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 王安扬眉吐气
朱瀚将圣旨交到王安的手上,看着他喜极而泣的模样,朱瀚便连忙出声安慰。
“其实现在大家都清楚,你为了大明付出了多少,这一次科举的事情,你确实蒙受了不少的冤屈。”
“你放心。日后陛下对这件事情肯定会继续的去调查下去,如今你已经成为户部侍郎,等改日就赶紧去上任。”
“千万不要耽误了时间,给同在一起的那些官员留下个不好的印象。”
王安听着朱瀚的叮嘱连连点头。
他这些日子都在想着如何,能够将自己的官位从朱瀚的手上给要回来。
没料到,现在朱瀚真的给自己送了过来。
这倒是让他有点不知所措,朱瀚倒也没给他卖什么关子。
这一次,朱元璋对王安的才学一直都十分的看重。
王安突然站起身看着朱瀚有些犹豫。
“王爷,既然我的官位已经封下来了,那个葛荣该如何是好。”
他说着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一旁同自己跪在一起的葛荣。
此时的葛荣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他看着王安的时候便连忙出身安慰。
其实他对于官位根本就没有那么的看重。
十年寒窗苦读,他只要在朱瀚的身边,即便是没有官位。
他也能够活得潇洒肆意,这些对他来说也并不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情。
“你不必担心王爷自由安排,倒是你现在已经成为了户部侍郎,肯定有不少的事情在等着你去做准备。”
“千万要谨言慎行,可与那小地方不同。”
王安听着葛荣的话,心里却还是有点担心。
他和葛荣两个人都是科举的状元,葛荣虽然没有自己那般的风光。
但是他的才学,王安一直都是十分佩服。
现在若是连,葛荣都没有办法能够得到一个好的官位。
王安的心里十分的不平衡。
朱瀚看着他们二人如此的谦让,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葛荣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低别人一头。
“对于其他的学子全部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如今葛荣跟在我的身边,自由不少。”
“本王要安排他去做,比那在朝中围观要更加轻松不少,你便不用担心。”
这才让王安稍稍的放了心。
他之前就一直都担心自己和葛荣,两个人会受到不少的偏袒。
可是朱瀚的这一番话,让他终于能够明白自己在朱瀚心中也算是有点地位。
“你在应天府没办法立足,我家刚好能够有个庄子没人去住,你既然已经成为了户部侍郎就应该有地方住。”
“刚好那边留下来了,我与父亲商议了之后便,安排你去那边。”
葛荣说着,便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地契交到了王安的手里。
王安的手都微微的有点发抖。
他没有想到自己孤家寡人一个,来到应天府之后,能够收到这么多的庇护。
王安低着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双腿就想要去给葛荣磕头,便被葛蓉眼疾手快的拦住。
“我们兄弟,何必在意这些,况且若不是你的话,我如今早就已经丢了性命。”
“我与王爷二人,都希望你能够日子蒸蒸日上,为大明江山,把自己的那些才学都能够派上用场,为陛下分忧。”
王安连连点头,朱瀚对他们二人者兄弟情都不由得感慨了起来。
皇庄之中也有不少的人,是朱瀚一手培养出来的。
他们个个武功高强,如今在应天府中也算是已经安排在了各位官员的身边,打探消息。
这可真是为朱瀚解决了不少的后顾之忧,如今看着他们二人,能够把官场看得如此透彻,朱瀚也非常的欣慰。
“既然现在已经全部都安排好了,你们二人就尽快的去准备,千万不要耽误时间。”
被朱瀚这样一提醒,葛荣便不敢耽误时间。
