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三话 不泣离别】
『第一百二三话 不泣离别』
风灌进申泠崖的胸膛,他才感觉到一丝凉意,让自己被迫清醒。
“皇上此话何意?”
申沚崖笑着回应阳光都不及他的温暖。
“皇兄,很多事情我们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更好吗?”
“皇上,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申沚崖朝着门口装备离去,“朕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用说,朕也很清楚在干什么。”
申泠崖自然是明白申沚崖话的含义,也懂申沚崖早已知晓一切。
在申沚崖还未走远的时候,申泠崖跑到门口,冲着他的背影大喊,“皇上,无论我们在做什么,都是为了保护你和她。”
申沚崖停下脚步,背对着申泠崖说道,“哪怕这一次朕只能活一天,也不愿意辜负这一刻的时光,皇兄别再阻拦朕了。”
申泠崖抓不住申沚崖离开的影子,他的速度太快,看来这一次申沚崖是铁了心了要这么做。
申沚崖来到茶苑的时候,李沉沉已经睡下了。
水灵在一旁守着,捻了被角刚一转身就看到申沚崖,刚想出声的时候,申沚崖立马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又摆手水灵出去。
水灵矛盾着离开,她希望他们在一起,可那魔咒又不希望他们在一起。
申沚崖拿起床边的花扇,坐在李沉沉身旁看着熟睡中的她,淡淡一笑。
“朕知道,就是你。”
申沚崖拂去李沉沉脸上的碎发,替她煽动扇子吹来温暖的风。
李沉沉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直接将手放在申沚崖的腿上,一脸满意的睡去,申沚崖看着她粉嘟嘟的脸,不自觉俯下身轻轻亲了一口。
水灵在外面转着圈,看到申泠崖仿佛抓到救星一般,赶紧跑到他的身旁。
“将军,怎么办皇上单独和李沉沉在里面呢。”
申泠崖笔直的的身子一动未动,水灵焦急的扯着他的衣袖。
“水灵,我们无能为力的。”申泠崖好半天才发出声音,水灵的手不自觉松开。
“什么叫我们无能为力?难道皇上他?”
水灵惊恐万分,到底是哪里出了差子被皇上发现了?
“水灵,皇上早就察觉到了李沉沉的身份,才会做出那么多事情,他闭口不言不闻不问,让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一旦我们先开口,就证实了他的猜想,所以我们无能为力。”
风吹动这水灵的发稍,“所以,我们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展?难道将军也无法把李沉沉从皇上身边夺走?”
申泠崖刚要张嘴余光就扫到了一旁站着的凉初透,也许是刚才讨论的太投入,并未察觉已经有人来了。
水灵顺着申泠崖的方向看去,自觉的慢慢离去,自从上次事件之后申泠崖和凉初透还从来未真正见过一面,未曾好好谈谈。
“你,怎么到宫里来了?”申泠崖率先打破僵局,总不能两个人都一言不发的站在这里吧。
“我进宫给王爷拿药,就听到李沉沉的事情,好奇想着过来看看她。”
申泠崖点头表示知道了,欲要转身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凉初透,从第一步错就步步错,再也来不及追赶这错误的代价。
凉初透下意识一把拉住申泠崖,风起云涌,树木发出莎莎的声音。
申泠崖回头望着凉初透,过往一幕幕快速闪过。
“将军,对不起因为我给你带来了巨大的伤害,凉初透就算说一万个对不起也没办法抚平你心中的伤痕,可是我还是想跟将军说一声,对不起。”
申泠崖缓缓抬起另只手推掉凉初透紧握的手,“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与你妹妹之间的争斗已经结束了,之前种种你也忘掉吧,既然你已经做好重新开始的准备,那就别背负着过去。”
凉初透的心一寸一寸暖了起来,“将军可还怪我?如果那个时候我不冒充你眼里的白衣姑娘,也许你就能够找到真正的白衣姑娘了。”
申泠崖抬起头看了看阳光,斑斓落下。
“你已经很久没看过日出了吧,没感受过这个世间的美好了吧。初透,我从未怪过你,虽然你欺骗了我白衣姑娘的事实,可你也陪伴了我一段时光不是吗?李弦茵和皇上的情愫早就发生了,就算没有你也不会是我,我只怪我自己曾经那么对待她,没能好好保护她。”
凉初透缓缓抬起头,让阳光温暖的站在脸上,是啊已经很久了。
“将军,我们能够成为朋友吗?”
