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长变了的郑赫赫
“他底子还是好的，可有那样的父母，到底也脱不了性别自大和理所当然的伸手。”
“多姐～”顾三喜紧张地看了脸色变得阴沉的郑斯南一眼后，对着伍多多轻轻摇了摇头。
倒是三喜妈支持伍多多说出来：“十五岁的年龄不大不小的，这时候教坏了胚子就真要坏了。又不是没钱养老、又不是没给钱小的读书，仗着小的小时候多喊了几声姐姐，天天教唆着来找斯南要钱。这要惯了，以后哪里还愿意自己努力。”
“斯南你给钱也悠着些，不给是为他好。一个中学生，要什么电脑、什么游戏机、还要出国，哪家孩子都有了？”
“我看不是他要，是他爹妈想着方儿花你的钱呢。”
“我和你说斯南，我都没见那孩子玩过几次，我瞧着是他爹妈拿去卖了。”
郑斯南的眉头微皱，点头说道：“顾姨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我晓得你不在乎那点子钱，那对夫妻心黑也由他们去黑，就是怕教坏了小孩子。男孩子把路走歪了，可要害几多人。”顾姨说道。
“是。”郑斯南点头。
“妈，你别说了，斯南姐心里有数。”顾三喜瞪了妈妈一眼。
其实郑赫赫那小孩她们都是熟的，原本也为郑斯南高兴，多少有个关心她的亲人，在父母百年后，姐弟两个也还可以相互依靠的。谁知道从十岁到十五岁，变了个人似的。
大家都难过。
“能赚钱是一
回事，也不能把钱不当钱的乱花。”顾姨哼哼两声，低头继续嗑瓜子。
“是。”郑斯南当然知道顾姨是好心，温声应下后，对伍多多说道：“你说的安排可以，但你和老严都可以灵活安排，所以倒是不用就确定下来，等年后方平到了再说。”
“斯南。”伍多多看着郑斯南。
“你说。”郑斯南看向她，心里微微一沉，大约知道她要说什么。
“我不希望方平的去留影响公司营运，但我也不希望还和他有更多的纠缠。抛开商业数据上的风险我们要再评估一下，他离职的赔偿金我愿意支付。”伍多多缓缓说道。
“哎，丫头，你不能一棒子就把人打死了。虽然人家当时只追到机场，但作法的人是他妈，又还生着病，他总得先把那坏老人安排好了才能过来。”顾姨连忙放下手中的瓜子，着力劝伍多多。
她就是怕这些孩子们赚钱赚钱赚得没有了生活，把人生大事给耽误了。
“好，那就等他到了江城后再说。”伍多多冲着顾姨微微笑笑，对顾姨说的话温声应了下来。但在转眸看向郑斯南的时候，目光沉沉的，直到郑斯南缓缓点过头后，她才将目光收回来。
“那就这样说好了，我们再给方平一个表现的机会嘛。”顾三喜看了两人一眼，知道她们已经做了决定。
心里难受，却也强颜欢笑的，和她们一起瞒着妈妈。
“斯南，你婆家怎么样？”
顾姨满意的点头，又将话题转向郑斯南。
“顾姨你真是，现在问，不显得多多太不走运了嘛。”郑斯南笑着说道。
“呀，这么看来，你和婆家处得还不错呀。”顾姨立刻来了劲头，但没等她多问，敲门声响起，门外是顾时川的声音。
“是顾总。”顾三喜从椅子上跳起来，对着顾妈叮嘱了一句：“妈，不管是多姐和方平、还是斯南姐和婆家的事，今天都不要再提。”
“知道了，小管家婆一样，自己的事情都弄不清楚，还一天到晚操别人的心。”顾妈唠叨一句后，起身去厨房拿水果。
“你和方平谈私事，我和方平谈公事。”郑斯南对伍多多轻声说道。
“好。”伍多多的眼圈微红，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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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新年好。”说话间顾三喜已经拉开门，顶着一张大大的笑脸将顾时川迎了进来。
“三喜新年好。”
“顾姨，新年好。”
顾时川抱着纸箱进来，抬眼看见坐在窗边的郑斯南和伍多多，心知情况不太好，不禁暗叹一口气。
“怎么又抱一堆东西过来。”顾姨将刚洗好的水果放到桌上后，小跑到门口，让三喜接过顾时川手里的箱子。
“老家的一点特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吃着是个意思。”顾时川微微笑笑，看着顾三喜把箱子抱进厨房后，与顾姨一起回到客厅。
“倒是会赶时候，正是要吃饭的时间了。”郑斯南起身坐到伍多多身边，将
椅子让给顾时川。
“车子好久不开，去路上跑了两圈。”顾时川借着郑斯南的话向顾姨和伍多多解释了一句后，侧眸看向郑斯南。
“方平的妈病了，他应该要等到假期结束才回公司。开工拜年的话，’顾家'的客户你安排一下。”郑斯南淡淡说道。
“……”顾时川进门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好，但没想到不好到这种地步。她们已经考虑方平离开公司的事了……
“以前你是甲方，都是人家拜访你，正好趁这个机会学着做乙方。”郑斯南皱眉看他，觉得他的反应太慢了。
“好。”顾时川只得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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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是早就准备好的，到时间后，该蒸的蒸、该炒的炒，不到半小时，十菜一汤就端上了桌子。
但大家都没有吃饭的兴致，之所以还坐在这里，也不过是为了让顾姨的新年圆满。而所有人在情绪不高的情况下，谁也没有提李力过来的事。
虽然大家有意让李力在顾姨这里多表现，但这种时候他自己没有过来，旁人怕是也帮不上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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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喜，今天就辛苦你和顾姨收拾了，我和多多还有话说。”吃完饭后，郑斯南没有如往年一样留下来做点事、打打牌，再陪顾姨聊聊天。
今天真是没有心情。
“我知道，我没事。”顾三喜把郑斯南拉到一边：“斯南姐，要不再劝劝多姐？”
郑斯南侧眸看了正和顾时川说话的伍多多一眼，小声说道：
“一会儿让顾总给方平打个电话，问问切实的情况，也探探方平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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