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查无实据
苏越笑的很和气，在外人看来，很有一股读书人宁折不屈的风骨，一点都不紧张。
少刻，两个男子畏畏缩缩的走了进来，跪在地上高喊大老爷。
苏越不认识这两人，只是冷眼看着塞傲寒问话。
“你二人可认得他？”
塞傲寒指着苏越问道。
两个男子抬头仔细看着苏越，半饷说道：“这...，大老爷，这人与那天中午去了我们味香楼吃饭的有些不...不太...一样，但是同行的两人小人还记得，其中之一就是他身边的护卫！”
塞傲寒听罢笑道：“苏越，你还有何话说？”
苏越无语望天，幽幽的道：“呵，大人，姑且不说苏某是否去过，退一步来说就算苏某去了，那位塞蔚可是和我同时在味香楼用餐？”
“正是！”
塞傲寒的眼中闪烁着猫戏老鼠的得意。
苏越依然不慌不忙的说道：“那么按照大人的方法，那天中午在味香楼的人都有嫌疑，为何单单拿了我来？”
“这话在理。”
周围的农户纷纷议论起来，有人咧嘴说道：“要是大人今儿死在当场，我等岂不是都是杀人犯了？”
听到有人起哄立即就有衙役喝道：“闭嘴！”
而站在一边马六的表情却出卖了他，嘴角的笑意那是怎么藏也藏不住，说的好啊，不愧能做那位的老师了！
塞傲寒被围观人的话给气得半死，可他知道，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不好做手脚，于是他凝神说道：“那你前日进城为何？”
这是黔驴技穷了吗？打算指责苏越违旨了。
苏越心中大笑，“大人，您什么时候看见苏某私自出庄去了城里的？如有明确的证据，还望大人指教？”
呃！塞傲寒很想说有，但就连味香楼的掌柜和活计都说和那天去的人不太像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还能怎样，胆敢越矩的话被人告一状，估计连汉离亲王都不一定能保的住他。
“那你为何刚刚说自己去过？”
塞傲寒打算从苏越的话中找突破口，觉得这是剩下唯一的机会了，所以就冷笑问道。
苏越懒洋洋的说道：“大人，我那只是一种比喻，告诉你就算苏某去过也不是您口中的杀人犯，难道大人读的书都忘光光了？”
话虽惫懒，可苏越的目光却是冷冰冰的看着塞傲寒。
塞蔚就是我杀的，你咬我啊！
塞傲寒被这个眼神给烫伤了，恼羞成怒之下他一把讲究从身边捕快的身上夺来一根铁尺就想砸过去，可最后却缓缓的放下。
“大人，我与那塞蔚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知道大人是听了谁的谗言，居然把我当做了杀人凶手，今日当着大家的面，还请大人还我一个公道。”
苏越朗声说道，态度却是咄咄逼人。
“对，一定要找到那个诬告的家伙，小爷我要活剐了他！”
看到好友已经脱离了危险，王昌盛擦去额头上的油汗，挤兑道。
老师，你是好样的！
莫彬握紧拳头，他满眼都印满了苏越的从容，哪怕是在塞傲寒威胁下，他依然保持着自己的仪态，并没有给敌人一点可乘之机。
身边的衙役们都有些郁闷，心想大老爷今天是怎么了，居然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就来抓这苏越，现在确实有些骑虎难下了啊！
而塞傲寒的心中却是暗自叫苦，他本以为苏越如今不过是一个落魄的草民，吓唬两下就服软了，可没想到这个这小子却是讥诮着鄙夷了自己。
是的，就是讥诮！
苏越的眼神明明白白的表达了这个意思，而且还嚣张的暗示塞傲寒——塞蔚就是我干掉的，有本事你就抓我啊！
怎么办？
当着围观见证的众多农户的面，塞傲寒有些麻爪了。
强行定罪？那塞傲寒相信，马上就会有人去府尹那里告状，并且把消息散播出去。
可要是不抓的话，不但是塞蔚白死了，而且自己的威信也会受到打击。
汉离亲王行事历来成功就是有功，失败不问理由就是罪责。塞傲寒虽然只是和汉离亲王门下的一个幕僚单线联系，但如果失败，那么……
想到顺天府上下对自己的不满，塞傲寒狞笑着说道：“如果我说有证据呢？”
周围的气氛陡然一紧，莫彬的眼睛都红了，嘴唇蠕动着，就准备冲上前去。
“别动！你家少爷自有安排！”
莫彬一惊，回头就看到了王昌盛一边有个头发有些灰白的中年人。
中年人穿着一身顺滑的儒袍，还隐隐透出股檀香的味道，莫彬抽抽鼻子，有些不满的撇了两眼，但顾忌一边的王昌盛，于是就忍了下来。
中年并没有看他，只是轻声嘀咕着，然后就低声说道：“放心吧，你家少爷肯定没事。”
莫彬咬牙道：“老师当然没事！不然我就……”
场中的苏越正玩味的看着塞傲寒，心想难道你准备跟我玩狠的？那好，我就看你是否有这个胆子！
“大人，学生自问平生不行恶事，今日纯属的是无妄之灾，如果大人真有证据，那我苏越束手就擒！”
苏越的话掷地有声，让周围的人都为之振奋。
塞傲寒的脸颊在颤抖着，嘴唇开合着，就想把塞蔚和苏家的恩怨说出来，可一想到塞蔚背后的就是自己和汉离亲王，他犹豫了。
塞傲寒笑眯眯的问道：“大人，还请明示，我等着看证据呢！”
“那由照呢，据说来了你庄之后就失踪了？！”
“那人来没来我都不知，又如何知晓他的行踪！”
塞傲寒不说话，苏越却追击道：“有道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我很想知道，是谁说我杀人的，更想知道，是谁说有我杀人的证据！”
这话就是反击，你塞傲寒不是说有证据吗，那就拿出来，拿不出来就是你在舞弊！拿不出来就是你塞傲寒别有用心！
塞傲寒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两个去截杀苏家庄的手下居然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塞蔚更是莫名其妙的死在青楼里，名声臭到了极点。
此时的对峙已经是难以为续了，如今只有先强行羁押苏越，等回了自己的底盘，还不是想怎么搓圆揉扁，都是自己说了算。
此时塞傲寒真心有些后悔自己现场和苏越对峙了，非但没有搞臭苏越，还将自己弄得尴尬异常，今后的名声估计要一落千丈了。
“塞大人可在？”
就在塞傲寒准令人动手的时候，外围又行来一队带刀侍卫保护的中年男子，此人手中握着折扇，笑容可掬的走进来。
看到这人，塞傲寒的眼中有些不甘，甚至可以说是难堪异常了。
“塞大人，本府奉命前来，想问问这个案子审得如何了。”
来人的话很客气，可却隐含着些只有塞傲寒和王知道的淡漠。
面对此人，塞傲寒只能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荣府尹，这...，这个案子……”
纠结，塞傲寒此时很纠结，可在来人的注视下，他只得咬牙说道：“查无实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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