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男色
盛澜清一时语塞。
她总不能说是被席玉的男色迷花了眼。
他压根没对她动心，何必要先一步把自己的软肋交托出去。
“只是没想到你会有这么多的衣服。”
盛澜清笑了笑，跟席玉擦肩而过。
他只来得及听到一句轻描淡写的“多谢”。
想伸手去挽留的时候，她已经抱着睡袍走远了。
她不缺这点方便。
顾怀若简单解释道：“我在B大找了工作，以后你要想回苏城或者出去玩，也能更方便点。”
仅余一盏灯亮在书桌前，照亮了席玉明灭的眼神。
“回家过年的时候，总是要有家人来接的。”
她为什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
整夜整夜的失眠头痛一齐涌来，席玉眼底涌上嗜血的颜色。
只是念及那些女人被分手后，都对时逾白念念不忘，满是好评。
她微微叹息，最后把昨夜剩下的面包片和煎蛋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定好时间。
时逾白强大的求生欲救了他一命。
“澜清，你看。”
空气突然凝滞。
顾怀若温柔地笑，主动迎过来，接过了她手里的行李。
顾怀若专注地望着她，见她坐好了，便发动了车，踩下油门。
电话那头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他过去确实不太喜欢这种现代化的交通工具。
“时哥，再睡会儿嘛。”
顾怀若笑了笑，指指周围那些焦急等待的人。
他的相貌并不出众，只是气质意外的干净舒服，如第一缕春风轻拂过去那般。
盛澜清颇有兴趣地问道。
不过席玉应该是不会再穿的，但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您乘坐的A5073飞机即将抵达苏城，请各位旅客做好准备，打开遮光板……”
回酒店收拾好东西，就该回家了。
他的声量控制在盛澜清刚好能听到的大小。
“你不会是什么都没做，就把人给推开了吧？这样不行啊，你得马上把她抱回房间这样、再那样、再这样……”
时逾白似是刚醒，声音从嘶哑疲惫转而兴奋起来。
直至走进盛澜清昨夜的房间，他才任由自己跌落在柔软的床榻里，鼻尖萦绕浅淡的玫瑰清香，悠长舒缓地安慰他阵痛的神经。
多年来，第一回沉沉睡去。
席玉开始怀疑，向时逾白咨询这类问题，会不会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她对心理学一直都很感兴趣，只是没时间去系统地学习。
年前他要出国谈生意，恐怕无暇再跟盛澜清见面。
盛澜清就瞥见机场门口，那个清瘦高挑的身影。
席玉沉默了，面色渐渐冰寒起来。
事实上只要她想，愿意来给她当司机的人多得是。
“还是心理方面的兼职吗？”
他捂着手机走到了阳台，点燃了一根烟，吐出一口云雾后，开口：“席老大，您有事尽管说。”
“时老三，”席玉拨通了电话，“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别生气啊，席老大。听我给你分析分析。”
顾怀若平视前方，车流穿梭的冰冷，似乎也不那么难熬。
“哇哦，我们的YYDS居然也有不懂的领域？”
盛澜清便动作麻利地收拾好了房间，还将借用的睡袍清洗干净，晾晒在了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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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次回国，他难得精挑细选了一回。
似乎任何意外，都不能让眼前的人失去分寸。
新年将至，顾老师上午还打电话过来，告知准备了她最爱吃的糯米肠。
随即就是长达三分钟不可描述的肉麻声音。
他双手交握支撑在下巴处，神色困惑难解。
“他们都在期盼家人或恋人的归来。即便再焦灼，神采都是幸福的。而我……”
她在意的只是真心的关怀而已。
席玉耐着性子问：“如果一个姑娘对你又亲又抱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会是什么原因？”
一楼门厅处传来关门的轻响。
他低眸浅笑：“我也很期望，能够早点见到你。”
顾怀若满足了她的好奇心，耐心回答道：“是心理医生，负责引导病人走出阴影或者规划新的人生历程。当然，偶尔也会采用催眠形式，帮助病人或者警方。”
那位对她无微不至的哥哥顾怀若，也从国外留学归来，跟B市的顶尖大学签了合同。
笔记本电脑刚传来密密麻麻的工作安排，不时地在幽暗的房间里滴滴作响。
为什么呢？
第二日蓝蒙蒙的天，刚兴起一点朝阳的微澜。
典型的邻家哥哥打扮，卡其色的大衣，简约款黑长裤，配白色运动鞋。
“我在国外跟导师做项目的时候，被介绍过一份兼职工作，赚了不少钱。”
时逾白大惊失色：“席老大，你这种神仙还会有我们凡人的困扰吗？”
盛澜清在提示语音中醒来，窗外是沉甸甸的白云，却意外地让她欢喜。
席玉将手机挪开距离，无情地打断了他：“我现在说话，不会吓到你吧？”
“怀若哥，”盛澜清弯了弯眼，放下矜持和形象，直接快跑了过去，“你来接我啦！”
毕竟，他是这样的轻浮浪荡且不堪。
“乖啦，宝贝。”
时逾白尴尬地笑了几声：“不好意思啊，我只是情难自禁。咱们都是男人，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吧？”
席玉目光沉沉地望下看去，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除非很有必要，他更喜欢步行或者骑自行车。
刚下飞机，乘坐巴士到达飞机场。
盛澜清有些不好意思，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头也不抬地说。
顾怀若将行李箱放好，替盛澜清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他就不该听时逾白讲这种不堪入耳的东西，简直是污染了他的手机。
留给他悲春伤秋的时间，也仅有这么一点儿。
“怀若哥，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的。”
“那……”
盛澜清最初的叛逆、自卑以及阴暗心理，就是在他温言细语的攻势之下，渐渐平稳下来的。
盛澜清没深究他话里的内容。
穿过步行电梯后，到了机场停车场。
“你怎么想起买新车了，以前不是都说不喜欢的吗？”
“砰”！
席玉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将手机甩出老远。
玩过的女人恐怕比这辈子穿过的衣服都还要多。
盛澜清更加好奇了。
“怀若哥，你知道怎样才能让一个男人喜欢上自己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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