他带着王安去忙别的事情,朱瀚坐在院中看着他们二人留下来的那些书籍,眼眸之中满是笑意。
这些学子学富五车,在每年的科举考试之中都能够拔得头筹。
看得出来他们在这些才学上面,确实也付出了极大的努力。
这时,管家便缓缓地走了进来。
“王爷,刚刚绸缎庄那边带来的消息,张丰年现在已经把那些绸缎,全部都进行了一番的改善,他带话想要让王爷去把把关马车已经套好了。”
管家做事情十分的稳妥,朱瀚听到他的话微微的皱了皱眉。
他与张丰年两个人,对应天府的生意,也算是有了一定的准备。
现在却发现生意场上,绸缎庄想要卖出好价格,确实没有那么简单。
况且现在应天府中对于绸缎中的生意,一直都有人在暗中插手。
张丰年能够在生意上面力挽狂澜,那可真真不是一般的计策。
朱瀚缓缓的站起身,眼神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管家。
“你真是生了个好儿子,你放心,等到绸缎庄的生意全部都恢复过来之后,本王自然会给葛荣安排个好差事。”
管家就葛荣这么一个儿子,家中独子对他的希望自然也是高了不少。
朱瀚太清楚他们寄予厚望,现如今葛荣被害成这个样子,连王安都已经成为了户部侍郎。
管家的心里肯定也会有不少的情绪。
管家听到朱瀚的话,连连点头,他目光认真的看着朱瀚,面上却满是笑容。
其实对于葛荣日后的路该如何去走,管家心里已经有了数。
他看着朱瀚低声说道。
“王爷,其实这件事情我早就想着与王爷商议,葛容这孩子从小跟在您的身边,您可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的为人品性如何王爷心知肚明。”
“就算是没办法入朝做官,但只要留在王爷的身边,他肯定也能够有所出路,我相信王爷一定能够为他谋个好前程。”
朱瀚倒真是没想到管家,居然把这些事情看得这么开。
在应天府中能够有一番的好前程,确实对于这些学子来说至关重要。
管家能够看到这般透彻,让朱瀚对他都多了几分欣赏。
真不愧是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人,他们没有多少的野心,却处处的为自己着想。
“放心吧,葛荣这样好的孩子,我自然要给他有一番好前程来谋划。”
“并不只是能够让他入朝,更重要的是让他能够让你们葛家世世代代在应天府立足。”
朱瀚的话,让管家心中都不由得感慨万千。
两人说着便已走到了门口,管家把朱瀚扶上了马车,目送着朱瀚去往绸缎庄。
管家双眼通红,抬手擦去自己眼角的泪水。
这么多年,所有的筹划在这一刻终于能够得到一个好的结果。
管家转身之时,便看到葛荣刚好在门口。
葛荣看着自己的老父亲这副老泪纵横的模样,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
他连忙上前扶住了管家。
“父亲,你不必忧心,王爷已经给我开始筹划,如今这应天府不像以往一般,燕王和太子殿下的争斗暗潮涌动。”
“若是在这个时候站不对队伍,那可就是千秋万代的事,我与王爷两人都有着各自的心思,总归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管家听着儿子的话连连点头,他目光认真的看着葛荣,内心之中满是无奈。
“应天府要是过不下去的话,我们大可以回到乡下去,只要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那比什么都重要。”
管家突然心中涌现出不少的辛酸,这么多年来,葛荣所经受住的心理压力,其实他一直都知道。
若不是朱瀚一直从中帮忙,他们家还真不知道会走到何种境地。
想到这些,管家的心里更是难受无比。
随后一想到朱瀚所说的那些话,他便已经看开了不少。
“为父不求你大富大贵,只要能够实现你自己的抱负便已足够,有王爷给你撑腰,这硬天赋没人能拦得住你。”
葛荣连连点头朱瀚还交代,他要去筹备其他的事情。
葛荣也不敢耽搁,让管家把事情全部都安排好之后,自己也便匆匆的离去。
与此同时,朱瀚的马车已经停在了街角处,他目光转头看了一眼,刚刚准备新开的那家绸缎庄。
