踩到的小草来判断方向，这些都是爷爷带着他打猎的时候教给他的技巧。
在穿过一片密林以后，前面出现了一个高坡，季文川看到在高坡上有一处篝火，篝火边上正做三个人做在哪里，手里拿着肉块，端着酒碗。季文川咽了咽口水，鼻子耸了一下。
季文川想起了晚饭还没有吃呢，顿时一股饥饿感传来，又咽了咽口水，向着四周看了看，然后低身趴在地上，缓慢的向右侧爬行，离着那几个人三十多米的距离，缓缓的爬入一片低矮的灌木，顺着灌木向前爬行几十米，季文川轻轻的抬起头，四周打量了一下。
“真是心大，就放这么一处明哨。”
季文川暗暗腹诽了一句。
这个时候季文川的右前方是一片坡地，百米的距离以后是座营地，十多个帐篷错落的布置在哪里，营地里篝火不断，一群群的人影晃动，在中心的位置明显有座大帐篷。
季文川大概数了数，在心理和商人一定的帐篷规模做了一个比对。
“应该有一百八十到两百五十人之间。”
季文川又确认了一下地形，心里突然想到一句爸爸给自己将故事中一句话。
“宁失一地，不失一先。”
季文川嘴里反复的嘀咕这句话，然后有轻轻的探头看了看盗贼团的营地，和周围的地势，慢慢的隐去身形。
季文川快速的穿越在树林里，顺着河水一路往上，很快就来到了装水的附近，季文川没有停留，接着想营地奔跑，看到营地大门以后，他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进入了营地。
营地里一如平常，季文川想着先回到商队，但是走了几步又迟疑了，给自己鼓了鼓勇气，转头向着佣兵团的营地走起嘴里嘀咕着。
“赌的多赢的多，赌的多赢的多.......。”
转过一个帐篷，季文川看到佣兵团的团长正在和几个佣兵在篝火边说着话，如果在往前几步他就算进入到佣兵团的营地中了，但是四周还有寻守的佣兵，他只是一个杂役，不可能过去，而且他很担心那个内奸会看到，他贸然的过去报告，很可能有危险。
季文川皱了皱眉头，然后转身，看到相邻的一个商队的篝火边，正有三三两两的人喝着酒，季文川灵光一闪。
走到那边的篝火，笑嘻嘻的拿出十个铜板，向他们讨要了一些酒，蹲坐在哪里，和一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等着两个寻守的佣兵转身的时候，季文川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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