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2章背后的手
此时被小姑娘想念的教授其实不在学校，他在自己位于对角巷的威尔逊自动炼金魔杖店里，而且是他最喜欢的地下设施里。
昏暗的地下靶场中故意没有点几盏灯，这让处于里面的人们都显得阴森森的，因为黑暗中只有更黑的影子，伴随着呼吸声飘忽不定。
“卢修斯，你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一个人抽着烟，喷出的烟雾在空旷的地下室内凝聚不散，微弱的红色火星只是照亮小小一块范围，露出了黑黄色的手部装甲：“这会保证你的家族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依旧屹立不倒。”
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穿着黑色礼服，有着长长白金色头发的中年男子，他相貌英俊，气质高贵，只是现在，这个人显得十分阴沉和惊恐。
“求你们了，请不要对我的妻儿下手，我可以配合你们做任何事。”他用语言挣扎着，甚至连抽出魔杖的勇气都没有：“我已经按你的吩咐做了，伏地魔如果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我的，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出卖我们共同的秘密。”
这时卢修斯身后的暗影中冒出了一个人，一颗金色短发竖立着的脑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我从不担心这一点，卢修斯，伏地魔他不是我，他理解不了人们为了爱能做出什么事来，而我清楚这一点，并且尊重有爱的人们。”
话语中并没有什么刺激的词语，甚至身后这人的语气也很温和，可是卢修斯紧张得连头发根都有些僵硬了。
他的嘴唇动了几下，抿得很紧，从中挤出几个词来：
“您说的对，大人。”
“唔，能把光线弄亮一些吗？在黑暗中说话不是我的风格。”格林德沃扭头面向丧钟，他从卢修斯身后绕了出来，拍拍自己的袖子：“我更喜欢行走于万众瞩目的光明之下，我的行为和思想都没有什么见不得人之处。”
苏明走到墙边按下了开关，一直以来在墙角嗡嗡响的东西是发电机，他可不会像其他店主那样用火把或者蜡烛照明。
白炽灯的整流器发出了一些启动的声音，随后一切都笼罩在了白光下，他抽了一口烟，后背靠在放武器的台子上：“他们叫你黑魔王真是一点也不符合实际情况，你一点也不黑暗。”
“我也这么觉得。”格林德沃笑着坐在了桌子上，还十分优雅地翘起了二郎腿，这样的动作放在他身上也不显得奇怪，仿佛他就应该这样：“第一次听他们称呼这个名号，我还以为说的是黑人呢，我的皮肤明明很白的。”
苏明笑着摇摇头：“你看起来和马尔福家族很熟悉？”
“算是吧。”格林德沃要了一根烟，徒手用厉火点燃后抽了一口：“卢修斯的父亲叫阿布拉克萨斯，生于1930年，我还抱过他呢。”
灯光总算是给了卢修斯一些安全感，他作为霍格沃兹的校董听说过这个新来的体育教授，知道他很强，而且有钱。
只是以前万万没想到，对方在黑暗中的压迫感能让人连手都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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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丧钟在一天夜里摸进了马尔福家族位于维尔特郡的庄园，就坐在家主夫妇两人的床前看他们昏睡。
第二天早上卢修斯醒来时吓了一跳，还下意识地释放了几个魔咒，可对方全部免疫魔法，并且单手就把卧室里的青铜摆钟捏成了泥。
穿着黑黄装甲的人露出了真面目，说自己是来谈条件的，他想要的是伏地魔委托卢修斯保管的一本日记。
不是亲手交给他，而是需要经过一些看似巧合的安排，把日记本放在韦斯莱家小女儿的身上，这就是卢修斯需要做的事情。
“不愿意吗？”
当时面对沉默的卢修斯夫妇，体育教授又叫出了在一旁用幻身咒潜伏的格林德沃。
面对突然出现的初代黑魔王，夫妇俩差点惨叫出声。
人的名树的影，格林德沃对于巫师们的威慑力根本不是苏明这种没名头的新人能比的。
因为两个黑魔王都能轻易杀了他们全家，真要比较起来的话，岁数更大的那位威胁更大。
毕竟伏地魔从1981年后都没有身体，他只能用灵魂碎片寄宿在一些倒霉蛋生物身上，像操控木偶一样控制那些人。
而格林德沃呢？他还是年轻时的模样，跟无数历史书中的照片完全吻合，而且就在眼前。
是被伏地魔发现了背叛后可能会死？还是拒绝丧钟的条件，立刻被格林德沃杀死？
卢修斯没有丝毫犹豫，果断背叛了伏地魔，当场就给老头跪了，口呼大人，表示愿意效力。
尽管他在校上学期间就加入了食死徒，并且在黑魔王强盛时期借此赚了不少钱。
可要说对伏地魔有多么忠心？那还是算了吧，马尔福家族的数千年来的特长就是‘骑墙’，‘左右横跳’。
格林德沃很高兴，当场说了一些勉励他的话。
比如说只要卢修斯完全配合，他的全家就不会有事，没有人会死，每个人都可以幸福生活，诸如此类的承诺。
当然想反着理解也行，如果不配合，那么......
