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入夜。
海莉从麻醉中醒来，说出了被麻翻前未说话的话：“……uck！”
“海莉！”
一直在拿药给女儿按摩的布兰，听到女儿这么口吐芬芳，顿时不满的看着她。
“查克呢？”
海莉没有理会妈妈的不满，第一时间四处张望，寻找查克的踪影。
“在楼下书房和你爸爸谈事情。”
布兰见提起查克，脸上不由有了笑意。
她最希望看见的就是查克融入这个家。
“我也下去。”
海莉挣扎着起来, 依旧觉得浑身疲软，这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让她暗骂一声，这麻醉镖的劲可真大，随后就喜滋滋起来。
劲大好啊。
这么一个小巧的手镯，简直比大枪小枪之类的要好用太多了。
“你慢点。”
布兰也没有阻止她，已经入夜了，她也要准备开始往桌上端圣诞大餐了。
书房。
海莉直接推开了门，冲着里面坐着的查克问道：“你怎么做到的？这不科学！”
“你懂什么科学？”
查克起身看了过来：“你有博士学位吗？”
“……”
海莉一噎, 没好气道：“这么简单的物理算术题，哪里就需要什么博士学位了。”
“你们在说什么？”
秃顶局长试图加入。
“没你什么事情。”
黑心小棉袄上线对着爸爸说道：“你快去帮妈妈忙吧。”
“……”
秃顶局长嘴角抽抽的离开了。
“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海莉关上了书房门，追问道：“麻醉镖是不是有什么严重的缺陷？”
查克当着她的面，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她偷袭发射的麻醉镖，这太让她震惊了。
“是的。”
查克也没有故弄玄虚，点头：“麻醉镖设计的思路是近距离偷袭麻醉对手，并不是杀伤目标，再加上要做的小巧隐蔽，所以射速无法做到子弹那种射速，不然就不是麻醉目标了, 那么近距离的射击, 直接就会杀死目标。
射速大为衰减后，一旦目标人物的提前有了防备，并且神经反应速度和自身速度超强, 那么就有一定概率能够躲避麻醉镖的射击……”
“有多少人能做到这一点？”
海莉不想听查克后面的数学计算过程, 只关心最关键的问题。
“据我所知的人中，有5个人能做到。”
查克想了想说道：“而没有防备能够做到的这一点的，暂时只有我一个。”
“太好了。”
海莉松了口气：“只有你这一个变态，这就科学合理多了。”
随后她若有所思：“所以最重要的还是演技，演技足够好，让人生不起防备之心……”
查克没有管她的发散思维。
圣诞节大餐在查克的平（面）静（瘫）和海莉的麻醉后遗症下，吃的很平淡。
次日。
秃顶局长去了国税局，查克跟着一起去。
“苏珊，你来了。”
打电话让助理通知之后，当风情万种的苏珊进来后，秃顶局长立刻就笑着给双方做介绍：“这就是我上次和你说的局里聘请的顾问，查克·沃尔夫博士，查克，这是苏珊·格林探员，局里精英调查员，是这个案子的财政专员。”
“你好，沃尔夫博士。”
“你好，格林探员。”
苏珊和查克对视之间，互相打了声招呼。
“查克, 你跟着苏珊过去吧。”
秃顶局长笑道：“苏珊，查克能力很强, 但是性格比较……耿直, 你多担待。”
“放心吧，主任。”
苏珊笑道：“耿直总比谎言好，我喜欢耿直。”
“呵呵。”
秃顶局长干笑道：“先别那么肯定……不过你喜欢就好。”
苏珊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啥这个态度，但还是对着他点点头，引着查克出去了。
格林探员办公室。
“请坐吧。”
苏珊伸手示意：“喝点什么？”
“不，我带了。”
查克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水杯示意自己有水，然后掏出纸巾开始擦拭座椅。
“……”
苏珊一愣，有些恍然了：“你有洁癖？”
“嗯。”
查克点头：“既是洁癖也有安全方面的考虑，出门在外尽量只吃喝自己可以掌控的饮食和水，你也可以试试，这样更安全。”
“世界的确危险，但也没夸张到那个地步。”
苏珊哭笑不得。
“当你吃喝无法掌控的东西后，被毒死，被迷晕，被成瘾……”
