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话 暗自生情】
『第七十九话 暗自生情』
李弦茵看了一眼申步崖,申步崖如吃了屎一般的表情好言相劝道,“姑娘,你我之间只是个意外,恕在下不能娶你。”
那姑娘踉跄得退了一大步,突然拉住李弦茵的手,哭着说道,“夫人,我们村子有这样一个规矩,如果接到绣球之人不愿意娶抛绣球之人,那么这个女子将会被祭崖,公子你可以不娶我,但是求求你们救救我。”
李弦茵身体很虚弱,经不起这姑娘的一番摇晃,脚下虚空站不稳的瞬间,申步崖一个稳稳的接过,跌倒入怀。
那姑娘大惊失色,连声道歉,“我不知道夫人的身体这么虚弱,你们随我来,夫人这样的身体需要休息,娶亲这件事情我可以等夫人身体好一些再说。”
申步崖将李弦茵横抱起低头轻言,“别逞强,你的身体太虚弱我都能看出来了,恐怕他们一时半会也不能让我走,那就暂时住下来,你把身体调养好了再说。”
李弦茵点头答应,她也知道这次自己浪费大量真气后身体明显吃力跟不上,需要安顿调息。
申步崖抬头低眉看着那姑娘,“那就有劳姑娘带路了。”
“公子不必客气,小女名唤啼鴂,也可叫我小啼。”
申步崖对于她的话并未留心,一颗心都铺在怀中人的身上。
啼鴂几步一回头瞧瞧申步崖是否跟的上,她心中暗生情愫,她本想着如果绣球落入什么“奇怪的人”手中,她就去祭崖,但是当她看到绣球落到申步崖手中的时候,一颗心也跟着落下来。
虽然仅此一眼,申步崖的模样在啼鴂心底落地生根。
申沚崖快马加鞭终于赶到信上说的那个地点,却并未见到李弦茵和申步崖二人,倒是看到那个潮湿还有冰晶的山洞,这么热的夏天怎么会有冰,申沚崖立马就想到了李弦茵,可是来的路上并没有看见他们,那么只能说他们没有返回皇宫,而是向反方向而去了,申沚崖握着折扇有些担忧,为什么不回来反而向离自己更远的地方而去?申沚崖孤身一人站在月色之中,“弦弦,你不会和申步崖在一起了吧……”
悬崖之下只有这么一条路,来的时候没遇见就让申沚的心凉了半截,如今又未见到他们的身影,申沚崖的心慌乱不安。这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所以他不敢再信李弦茵。
皇宫中月依依和青梅虽然还没到撕破脸的地步但也争得不相上下,水灵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青妃娘娘,这是皇上叫我送来的点心,怕娘娘每日苦练舞蹈在瘦了,皇上怕是要心疼了。”
水灵故意挑了这个深夜带了点吃的,到青梅寝宫。
青梅刚准备歇下见到水晶立马来了精神,拉过水灵落在在一旁,热情万分。
“皇上近来可好,许久不见皇上倒是有些想念。”
水灵将青梅的手反扣在自己手心中,“最近朝事繁忙,皇上一连几日都未合眼,嘴上还和我挂念着青妃娘娘,这不皇上刚歇下叫我松开这些吃的,还望娘娘明白,皇上的心意。”水灵一脸认真的模样,真叫人怀疑不出什么。
青梅听了也欢喜的狠,“水灵妹妹,我有一件事情还想要询问你。”水灵妹妹,格外加重了音调。
水灵一脸惊奇小声的说道,“不知青妃娘娘所问何事?”
青梅靠近水灵在她耳边细言,一股热风涌入水灵耳里。
“宫中近日那些传言,关于李弦茵身份的可是真是假?”
水灵眼底帮着一道光芒,是青梅注意不到的心机,“是真的远在西北的上将军亲口说的。”
青梅这么问,一来是想验证李弦茵的身份,二来呢如果水灵都说不知道,那么她大可以借着找出流言蜚语的机会查清李弦茵的身份。
水灵这种回答无非将青梅的算盘压死,上将军亲口承认的女儿,怎么还会有假?
青梅喝一口茶,“那么,她与皇上之间可有关系?”
