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危楼
挂了电话之后,宁岳看了纪晟一眼,犹豫再犹豫,等到纪晟要删除那几张照片的时候,他立马抢过他手机指着上面的图片问:“那那啥……这儿哪儿啊?”
纪晟有几分疑惑地对他挑了挑眉。
宁岳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我只是随便问问,什么意思都没有,我怎么可能去关心那个傻逼,我去做饭了,你想吃什么?”
话音刚落,宁岳就已经进了厨房。
纪晟嘴角勾起一抹笑来,走进厨房,直接将脑袋搁在正在洗菜的某人肩上,笑道:“你真的只是随便问问啊?”
“要不然呢?”某人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说着违心话。
“那好吧,既然你是随便问问,那我就随便说说咯。”
宁岳洗菜的手顿了顿:“那你随便说吧。”
“这个地方我很熟悉,我爸曾经想在这里做个项目,但之后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做成,好像是那个地方的土霸王没同意。”
“你怎么不直接随便说说地址?”
“地址怎么能是随便说的呢,宁大厨,我想吃糖醋排骨。”
“没有排骨,只有牛肉,芹菜牛肉。”
“那我随便说说就说完了。”纪晟将脑袋拿开,转身作势就要往外面走。
迈出厨房第一步的时候,宁岳没有叫他;迈出厨房第二步的时候,宁岳开始碎碎念,纪晟竖了竖耳朵,听到他似乎在说什么“老子凭什么关心那傻逼”一类的。
……
迈出厨房第五步的时候,宁岳将菜刀往案板上一剁:“糖醋排骨我晚上给你做。”
“好,但是……”
“什么,快说!”
“我要吃你身上的排骨。”
宁岳怒:“那你可以滚了。”
纪晟一脸笑意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向阳区滨海镇大兴路73号。”
宁岳拿起菜刀继续切菜,然后将牛肉片好,直到吃饭的时候都没有想通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对,怎么就对宁长安这种人……起了怜悯之心。
最后,宁岳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给倒过来了,用“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作为了自己这次做出蠢到家行为的理由。
吃了饭之后,宁岳就出去了。
向阳区处在南阳郊区,从南安道过去大概要两个小时左右,宁岳直接用了空间撕裂。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直接到达目的地,宁岳出来之后才知道这里有一层结界将他给隔离开了。
他看了一眼右边成片的山林,转头又看了一下没几辆车通过的街道和路边的那条河:“谁这么无聊,在这里设置结界。”
他伸出食指戳了一下自己面前的透明结界,发现手指能通过之后就走了进去。
从结界外面看这个地方和站在里面看这些似乎没有一点区别,难道那道结界只是用来阻止他直接进去的?
拖他时间也找个省力气的法子啊,啧,这布个结界得耗多少力气啊。
宁岳将手机上的地图点开,搜了目的地,路线没一会儿就出来了,他按照路线往前走了一段路,然后拐了一个弯就看到了那个大型工厂。
走到这里之后,宁岳就懵了,宁长安也不在这里啊……所以这个地方会不会不是宁长安的目的地?
宁岳想给宁晚打个电话问一下,最后还是将手机放回了衣兜里,还是自己找找吧,让宁晚担心的话……
他走近那个紧闭着大门的工厂,胃里顿时有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在翻腾。
他皱着眉看了一眼四周,最后视线定格在工厂沿着河流往前百米处的那几栋危楼上。
危楼的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是用红油漆写的,所有窗框门框早已被拆除,墙皮已经一大块一大块地垮落了下来,顶层已经有一部分损毁。
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危楼的其他部分就那样矗立在那里,没有人管,四周堆放着当时拆迁下来的水泥块渣和坏掉的砖块,许多杂草就从那些缝隙里疯狂地蹿了起来。
宁岳总觉得那楼里有什么东西,他眯了眯眼睛,将衣兜里的符纸攥在手里,带着七分警惕向那边走去。
正当他走过一个只够一人通过的小巷口时,一只手将他拉了进去……
与此同时,下面早已经忙翻了天,黑白判将一摞摞非正常死亡的名单报上来,阎帝叫一个名字,鬼差就领着那只鬼进去。
这些非正常死亡的都是没有到规定死亡年龄的,当时南阳郊区刚发生非正常死亡事件的时候,阎帝还不以为意,只叫几个鬼差去看了下,没看出什么名堂,等大规模爆发之后,他才重视起来,以至于现在忙得焦头烂额。
询问这类新鬼的生辰八字,死亡年龄,算出与规定死亡年龄的差值,然后写下这些鬼的生平……甚至于最后给这类鬼安排投胎都要他亲力亲为,哪怕一个步骤少了他,这些鬼的寿命都不会得到补偿。
为了弥补自己的失职,阎帝只好放弃了每月一次到上面去的旅行机会,就连宁天问来找他,他也只能一边忙着一边跟他说话,结果宁天问觉得无趣,干脆将要请他办的事情写了一张便笺贴他脑门上就走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阎帝终于有时间瘫在椅子上好好休息休息了,突然又想起了宁天问的那张便笺,赶紧将便笺从自己脑门儿上扯下来,一看脸色大变:“黑白判,这个宁岳是怎么回事!”
“帝上,发生什么事了?”白判立马问他。
“宁岳也跟着过去了,不是只让宁长安一个人去的吗,这样不符合本王的套路啊!”
黑判俯首作揖道:“帝上稍安勿躁,我去笔判那里看看。”
阎帝点头。
没一会儿,一个虎头鬼差走了进来:“帝上,宁晚没有被小的引开,宁长安的下落还是让她给知道了。”
阎帝捂脸:“蠢货,老子没跟你们说直接偷那面镜子吗?”
虎头鬼差眼珠子转了转,像是在思考,然后很认真地说了一句:“没有。”
阎帝瘫在椅子里又往下面滑了一点,有些心累地挥了挥手:“算了,你下去。”
虎头鬼差下去之后,黑判刚好从外面回来:“不好了帝上,笔判刚才打瞌睡将生死簿写岔了!”
听到这话,阎帝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啥!你刚才说啥,再说一遍!”
“笔判打瞌睡将‘宁长安’写成‘宁岳’了。”
黑判话音,阎帝脑袋一仰往后倒去。
白判:“糟糕,阎帝气晕过去了,快去找赛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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