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我等心向世子,何不请长缨,缚
第201章 我等心向世子,何不请长缨,缚苍龙!【求订阅】
这驾雾行云龙驹马,有日行万里之能。
从龙门县去往长安,虽路途遥远,但以龙驹马的脚力,也要不了多长时间。
故而,不到半日光景,薛丁山与其母、小妹三人就到了长安。
薛丁山是第一次来长安,一路走过那恢弘高大的城墙,望着大街上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盛况,他不由得略一失了神。
“娘,咱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薛金莲生的貌美,明媚动人,加之到了及笄之龄,身姿曼妙,自然是吸引不少过往之人朝她瞥来目光。
薛金莲有些不适,黛眉一蹙,贴到母亲柳金花身旁,细声问道。
“你父是御赐王兄,为娘又是一品夫人,既来了长安,自然要去皇宫。”
柳金花说道。
话落,就领着这薛丁山与薛金莲二人,往皇宫去了。
……
到了皇宫,柳金花一亮明身份,无人敢拦,自是畅通。
有大臣得知一字并肩王的妻眷到了长安,也不敢怠慢,亲自去迎接。
又吩咐内卫,前去东宫,禀告殿下。
……
说这殿下把神课先生等人送出门后,便派人拟好了榜文,命其四处张贴。
刚回殿里,准备小憩一会儿,不料又有侍卫进殿来报:
“禀殿下,一字并肩王的妻眷来长安了!”
闻言,殿下一愣,眸光有些困惑:
“嗯?薛元帅的妻女不在降州好生待着,怎跑长安来了?”
转念一想,那薛元帅与其父皇眼下被困锁阳城一事,他才获悉不到半日。
那薛元帅的妻眷没道理,比他还早得知此事。
但值此时机,其妻眷赶来了长安,多半不是巧合。
思虑间,殿下便开口吩咐道:
“将人带来此处!”
“是,殿下。”
那侍卫立马答道。
话落,就退了出去。
不消半柱香功夫,那薛丁山三人,就在一内侍的带领下,一路穿过碧瓦朱甍,到了这东宫之中。
“拜见殿下!”
一到堂前,柳金花就率先朝殿下问安。
不多时,薛丁山与薛金莲二人也跟着行了一礼。
“薛夫人,无需与我客气。”
“请坐!”
殿下微微一笑,伸手示意道。
说话间,他也朝薛丁山与薛金莲二人望去。
那薛金莲虽说有闭月羞花之貌,但殿下自幼长在宫中,什么如花美眷,佳人芳婢没有见过,为此也只是扫了一眼。
倒是那一旁面如冠玉,英姿勃发的少年,让殿下心中一惑。
他不禁开口对柳金花问道:
“柳夫人,尝听闻你与薛元帅只有一女,不知此子是何人?”
“不瞒殿下,他是我儿丁山。”
柳金花答道。
此言一出,那殿下就面色微变,吃了一惊:
“什么?!”
“他是一字并肩王之子?”
“此前怎从未听说过,那薛元帅还有一子嗣?”
“殿下,贫道幼年遭难,幸蒙仙师搭救,才捡回命来。此后一直在深山学道,不曾归家,自然是认不得。”
不待柳金花回话,这薛丁山就不卑不亢,与殿下回道。
“原来是这般……”
殿下恍然了声,大致也弄明白了。
他脸色一顿,询问道:
“只是不知柳夫人,与薛世子等人为何眼下到了长安?”
“这……”
言罢,柳金花望了眼薛丁山,眼神之中略带征求之意。
那薛元帅与唐皇被苏宝同大军围困锁阳城,此事柳金花不确定殿下是不是知道?
