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管这玩意叫武器？
“您拥有杰克所不具备的东西，那就是野心和力量。”
巴博萨低眉顺眼地尽量垂下头，以表顺从：“我的船长，请将您的名讳告知您忠实的大副吧。我将为您打点好船上的一切杂务，好让您可以专心忙于您这样的大人物需要专注的大事业上。”
“……海瑟，叫我海瑟就好。”
海瑟倒是不避讳说出自己的名字，【真名】这种说法在这个轻微魔改版的地球上还算不上命门，而且有‘外乡人’火种的保护，海瑟很怀疑一般水平的真名针对类法术会不会对自己起作用。
“大人，您的大副赫克托·巴博萨随时为您效命。”要不是胸口还被绝对王权贯穿并钉在墙壁上，巴博萨甚至愿意弯腰行礼。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海瑟倒也不是不能放过他。
当然，绝对不是因为现在干掉巴博萨，那对又大又白……呸，可爱的卡特琳娜小姐就没办法降临人世间了。
关键在于，如果巴博萨没有将里海海盗王的位置传给其他人就这么死掉，海瑟不确定自己的任务还能不能完成。
毕竟【海盗大帝】需要在海盗大会上得到七位海盗王的承认。
咔嚓，海瑟拔出了金色十字剑，巴博萨瘫倒在地上，胸口处不断流淌着血液，仿佛活人一样。
这不奇怪，在没有受到月光照耀时这些被诅咒的不死者也会流血，只不过如同镜花水月一般，流再多的血也不会使自己死亡，一旦受到月光照耀就会使得伤势全部复原。
考虑到阿兹特克金币的诅咒规则是【必须用鲜血来偿还】，这些不死者会流血恐怕也是诅咒规则的一部分。
巴博萨踉踉跄跄地走到月光下，变为骷髅的他长舒一口气，胸口处的伤势也不见了。
杰克虚眼瞄着巴博萨，然后迈开小碎步跑到海瑟身边，小声说道：“导师，我已经失去了‘大副’职位了吗？虽然可惜，但我觉得您可以将我降职为黑珍珠号的船长。”
说着，他扬起眉毛咧嘴露出满口大黄牙，翘起双手食指不断指向自己。
“不不不，我亲爱的学徒，我有更重要的职位要交给你。”
海瑟摇了摇手指，朝着财宝山顶端的阿兹特克石箱走去。
巴博萨见海瑟走过来，立刻弯腰退到一旁，恭声说道：“大人，需要我派人去命令那些愚蠢的喽啰们停手吗？”
如果外面真有‘无畏号’和皇家海军，那么无畏号对于这位新船长一定也很重要。
“不急，咱们也要秉持宁缺毋滥的原则，对不对？”
海瑟朝一旁的杰克和威尔勾了勾手指：“来，解除诅咒吧。”
威尔是一位英勇果敢而且剑术高明的英俊青年，听到这命令的语气时有些不快，但考虑到巴博萨都被海瑟三两下打倒了，自己再能打也翻不起浪来，于是跟杰克一起乖乖走了过来。
两人摸出匕首各在掌心划出一个血口，握住金币让其沾满鲜血然后扔回到宝箱中。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先生们，验证一下诅咒是否消失了吧。”
海瑟抱着双臂站在宝箱前：“还是说，你们让我亲自动手？”
巴博萨吓得一哆嗦，赶忙说道：“不用您动手，请让我来效劳吧。”
然后他摸出火枪随手瞄准了一名呆愣在原地的海盗。
砰！
海盗应声倒地，胸口位置被血迹洇湿并不断扩大。
“哦吼，看来传说是真的，只要偿还了‘血债’并归还金币就能消除诅咒。”海瑟扬了扬眉毛，不以为意地说道。
巴博萨弯腰行礼：“为了消除诅咒，十年来我们探访了数位女巫并搜寻了大量珍贵文本，我敢保证世界上再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阿兹特克金币。”
“说起来，如果按你的步骤解除诅咒，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海瑟有些好奇地问道。
因为自加勒比海盗第一部结束后这箱阿兹特克金币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海瑟也不知道它们是被皇家海军收走保管了还是以奇异手段直接销毁了事。
“大人，这箱金币如果运用好了，将是绝好的武器。”巴博萨露出绝不算和善的笑容：“用金币的诅咒来控制其他人，甚至每次开战前灵活运用，战后再以鲜血偿还……”
“呃，你先等会。”
海瑟抬手打断了巴博萨洋洋洒洒的解说，指着那箱金币有些诧异地问道：
“你是说……这玩意也能算‘武器’？”
“当然，大人。”巴博萨压根就没注意到海瑟话里的重点：“这箱阿兹特克金币可以批量制造不惧死亡和伤害的不死战士，运用妥当甚至能攻克一座大城市，哪里还有比这更好的武器？”
“…………”
海瑟不说话了，而是抱着双臂开始绕着阿兹特克宝箱转悠，眼睛死死盯着里面的骷髅金币，嘴里嘟囔着一些谁都听不懂的话语。
“杰克，他在说什么？”威尔向身边的杰克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也许是在施展咒语。”杰克耸了耸肩膀，他倒是能勉强分辨海瑟说的是中文，但他没系统学过中文，海瑟所说的现代汉语与十八世纪的中文又有些许差异，杰克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实质内容。
其他人也不敢打搅海瑟，就这么安静地看着海瑟一圈又一圈地转悠。
一时间，巨大的石窟洞穴中除了火盆的噼啪响声外，只有海瑟走在金币珠宝上发出的杂音。
良久，海瑟终于停了下来，抬头看向巴博萨：
“你刚才说，这些财宝，连同你们所有人，都归属于我了？”
嗯？这位爷是又想起什么了？巴博萨有点摸不准海瑟的套路，但还是顺着海瑟的话往下接：“是的，大人，都属于您，这一点绝无疑问。”
海瑟确认完财产的归属权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轻轻踢了踢脚边的石箱：“好吧，我忠诚的大副，把这里的财产，尤其是这个石箱连同当中的金币，全部搬走。”
“请恕我直言，黑珍珠号的船舱不算太大，如果要装满如此多的财宝恐怕不太现实。”巴博萨诚实地说道。
“那就分一半财宝放到无畏号上，这个石箱必须留在黑珍珠号上面。”
海瑟对于这些财宝其实无所谓，真正的关注点是这个阿兹特克石箱：“那个谁，去外面把无畏号上的海军和那些还没死掉的海盗都叫进来搬东西，给我动作麻利点。”
不配被作者起名字的喽啰海盗如蒙大赦，忙不吝地点头然后朝着外面冲去。
海瑟又扭头看向杰克：“杰克，你也去，别由着我们的诺林顿准将继续杀下去了，那些海盗虽然粗鲁又野蛮但那都是我的财产！嗯？威尔先生，你有话想说？”
“我可以跟杰克一起去吗？伊丽莎白也在无畏号上面吧？”威尔实在是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心上人。
海瑟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去吧去吧，现在的年轻人，满脑子都是爱情爱情爱情，真是无聊。”
待这个石窟洞穴中只剩下巴博萨和海瑟，后者坐在石箱边沿翘起二郎腿，悠闲地问道：
“我亲爱的大副，你说说看，黑珍珠号算不算‘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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