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侍疾
司宁总觉得怪怪的,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对劲。
趁着车厢里只剩下她和陆寒骁,司宁才开口问道。
“我昨日做了什么吗?”
她指着的喝多之后的事情,完全记不得了。
陆寒骁视线从手中的书中移开,看向了她,表情也透着古怪。
这般让司宁更加觉得自己一定酒后失德了。
她有些紧张,盯着陆寒骁。
“我到底说了什么?”
陆寒骁垂下了眼眸,看着手中的书,“没说什么,就是做了一些事。”
司宁忐忑不安,拿起了矮桌上的茶杯,问。
“我做了什么?”
她抿了一口,水还没进肚,就听见陆寒骁说道。
“亲了我!”
噗!
司宁傻傻看着对面被喷了一身茶水的陆寒骁,忙抽出腰间的帕子给他擦脸。
陆寒骁眉头紧蹙,坐在那里冷着脸。
司宁越发的小心翼翼,“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胡说。”
陆寒骁被气笑了,“我怎么就胡说了,你自己不记得了吗?”
司宁,“我就算不记得,也不可能亲你,我绝对不会做那种事。”
她说得笃定,陆寒骁皱纹问道。
“为何?”
“我不喜欢你,为何要亲你?”
说完这话她自己也是一愣,不等反应,手中的帕子已经被人扯下扔到了一旁,陆寒骁掀帘跳下了马车。
司宁愣了愣,转瞬也气得不轻。
喜怒无常的狗男人!
接下去的路程两人闹别扭的刻意躲开对方,谁也不搭理谁。
司宁是因为尴尬,陆寒骁则是因为司宁说的那句话。
好不容易到了京城,陆寒骁马不停蹄的进宫复命去了。
他私自去了前线,这种事该给皇上一个交代。
司宁本来也该去宫中复命,被陆寒骁给拦了下来。
“回去歇着,别添乱。”
这是两人一路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结果明明是为了司宁好,陆寒骁却带了几分情绪,惹得司宁转身就走。
冥寒见状上前劝道,“主子,您下次同夫人说话时,温柔一点,好歹夫人也是个女孩子,谁会喜欢凶巴巴的啊。”
“冥寒,”这话成功踩到了陆寒骁的痛点上,他转头看向身旁的人,冷冷的继续说道,“滚去自己领板子。”
“!!!”
皇上在御书房见了陆寒骁,同来的还有几名内阁大臣。
“都坐吧。”皇上朝着陆寒骁看了过去,语气有些淡,“去边关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皇上有自己的眼线。
陆寒骁站了起来,“请皇上恕罪,臣擅离职守愿意受罚。”
没有任何的狡辩,直言说道。
皇上看着他,脸色隐晦不明。
一旁的大臣见状个个垂头不语,谁也没替着陆寒骁求情。
不是不想,是陆寒骁一早就交代过了,不许任何人出来替着他说话。
“你可知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臣不得不去……”
陆寒骁知道皇上在试探,故而将话题引到了他想要说的事情上。
司宁被派去边关,周正生又死在边关,这些事今日必然是要提起的。
否则皇上不会召见陆寒骁的同时,又叫来其他的大臣。
皇上凝眸,冷冷的道。
“那你说说边关到底有什么是你非去不可的?”
皇上抛出了引子,陆寒骁如实告知。
皇上大怒,狠狠拍在了桌子上,“真是反了,一个院判竟然猖狂如此,给我查,我要知道赈灾款都进了谁的钱袋子里!”
在场的众位大臣忙劝皇上保重身体,皇上沉了沉气才道。
“这件事交给刑部去处理,我倒要看看谁的胆子这般大,诸位爱卿还有什么异议吗?”
“但凭皇上做主。”
贪污受贿的案子大家向来都避而远之,谁都清楚贪污这种事不可能只有一人,扒出萝卜带出坑,谁又能幸免。
一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牵连到了自己身上,反而得不偿失。
谁也不想接这个烂摊子。
皇上又看向陆寒骁,“虽然你爱妻心切,但到底擅离职守,该罚,就罚你半年的俸禄,禁足半个月,”
“至于你夫人救百姓有功,朕命人送些东西过去。”
从皇宫出来后,一众大臣围着陆寒骁七嘴八舌的关心了一番,最后又试探性的询问陆寒骁,他们是否会被牵连。
陆寒骁,“诸位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不必太过担心。”
有了陆寒骁这一番话,众人也暗暗松了口气,这是不会牵连到他们头上了。
……
司宁一回到府上,还没回院子,就被老太太叫了过去。
屋中,老太太正靠在床榻上喝药。
见司宁进来只微微抬了抬眼眸,未必马上说什么,而是将碗中的药喝完才缓缓开口。
“我这几日身子不爽朗,你就在我跟前服侍吧。”
司宁皱眉,没马上回答。
老太太见着语气重了几分,“怎么,不愿意?”
司宁,“不是不愿意,是我怕伺候不好母亲。”
“没什么伺候不好的,我身前还有其他的丫鬟,会帮衬你的,今日你就搬来我院中住吧。”
上一次侍疾,老太太还只是让司宁每日来她院中报道,不想这次直接让她住在院中了。
司宁不能拒绝,不孝在大夏是重罪,皇上很看重孝道。
司宁无论多高的成就,只要被扣上不孝的帽子,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她知道躲不掉,顺势答应了下来。
老太太见她低眉善目的模样,心里觉得痛快。
她害了自己的孙子,又是那个野种的夫人,怎么都不能在容下她了。
但司宁并不好对付,得一点点来。
老太太让丫鬟去清风苑搬来了司宁的换洗衣物,让人将她安排在了东边的厢房。
那处离着老太太这处有些远,不过好在并不是最差的住所。
这点上,老太太并不想落下把柄。
她还让人给陆寒骁递了消息,说留司宁在身边几日,等过几日就让人给他送回去。
巧的是陆寒骁突然有事,并未回府,只让属下回来告诉了一声,说这几日都外出不能回府,倒是省去了老太太的麻烦。
司宁在老太太院中住了下来,除了每日去老太太床前请脉之外,老太太并未安排她做其他的事情。
她没为难司宁,倒是让司宁有种错觉。
老太太只是简简单单让她来侍疾一般,并无其他。
可司宁知道这不过是假象,她一定在酝酿什么,否则不会这般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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