若是贸然开口,这是扰乱民心,动摇国本的大事。
她一个妇道人家,到此刻还是有些迟疑住了。
一旁薛丁山似明白了柳金花为何踌躇,但其父与陛下被困锁阳城,乃是定局。
越晚赶去锁阳城救驾,越是危险。
薛丁山不愿去想那些弯弯绕绕,直言道:
“殿下,有所不知,此番贫道来长安,是受了师尊点化,他言我父与陛下被困锁阳城,才令我下山,去西凉保父救驾。”
殿下听到此话,眼睛一瞪,不可思议望向薛丁山几人。
半响,他才镇下心来,道:
“薛世子,你那师尊想来是位得道高人……”
“半日前,神课先生来这东宫,说是得那洞箫广济天师此前心血来潮,得知父皇与薛元帅等人被困锁阳城,让本宫抽调兵马,点帅遣将,派一二路大军前去锁阳城救驾。”
薛丁山与柳金花、薛金莲二人,对视了一眼,脸上亦满是惊容。
没想到,这太子殿下已知此事。
“殿下,那洞箫广济天师,小道也知其人,我师尊对其颇为尊崇。”
说及此处,薛丁山若有所思道了句。
“如今,我已张榜贴文,设一擂台,以此来角逐出一二路元帅来。”
“薛世子乃薛元帅之子,这擂台可一定要去!”
“若能从中脱颖而出,独占鳌头,本宫定亲自授伱帅印,到时薛元帅父子二人俱为我大唐元帅,也不失为一则美谈。”
殿下接着言道。
说完,便对薛丁山劝道。
他自忖这薛丁山与那高人学道多年,定有一番不俗的本领在身。
既到了长安,焉能错过此事?
“不用殿下相劝,小道也会参加擂台。”
薛丁山不假思索应道。
“好!”
“到时本宫,必定在校场亲自一观!”
殿下闻之一笑,相谈甚欢道。
这薛丁山三人在东宫盘桓了一阵,不多时,殿下就差人为其安排下榻之地。
……
……
长安,韩府。
韩湘子到府之后,就与韩愈谈了些他在天庭之上一应见闻。
毕竟,他身上可还有一劫。
那就是度化韩愈成仙。
得知韩湘子这十七载是在天上度过,韩愈听闻了,也是咂舌一叹,有些感慨。
此事聊完,韩愈便问韩湘子,这大唐与哈密国战局如何?
他虽是文臣,上不了战场厮杀,但依旧心系家国。
“叔祖,眼下战局于大唐不利。”
“今天子与薛元帅,已被苏贼百万大军围困锁阳城,到山穷水尽,弹尽粮绝的一步!”
韩湘子没有隐瞒,实言道。
话落,韩愈一脸担忧,道:
“想不到这番贼如此厉害,连薛元帅也陷入这瓮中,天子被困,朝野闻之,必定生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湘子,叔祖知你法术了得,有呼风唤雨,翻江倒海之能,不知能去锁阳城,救出陛下与薛元帅?”
韩愈默然了半响,忽得开口对韩湘子求救道。
“叔祖,天子与薛元帅注定要遭此一劫!”
“枯木尚可逢春,峰回亦可路转,这死局怎会没有活路?”
韩湘子面色平静,岿然自若道。
此禅机之言,韩愈听得明白。
心知陛下与薛元帅可逢凶化吉,也就没再说了。
“报!”
“老爷,殿下正在四处派人,张贴榜文,说要设一擂台,比武夺魁,来定二路元帅人选!”
突然间。
有仆从急匆匆进门,来堂前,对韩愈禀道。
“老夫知道了,你先下去。”
闻言,韩愈大有深意望了眼韩湘子,舒心一笑,就挥手命道。
……
眨眼间,已是三日即过。
那擂台比武,一选二路元帅的的日子,也如约而至。
这日。
皇宫之外的校场之上,殿下高坐上位,其左右身边,全是文武大臣。
其校场中间,正有一方擂台。
这擂台颇大,长宽约莫十丈。
不远处,还置有一擂鼓,虎头牛皮。
在那擂台下方,已粗略站满了不小几百号人物。
一个个放眼望去,或孔武有力,或眼含精光,或膀大腰圆,或身高一丈,气势迫人……
待到了巳时,有将士持槌击鼓,敲锣宣念。
很快,不时有人跳上擂台,与人比试。
但这参加擂台之人,当真是良莠不齐。
有人看似武功不差,但却被一招制服。
也有人身子羸弱不堪,却连赢八场。
时间来到申时,几百来号人物,到现在也只剩下了几十人。
这其中,不少是将门之子。
譬如勋国公殷开山之子殷师寿;蒋国公屈突通之子屈突远;夔国公刘弘基之子刘一傅等等。
更不必说,还有程老千岁之岁程千忠、罗通之子罗章、秦怀玉之子秦英等人。
这些人,各个是军中好手。
虽说年纪不大,但却自幼习武,武功高强,有大将之才!
