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一首半阙侠客行
飘香楼内,徐缺潇洒地听着戏。
看着天空,他嘴角不自觉地露出坏笑。
“好戏终于要上演了!”
对于徐缺来说,单纯的跑路没啥意思,他要玩,就玩场大的!
自然是他精心设计的“请君入瓮”!
虽然他不能直接弄死曲忠义,但他可以将这老贼的牙给拔掉!
随着时间流逝,很快就到了正午。
此刻明德楼内座无缺席,无数江湖豪客都聚在这里。
明德楼虽是江湖帮派,但他们对外还是一家酒楼,只是这酒楼平常没啥生意,但今天却非常的邪门。
砰的一声,一壶酒重重地砸在地上,一名粗犷壮汉愤怒地起身骂道:“内娘地,小二!给我过来!这什么破酒啊,淡出了个鸟味!”
随着壮汉骂起,其他几桌江湖侠客也开始掀桌子。
“掌柜的!这破烂吃食,是给人吃的吗?”
“小二!这菜里怎么还有蛆虫啊!”
一瞬间,明德楼炸了,掀桌子的掀桌子,亮武器的亮武器,凡是来闹事的,全都开始骂了起来!
掌柜子和小二傻眼了,他们虽然天天接待这些江湖之人,但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啊。
“快,快去通知楼主!”掌柜子连忙催促小二上楼请人。
而就在小二上楼之时,下面已经乱翻天了,什么桌椅板凳,酒坛、内牌匾、统统被砸碎……甚至掌柜子还被揍了一顿。
“住手!”
就在小二跑上三楼时,四楼阁楼房门被重重地推开,楼白玉愤怒地走了出来。
此刻的楼白玉很愤怒,但还是忍了下来,毕竟他搞不明白,这些人为何要来他明德楼闹事!
“内娘地,继续砸,我还以为是谁,原来只是一个小白脸!”那壮汉看了一眼楼白玉,继续开始砸东西。
楼白玉长相确实不错,甚至带着一些雅痞大叔的气质,而他的实际年龄却已过四十!
壮汉这么一砸,明德楼再次乱了起来,甚至有些愈演愈烈。
之前楼白玉被徐缺耍的愤怒还没消失,结果又被一群江湖之人砸了老家,这让他愤怒如何消退?
“杀!”楼白玉愤怒大吼。
他现在也不管这些人因为什么砸店了,他现在就想杀人!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三楼十几个雅间房门立即被打开,四十几个江湖好手瞬间飞向一二楼!
“噗嗤……!”
鲜血喷洒,整个明德楼瞬间乱了起来。
“杀人了!明德楼杀人了!”
“快跑啊,明德楼违背都城法令胡乱杀人了!”
……
随着几名江湖侠客跑出来,整条街立即乱了起来。
一些普通人见到杀人后,吓得亡魂皆冒,纷纷呐喊“杀人”。
明德楼内,楼白玉手握染血长剑,对着一名江湖之人就是一顿乱刺。
他虽然已是普通人,但骨子里确是一位狠人,他不断地发泄愤怒,任凭鲜血沾满脸庞。
“住手!”
一声镇喝,明德楼内众人纷纷抱着脑袋倒在地上。
“都城禁令,禁止江湖仇杀,杀人者一律缉拿!”
随着一名身穿长袍的魁梧壮汉踏入明德楼,他身后立即冲出百名武装侍卫。
看到是钦天监的术士,眼尖的江湖侠士立即喊道:“不想死的快跑啊,钦天监得来抓人了!”
原本那些还有意识的江湖之人,纷纷起身逃走,他们可是化境啊,只要不被针对,逃出去还是很轻松的。
魁梧术士见状,双手向着周围一伸,明德楼外瞬间浮现出一道红色阵法。
那红色阵法中间,一条条绳索快速延长,不到几个呼叫的时间,就将明德楼给困住了。
那些刚要逃跑的江湖侠士,在破窗逃跑的一瞬间,就被外面阵法上的绳索捆住……任凭他们如何挣脱,那绳子也只会越来越近。
“你就是明德楼楼主?”魁梧术士看向楼白玉。
楼白玉“哼”了一声,扔掉手中长剑,然后一言不吭地坐在地上。
“有意思,倒是个硬骨头!”魁梧术士笑了,然后对着后面侍卫摆手:“带走!”
随着明德楼众人被带走,周围酒楼、商铺瞬间炸了,而这样的消息如同过江的潮水,直接席卷整个都城。
徐缺站在三楼窗口,对着明德楼方向举起了酒杯。
“有意思!”
徐缺饮下杯中茶水,他本想让这些江湖人闹闹事,没想到……那位香主比他还狠!
看来有时间,真就要见见这位香主了。
徐缺放下酒杯,闲庭逸致地听着小曲。
“徐小公子,您诗才无双,何不作上一首?”落霞姑娘为徐缺珍茶道。
“好,既然落霞姑娘想要诗,那我就作上一首!”徐缺得意起身:“笔墨纸砚伺候!”
听到徐缺要作诗,飘香楼众人都为之震惊,现在满都城都在传徐缺之名,不因有他,就是因为徐缺所作之诗,都是流芳千古的大作!
而且因为徐缺彩诗之名,他也有了一个小绰号“彩诗文士”!
随着笔墨纸砚摆好,徐缺提笔沾墨,然后落笔在金纸之上。
他此刻心生豪迈激情,只觉得这些江湖之人很给力,再者,他突破底线的事儿也没少干,反正接一次客也是接,接十次也是接,索性就直接来吧大的……
“炎客缦武缨,银钩霜雪明……”
两句诗出,直接就是三道银光扩散!
所有人的气息同时一时间全部屏住,天啊,奇迹再现啊……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又是两句,淡淡金光出现了涟漪,众人好似看到,骑着银鞍白马,在都城大街上驰骋就像天上的流星一样迅疾……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这两句刚写完,五彩霞光瞬间浮现,飘香楼之人都睁大了眼睛,他们看到了什么?武艺超群的侠士们,十步可斩杀一人,千里之行,无人可挡。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当徐缺写下这两句诗时,七彩霞光映于纸上,而那七彩光晕中还透着淡青色,只是将出未出之感。
“半……”那文人刚想说出来,旁边同伴立即捂住了他的嘴。
静,死一般的安静,因为众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刻徐缺立即停笔,他可不敢再写了,这是都城啊,他还没逃出去呢,一旦真要写出来,估计那狗皇帝不顾脸面也要弄死他!
而就在徐缺停笔,金纸浮在半空之时,一道大笑声打破这寂静。
“哈哈……”一位不修边幅的老者踏空而来:“好一个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众人见到老者时全都傻眼了,因为此人压根不是一个文人,而是一个武人!
“小娃子,这诗送我如何?”老者握着那七彩万古诗作问道。
“敢问老前辈是谁?”徐缺抱拳问道。
“老夫乃是西凤山一樵夫,号嘛,别人叫我砍柴人!”老者说完,便将那诗作递给徐缺。
徐缺接过诗篇,拿起笔直接在上面写到:“侠客行,作者大炎国徐缺,赠送砍柴人。”
“前辈!”徐缺恭敬地将金纸递上。
“好啊,好啊!”老者笑着接过金纸:“老徐啊,你有这样的后辈,我替你高兴啊!”
徐缺懵了,可就在他还想问老者之时,那老人脚步踏空,直接离开了飘香楼!
“我怎么找你呀?”徐缺对着晴朗的天空喊道。
无人回答他,因为老者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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