作为一个贵族，趋利避害就是本能，卢修斯一口应下了丧钟的条件。
于是在霍格沃兹开学前，卢修斯就天天带着日记本和德拉科，借口说去对角巷吃冰淇淋，实际上是时时刻刻盯着对门的书店，就等韦斯莱一家出现。
德拉科什么都不知道，还很高兴地以为是爸爸有时间陪他了，再说每天在对角巷吃东西晒太阳也不错，他很高兴。
斯莱特林学院啥都好，就是公共休息室和寝室区域都在黑湖下方的地窖里，又阴冷又潮湿，虽然很宽敞是没错，可是总见不到太阳人总是觉得缺点什么。
小蛇们也是人，哪有人不喜欢晒太阳呢？
等了好几天，卢修斯终于看到了陪小女儿来买书的韦斯莱一家，还有已经过气了的那位，大难不死的男孩。
他瞅准机会就凑上去挑衅韦斯莱先生，并且还动手打了起来，趁乱把日记本放进了金妮的坩埚里。
就是这样。
从那以后，他都在惴惴不安中等待着，也许是等待伏地魔发现了他的背叛，派大群食死徒杀上门来，也许是等待着格林德沃对他表示满意。
总之需要一个结果。
直到昨天晚上，他才收到了老魔王的传信，对方让他一早来这里见面。
他不敢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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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自己都没有死，说明对方应该是满意的吧？那就再好不过了。
“那本日记也许伏地魔也没有告诉你实情，那是他的一件魂器，而且昨天晚上被我毁掉了。”丧钟重新看向了卢修斯，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递给他一根烟：“现在他愈发虚弱，就要完蛋了。”
卢修斯不会抽烟，但还是陪着笑接了过去，用魔杖点燃后猛吸一口，随后咳嗽连连。
“恭喜格林德沃大人距离胜利更近一步，家父在世时曾经对我说过，他对于您的理念推崇备至，可惜我实力平平，不得不屈服于伏地魔的淫威之下，为他做事。”他赶紧调整自己的状态，开始吹起了彩虹屁：“不过那都是过去了，现在我归于您的麾下，终于看到了魔法界的光明。”
格林德沃几十年前就被信徒们天天吹捧，对于这个完全免疫，他换了条腿继续翘着，吐出一口烟来。
“我不是伏地魔，他只会给追随者们空口承诺，而我会给信我的人予以奖励，我们今天叫你来是有好事的，一个让你长生不老的机会。”
“我需要做什么？”卢修斯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魔法石，呼吸也不由地变得粗重了一些。
虽然使用不老药会渐渐消磨巫师的魔力，但生命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十分珍贵，快要老死的时候往往人们只会想着继续活，而不是带着一身魔力和知识躺到地下去。
“你已经完成了我们的任务，就像是老爷子说的那样，这就是奖励，不需要你再做什么了。”苏明从腰包中取出了水蛭药剂，抽取到一个大号针筒里，还对着灯光推了推，排出针管内的空气：“这是我发明的魔药，使用时采用麻瓜的注射手段，只需要每隔几年定期注射，岁月和时光就会在你身上停止脚步。”
一串水柱在灯光下闪过，发出了亮晶晶的光彩。
卢修斯并不怀疑，因为对方就算是想要杀他都用不着这么麻烦的手段，而且格林德沃控制别人也不需要借助什么魔药。
在决定出卖伏地魔的时候，卢修斯就等于已经踏上了贼船，再没有回头路了。
挨了一针之后，他短时间内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觉得脸皮好像光滑了一些，这时他又听到丧钟开口了：
“回家去吧，过些日子体验到效果后你知道怎么找我，记着你自己是发了保密咒的，不该说的事情不要乱说。不过如果你想要后续的药剂供应，还有为你的妻子孩子争取更多寿命的话，接下来还要继续努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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