“顾家兄弟,你连守了三场,是该下去了。”
不多时,一道朗笑声传出。
众人寻声望去,却见一位身穿甲胄,手持双枪的少年,猛地跳上擂台,道。
“屈兄,这帅位岂可相认!”
“你既来了,就受我一锤!”
彼时,擂台之上的顾鸣,面色微皱,大喝了一声。
就手持一柄大锤,朝那屈突远攻去。
但是,二人打了十招,那屈突远把双枪一转,俯身如泥鳅一般,迅速滑到其身后,再一脚蹬出,直接把那顾鸣踹下了擂台。
“顾兄弟承认了。”
屈突远收了双枪,抱拳道。
“是我技不如人。”
顾鸣摇了摇头,无奈道。
随即,他脸上也不见颓然之色,反倒是玩味一笑:
“这几大国公之后,就你先上,一会儿估计也得被人踹下来!”
“那可不一定!”
“秦大哥与罗大哥,我或许敌不过,但其余几位,还是能压的住!”
屈突远大笑道。
“屈兄弟,又说大话。”
“顾兄弟,看我一刀将其砍下来!”
那屈突远话音刚落,忽得又有一道人影冲上了擂台。
此人,一身劲装,满脸正气,却是一十七八岁的少年。
“原来是刘大哥!”
屈突远瞧见此人,道。
这少年,正是刘一傅。
“少攀交情,平日里喝酒倒可以称兄道弟,这争夺帅位一事,大家可各凭本事。”
“小心了!”
刘一傅语气一寒,紧接着就提刀攻来。
这刘一傅长刀大开大合,长刀劈砍,如浪涌大江,让人难以提防。
加上,刘一傅腿脚功夫了得。
他与刘一傅过了百余招,寻一个破绽,就长刀一斜,作势朝他下盘挥去。
那屈突远登时双枪一掷,想击退那长刀。
岂料这刘一傅猛地腾空而起,飞出一脚,就把他给踹了出去!
一下子也是四仰八叉倒在台下。
“我……”
屈突远气极,满脸铁青,觉得这战败的方式太过丢人。
最后还是顾鸣走了过来,将其扶起,挖苦道:
“兄弟只当你能守住擂台,没想到二场也没坚持下来。”
不远处,罗章等人见状,不由得捧腹大笑。
先前这屈突远还在众人面前大放厥词,谁知转瞬功夫,就被人打下台来!
另一边。
那殿下等文武百官望到这些将门弟子擂台比武,一番看完,也是评头论足了番。
平心而论,这屈突远武功不在那刘一傅之下,但却少了谋略。
刘一傅代替屈突远守了这擂台之后,又接连赢了五六场。
而那殷师寿则看准机会,趁他力竭,便跳上擂台。
二人过了六十回合,殷师寿一杆铜镋全力一弹,就将刘一傅震退出去。
刘一傅自忖精疲力尽,也就识趣下了擂台。
输给了殷师寿。
那殷师寿惯使长镗,一镗打出,有百钧之力。
足可震裂山石!
寻常人等若是挨了这一击,非得五脏六腑碎裂而亡。
这殷师寿一上去,便一口气守了八场。
最后同刘一傅一样,有些气喘,就与那程千忠使了脸色。
程千忠会意,忙跳上擂台。
使出家传天罡三十六斧,只出一斧,就把那殷师寿给打下了擂台。
这程千忠与程老千岁一般,只会三斧。
三斧一出,加之他气力惊人,对付一般大将自然绰绰有余!
