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礼物
顾时川留在江城、郑斯南直飞上海，从舒临安手里接了托他买的茶叶和丝绸。
“茶叶是让老板按份包装的，单独做了产地和采摘时间的标签，没有价格。”
“丝绸是我托人从杭州买的，听说这种织造的技法传人很少、很难得。我自己不太懂，估摸着外国人更不懂，所以专门找人做了名信片，拍了西湖做背景，印了这种织法来历和技术流程，也显得金贵些。”
舒临安说着，拿出一小盒茶叶、一包宣纸包着的丝绸递给郑斯南。
“用宣纸包啊？”
“这是有什么讲究吗？”
郑斯南在接过前，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见已不是前几年那种会让丝绸拉丝的粗糙，这才接过来。
“老板说宣纸薄软韧性好，能保护丝绸不被压刮。泛黄的颜色又很有质感，能衬出面料的贵重来。”舒临安说：“他不说的时候我还不觉得，他这么一说，我再一看，觉得还真是。”
“还挺讲究。”郑斯南打开看看，直觉得喜欢得很：“这面料是真好，你帮我再买一些，上海的罗会计、Laura、莫小姐。”
“江城的张会计、小谢、多多、三喜、顾姨，一人一包。”
“你公司有没有什么女性同事、或者朋友需要送的？你给自己挑一份。”
“茶叶再买个二十来罐，你自己留一罐，帮我送两罐去给方园公司袁总，寄二十罐去江城，我让顾总帮我送送百货公司的客情。
”
郑斯南把手里的茶叶和面料放回到箱子里后，对舒临安笑眯眯地说道：“对了，有女朋友了没有？有没有东西想让我从美国、或者欧州带回来？”
“没有没有，不需要，谢谢郑总。”舒临安拿纸笔记下郑斯南的要求后，连忙摆手说没有。
“哈哈，也挺好，不过不耽误工作的话，也可以谈了。”郑斯南笑笑说道。
“郑总，方经理是调到江城了吗？”舒临安小声问。
“是啊，公司现在接了几个国货品牌，方经理说他适合，就交给他做了试试看喽。”郑斯南的眸光微闪，脸上是一片爽朗的笑容。
“这样……”舒临安勉强笑笑。
“郑总。”两人正说着，莫小姐拿着车钥匙快步跑过来。
“莫，谢谢你啊，大过年的抓着你加班。”郑斯南笑眯眯地看着她。
“哎哟，郑总的这个加班可帮了我的大忙。”莫弯腰抱起一个箱子后，对郑斯南说：“一会儿车上说。”
“莫小姐好。”舒临安便抱了另一个箱子。
“舒先生，谢谢你帮我照顾郑总啊。”莫小姐笑眯眯地说道：“郑总是我们在中国最珍贵的客户。”
“应该的。”舒临安被莫小姐的反客为主弄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郑总，顾总给我看了你新车的照片，比黑色好看多了。”走到车边，莫小姐安排把箱子放进后备箱后，对郑斯南说：“顾总的车子一股子刻板的总裁Feel。”
“你们顾
总知道你这么会说话吗？”郑斯南笑了笑后，转身对舒临安说：“礼品的事就拜托了，我回国的时候还是会先到上海。”
“好的，确定回程时间后告诉我，我去接你。”舒临安帮郑斯南拉开车门，看着她上车后，关上门后退一步，又向莫小姐说了谢谢。
“新年快乐。”莫小姐冲着他挥了挥手，发动车子驶离停车场。
“新年快乐……”舒临安站在原地看着车子离开，心情一片复杂。
虽然早就从伍多多那里知道了他们的不可能，但听到方平主动要求去江城工作的时候，他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后悔。
如果在想挽回的时候就辞职回去，会不会还有机会……
.
“我爸要给我介绍对象呢。”莫小姐抱怨着说道：“我现在事业的上升期，没时间恋爱结婚啊。”
“不耽误吧？”郑斯南笑说道：“你又不是一天24小时在工作。”
“差不多就是24小时了。”莫小姐叹息一声：“我们和总部那边有时差的嘛，好多时候都是半夜都要和那边联络，但白天又不能补觉，毕竟我们要联系的机关、客户都正常白天工作嘛。”
“我现在真羡慕我爸妈工作的时候，下班就是真下班了，没电话没传呼机，找不到人，多爽。”
“哎，还真是。”郑斯南不禁失笑：“刚才那位舒先生你认识的吧，他很少的时候加班。要不我问问他公司还招不招人？”
“别别别
，我自己还蛮喜欢现在的工作节奏。”莫小姐连忙说道：“郑总可千万别和我们顾总说这事，要不他又得说我不敬业了。”
“不会，他一直和我夸你。”郑斯南压低声音说：“今天是我私人找你送我的，没和他说。”
“一样，郑总顾总谁找我都行。”莫小姐利落地说道。
“可不一样，你们顾总会怪我拿他最优秀的员工当司机用。”郑斯南笑说道。
“他一个大老总都心甘情愿做您的司机，我这算什么。”莫小姐哈哈一笑，又一脸羡慕地说：“郑总，我好羡慕你和顾总，你们有共同的目标、又有共同语言、工作节奏还都一样，太合拍了。”
“每个人看别人，都觉得别人好。”郑斯南微微笑笑，心里却直叹息。
她和顾时川的未来，谁都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
深圳市场起量后，总部会另有安排，他争取的职位若顺利，就会一个在MG、一个在江城，一年至多见个两次面，这恋爱能不能谈下去还难说。
而她甚至不能要求他不要去争取。
她半真半假的以玩笑口吻让他放弃波卡的工作，他理所当然的拒绝了。
她不知道他听出她玩笑背后的认真没有，希望没有，既然他有自己的路要走，就不要因为她的要求而犹豫、或愧疚。
就像她一样，也不会考虑放弃江城的生意，跟他去MG发展。
所以......
她努力再接几个MG牌子吧，这样
去看他的机会也会多一点。
PS1：蚕丝织造技术是2009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名录》的。1997年的时候还没有。
PS2：没有写郑斯南签证什么的，因为是商务人士，常飞的，所以设定是有一年几次的那种签证还在效期内，可以随时往返的。
PS3：说到方平去江城，郑斯南完全没有从业务需要上解释，就是为了让舒临安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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