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郑斯南没吃到烧烤
伍多多心头一震，沉默片刻后说道：“也没到那个地步。”
“嗯，算是一个备选方案，你考虑考虑。”方平温温笑笑，牵起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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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斯南晚上自然没吃到伍多多买的烧烤，但她替伍多多高兴。
方平自然比舒临安好得多。见过世面、知道好坏，不像舒临安那样，对世界有种不切实际的想像。
虽然方平比较滑头，但两个人相处嘛，舒服最重要。如果还要想着配不配得上、瞧不瞧得起，这日子还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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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多多第二天下午去各百货公司送年前的客情，发现各商场经理的态度有些不对。表面还是很客气，但都有意无意的拉开距离，像她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她以为是新年柜台有什么变化，找到业务员一问，才知道是她那没要到钱的爸妈，编了她和男人混住乱搞、对家里老人不管不顾的故事，添油加醋的在百货公司散播。
夫妻两个，一个百货公司一个百货公司的逛，看到有波卡柜台的，就去哭一场、闹一场、骂一场、讲一场，一套流程走下来，自然是惊动了商场管理层。
于是又是安抚又是劝慰，伍多多的丑事在江城所有百货公司传开的同时，这对老人也收获了不少安抚礼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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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伍多多没想到他们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伍经理，我和朱经理解释过了，老人家是老糊涂了，想钱想疯了，瞎说的。”
业务员心疼的抱了抱伍多多。
“还好。”伍多多点头：“我觉着他们的态度不太对劲，还担心柜台会有变化。既然不是，那就没关系。新年这几天辛苦了，这是我们拿到波卡代理权后的第一个新年，总部又给了我们专属新年包装，所以新年的销售能冲多高就冲多高，别担心库存。”
“我知道，伍经理放心。”业务员连连点头。
“我没事。”伍多多回抱了业务员一下后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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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南姐，我多姐回家去了。”下午的时候，三喜慌慌张张地跑到专卖店去找郑斯南。
郑斯南整理货架的手停了一下后，扭头看向三喜：“你说，她哥会不会动手？”
“应该不会。”顾三喜点头：“伍哥哥虽然窝囊，但每次他爸妈闹事，他也都是劝着的。”
“那我们就不过去了。”郑斯南敛下眸子，想了想后又摇头：“万一呢？我还是安排个人过去。”
“谁呀？”顾三喜问。
“你多姐的新同事。”郑斯南说着给方平打了传呼，一并留了伍多多家的地址。
“新同事不好吧？”顾三喜着急：“现在百货公司都在传多姐的事，同事再知道的话，她以后怎么见人啊。”
“百货公司都知道了，同事怎么会不知道。”郑斯南皱着眉头说道：“同事的事你就别多想了。百货公司那边我得想想办法才行。”
“社会最爱传女孩子的黄谣，加上又出自亲生父母的口，还
真是百口莫辩。”
郑斯南一点儿也不担心方平看到一个比昨晚的江滩更狼狈的伍多多，彼此最真实的样子越早知道越好，要介意就早些介意、要分开就早些分开，省得牵扯过多，都是麻烦。
只是伍多多在业界的声誉……
郑斯南一时间想不到更好的法子。
“我去和百货公司的经理们说。”顾三喜自告奋勇。
“你说人家就信呀。”郑斯南摇头。
“一直说一直说，多少信一些。”顾三喜觉得，办法虽然笨了些，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也是，你先按你想的去做。”郑斯南皱眉许久，突然间又豁然开朗：“其实也没关系，现在是他们求着我们做生意，江城就是多多全权负责，他们爱理不理。”
“……谁传多姐的谣言，就不进他们的柜台。”顾三喜横横地说道。
“对。”郑斯南咧嘴一笑，一下子轻松起来，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社会呀，有实力就有地位，其它的……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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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平赶到伍多多家里的时候，家里已经被伍多多砸了个稀巴烂。连那台最贵的电视机也没放过，全砸了。
那对老人心疼的趴在地上鬼哭狼嚎，伍多多的哥哥一脸冷漠的坐在旁边，不说话不劝解没态度。
“多多。”方平快步走到伍多多身边。
“你怎么来？”伍多多的眼神躲闪了一下。
“郑总说你一个人在这边，我怕你出事。”方平伸手握住伍多多的，看
着她沉声说道：“对不起，百货公司的事我刚刚知道。百货公司那边我来处理，这里的事情完了没有？”
“嗯。”方平毫不躲闪的眼睛、和坚定的态度，让伍多多的心定了下来。她转头看着趴在地上干嚎的父母，冷声说道：“你们不想让我好过，就别怪我不让你们好过。”
“今天只是提醒，下次再掺和我的事，就别怪我出重手了。”
“你个没良心的，你把家砸了我们怎么活呀——”
“我不活了——”
伍爸伍妈一个嚎叫、一个起身往门上去撞。
而伍多多只轻瞥了一眼，连多一眼都没看，拉着方平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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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走了。”身后传来伍哥哥冷漠的声音。
于是要去撞门的、干嚎的都停了，甚至还起身一路小跑到门口，看伍多多是不是真走了。
“你们算过没有，每次去闹是赚了还是亏了？”伍哥哥漠然问道。
“你个没用的东西，我和你爸放下老脸去找她，还不是为了你。”伍妈看着满屋的狼藉、又跑到电视机边左拍拍、又摸摸，见屏幕都碎了，不禁悲从中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这次是真的哭了起来。
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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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结婚吧。”方平说。
“啊？”伍多多吃了一惊。
“一个婚礼，能堵住所有人的嘴。”方平说。
“结婚应该只是为了结婚，而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伍多多微微笑笑，轻声说道：“百货公司那边我不在乎，有波
卡的专属包装，加上1994政策带来的余波，现在是他们求着我做生意。”
“想给我难堪？”伍多多冷笑：“他们觉得这个比做生意重要，我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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