申泠崖看向凉初透,阳光柔软的打在她的身上,这般容颜仿佛回到那年浴火奋战的战场之上。
禁欲仙子来到自身旁,日后的悉心照料。
可是申泠崖很快就清醒过来,他明白的狠,就算凉初透之前没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纵然凉初透和禁欲仙子的模样一样,申泠崖心里除了禁欲仙子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孑然一身。凉初透虽然早已是千疮百孔心如死灰,但她心底永永远远住着那么一个人,为这个人关上了爱别人的门,就算不能相守,也甘愿孤单下去。
申泠崖打趣道,“哦?现在可以做成朋友了?想必当初嫁给我可是为了来杀我的吧。”
凉初透欲要解释的时候,申泠崖一个好字让她悬着的心落下。
“将军,凉初透无以为报。”凉初透那么心高气傲一个人,竟然要给申泠崖下跪,幸亏申泠崖出手快拦住她的举动。
“你我二人渊源颇深,无需多礼。”
所谓的冰释前嫌大概就是这般模样吧,凉初透突然变好后就感觉一切事情都跟着扭转。
李沉沉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睡到了天昏地暗,睁开眼睛的时候申沚崖坐在一旁看着书,这般岁月静好。
申沚崖看到李沉沉醒了放下书,扶着她坐起来,李沉沉满脸疑惑,“皇上怎么在这里?”
“朕一直都在,只是你睡得很沉。”
申沚崖转身端起桌子上的药,“太医院送来的药,幸好还没凉快喝了吧。”
李沉沉接过药,啪嗒落进一滴眼泪,申沚崖赶紧坐在她的身旁,亲自擦去她的泪画,“沉沉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
李沉沉看着微波粼粼的汤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滴眼泪从何而来,怎么会落进这药里。”
申沚崖更加断定这么久的猜想,错不了了,即便良人换了模样换了声音,他还是能够认得出来,找到对的良人。
李沉沉咕咚咕咚将药喝尽,刚放下碗,申沚崖冰凉的唇就贴了上来。
李沉沉瞪大了眼睛,大脑空白没有下达新的指令,申沚崖忍不住胸腔里的澎湃,别过头对着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大家为什么要在瞒着他。
看着地上的一滩血迹,李沉沉仔细回想起来,好像每次都与自己有关。
刚想去抓申沚崖的手,申沚崖擦去嘴角的血,直接将李沉沉顺势推到,似乎有些粗暴的按下,一只手垫在李沉沉的后脑勺,缠绵的吻一步步深入。
李沉沉睁着大眼睛,这种感觉怎么也会如此熟悉,心跳加速疼痛难忍。
李沉沉猛然推开申沚崖,捂着心口表情痛苦。
“沉沉,你怎么了?”申沚崖摁住她的肩膀。
李沉沉喘息着,“皇上,你这是在干嘛,我没事你刚刚压疼我了。”
魔医的话清晰的回荡起来,令李沉沉挥之不去。
申沚崖知道刚才有些贸然这样会吓到李沉沉,他实在太想念她的味道了,明明就在身边却不能同眠,这样的日子还不知道要过多久。
申沚崖站起身,“沉沉,你好好休息,朕先出去了。”
申沚崖需要出去冷静一下,让自己这颗激动的心安稳一点。
“皇上,你体内的魔气……”李沉沉终究放心不下,紧问出口。
“朕没事,不必担心。”申沚崖一步跨出去,关好门。
李沉沉这才松了一口气翻身躺在床上,为什么没有推开申沚崖呢,反而多份是贪恋这种感觉,李沉沉啊李沉沉,你是不是疯了,忘记了师父的叮嘱了吧,师父为什么不让我爱帝王呢,如果是因为帝王无情的话,那么我觉得这个帝王和师父认知的并不一样。
李沉沉看着棚顶暗自想着,脑海里不时出现申沚崖的模样,特别是那双眼睛,好像已经看过很久了一样。
李沉沉啊李沉沉,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想到申沚崖就不自觉的心跳加速,见不到他的时候还会寻找他的位置,只要听到关于他的消息,无论好的坏的都要弄清楚呢?
李沉沉突然坐起来,“我该不会是喜欢皇上了吧。”
李沉沉将头靠在一旁,“皇上每次体内魔气增多好像都是因为靠近我?”
扑通扑通的心跳,令李沉沉又忍不住捂住心口,仿佛有人要把心挖出来一样。
看来不是被压疼的啊,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凉初透正端着碗给申步崖喂饭,“王爷啊,你还想吃什么就跟我说,知道了吗。”
申步崖一脸高兴的点头,“透透,我想去看花,我记得阿茵得房间里都是我送去的花。”
凉初透再盛一匙饭刚要递给申步崖的时候,胳膊突然扭转一下,手中的碗瞬间跌落在地,清脆的碎裂声让蹲在一旁的凉初透猛然站起身。
仔细查看自己的胳膊,微微弱弱的冒着黑气。
“出现了,我就知道你没死。”凉初透热泪盈眶,这魔咒被激活了就证明他们相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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