“高飞,这就是燕王马上要开的绸缎庄,这装饰的确实不错,足足两层应该是花了不少的价。”
高飞听闻后,将马车缓缓的错过身子,转头看着那家新开的绸缎庄眼中满是不屑。
他已经派人探查过这家店,先前是卖棺材的地段好,这才能够售卖出去。
不然的话,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看得上这个地点。
“听说好像要上百两银子,看来燕王殿下这是把家底都马上要掏空了,就是不知时间越来越久。”
“他答应陛下的那笔钱什么,时候才能凑得起。”
高飞突然间有点幸灾乐祸了起来,他早就已经看出朱棣并不是什么好能手与朱标作对。
那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有朱瀚在朱标再怎么样,都没有可能做出出格的事情。
可朱棣这一次却偏偏,对准了朱瀚的绸缎生意,他倒想看看朱棣和王家,到底能够掀起怎样的风浪。
坐在马车中的朱瀚微微一顿,他似乎对这次朱棣的做法,已经开始产生了不少的怀疑。
若是在关键时刻,双方都把这绸缎庄的生意给做好。
或许还真是能够,让他们在应天府的生意蒸蒸日上。
若是踩错一步路,那到时候结果如何可就无人可知了。
“生意能够立足,那必定是好的,只是他们的对手是张丰年,背后还有我。”
“那阎王可就得好好的端详,自己在应天府的出路如何?要是一步错,那可真是要万劫不复。”
朱瀚说着便让高飞,尽快的赶到绸缎庄。
他也想看看,张丰年到底能够想出多少的点子。
他们那么多的绸缎卖不出去,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可得耽误不少的时间。
每次在绸缎装中,他们都要砸一笔钱,朱瀚上次的可是花了上万两的银子,才把那些绸缎从江南买回来。
没料到出了这样的差错。
“王爷放心,只要有张丰年在,那生意也必定差不到哪里去。”
说起张丰年,高飞可真是从打心眼里佩服。
即便是没有办法能够继续下去的生意,在张丰年的手里都能够峰回路转。
“他可真是个经商奇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已经把张氏绸缎起死回生,让应天府不少的人都津津乐道。”
朱瀚听着倒也觉得确实如此。
他太清楚,张丰年对市场的敏锐性和嗅觉确实与众不同。
不管是他研究出了水泥配方,还是其他的生意,在他的手中确实能够起死回生。
这样的人天生就是能够做生意的料,他确实想要把张丰年能够培养成,与沈万三比肩的大商人。
现在早就已经有了不少的苗头,等到日后张丰年成为应天府数一数二的商人,那就可以跟沈万三两人较较真儿。
片刻后,马车就在绸缎庄门口停了下来。
张丰年早就已经等候多时看朱瀚来了,亲自出门赶紧去迎接。
“王爷你可算是来了,我等你等的花都快要谢了……”
张丰年连忙上前朱瀚听着他的话,微微一愣诧异的看着张丰年。
见他心情这么好,朱瀚倒是有些惊讶。
“看你这么高兴,现在是不是应天府对绸缎中的生意已经有了解决办法。你现在这个样子可真是让本王对你刮目相看。”
张丰年淡淡的一笑,便连忙带着朱瀚进入到了绸缎庄中。
他边走边把自己的计划,与朱瀚好好的说了一番。
“王爷你是有所不知,我把那仓库里的绸缎全部都看了一眼,都是一些比较粗糙,但质量确实不错。”
“现在即便是做成衣服,恐怕都没有人来买,我便想着将这些绸缎全部都染色,才能够卖得上好价钱。”
朱瀚听到张丰年的话,微微皱了皱眉,重新染费工夫。
可他看这张丰年这么的高兴,恐怕他早就已经成功了。
朱瀚对张丰年可真是刮目相看。
“你之前对染色可没多少研究,为何现在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朱瀚有点疑惑,张丰年无奈的摊摊手那些布料都是一些浅色。
想要把颜色全部都渲染一下,确实耗费不少的时间。
他有个巧妙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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