若是对上猛将之流,三斧打下去,就落了下方。
故而,程千忠这也不差,守了三场。
那尉迟青山上来,竹节钢鞭几个回合,就将其打败了。
最终由秦英上场,使出金锏来,与尉迟青山缠斗了片刻,后者心知不是秦英的对手,就知难而退,留与罗章对付。
“秦英上场了,这下谁敢上去!”
“他家传游龙十八锏,当初秦琼老爷子可闯出了锏打三十六府,马踏黄河两岸的名头,谁敢上去撄锋?”
“……”
望到秦英上场,众小将见了,直接摇了摇头,表示不敌。
“尔等叹气作甚?容我上去一战!”
下一刻。
一白袍小将,就跃上擂台。
此人,生得玉面俊容,身段修长。
他手持一杆五虎断魂枪,便跳到了擂台。
“这下有好戏看了!”
“秦家锏与罗家枪俱声名在外,当年秦琼老爷子与俏罗成还是表兄弟!”
“眼下,罗章与秦英大战,料来是一场龙争虎斗!”
“其魁首之位,多半是他二人之中!”
“……”
众人见此情形,无不是来了兴致,议论纷纷道。
不远处。
那太子殿下也会同文武百官,津津有味望到这一幕。
“秦大哥,你我虽是表家之亲,但帅位至关重要,我志在必得,且出锏吧!”
罗章上台,斜睨了眼秦英,道。
“不巧,这帅位我也看重了!”
秦英沉声道。
话音落下,他率先动起手来,举锏便隔空打来。
这游龙锏一锏快过一锏,身随锏身而动,宛若游龙,在场上来回穿梭。
时而金锏一挥,重劈而下;时而双锏一绞,混滚而来。
面对这变化多端,且凌厉异常的锏法,罗章不敢怠慢,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他枪法长刺而出,又左右一摆,霎时枪影重重,势若山岳。
一杆银枪或挑或撩、或劈或抬,不一而足。
与那金锏碰撞之际,火光四溅,金石之声大作!
一时之间,这罗章与秦英也是斗了一百来回,依旧是未曾分出胜负。
底下众人望到这一幕,无不是拍手叫好。
这回可让大家大开眼界。
但场上那番比斗依旧处于焦灼之中,罗章与秦英二人都想取得帅位,谁也不想认输。
这一来二去,马上到了三百回合,二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出招之际,也更加迅猛了些,想早点结束。
看台之上,一些大将见此也眉头一皱。
再斗下去,二人弄不好会有损伤。
但这二人功夫了得,兵器厉害,骤然入场,劝架不成,反倒是自讨苦吃。
纵然那些大将们心知肚明,也自忖没那个本事,只得相劝殿下,让二人摆手。
大不了分个左右元帅便是。
然而。
就在此刻。
这校场虚空之上,忽然传出一道嘶叫之声,其音似马,又多了些长吟之声,极为刺耳。
不由得,众人抬头一见,便望到一少年,坐在一异兽身上。
那少年是何模样?
只见,他头戴头一顶闹龙束发太岁盔,身披锁子天王甲,外罩暗龙白花朱雀袍,足穿利水穿云鞋,手持画杆方天戟,腰间挂着玄武鞭,左边悬下宝雕弓,右边袋内放下九支穿云箭,实在是英姿勃发,威武不凡。
忽得,那少年跃下龙驹马,从天而降,落在那擂台之上。
双手一分,两股气浪排开,直接让那罗章与秦英各退了几丈远。
“小子,你是何人,敢在校场闹事?”
此刻,罗章与秦英俱是不忿,怒视薛丁山道。
同一时间。
擂台众人望到这从天而降的金甲少年,也是大惊。
不知他是何来历?
居然会腾云驾雾之术!
另一边。
不远处文武百官等人瞧见此人,无不一骇。
难以置信望向此子!
看样子,他的年岁似比罗章等人还年轻些。
“贫道薛丁山是也,家父乃一字并肩王薛仁贵!”
迎着众人目光,薛丁山洒然开口。
话音落下,这校场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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