“青妃娘娘奴婢从来不敢过问皇上的事情,只知道它是皇上带进皇宫的,其他的奴婢一概不知。”
水灵诚恳的面容下是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青梅,你故意这样问我可否知道,无非就是为了想要试探我与皇上之间的关系罢了,奈何你聪明却精不过皇上,你和你的姑姑不过都是这场政治的牺牲品。
水灵站起身,“青妃娘娘,时辰不早了奴婢就先行回去了还望娘娘早些歇息。”
青梅也站起来扶起行礼的水灵,握住她的手从自己手腕上取下手镯套在她的手腕上,“水灵妹妹,有空常来。”
青梅似笑非笑,水灵低头拘谨着身体退了出去。
申沚崖为李弦茵安排好了身份,水灵又在这里全力以赴清除障碍,只等着李弦茵回来,他们这一场爱情没有任何阻碍,唯有的残缺是心。
在李弦茵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了申沚崖,他们之间来不及过多思考,意外种种下促成了感情,等到一切都安稳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给的信任根本不够。
申沚崖不在皇宫,后宫有水灵撑着,前朝那边就有夏公公和申泠崖撑着,一切那么天衣无缝,完美配合。
好像全世界都在为申沚崖和李弦茵制造机会。
只是这个时候申沚崖和李弦茵都是那么勇敢那么锋芒毕露,恨不得把所有的感情都表达的淋漓尽致,直到后来变成一个不可收拾无法收拾的残局。
他们之间一旦错过,便再无故事。
申沚崖不在皇宫的时候并未向凉初透提及,凉初透也只是问了一嘴,“将军怎么最近很频繁往宫里走动。”
申泠崖擦着长剑没有抬头,“最近皇上要劳心草原的事情,所以我就常走动了一下。”
凉初透看着申泠崖的剑柄,“将军,你可听说默,这把剑?”
申泠崖将剑放回剑鞘转过身来冲着凉初透摇头。
“此剑乃是天下第一剑,将军难道不想得到它吗?”
“夫人,你能陪我多久。”申泠崖的脸在昏暗的夜色中清晰可见。
凉初透站在门口处,月光撒在她的裙尾。
“将军为何这么问。”
“夫人,你我都明白爱人的感觉是不会骗人的,你的心里住着一个人而我的心里原以为住着你。”自从知道真相后的申泠崖根本没有办法面对凉初透,何况那些所谓的情深意切。
“将军是知道了什么。”
凉初透的语气冷静到让人发寒。
“凉凉,你并非我良人。”申泠崖说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是李弦茵的模样。
他觉得自己疯了,这是怎么了。明明之前讨厌的要命,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讨厌她,等到知道了真相,一切厌弃都变得不重要了。
他很艰难在控制自己的情感,他明明知道他和李弦茵注定无果,每次面对凉初透的时候,他都倍感煎熬。
“所以,将军打算如何处置我们之间的关系?”凉初透没有惊慌也没有惊讶。她早就知道,申泠崖一直都在调查自己处处留意着,确实爱人的心不会作假,所以她也骗不了申泠崖更没办法欺骗自己。
“以后我恐怕没办法对你倾尽温柔,凉凉,你能明白吗。”申泠崖在这阴暗的房间中,说出这种沉沉的话。
“这样最好,我也不用每天装作与你情深意切的模样。”凉初透语气越来越冷,既然大家已经摊牌,那么最好一次说开。
一阵小风吹起凉初透的裙摆,凉初透微微一侧头,有所察觉。
“我不会休妻的理由是……”
“你不必说,就算你休妻我也不会怪你,我们没有爱,我嫁给你是有心故意如此,原因不会告诉你。”凉初透转过身准备离去。
申泠崖现如今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凉初透都会找借口避开圆房的机会,好几次都有机会圆房,却莫名的睡着了。
原来这么久了他们只有夫妻之名并未有夫妻之实。
一条红色的丝绸破窗而入,凉初透本能的推开申泠崖,直奔床上滚去,凉初透一个挥手将床帘放下,红绸被阻隔在外。
申泠崖被凉初透压在身下,感受着她的心跳,这么近的距离令申泠崖的心跳漏了一拍。
既然话都说开了,凉初透也没必要瞒着申泠崖了,一个花式旋转将申泠崖抓起来,扔出帘外自己也滚落出来。
堂堂一位英勇骁战的将军,在凉初透手中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媳妇。
红绸直接将床劈开,幸好凉初透和申泠崖已经跑出来,凉初透站起身来,四周阴风四起,从裙角开始变色,染成黑色的速度很快,完全吞没在夜色之中。申泠崖早就察觉到这一切,只是没想到亲眼所见后也会害怕的后退。
凉初透已经完成变成魔化的模样,从身后飞出无数条黑色丝绸与红色丝绸相互纠缠,纯黑的唇一张一合,“泪画,我知道是你,你给我出来躲在暗处有什么意思,”
凉初透的话刚落,一大团红绸从外面飞进来,落在门口处散开,一个妖艳如火的女子从红绸中走出来,申泠崖记得这个模样,他见过的上次就是被她所伤。
“凉初透,上一次是我大意了让你伤了我,这一次我不会再低估你了。”
凉初透的笑声传遍整个夜色,申泠崖只觉得难听至极。
“泪画,你的法力根本就不如我你拿什么来和我拼。”
“凉初透,你毕竟是仙体废仙堕魔,对你来说是身体里养了一个魔魂而已,不是你控制它就是它控制你,今天我就是来催动你体内魔魂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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