查克认真的说出他能想到的一切可能，足足说了5分钟，才在苏珊瞠目结舌中，总结道：“到那时你就后悔为什么不稳健一点。”
苏珊现在明白自家主任为啥找补说什么‘别那么肯定了’，谎言有时候的确很重要。
因为如果什么都实话实说的话，有时候真的实在太讨厌了。
“我们说正事吧。”
苏珊压下心中的吐槽，正色道：“主任和你介绍案情了吗？”
“只是简单的说了是要抓欧阳锋的典型。”
查克摇头：“具体细节没有说。”
“开始之前，我有一个问题。”
苏珊看了查克一眼：“你觉得追缴税款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会计！”
查克看着她。
“你也是会计。”
苏珊颔首道：“那么你清楚欧阳锋们的会计模式吗？”
“当然知道。”
查克说道：“欧阳锋们的集团收入每天要用大卡车来装现金，入账洗白损耗等一连串过程，异常复杂，根本不是欧阳锋们的智商能搞定的，需要专业的会计审计，防止被这条链条上的人多吞了利润，首先他们要找一个值得他们信任的会计。
那些大型的会计事务所？
不！
他们或许不会拒绝一个现金流如此充沛的客户，特别是在如今经济不景气的大环境下，全球排名前列的超大型会计事务所都会争抢这样的黑客户。
但超大型会计事务所不介意，不代表那些欧阳锋愿意。
超大型会计事务所的确能轻松帮忙完成审计，甚至还能能对自己的生意给于相当程度的便利，但这些超大型会计事务所更有能力悄然吞没更多原本属于欧阳锋们的资产。
甚至到了关键时刻，直接光明正大的抢劫。
超大型会计事务所能够联系到的白道势力，足以保证他们不用担心欧阳锋们的报复。
小型会计事务所能力欠缺一点，而且人多就容易泄密，所以欧阳锋们只能找那些个人能力超强的顶级会计专家帮他们审计。
个人的能力只要够强，足以完成审计，并且个人能够牵扯到的势力，也完全在他们可控的范围内。
顶级会计本来就稀少，一般都被大型会计事务所给笼络去当了合伙人，合理合法的赚大钱，根本不会和欧阳锋们接触。
一旦出现这样的人，只要证明他的能力和信用，那么就会被欧阳锋们追捧。”
“你真的很懂啊。”
苏珊惊讶的望着查克。
查克没有说话。
他这么有名气的顶级会计，除了那些超大型的会计事务所，CIA/FBI/NSA这些执法机构争相邀请过他外，那些黑道势力也不是没有试探过。
只不过一看查克合作的对象，直接就秒退了。
“背景你都知道了，我来你介绍一下。”
苏珊拿出一份档案，推到了查克的面前，开始介绍：“这次的目标是弗朗西斯·斯礼服伯格，一个洗黑金界的传奇人物，在瓦哈娜、拉斯维加斯、蒙特卡洛都赫赫有名，他帮白驼山甘比诺家族保管账本超过了四十年，只要找到他，并且让他作证，那么就可以拿下包括甘比诺家族在内的一票欧阳锋们，追缴的税款无算。”
“我知道他。”
查克一边翻看着档案，一边说道：“能够在那些心狠手辣的欧阳锋们手下活这么久，足以说明他不仅业务水平绝顶，理智也是第一流的，他不会傻到和你合作的。”
“为什么不？”
苏珊有些不悦：“只要他愿意合作，完全可以进入美国证人保护计划，等到打掉那些欧阳锋们，他就可以换个身份重启人生了。”
“你知道FBI内部对于美国证人保护计划的统计率吗？”
查克看着她：“据统计，总体死亡率63.3%，重大案件的死亡率87.3%，涉黑涉及大人物的证人死亡率98.4%，他或许能活到结案，因为在那之前FBI会竭尽全力保护他，但结案后不再有价值的他，被追杀被保护的人出卖进而遭受酷刑而死的概率是74.7%，他是传奇会计，对数字非常敏感，就算不知道FBI的内部统计数据，但也对这个数值有个大概的猜测。”
“……”
苏珊无言以对。
因为虽然不想承认，但这的确是事实。
“他不合作也没关系，只要找到他，做出他和我们接触合作的假象，就足够了。”
苏珊恢复了信心，平静的说道：“甘比诺家族那些人不见得愿意赌他的忠诚度，只要怀疑链产生，如果这个会计真的够聪明的话，那么他会知道该如何做的。”
查克听着苏珊平静话语中充斥的冷酷残忍，微微颔首。
对于一个给白驼山欧阳锋集团当会计，一当就是四十多年的人，再冷酷残忍，查克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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